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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淡淡道:“就是这样才好。凭你怎么去编都行了。”
珩川这才恍然大悟,面现喜色,连道:“高明高明”沧海不语,他自己又琢磨一回,忽然惊愕道:“我天所有这一切都是你猜的是吧?”
沧海转过身直面他,认真道:“不是。不是所有一切。有些事是容成澈说的。”
“……那我要怎么去东瀛?一个人抱个木头漂过去?”
“我查探好了,过两天这边有货船秘密出海,你跟过去就是了。”
珩川仔细看了沧海一盏茶的时间,沧海也看着他,表情严肃,没有一丝变化。珩川点了下头。又点了下头。也认真问道:“我们……不,你。你对那边的情况基本不了解,对么?”
沧海老实回答:“对。”
珩川道:“你的消息都是主观臆测和道听途说,对么?”
沧海又点头道:“对。”
“那么你认为我将要触及的势力非常大,可能比你想象中还要大,对么?我对他们更是一无所知,但是我就得凭你一个猜测、一封信,我就要查出他们的老底,对么?而且如不严谨,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轩然大*并且首当其冲,对么?”
三个一针见血的问题,沧海都只能回答:“对”。
珩川道:“你这是叫我去送死呐。”说完才叹了口气。
沧海更为严肃道:“你对自己太没信心了。查清楚之前你可以不露面的。”
珩川摇头,笑叹,“是你说叫我把他师兄请来,好看他安排的么,不露面怎么请啊?不请怎么看啊?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沧海道:“我当然不忍心要你去送死,我也想自己去……”
珩川立刻道:“还是我去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沧海闭了闭眼睛,“各中很多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所以得找个机灵的,说实话,此行果真凶险异常,如果他们不相信你,很可能会根本不查证就直接杀掉你。不过我相信你露面之先就已经查到眉目了,自然懂得如何博取信任。”
“你轻功虽不及紫幽,只与瑛洛不相上下,但是你反应够快,应变机敏,更早嗅到危险所以反比他们跑得快,何况你……能保得住自己的就只有你了。”
珩川嗅觉果然敏锐,立刻道:“何况我什么?”
沧海叹了口气,“你的外形比较容易蒙混过关。”紫幽太迟钝,尢铣桑逄烊鳎〔换崴祷啊�
第一百章秘诀什么的(一)
“只有你刚刚好。”
珩川不由撇起了嘴,啧了一声皱眉道:“真不知道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沧海终于又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是在教你。”
珩川愣了一下,忽然真心笑起来。越过桌子拍了拍沧海肩膀,由衷道:“好兄弟。”
沧海点了点头,“你回来得正好。”
珩川摇了摇头。“我回来得不巧。”
“一切小心。”沧海道。
珩川点了点头,却没有动。他当然明白这是一句道别的话,并且充满了不舍和担忧,不过他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他不走,沧海也不催,只是没有再开口。
但是珩川说道:“那个手令你什么时候写?”
这次换沧海一愣,“……你还没忘呐?”
“当然。”珩川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字字铿锵。“石宣才是叛徒。”
“不要妄下断语。”沧海语速颇快,眉心已经蹙起来,却又不肯多说一句。
珩川等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不等回答便道:“你跟石宣之间,有什么秘密没有?”见沧海望向他,又进一步问道:“比如,串通好了之类的?”
沧海直盯着珩川的眼睛,语声低沉,听不出感情。“真希望是你说的那样,但是不是。”说到后来,又垂下眼帘。轻轻叹了口气。
珩川对于这个回答真是没有任何想法,也不认为是真的,也不认为是假的,竟然处于无所谓的态度了。他不忍心再问。
可是有些事,还是要说。哪怕是逼迫。
“喂,”珩川抬眼看了看他,额头上出现几条纹路。“下令吧。不管你跟他什么关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就算是为他好,你也应该把他找回来。”点了点头,“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你写封信叫他回来,如果他听话我们就不伤害他,这样总行了吧?”
沧海摇了摇头,忽然蹙眉咬住下唇抽噎起来,眼泪只流了一行半,便被擦去。不停的擦,又不停的流。哽咽声吵得肥兔子回头看他。
珩川猛地起身。
沧海抬头,“别动这屋里东西……”整个上半张脸都哭红,泪痕泛滥,却又努力忍耐。珩川发疯了。
“大哥你不要这么哭行不行?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你这样叫我怎么办啊?又不是我招的你,你在我面前哭有什么用?”两手揪住头发,“天呐最可恨的是我想安慰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什么都不能替你做,你这么样不是折磨我么?你又不求着我什么,撒什么娇啊?虽然……虽然……是我是心软了但是……哎你先别哭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还不行么?”站到沧海面前,忍不住伸出手帮他擦泪。“别哭了别哭了别哭了……”
“你别烦我了,行么?”眼泪还是一行,一行,一串,一串。
珩川放弃了。“那你哭个够吧。”
话音落了没多久,那人居然慢慢停了下来,吸鼻涕。
第一百章秘诀什么的(二)
珩川哼道:“哭完啦?都够我洗一回脸的了。哭痛快了?”
