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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里,我一时间倒也得不到太多实质的好处,若真强要说一点,不过是在张士诚阵营里埋下一根隐刺。至于能否排得上用场,我也不能确定。”
赵敏低头沉吟片刻,又说道:“只怕你还有另一个心思吧?这些人,多是得了武当少林的邀请去参加那英雄大会,你这样拦截一下,将人都推到了苏州,却是坏了两派的好事。我真是好奇得很,你们魔教与六派虽然势不两立,但总算得中原武林一脉,究竟你有什么理由非要闹得他们鸡犬不宁狼藉不堪?难道你就没有想法要联合这六派,共同对付我们蒙古人?哪怕这些武林门派并不能直接在疆场为你效力,可是他们各自山门在地方上根基深厚,影响大得很。若能将之拉到自己这一方来,对于你平定地方助益颇多。”
赵禹听到赵敏这一番话,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笑意,低声叹息道:“诚然如敏敏你所言,这些人若肯真心为我所用,的确算得一股不小的助力。可惜的是,若想完全捐弃前嫌,实在不可能。况且,即便我大费周章委曲求全,一时间强将他们拉过来,不过这些人能够发挥的作用却远远比不上对我的钳制。既然如此,我也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索姓直接将他们打落尘埃中。手段或有一些欠光明,却也没心思顾及那么多了。而且,他们不肯为我所用,或许还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元总舵主早将事情准备妥当,拍拍手招呼众人起身来歃血结拜。赵禹便不再与赵敏多说,起身走到了元总舵主身后,应一应景。
乱糟糟几百个人,难理出一个头绪,元总舵主虽然满腔热情,对于安排这些事情却也不甚在行。不过草草结拜一番,也不知究竟闹出一个什么结果,众人再落座后,已经开始兄弟相称,倒也其乐融融。
过不片刻,几名海沙帮手下竟不知何处寻来一些青楼艺伎,带进厅堂来给众人歌舞助兴。
一群莺莺燕燕走进厅堂,不知是涂摸了脂粉还是心中害怕以致面无血色,脸色皆苍白得很。待这一群艺伎走到堂中,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食色人姓,不论何时,概莫能外。
赵禹身边自有佳人相伴,对此倒不甚热切,只侧首与赵敏低声交谈。忽听到厅堂里响起一连片吞咽口水的声响,心下好奇转头望去,眼前也觉一亮。
原来这一群脂粉莺燕当中,竟真有一位可算得国色天香的异族姑娘,俏生生立在一众女子当中,宝石般双眸熠熠生辉,浑不似其余那些女子一般战战兢兢。正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令得堂上诸多江湖人士神魂颠倒,瞪大了眼珠眨都不眨。(未完待续。)
268章 风尘漂泊亦有誓
琴瑟乐起,一股旖旎气氛在厅堂中渐渐荡漾起来。
随着悠扬乐声,歌姬舞姬们原本的约束和心悸渐渐消褪,态度和动作也变得从容起来。这些江湖豪客瞧去虽然令人心生惧怕,不过现在眼冒精光的模样,和那些她们接待惯了的青楼寻欢客无甚区别。伺候男人讨其欢心的本领是她们衣食所赖,此时放开了顾忌,举动之间皆有风情弥漫。一时间,厅堂中莺歌燕舞,夹杂着酒令声嬉笑声,众人渐渐放浪形骸,肃杀气氛荡然无存。
在这一刻,这个令得扬州城剧烈动荡的祸乱源头,竟成了城中唯一一处欢歌笑语的喜乐场所。
大堂里分席而坐,几十名艺伎根本没办法分配得面面俱到。这个问题却为难不到这些做惯了迎来送往的艺伎,她们彩蝶一般在厅堂中穿行,到处都响起她们充满魅惑的笑声。而在酒席最上首,明显地位要高一等的座位旁,自有几名相貌出众的女子专职来服侍。这般安排下来,倒令众人皆生不出不满心思,一副宾至如归的欢畅模样。
或者说,他们此刻根本在意不到这些细节。众人的视线皆聚焦在厅堂中那名翩翩起舞的绝美少女身上。如痴如醉的模样,倒真好似得了孔夫子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的几分真谛。
元总舵主左拥右抱,享受着无微不至的逢迎伺候,似乎厮混惯了欢场,尚未到神魂颠倒的程度,还存了一丝清明。他见赵禹那一席上并无女子,似乎颇受冷遇,脸上顿时流露出不悦之色,他倾了倾身子,对赵禹说道:“白兄弟,你劳累这么长时间,正该要放开胸怀来欢乐。你是我真正亲厚的兄弟,哪个也不敢怠慢于你。”
赵禹未料到元总舵主百忙之中尚不忘来关照自己,心中颇生出一丝感动。不过他身边便有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且府中几位红颜知己皆是世间难觅的绝色,自不会对这些庸脂俗粉动念。况且他也不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浪形骸,只摆手道:“多谢元大哥关照,小弟却是没有这些兴致。”
“醇酒美人,是男人挚爱,白兄弟你……”
元总舵主见赵禹推脱,还当他名门出身一时放不开心怀,正要再劝一劝,却瞥见赵禹身边男装打扮的赵敏,心下暗自比较一番,只觉得这个俊俏后生虽是男儿身,生得却比厅中所有女子都要娇美,比起那正在翩翩起舞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绝色少女都不遑多让。
