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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山去整顿队伍,并定下了联络的暗记,自己转回了无定乡。
可华文昌更没想到的是,恨情崖竟然被什么见了鬼的无敌子从里面给劈开了!
那要“恨情匣”还管什么用?
拿着恨情匣偷偷地冲已经变成两半的恨情崖使了半天劲,华文昌终于确认了自己是到心魔界白忙了一趟,这才心灰意冷地进了猪三的府邸。
好容易应酬完了,华文昌重新开始了思考。
凭良心说,到了心魔界一趟,华文昌还是有收获的……
首先就是恨情匣了,恨情崖虽然被毁,但恨情匣未必就真的没了用处,至少里面还封着一个问石子的元神。
元神无所谓大小,问石子算是安然无恙,透过恨情匣,华文昌竟然还能与问石子交谈,这不得不让华文昌感到了几分惊喜。
另外,华文昌还在心魔界见到了心魔泪!
这一下,华文昌终于知道自己手里的那粒“无名金丹”是什么东西了!
神农谷的凝翠崖中一直安放着一口宝鼎,鼎中一粒金丹也不知道炼了多少年,当年丹成,华八和李淳风甘受天雷一万六千八百二十一击轰顶,将无名金丹交到了华文昌的手上;但华文昌用尽千方百计都无法将金丹化为己用,很是着急了一段时候。后来,诸事繁杂,华文昌又把无名金丹抛到了脑后。
原来无名金丹就是心魔泪!
华文昌不由得庆幸极了--最重要的是,天下根本无人知道自己手中就有心魔泪!而且,恨情匣中封住的那个问石子就知道心魔泪的用法!
华文昌几乎有点儿后悔:要不是他贪心不足,想要见证恨情匣能不能与恨情崖发生什么作用,会不会从里面找出什么异宝,早就避开王琦声,找个地方让问石子说出心魔泪的用法,闭关练功了。
但现在,华文昌已经不能离开无定乡了。
--哪怕只是为了一个俞曼!
无定乡中的群妖,自大力王、猪三等人以下,没人知道心魔界中还有个“恨情匣”,也就都不知道恨情崖中必定隐藏了什么秘密,但华文昌却很清楚:俞曼既然破开了恨情崖,那他就应该知道些什么!
而且,在俞曼的眼神中,华文昌还看到了一个令人心寒的秘密……
华文昌自信自己的猜测怕是八九不离十--那就更不能离开无定乡了!
华文昌要亲眼见证俞曼的真身!
为了这个,华文昌自知必须得先让心魔泪--无名金丹为己所用才行。
所以,宴席刚散,华文昌就在自己的房间中悄悄逼问起问石子来了。
“华先生,心魔……我是说,那东西又不在你的手上,你就是知道它的用法,也没什么用处啊……”
隔着恨情匣,问石子的声音很微弱。
“问石子,你先把那东西的用法告诉华某,华某绝亏待不了你就是。”华文昌面如寒冰,一边留神着四下的动静,一边对恨情匣中的问石子发话。
“华先生,老夫这条性命算得了什么?华先生想,老夫一生寻宝,到头来却被封进了天下第一奇宝中间,细想来,老夫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华先生说句亏待不了老夫,老夫却不知道,如何才算是不被亏待?”
早在心魔界中失口说破自己知道心魔泪的用法之后,问石子就知道自己早晚要落得个受人逼问的下场,只是现在身在恨情匣中,外力根本奈何不得,胆小如鼠的他也就乐得硬气起来了。
“问石子,”华文昌真有点儿啼笑皆非的感觉,“你告诉了华某那东西的用法,华某依法修成了,自然就能把你从恨情匣中放出……再说,华某曾承诺为你再造躯壳,难道你不要了?你就甘心在恨情匣中呆上一生?”
“那也没什么不好。”问石子嘟囔着,“我还没经过三次天劫呢,在这里面呆着,天雷什么的根本不怕,我老老实实修练就是了,就算只有元神,也一样修练的……要是真出去了,还不知道有谁会把我问石子这个老财迷严刑拷打,就为了逼出那东西的用法来……啊,华先生,我倒不是说你。”
华文昌险些让问石子给气死。
“问石子,华某待你可算不错。在心魔界你说破隐秘,让华某知道了那东西……你想想,要是换了别人,只怕当场就把你拿下逼问,虽不让你死,几层皮总是要脱的。可华某却全然只当不知,直到现在,也还是好言相劝,可没想把你怎么样。”
华文昌耐下性子,接着劝说。
“我怎么知道华先生是不是以为我就在华先生的掌心里,跑也跑不了?”问石子接着嘟囔,“反正我问石子是个可怜人,前次天兵攻进无定乡,也不知道我那知古斋里的宝贝丟了多少……呜呜呜……”
说着说着,问石子竟然哭起来了。
“老财迷,你……嗯?”
