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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随口解释一遍,又问起现下形势。
唐洋回答道:“玉门关虽被封锁,仍有小股教众络绎不绝翻山越岭赶来西域。为保证行踪隐秘,那华山派的鲜于通提议各派分头行军,相约以焰火为号。我们一路跟着崆峒派行动,是了,冷谦先生曾出现尾随过崆峒派一段时间,过后又消失了。”
赵禹点头道:“那鲜于通空负神算子之名,只会想出这种掩耳盗铃的计策,现下这形势,还谈什么保密行踪。冷谦先生既然已经出现,那其余几位散人应该也早到了,他们不上光明顶却是为何?”
颜垣叹息道:“杨逍那臭脾气,哪个经受得住。若非总旗使下令,咱们五行旗兄弟们也不耐看他脸色。况且,五散人因立教主之事,与杨逍闹得尤其剧烈,曾发誓永不上光明顶。这番到来,心里应该也是纠结得很。”
一行人一边赶路一边交谈,赵禹转眼瞧见那殷离远远跟在队伍后,却又畏惧不敢靠近的样子。金花婆婆之事,赵禹不好向旁人探问,若问起难免牵扯出那一桩尴尬之事。想了想,他便收住脚步落在队伍后面,等着殷离赶上来,点头道:“阿离姑娘,多年不见,你可好啊?”
殷离半边面孔浮肿不堪,一双眸子却还清澈明亮,仰脸望着赵禹,有几分欣喜怅惘,张张嘴突然苦笑一声,黯然道:“谢谢魔君尚记得我,我好或不好,便在你眼前,看起来算是不太好吧……”
赵禹听她不谢自己救她一命,反倒要谢自己尚记得她,只觉得这少女无论武功、身世还是脾性,都让人琢磨不透。不过想到这少女与那更加诡异的金花婆婆还有牵连,他且压下心中一丝好奇,问道:“殷离姑娘你不去追你父亲,不去找金花婆婆,跟在我们五行旗身后要做什么?我和你父亲,可是有不浅的过节。”
“我就是来找你的!”殷离冲口而出道,清亮眼眸直视着赵禹,半点也不退缩:“唐旗使他们几个,我也识得,所以才一路跟着崆峒派,杀了他们一个人,也招来我爹……”
赵禹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沉,说道:“你也算是出身明教之人,本教有难,纵使不帮,也该袖手旁观。金花婆婆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她派你来接近我,究竟有什么意图?”
殷离见赵禹蓦地要翻脸,先是吓了一下,待听到他指责,当下便冷哼道:“我不是明教人,我爹想杀我,我是明教的对头。我来找你,也不是婆婆指使,是我自己的主意。我去过滁州,守城的兵丁见我这模样,又讲不出来历,便不让我进城。我瞧着你的面子,不和他们计较,在城外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只能离开了。这一次,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西域,就来了。”
“你爹为何要杀你?”赵禹顿了一顿,又说道:“纵使他要杀你,你找我也无用。这终究是你家家事,我也插手不得。”
听到赵禹这般说,殷离双肩蓦地一震,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突然发狂一般指着赵禹大叫道:“赵无伤,我恨你!我恨你……”
说罢,更转头一路狂奔而去。
见殷离这般模样,赵禹越发觉得莫名其妙,他本欲擒下这少女逼问金花婆婆之事,可是瞧见殷离那伤心欲绝的眼神,心里却觉一颤,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消失在视野中。
出神片刻,赵禹便与唐洋等人继续赶路。
第二日午间,众人正走着,忽听到前方有打斗声。他们紧赶几步冲上沙丘,便看见三个白袍道人正在与一个中年人交手。那三个白袍道人乃是杨逍下属风字门弟子,而中年人却是武当派的殷梨亭。
武当七侠成名多年,那殷梨亭又得张三丰耳提面命的教导,与数年前在滁州时相比,武功强了一筹都不止。而三个风字门弟子武功虽有几分造诣,终究比殷梨亭差了太多,以三敌一仍无法占据上风,被殷梨亭杀得节节败退。
见到风字门弟子出现在此处,赵禹心中顿生疑惑,他与杨逍定计要固守光明顶,手中力量本就捉襟见肘,杨逍为何还要将人分散下来?莫非光明顶中又生出变数?
赵禹心中一慌,上前一步朗声道:“风字门的兄弟们且先退下。”
那三名风字门道人瞧见赵禹,脸色都是一喜。而殷梨亭也望过来,见到赵禹先是露出狐疑之色,出剑便慢了一慢,他那三名对手顺势退下来。有强敌在侧,殷梨亭也不敢追杀,收剑而立,遥遥望着赵禹,说道:“原来魔君早到了西域。”
赵禹对殷梨亭点点头,说道:“殷六侠你且先退去与同门相汇吧,来日我们再分高下。”
殷梨亭本以为今次不能幸免,听到赵禹的话,便也不再迟疑,远远对赵禹抱拳道:“魔君果是光明磊落之人,殷某便告辞了。”说罢,他便向东南方掠去。
赵禹心系光明顶安危,待殷梨亭离去后,便疾步上前问那三名道人:“你们怎么会下了光明顶来到这里?”