那人摇摇头。抽噎一下,又摇摇头。抱起兔子发了会儿愣,对无奈至极唉声叹气的珩川道:“哎,我教你一个秘诀吧。”
珩川一愣,抬起头来。
沧海道:“你还记得白如意么?”在袖子里摸了一阵。
“白如意?”珩川扭曲着整张脸极富感情的重复了一遍,看他又在怀里找了一番,抬起脸愣了愣,便道:“找什么?又丢三落四的,帕子不见了?”
沧海摇摇头。
珩川道:“别看我,我身上从来不带这种东西。我都用袖子。”
沧海撇了撇嘴,“你有我也不用,我嫌脏。”说罢伸起袖子擦脸。
珩川笑了,“还不是跟我一样。那你问我记不记得白如意干什么?我当然记得他那时候整天跟着他捏泥人,最讨厌了简直是种折磨我怎么会不记得他?”
沧海点点头。“其中一个秘诀就是‘白如意’。”
珩川耷下眉毛。
“还有一个,”沧海望向雪白窗纸,眼中似乎闪过极亮的光,“也是三个字。”眸色凌厉道:“容,成,澈。”
珩川皱起眉头。发现那人的严肃态度,终于十分郑重接受,点了点头。刚张口,那人便抬手止住,“不用问,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珩川道:“那么对于石大哥的事呢?你始终都不表态?难不成你要我死谏才肯松口?他若是叛徒你怎么和天下人交代?”
方见沧海眉心认真蹙起。眼珠在转,紧咬牙关。
珩川瞪视他良久,忽然茅塞顿开。两只拳头攥了又攥,才咬牙道:“你真行这票玩得可够大的啊?行,行,”狠狠指着他,“你就是个赌鬼”
沧海却抬起头来,浅浅一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新收了个近侍呢,叫四儿。”
沧海抱着兔子扭搭扭搭回了自己房间。进屋之前,他还绕着整座房子转了一圈。若是六瓣梅花形的布局,这个房基就该是六边形状,然而这房子,确实是四平八稳的绝对矩形。从外面看来,绝猜想不到内里竟会另有乾坤。
本身单从屋外来看,也很难衡量同屋内方圆到底相差毫几,加之背后女墙与四周紧贴杂树灌木甚至爬墙植物,都将整个房屋的轮廓完全弱化,竟使沧海不能完整看出一个墙面,有些地方草叶密集,就连入都入不去,又怎能准确衡量它的形状?
真是一幢绝妙建筑。
沧海冷哼一声,抱着兔子踏入门槛。紫幽正跪在地上拖地板。两手按住的拖布止于一对丝鞋之前。
整间屋子焕然一新,到处都在闪闪发光。似乎已经开窗通过风,屋内残留清淡香味与草木之气。
沧海垂首,居高临下。
紫幽反应了下,抬头道:“咦?你回来了?稍等一下,马上就好。”飞速整理好水桶等物,拿了出去,提开水反转时沧海已在外间桌前坐下,伸手去拿杯子。
第一百章秘诀什么的(三)
“哎我来”紫幽给他换了新茶,倾入杯中,边道:“桌子我也擦了,茶壶茶杯都重新洗了,书桌收拾了,打量你可能要试笔,墨也磨好了。”回头看了看,“哦,床单也给你换了。嘻。”最后又露出两排牙齿笑了一回。
沧海仰头看他半晌,道:“紫幽你好奇怪。”
紫幽眉毛拧了拧,终于露出不耐的神情,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又笑呵呵道:“公子爷还有什么吩咐?”
沧海愣愣眨了眨眼睛,摇头道:“本来也没有吩咐。”想了想,恍然道:“哦,昨天我那么说是因为小壳,不是存心骂你的,我知道你是怕他太狂傲才借林盘之手给他点教训的,我也是想鞭策提点他一下嘛。”
紫幽呆了一下,才挥手道:“我才没有放在心上,我和公子爷是什么交情?是吧?”
“哦。”自此沧海试探性的存心使唤了他很久,紫幽低声下气全无不耐,不管怎么折磨都不气馁,最后跪抱沧海双膝,虔诚卜问:“你能教给我不管吃多少糖牙都不痛的秘诀么?”
沧海轻轻牵唇。笑了。
起身打开卧室矮柜柜门,打算取一二件没收甜点作一示范并幸灾乐祸一番的时候,惊愕发现,屋中所有柜子都如陕西伏牛山东南麓被炸开的小金库一样——令人瞠目结舌的空无一物。
紫幽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沧海的表情痛苦过石宣离去。早上拿关东糖的时候明明都还在的现在就突然不见了?什么时候丢的?谁会偷我的糖?看紫幽的表情一定不是他们拿的,那么还有谁知道我吃糖的事?如果不为整我谁又会偷走这么多的糖?干什么用?这山庄里谁有这么大胆子?
“啊”
——石宣?
难不成是他?难不成——真是他?
“给我把他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