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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老石……”马五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这个罗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你就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吧?怎么和腾蛟一块儿来了?”
“马兄,你以为我想啊?”问石子也是一笑,“我本来也没打算来,可九先生一进无定乡就装醉激走李太白,这可是件大事啊!我想了半天,本来打算自己悄悄来找你问问的,可等我想明白走在路上的时候偏又和佘太君还有腾蛟撞了个正着,这不就一块儿来了?我说,九先生这回肯定也是要参加赛珍大会的吧?马兄,你知不知道九先生打算拿出什么宝贝来?啊,对了,最重要的就是……嘿嘿,马兄,你帮我打听一下九先生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好不好?”
“好你个老财迷!怎么?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贤侄头上去了?你就不怕我们兄弟跟你翻脸?再说了,就你那点儿本事,也用不着我们兄弟几个,你惹得起华佗门嘛!”马五传音笑骂。
“马兄,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想,九先生是华佗门的掌门,自然不希罕我手里的那点儿玩意儿不是?这赛珍大会一开,不说别的,九先生随便拿点儿东西出来魁首也就定了……可也不能让九先生空手而归啊!我是个本分的生意人,谁也惹不起,但给九先生进份儿孝心总没错儿吧?再说,我也不能让马兄白忙,事后总有一份心意在不是?”
“老财迷,天底下的好话都让你一个人给说尽了!好吧,看在你虽然财迷,但还算是公道的份儿上,我给你问问也无不可,不过什么心意就免了吧!一是指不定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没准儿就再坑我一回,再者说,要是我这贤侄真和你做什么买卖……你那间知古斋都抵上也肯定不够!”
“嘿嘿,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问石子心里乐得不行,了却了心事,倒也不再给马五传音说话了,开始好好欣赏起厅中的霓裳羽衣舞来。
就在猪三、马五、问石子三个人相互传音密谈的时候,厅中的舞蹈也从散序、中序进行到了曲破。
霓裳羽衣舞分为散序、中序、曲破三部分,曲破正是高潮,只听乐音铿锵清亮,正如昆山玉碎凤凰叫,而舞姿更好比飞花随蝶,嫣然纵送游龙惊。虽说厅中座上众人都经多见广,但也不禁欢喜赞叹,更不要说“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李亚峰了,一开始的防备之心早就淡了,虽然在潜意识中多少还在提醒着自己这个“霓裳羽衣舞”也许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却根本顾不上“潜意识”了,只知道让两只眼睛追着厅中舞姿翩翩的佘媚柔,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此妙舞,似非人间所有!”
——本来嘛,无定乡不是人间,跳舞的也是妖精。
“腾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把握……”满座都在为霓裳羽衣舞叫好的同时,佘太君反倒忧心忡忡地给腾蛟真人传音求情了。
“什么叫算了?”腾蛟真人耳中突然听到佘太君的声音,一惊,立刻回了话,虽然也没让别人听见,但语气中却依旧充满了火药味儿,“要是你不敢的话,那我自己去和那个什么华九说话也行!”
“腾哥……”佘太君万般为难地说,“天狐媚功虽然厉害,但能不能治住猪老三他们可是难说啊……还有那个九先……那个华九,他可是华佗门的掌门,虽然年轻,可也看不出他的底细啊……你要是想出猪老三的丑也就算了,可是华佗门掌门……还有……这天狐媚功发动后不被察觉还好,要是他们看出其中端倪运功相抗的话……结果只怕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要的就是华佗门掌门的命!至于猪三几个,还有什么无定乡,我才不放在心上!”不知为什么,腾蛟真人对华佗门似乎深恶痛绝的样子。
“腾哥……你知道的,柔儿现在的本事还不能专对一个人施为……你只要九……华九的命……除非我自己下场,可是现在的情势……为了你赔上我一条性命也就罢了,可……腾哥……还是就这样住手,不用天狐媚功了好不好?你一开始给我说的也是随机应变,能不用就不用的……”佘太君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了。
“佘妹……”腾蛟真人长叹一声,“已经来不及了……你看,曲破也到了结尾……而且……要是我猜对了的话……你拣来的天狐媚功对这些人也没什么用处的……我只是求一个动手的机会……能杀了华佗门掌门,哪怕我形神俱灭也算是值得了。”
“腾哥!”佘太君被腾蛟真人的话惊得花容失色,也顾不上传音了,直接喊了出来,“腾哥!不成的!”