那三名道人听到这问题,脸色都变了一变,嚅嚅道:“光、光明顶被偷袭,我们杨左使的夫人和女儿,还有魔君您的夫人,呃,皆被贼人掳去……杨左使命我们下山来追查,并向魔君您报信!”
“什么!”
听到这话,赵禹脸色登时剧变,疾声道:“光明顶地势险要,飞鸟难渡,怎么会轻易被人偷袭?有多少人偷袭?杨逍呢?他坐镇光明顶,怎会被敌人所趁?”
那三名道人听到赵禹连番诘问,脸色愈发难堪,摇头说道:“具体的情形,我们也不知。还请魔君速归光明顶,与杨左使商议要如何营救。”
赵禹顺手抓起一名道人,着他带路赶回光明顶,身形闪动已经冲出数十丈,回头对唐洋等人说道:“你们不要再停留,直接返回光明顶。我先行一步……”
唐洋等人见赵禹携带一人,轻功仍如此迅捷,话未讲完,已经消失在远方,禁不住瞠目结舌。(未完待续。)
158章 今日我掌光明顶
光明顶一山独秀,孤峰万仞,哪怕在绵延巍峨的昆仑山中,也是最耀眼的一座山峰。
明教总坛扎根于此,苦心经营几百年,穷尽人力物力,依托山峰地势的险要,设下许多天堑般的关卡。从外间强攻登上光明顶,可说是难愈登天。哪怕是总坛的教众想要进出,也要有特制的通行腰牌,才能通过重兵把守的隧道。
可以说,只要守住几段险要的隧道,六派就绝无可能攻上光明顶来。所以先前赵禹才那样有把握在光明顶左右全歼六派联军,只要布置得宜,在这险峻山岳之间,纵有万兵来犯,也要饮恨收场。
光明顶正面是一片高有数十丈,平滑如镜的岩壁,冬日酷寒时以水浇灌,可结成厚厚冰痂,哪怕赵禹身负壁虎游墙功的九阳绝学,想要攀爬上去也困难无比。真正的道路则是在山脚下不起眼的一个岩洞里,这里有一条宽敞的隧道可以通过岩壁,平常大约有两百人驻守,隧道尽头则有一块重逾千钧的断龙石,危机时放下可隔绝内外,只有通过内部一个上百人才能转动的绞索盘才能再次拉起来。
其后几段隧道皆有类似布置,以六派联军的实力,想要强攻,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不过再险峻的要塞,都要有人来守护把持才能发挥效用。现下虽有天鹰教这疏漏存在,但赵禹本以为有五行旗近千精锐和杨逍手下的天地风雷四门驻守,光明顶该可稳如磐石,却未料到如此险峻严密之地,却被人如履平地的来去自如!
现下五行旗大半人马和四门弟子都离开光明顶去搜索被掳去之人的下落,当赵禹回到光明顶时,此处险峰已经虚不设防,不要说抵御六派联军,只怕随便十几人的小队伍,都可长驱直入!
见到这一幕,赵禹的眉头深深蹙起。当下他便命人点起召集教众的烽火,他虽然对周芷若的安危下落担心无比,却晓得在这异变之前,自家越发不能自乱阵脚。
穿过几条幽长隧道,赵禹很快来到半山腰的明教总坛所在地。巨大的广场上只有寥寥几个教众在走动,穿过广场则是一座高高的祭坛,上面供奉着熊熊燃烧终年不熄的圣火。而在圣火坛下,则有一人赤着臂膀背负荆条而跪,却是五散人中的周颠。在周颠身后,一字排开站着五个人,是其余四位散人,还有一个身形消瘦、瞧着便有些诡异的中年人。
在远处则站着杨逍,脸色铁青,望向那六人的眼神阴鸷无比。
赵禹径直走到圣火坛下,那几人看见他到来,脸上皆闪过愧色。而杨逍则叹息一声,遥遥对着赵禹拱拱手,而后便背过身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敌人从何方潜上来?有多少同党?是六派中人还是其他?”赵禹走过去,沉着脸凝声说道。
听到他的问话,五散人和杨逍脸色越发难堪,而那身形消瘦的中年人则只是扫了他一眼,嘴角一撇,不屑地转过脸去。
沉默片刻,张中上前一步,说道:“昨日我们几个散人相聚,准备来到光明顶守卫总坛,同心迎敌……”
“哼,原来你们是守卫总坛来了。那咄咄逼人的模样,我还当你们五散人已经投靠了六派要来打个先锋!”杨逍冷哼一声,不屑道。
周颠本来跪在圣火下,听到杨逍的话后,登时跳脚大骂道:“杨逍,你莫要血口喷人!咱们五散人虽然发誓再不上光明顶,但总坛有难,却以大局为重,赶来襄助。你这老小子才是咄咄逼人,真将光明顶当作了自家私院!”
赵禹见这几人一言不合,又有大打出手之势,心中越发焦躁,暴喝道:“够了!你们这样闹下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被年龄远远小过自己的年轻人呵斥,众人脸色都不甚好看,不过因心中有愧,没有出言反驳。只有那中年人背起手冷笑起来,阴恻恻说道:“魔君好大威风,当真后生可畏……可惜了,你要在我面前嚣张,还差了几年道行。”
赵禹虽未见过这中年人,但看其能站在此处,便猜到他应是那轻功奇高无比的青翼蝠王韦一笑。眼下他急切想知到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