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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冷眼。
宫三爆笑。额头顶在沧海肩上,拍地跪倒,双目飙泪。
“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哎哟哈哈哈哈……”
“你给我起来”沧海一拍宫三肩膀,推起他严肃道:“你不要笑了当然不是了你听我说”
宫三憋住笑,一抬头看他“噗”的一声又爆笑出来。气得沧海没招儿没法儿的,宫三笑道:“你……哈哈你不用管我……你说哈哈哈哈……你说你的,敝人哈哈敝人听着……噗哈哈哈哈……”
“我……我……”沧海面现痛苦,似乎甚是难言,等宫三笑声稍小,才下定决心道:“再讲一个你就明白了帝喾的堂伯父颛顼高阳帝,他**女枢怀他之前住在幽房之宫里,看见一道瑶光,如长虹一般穿过了月亮,她便心有所感,结果就怀了颛顼啊”
宫三听完反而收声愣住了。
“……那倒是什么意思啊?”
急得沧海两拳在腿上乱拍,指着天忧心道:“你忘了刚才就有一道光那么凑巧照在我身上么?”
宫三愣得没边儿了,“……那又怎么样……?”
“哎呀你想女枢只是看见那道光啊,可是刚才那道光都照在我身上了啊哎呀那本来也没怎么样可是……可是我……”两手叠在心口,“我……我就是‘心有所感’了啊”
“哈?”宫三左眉拧成花儿,“……什么‘感’啊?”
“我怎么知道什么感啊?总之就是‘有感’嘛”
“你——你是说——”宫三眼珠子瞪成牛眼,“你觉得自己——有孕了?”
“……嗯。”
宫三皱着整张脸对跪看了他三秒钟,猛然扑倒。
“哈哈哈哈哎哟你太可爱了哈哈哈哈笑死敝人了啊哈哈哈哈……怎、怎么可能?哈哈哈哈……”
那一扑差点把沧海勾倒,沧海大叫抓起他,“怎么不可能?那你觉得那些上古感生的事就可能吗?它不还是发生了?古人为什么要编个故事欺骗后人呢?只有十恶毒世里的最坏的坏人才会这么干呢你认为不可能的事就不会发生么?你怎么那么天真啊”
“敝人天真?天呐”宫三爬起来,“到底谁天真?那你说你怎么生?”
沧海皱起小脸,“就是说啊要是女的我就不怕了可是我是个男的啊难不成要把肚子破个洞才能生出来嘛?”
宫三一听三度爆笑。“哈哈哈哈……哎呀你真是太可爱了敝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容成兄要那么欺负你了哈哈哈哈哈……”搂过他就在脸上亲了一口。
琥珀眸子立时杀气四溢。却听宫三又大笑道:“真可爱还和小时候一样”
沧海眸浸寒冰,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怎么样?”
宫三微笑将他审视,似乎很是中意。抑或根本就是宠溺。
第九十七章有心收瑄池(二)
宫三边笑边道:“听二黑说的呀,昨天敝人找他去喝酒,他告诉敝人的。”
二黑?哼,不用问,又是容成澈这个死人渣到处编排我。狠狠想完,又瞬间垮下小脸,双眼含泪,嚷道:“你还有心情闹我都这么惨了你快想想办法”
宫三果然皱起眉头思量起来,忽然抬头认真道:“那就把胎打了吧”
“……啊?”沧海又犹豫起来,“……这样不太好吧?这是上天赐的孩子呢,万一将来我儿子也当个皇帝什么的……”抬头见宫三憋得脸都紫了。“你讨厌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根本就是在笑话我”
宫三笑得嗓子咳痰,两腮酸痛,才倒在地上喘气,还要间或嘎嘎笑上几声,好半晌好半晌才躺着拽了拽撅嘴怄气的家伙衣角,“哈……咳,那……呵呵那你说怎么办?”
沧海愁眉苦脸很久,才道:“我有什么办法?回头人家都说你跟宫三爷不过出去挖了会儿野菜,回来就怀了孩子,我还怎么见人啊。”
宫三背身捂了半天脸,肩膀乱颤够了,才咬着嘴唇转回来正经道:“那敝人就当众向天发誓说孩子不是敝人的——噗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你怎么……”沧海一边哭一边抓了把土攘过去。
宫三躲了,又哄道:“好好好,你说是敝人的那就是敝人的。”
沧海一拍泥土站起来就走。
“哎”宫三站起来不及,一下就扑住沧海右脚,才站起来道:“别生气,开个玩笑嘛。别哭了啊,哎哟,这下更脏了。”轻轻帮他擦擦脸,微笑道:“那依你,你说怎么办?”
沧海抽噎了一下,才道:“那你回去不要告诉他们。”
“好。”宫三答应了,又语声怪异道:“那要是过三四个月肚子大起来了,呵……怎么办?”扭过脸去又笑。
沧海一心沉浸,毫不觉异,一听此言便是一愣,随即忧心更甚。“说的是啊……那时候瞒不住了怎么办?”侧首瞅着宫三,就算见他一脸诡笑也绝没心情呵斥。
宫三倒有些过意不去,拍拍沧海肩膀,微笑道:“别难过了,是敝人逗你玩呢,肚子怎么可能会大起来的。”
沧海哀怨望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我根本没有怀小孩?”
宫三郑重点头。“对。”
“……也不会生小孩?”
“当然。没有怀孕怎么生得出来?”