在佘太君惊叫之前,厅中的霓裳羽衣舞突然有了变化。
原本跳珠撼玉的乐声突然变得舒缓飘洒,渐渐地低了下去,仿佛间若有若无,而佘媚柔长袖翩翩的舞姿也不再进退飘忽,突地慢了下来。
但乐声在若有若无间却显得情致飘忽,回肠荡气;佘媚柔的舞姿虽慢,但一举一动却朦朦胧胧越来越看不清楚,竟像是不知什么时候浑身被一层薄薄的轻雾遮住了,虚无飘渺。李亚峰本来就已经入了迷,这时更加细细分辨起乐声来了,同时也下意识地运足了目力,想要看清佘媚柔的动作。
李亚峰这一认真分辨,倒是听清了乐声,只听得乐声中不时夹杂着佘媚柔装饰着的璎珞珠串相互撞击的声音,响声泠泠,清脆悦耳,自己的心跳也不受控制了,随着珠串的声响一下,一下地跳动着,似乎若是珠串的声音停了,心跳也就此甘愿停止一样。而佘媚柔的舞姿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渐渐地连自己脑中的意识也象佘媚柔的身影一般模糊起来……
也就在这时,腾蛟真人不顾佘太君的惊叫,身形一起,朝已经毫无防备的李亚峰冲了过去,眼中凶光毕露,右手食指和中指紧紧并在一起,指尖微微显出白光,点向李亚峰的咽喉。
“腾哥,不要!”佘太君一声尖叫,想要拉住腾蛟真人,却只撕下了腾蛟真人的一角道袍,而腾蛟真人的身形似离弦之箭前冲,所有的真气都聚在指尖,竟不顾自己浑身空门大露。这种情况下,别说座上的猪三、马五等几个都是得道多年的高手,就是随便来上个修为不怎么样的小妖也能轻轻易易把他给杀了——但在这之前,腾蛟真人也许早已把李亚峰给送上西天了——这个老道,竟是从一开始就存了同归于尽玉石俱焚的念头,照他这架势来看,这一指头要是挨上,李亚峰只怕不是一个“死”字就能了事,八成也得弄个形神俱灭。
“好一条孽龙,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还留着这么一手啊,俺老猪还真没看出来!”长笑声中,猪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李亚峰的身边,一双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抓住了腾蛟真人右手的手腕,腾蛟真人前冲的势头一下子顿了下来,指尖离李亚峰的咽喉只差不到三寸!
腾蛟真人的脸涨红了,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抓住自己手腕的猪三也不顾了,指尖白光暴涨,人在空中悬着虽然还是一动不动,但前冲的力量却在瞬间又强了几分,猪三拦着腾蛟真人,刚才还能说几句笑话奚落他,但现在话是说不出来了,手背上青筋暴起,额头上也渗出了豆粒大的汗珠。
“腾蛟,我马五自从隐去名姓之后还未曾动过真怒,你可不要逼我!”马五的语气冰冷,显是心中有气。
猪三拦下腾蛟真人的时候马五也动了,身子轻飘飘地悬在了腾蛟真人的上空,头下脚上,单手抚在腾蛟真人的后心,只要劲力一吐,就能让腾蛟真人魂归极乐。
马五是无定乡八老中的智囊,在知道腾蛟真人和佘太君前来拜访的时候就想到了种种可能和应对之法,但他却真的没有料到腾蛟真人会这样不顾性命地向李亚峰出手,这本来就让他在心里觉得大失面子,如今自己明明已经算是制住腾蛟真人了,可他还是不依不饶,就好像不知道自己随时能要他的命一样。这让马五实在是有点儿下不来台,肚子里早把腾蛟真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还顾及自己的身份,马五就直接骂出来了——虽说自己随时都能把他给宰了,可人家根本不在乎,当自己不存在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马五冲腾蛟真人发了话,但腾蛟真人却根本不理,两眼紧盯着李亚峰,若是目光也能杀人的话,就在这一会儿,李亚峰恐怕不知道已经死了几千几万次了。
李亚峰虽然还是没事儿,可这腾蛟真人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态度差点儿没把马五给气死,马五改掌为抓,一把揪住了腾蛟的道袍,想了想,又松开,“噗”的一声把手直接插进了腾蛟真人的软肋,借着猪三抓着腾蛟真人手腕的力量,狠狠往下一甩,把腾蛟真人摔到了地上,自己也从空中落下来,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缓步走到腾蛟真人面前,低头冷冷地瞪着他。
腾蛟真人受伤落地,佘太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嘴里大叫着“腾哥”,就往前冲,但忽地发现,自己的颈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架上了一口雪亮的利剑。
“佘太君,你最好不要动,你不动,我就不动。”说话的是花七,这个原本看上去雍容华贵的贵妇把剑拿在手里以后象是变了个人,语气虽然一如往常的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笑,但眼中的慵懒神色全都不见了,代之的竟是比利剑还要锋利的寒光。佘太君瞟了一眼花七,心里明白,花七虽然没把话说完,但只要自己朝腾蛟真人的方向扑过去的话,身子也许能过去,但脑袋却一定要留在原地了。
“唉,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由我来干?偶尔换换行不行啊?”猴八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猴八正站在厅中,愁眉苦脸地叹气。他面前是表演霓裳羽衣舞的八个丫鬟,除了佘媚柔之外全都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竟没有人看见猴八是怎么制住她们的,而佘媚柔正浑身无力地依在猴八的怀里,小脸涨得通红,眼中几乎要流出泪来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用多说什么,大家都看得出,佘媚柔才是真正倒霉的那一个,她还不如也瘫在地下的好——对着猴八的一张苦脸,佘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