华文昌拿问石子无计可施,还想再劝,却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立刻警觉,住口不说了。
“咚咚。”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是谁?”华文昌听得清楚,来人在门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敲门,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
“可以进来吗?”怯生生的女声。
“请进。”华文昌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在无定乡中,华文昌可没认识几个“女妖精”。
“吱呀”一声,门开了。
“是你?”华文昌小声惊呼。
“是……是我。”答话的人是王怜怜。
夜已深了,王怜怜穿着一身古装,站在门前,眼神中无限幽怨。
华文昌的头有点儿晕。
“你来这里干什么?”华文昌镇定了一下心情,尽力把语气放得冰冷些。
“我……不知道。”
这是真话,王怜怜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深夜跑到这里来了。
本来,华文昌重返无定乡的消息还没太多人知道,更轮不到王怜怜知道;但猪三的徒弟海青却多事,悄悄跑去告诉了王怜怜--不管怎么说,王怜怜在无定乡中树立起的“苦人儿”的形像还是很成功的。
“那等你知道了再来吧。”华文昌冷冷地说着,心里却连连叫苦:我的大小姐,你跑到无定乡来干什么?这里可是妖精窝,真是不知死了!
虽然事前还没人来得及向华文昌提起有个来“千里寻夫”找他的,但华文昌何等聪明,一看到王怜怜就已明白:不用说,这是观音挑头,天庭安排,把王怜怜送进无定乡当奸细来了。
“你……”王怜怜哭了。
“你要哭也别在这里哭!看着心烦!”华文昌袖子一摆,关上了房门,把王怜怜挡在外面。
“华文昌……”王怜怜扶住房门,蹲下来,泪水落下来打湿了地面。
华文昌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尽管华文昌的心里还是只有一个姜冉,尽管在心魔界中姜冉也对自己吐露了真心,但五百年的夫妻之情却假不了;华文昌纵然冷酷、纵然已经入了魔道、纵然为了达成目的能不择手段,却依旧无法放下一个“情”字……
尤其,当年王怜怜自刎时那决绝的眼神,至今还是华文昌心上的一个难解的结。
华文昌和王怜怜之间隔着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房门那么简单……
“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华某说过了,你让人心烦!”华文昌脸色一寒,心中却又一叹,自己看来是并不怎么习惯冲着王怜怜自称一声“华某”啊。
“弟弟,你……说姐姐让你心烦?”门直接被推开了,但走进来的却不是王怜怜,而是华文昌的义姐:南宫飞燕。
“啊?姐姐,我不知道是你……”华文昌手足无措--冷言冷语可以给不知底细的王怜怜,可南宫飞燕却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在这个“姐姐”面前,华文昌怕还一直是当年那个心虚的孩子。
“我就知道,你是埋怨姐姐把你就是李亚峰的事情给牛伯伯他们说穿了,可是姐姐早就道过歉了啊,人家是不小心嘛……”
南宫飞燕也是一脸要哭的表情。
“行了,姐,你既然没有眼泪就别装了好不好?”华文昌无奈地站起来,把房门关上了--门外没人,王怜怜应该已经走了。
要不是华文昌被突然出现的王怜怜弄得心如乱麻,本来早就能注意到来人是南宫飞燕的。
“弟弟,你总算回来了!”南宫飞燕先白了华文昌一眼,这才把笑容挂到了脸上。
“一言难尽……”华文昌苦笑一声,“姐,先别说我这头了,王怜怜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南宫飞燕做到床上,叹口气,“她是来找一个负心汉--别说你不知道那是谁。”
“就算我负心,负的也是那个死了的……”华文昌嘟囔一句。
“你说什么?”南宫飞燕提高了声量。
“我没说什么。”华文昌极快地接口,“姐,你就不该让她留下来。我听说了,你现在统领诛仙阵,说话也有份量,总不至于连一个奸细也赶不走吧?”
“弟弟,你说的轻巧,你让姐姐把她赶到哪儿去?”南宫飞燕走到华文昌身边,伸出手指点着华文昌的脑袋,说,“你又不是想不明白,她既然是奸细,我就该把她杀了,可我真要杀了她,你肯定找我算帐--这先不说了。就算是赶,她还能就这么回了天庭?天庭也会把她当成奸细的!她真死了,你能乐意?”
“我……”华文昌语塞。
“再说,我要是杀了她,我背上的名声可不止是‘辣手摧花’这么简单……”南宫飞燕又叹了一声,“我在珊瑚集抽不开身去赴俞大伯的接风宴,你回来的事情也不知道,还是我那个多事的姑姑让我赶紧来找你--说的是‘抢在王怜怜的前头’。你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我……”华文昌尴尬地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啦,要让人看见冷酷无情的‘华先生’在这儿傻笑,怕是连下巴也会掉下来的。”南宫飞燕拍拍华文昌的肩膀说。
“姐,你也知道,他不是那么回事儿……”华文昌真有点儿傻了。
“姐姐过来找你本来是为了王怜怜的事情,不过……看你刚才那副恶狠狠凶巴巴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有了决定了?”
“嗯,算是吧。”华文昌总算把脸色整了整,说,“当年要不是我优柔寡断……哦,也不是优柔寡断……咳,管它是什么!反正,王怜怜是因我而死,我总不能让她再为我死上一回。而且,我也有了姜冉。”
提到姜冉,华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