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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讲了几句闲话,殷天正心事重重告辞离开了。原本他心中并未有类似念头,可是被赵禹点出来后,心情竟也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送走了殷天正,赵禹并未熄灯就寝,而是坐下来又沉思起来。
抛去其他不谈,张无忌这人与正邪两面皆匪浅的联系,就是大大的奇货可居。若不运用起来,着实有些暴殄天物。正如他对殷天正所说,张无忌本人的态度,的确算不得什么。凭渡劫老僧这样一个浅显的法子,都能引得张无忌动摇起来,可见其人全无主见至斯。若有这样一个人据住武林正道中极重要的武当派掌门位置,对明教而言,却比宋远桥、俞莲舟之辈抑或武当派中其他人强了太多。
至于张无忌会否将矛头转向明教,来对付自己,赵禹却并未放在心上。他看重武当派,全因武当派在武林中的影响力,还有张三丰这位武林中可称得上硕果仅存的宗师泰斗的态度。恰好张无忌身份合用,拿来投石问路。若张三丰肯退得一步,才好继续下一步的计划。
虽然眼下最要紧是对抗元廷,但赵禹对江湖也不能放任不理。毕竟,他起事的根基乃是明教,而明教又与江湖纠葛太深。虽然他借张无忌之事对杨逍等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但想要完全消除明教的江湖气,却非能一蹴而就。
而且,赵禹也在思考,明教在未来到底要何去何从。这是一个天生反骨的教派,作乱尚可,若想长治久安,终究非其所长。他既然做了明教教主,就要为之负责,勿要上演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剧。
这一切要如何展布开,就要瞧瞧明天上了武当山后张三丰的态度了。(未完待续。)
219章 钟灵毓秀武当山
一直到夜极深时,赵禹才抽出一些时间略作休息。以他当下武功修为,三五日不眠不休也能熬得住。可是明天要去拜见张三丰,能保持充沛的体力和精神总是好的。
虽然他在张无忌面前谈起张三丰时,语气甚是笃定,实则心中尚有一些惴惴。张三丰非独武林宗师并武当派开山祖师那么简单,其人在乡野士林之间同样享有极崇高的影响和地位,是口口相传现世的活神仙,若有处置不当,所带来的影响会极为恶劣。
晨曦微薄时,赵禹醒过来,换下了穿惯的软甲劲装,却穿了一身玄色博带长衫。他本就出身书香门第世家大族,虽然小时就离家闯荡江湖,这一身穿戴打扮起来,仍不乏儒雅俊秀,英气勃勃。
这般走出营帐,许多看惯了赵禹江湖人打扮的明教人都觉别开生面,频频目视,倒让赵禹心中生出一些不自在。
要去拜会张三丰,赵禹也算是煞费苦心,选出杨逍、殷天正、韦一笑并五散人中的张中和彭莹玉随行,并让众人皆换了装扮,不要显得江湖气息太过浓郁。
想了想,他又着人去女眷营请周芷若准备一下,与自己同上武当山。
过不片刻,男装打扮的周芷若走过来。令赵禹颇感意外的是,杨青荻也一同跟了过来。两姝并立,一样的明艳动人,却又各具风情。
从永登城外那庄园离开后,赵禹在面对两女时,心中总觉有些气弱,下意识躲避着。幸而一路疾行,倒也没有太多机会相处,只是偶尔转眸凝望,那不乏幽怨的美眸,令他心情颇为沉重。
周芷若神色有些蔫蔫,赵禹问了一句,她只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杨青荻却瞅个空档,将赵禹拉到无人处,将昨日张无忌所说的话讲了一遍,不无怨愤道:“那位张公子大半时间虽然懵懂糊涂,这句话总算没有冤枉了你。你这坏小子,当真不是忠贞不渝的痴**!”
赵禹听着这半是玩笑半带幽怨的话,神情变得迷惘起来,涩声道:“幼年时,有人来问我,是要做抱柱而死的尾声,还是做忠贞不二的登徒子?”
杨青荻听到这话,神色变了变,低声道:“就是那位元人的郡主殿下?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跟她说,我不做尾生,太傻。也不做登徒子,太痴。我也不会喜新厌旧忘恩负义,只是不大去喜欢。若然我中意那人,必然有吸引我之处,值得一生去钟爱矢志不渝!”
赵禹眉目间露出怅惘之色,望着杨青荻,又说道:“敏敏没有说错,我只是个巧言令色的混小子,自视甚高的庸人。青荻姐姐,你们都是世间最出色的女子,寻常人得一垂青,都是受用不尽的福气。而我却是个得陇望蜀的妄人,不想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便如我放不下滁州这一番基业,只觉得除了我,没有第二个能做得好。可是,我强将你们留在身边,却令你们彼此心中都不快乐,这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哪怕明知自己错了,我也不想放开你们,是不是太狠心了?”
杨青荻听到这番话,垂首良久不语,半晌后才轻叹一声说道:“你跟我讲这些,是决定要痛改前非放我离开?还是准备将周姑娘送走,忘掉那位赵敏郡主?”