不知心中泛起了一番什么思量,元总舵主嘴角浮起略带古怪的笑容,递给赵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道:“白兄弟少年俊彦,不是俗人,没想到竟连趣好都这般出人意表。既然如此,倒是我多事了。”
赵禹被他瞧得有些心中发毛,一时间倒没有听明白元总舵主话中深意,待听到身边赵敏咬牙切齿的声音,方才陡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在元总舵主眼中,竟然成了喜好龙阳断袖的怪癖之人。他有心要解释一番,元总舵主早已经转过头,目不转睛望向厅中的舞蹈。
突然,赵禹肋间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赵敏在案下探出手指狠狠掐了他一把,同时面红耳赤低啐道:“男人果然都是下作胚子。”
赵禹有口难辩,看到赵敏娇艳面颊羞涩难当的动人画面,心神为之一滞,而后低笑道:“若那龙阳君能及得敏敏你十之一二,也无怪安釐王会爱煞了他……”
听到这话,赵敏脸颊上红云益发浓郁,心中虽觉甜美,口上却低啐道:“谁要比作那阴阳混乱之人……”
在赵禹印象中,少有见赵敏如此娇羞的小儿女姿态,一时间竟有些发痴,虽然身在人头攒动的大厅中,眼中却只瞧见赵敏一人,情不自禁握住她柔荑。
赵敏双肩一颤,正待要缩回手来,看见赵禹那灼灼目光后,竟鬼使神差忍不住往他身边靠近了几分。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以眼传情的两人突然被一阵热烈掌声打断,待转头望去,原来是堂下那绝美女子一曲已经舞毕,正盈盈退向一旁。
众人正瞧得如痴如醉,只盼能永远将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观赏下去,眼看到女子要退下去,已经有许多人忍不住高呼道:“再来一曲!”
听到众人呼声,少女未语先羞,檀口轻启娇声道:“诸位英雄恕罪,小女子虽是以色娱人,但却有一些自己的规矩。每天只在人前舞一曲,而后便不再起舞。”
她声音绵软甜腻,令人不由自主便沉浸其中,待仔细品味良久,才记起这句话的意思。见那少女虽然羞怯难当,眉宇之间却颇为坚决,许多人心中已经忍不住惋惜起来。
元总舵主算得风月场中老手,对于苏州城那些青楼花魁刻意拿捏以抬高身价的手段也不陌生,闻言后摆摆手豪迈道:“你只管舞来,我这里自有数不尽的金银打赏!”
听到这话,那少女嘴角泛起一丝讥诮,而后俏脸便沉下来,冷声道:“这位大爷误会了,一个身如浮萍的可怜女子的生存之道,却不是拿来贩卖金银的借口。所以,无论再多的银钱,小女子都不会再舞。”
被一个舞姬当中顶撞,志得意满的元总舵主如何能忍耐住,当下脸色便沉下来。
堂下众人见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因其倔强而触怒元总舵主,却仍不肯低头,心中顿生怜香惜玉的欲望,想要做一次护花使者,许多人便争先恐后道:“既然这是姑娘恪守的规矩,我等侠义之士倒也不好勉强,否则便做了恃强凌弱的恶人,唐突佳人。”
被众人言语挤兑,元总舵主一时间倒不好发怒,脸色变幻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不晓得姑娘有这样一个规矩,冒犯了佳人,权以一杯水酒致歉,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听到元总舵主表态,众人方舒了一口气,只是一想到不能再一睹那美妙无比的动人舞姿,心中却是失落难当。
那少女又说道:“小女子生平最敬重那些被万众敬仰的大英雄,但若在座有真正的英雄人物,却想厚颜请求能私下献上一曲,以表敬佩之意。不过,也仅限一人而矣。”
众人正失落之际,听到这话之后,眼神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各自快速转念,都想争抢这样一个与佳人独处的难得机会。兴许便能桃花运起,成为入幕之宾。一时间,众人皆陷入幻想中,脸上涌现出一片兴奋潮红之色。
赵禹原本对这女子并不甚在意,心中却也生出一丝兴趣,皱眉仔细审视起来。
赵敏察觉到赵禹的态度变化,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生一丝不悦,低声冷笑道:“白少侠莫非有心要争一争这一个难得机会?这样娇滴滴的小美人,比起你府中那些姐姐妹妹都不遑多让,倒也值得风流魔君风流一度。”
赵禹听到这醋意十足的话,笑了一笑,才说道:“我现在只一心要做一个安釐王和汉哀帝,不论怎样活色生香的美女,我也只当她是一具骷髅。不过,敏敏你难道没觉得这女子有些古怪?”
赵敏俏脸一红,白了赵禹一眼,心中涌起一团羞涩。得了赵禹的提醒后,灵台才恢复清明,略一思忖,才低声道:“是啊,这明显挑拨离间的计策,看来赵教主你的对手来了。这女子竟敢孤身一人来此,定是有些非常的手段和依仗。”
赵禹若有所思点点头,并未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