“……是真的?”
“是真的。”宫三按住他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放心,一切都在敝人身上。”
“唔?你替我生?”
宫三忍不住要笑了。“咳,是,敝人替你生。”
“才不是真的”沧海一把挥开他,“那束光又没照在你身上”
自此宫三百般劝慰,他只是不信,一直担心了六个多月,肚子确实没有鼓起来,才在继续忧疑中渐渐淡忘。
他虽是淡忘了,但他的可爱形象却永远刻镂在宫三的心中,永远鲜明不褪。
第九十七章有心收瑄池(三)
二人收了那束闹不懂是蘑菇还是狗尿苔的植物,提了装满野菜的两只小篮子,沧海又抱了兔子,从林中走出来。
宫三刚要说话,沧海先闷闷道:“三儿,我不想回去。”
宫三撇了会儿脸忍住笑意,才转回来道:“那正好,我们到那后面的小河边去,就洗了菜,叫人拿些油盐来凉拌了,再做几个饼子,就在河边吃新鲜的,你说好不好?”
沧海点了点头。
宫三又道:“容成兄也在那里等我们呢。”
沧海迟了半晌,才蓦然抬头道:“你和他商量好的?”眉心蹙起,“宫三你竟然和他一头的枉我一直这么对你……”
宫三忽然叹了口气。
沧海道:“你还有什么委屈?难道我说错你了?”
宫三摇了摇头。
他越是不说,沧海越是心内在意,停了脚步,他却一路前行。沧海叫道:“你站住。”宫三方停步。
沧海追上去问道:“你有什么话说?我听着。”
宫三摇头叹道:“其实敝人也不想说,但是不说敝人心里又过意不去。”
沧海哼了一声。
宫三长在脸上的微笑微微笑了一笑,道:“挖野菜可不是敝人想出来陪你玩的。”等沧海愣了一会儿,又道:“他不敢来。”
沧海忧郁的眼珠滚了一滚,右手下意识放在小腹上,眉心蹙了又蹙,眼圈儿红了又红。最后使劲咬住下唇。
宫三忍笑摸了摸他头发,柔声道:“别瞎想了,根本不会有事的。你乖乖对敝人讲,刚才玩得开不开心?”
沧海抓开他的手,蹙眉糯糯道:“你弄乱我头发了……”吸着鼻涕拢头发,“……你信不信神话故事?”
“信。”宫三毫不犹豫回答:“但是敝人觉得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庄后河边。
神医从一大堆锅碗瓢盆中站起身,大老远就迎上来,抓住沧海便蹙眉道:“你怎么脏成这样?”拉到河边,掏出帕子沾水就擦。
沧海一直垂首不语,此时忙躲开了站到宫三身边。
神医沉默半晌,走近低声道:“把脸擦干净了,沾脏伤口就不好了。”帕子递过去。碰了碰他,催促道:“快点。”沧海才接过来。
蹲到河边,却掏出自己的手帕,照水擦了,见宫三也撩水洗脸,便把自己洗干净的手帕递给他,宫三一看,是块绣着翠竹与一个“情”字的白绫帕,擦过洗净还他时,他却不要了,于是宫三便搭在矮树枝上晾干,收进袖里去了。
沧海又撩水将岸边一块大鹅卵石冲干净,把神医的帕子撂在上面。宫三见了什么也没说,神医却仿似什么也没看见。
宫三满足微笑跟着沧海坐到河边老榆树下,就被神医隔着沧海推了一把,“坐这干嘛?洗菜去。”
宫三一边看着沧海一边慢吞吞起身,沧海垂首抱着兔子淡漠不语。宫三只好拾起两只小篮儿,又拣了个小木盆,到河边淘洗。神医冲他背影补充道:“洗干净点。”
第九十七章有心收瑄池(四)
剩两个冤家在树下坐得近近的,沉默不语。阳光暖溶溶的,又凉又热的风吹起神医乌纱巾的飘带。沧海抬起袖子擦眼睛。
神医立刻转向薄怒道:“他欺负你了?”捋袖子,“我找他算账去。”
“用不着。”飞快低语阻住神医脚步。
神医回头看看他,又慢慢在他身左坐下。沧海扒头望了望宫三,从怀里掏出一小包关东糖,小口小口的啃。神医不禁暗叹,眼角却含笑道:“别吃了,一会儿还吃不吃饭。”
沧海拼命的把一整根关东糖嘎嘣嘎嘣咬断,塞进嘴里。
神医看得皱眉,吓唬道:“宫三一回头就能看见。”果见他老大不愿的收起糖包,又揭起炉子上的锅盖。锅里温着几个刺槐花烙饼和小茴香薄饼,还有榆钱的菜团子和不知什么馅儿的包子。
神医道:“那是水芹菜和虾仁包的。”
沧海掰了一小角薄饼,又拿了个包子。咬了几口饼就递给兔子,开始啃包子。咀嚼几下,就见眼前出现一碗漂满木槿花的汤,神医正回手把另一个炉子上的锅盖上盖。
沧海接过碗,眉头蹙得更深。神医侯他尝了一口,才凑近勾唇笑道:“吃你们家的东西干嘛这么不开心?柳婶特意给你做的。”沧海不悦要躲时,正见宫三端着木盆回来,眸子一垂一抬,竟对神医温柔笑了笑。
神医却是眸子一深,又倾近些,低声笑道:“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头还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