赵禹摇摇头,说道:“我是明知故犯,比懵懵懂懂更罪加一等,却还死性不改。我跟姐姐讲这些,只是要你们放开手脚来折磨为难我,切莫因要承受我的错处而失了自己!”
听到这话,杨青荻俏脸一红,狠狠瞪了赵禹一眼,跺一跺脚怒声道:“恬不知耻!”
赵禹转眼望向不远处正侧耳倾听的周芷若,朗声道:“芷若,我是个无赖,不是良人,却也一世都守着你,可不可以?”
周芷若偷听的举动被察觉,顿时连耳根都变得通红,忙不迭转头望向远处,嘴角微不可察抖了抖。
用过早饭后,一行人便准备往武当山行去。
张无忌仍然对回到武当派极为抗拒,挣扎着不肯上山。原本敷了胡青牛调配上好的金疮药,背上已经有愈合之势的伤口都崩裂开,皮肉翻转鲜血淋漓,煞是可怜。虽因赵禹走过来,动作稍有收敛,态度却仍坚决。
赵禹走过来,先对一脸无奈之色的殷天正点点头,才问张无忌:“你为什么不敢回武当山?”
“我对不住宋师伯他们,辜负了太师父的教导,是整个武林的罪人,还有什么面目回武当!”张无忌一脸凄怨道。
赵禹沉吟片刻,说道:“张少侠,你那一番高论,昨夜回头我也仔细想了想,不乏切中要害的见解。这番上武当山去,却是要和你太师父商议一下营救六派事宜,你再这样固执,却是要辜负我一番好意了。”
张无忌听到这话,脸上陡然显露惊喜之色,颤声道:“你打算去救六派?”
随即,他又摇头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你这人奸诈无比,几次三番耍了我!这番硬要我回武当派去,还不知存的什么险恶念头,我若再信了你,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赵禹眉头一挑,故作惊诧道:“难道你现在还以为自己不是么?你这般内疚自责,活着真累。我着人给你一柄剑拿着,若瞧着我有要坑害你太师父的苗头,你就横剑自刎,以血明志,这样可好?左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张无忌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下来,怒视着赵禹,良久之后才将手一伸,说道:“拿剑来!你若有虚言,我必与你势不两立!”
赵禹摆摆手让人送上一柄剑来,张无忌才趴在担架上,安静下来。
如此,一行人便动身出发。
赵禹尚是第一次来到武当山,行走在山道上,对这仙山景致兴趣盎然。与巍峨昆仑山相比,武当山未有那样险峻,然而钟灵毓秀,奇峰陡立,仍令人心旷神怡。加之现在已经到了春末夏初,放眼望去,层峦叠嶂,郁郁葱葱,一派欣欣向荣。
这一群人行走在山道上,并未显得如何显眼。换了一身装扮,更似是大户人家踏春出游一般。赵禹被众人簇拥在当中,身边是杨青荻和周芷若两女。再往后的杨逍板着脸,文士打扮,好像个平素严苛待人不苟言笑的账房先生,至于殷天正,一脸掩饰不去的凶相,便如年迈的护院总管。至于光头和尚彭莹玉,正合了当下世家大族爱礼佛事奉养僧人在家的风气。
曲折的山道上,并不独只有这一路行人。除此之外,尚有许多寻常民众正在山道上走着,其中不乏老弱病残拖家带口者。
偶有人看见躺在担架上的张无忌,便凑上来询问几句,还不忘啧啧说道:“有了病灾,最好及早上山来请这些道爷们诊一诊,可少受许多苦楚折磨。我若不说,你们都不信,那道观前有一道灵泉,里面流淌着仙水,喝了后,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张三丰老神仙就是喝了那泉里的水,才能活到这把年纪……”
初时大家尚不以为意,不过随着讲的人多了,且皆煞有介事,信誓旦旦的模样,令得众人神色都生出几分古怪。
尤其被素不相识的人围着嘘寒问暖的张无忌,模样益发窘迫。他瞧见赵禹似笑非笑的样子,顿时心生不满,冷声道:“你莫以为我太师父和那些乡间蒙骗人的赤脚郎中一般,他老人家所知包罗万象,关心民间疾苦。武当派中也有许多医术精湛的同门,为人疗伤治病不辞辛劳,而且也不收诊金!所以我们武当派才能在江湖上享有这样高的声誉!”
赵禹点点头,笑道:“我也没说什么,你又紧张做什么?”
他转过头,问向彭和尚道:“彭大师,过往咱们传教时,这些法子用过没有?”
彭和尚点头道:“咱们不独对那些穷苦兄弟义诊,还要赠衣赠粮。这般入不敷出却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各地教众一旦成了规模,便要组织起来,去抢大户,收获均分。不过这一来,就拿捏不住分寸,闹得动静大了,或就会引起官府注意,派兵来剿灭。”
赵禹说道:“这番上武当山来,要仔细学一学,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张无忌听到这话,顿时不满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们武当派这番作派是为了邀买名声?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这人心肠是黑的,瞧着什么都是黑的,全然不知这世上尚有不计回报的好人好事!”
“你们武当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