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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气道:“那是因为你把我鞋丢河里了我下去捞还被大螃蟹夹了”
神医道:“你不也逮着那只螃蟹咱俩烤着吃了?再说你不跟我抢东西我干嘛扔你鞋啊?”
沧海急道:“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拿了不还你强词夺理不说还……”
“还什么?”
“你还……还别的方儿欺负我”说完,小白脸猛然涨得通红,双掌把神医一推,鞋也不穿,一溜烟回房了。
神医回过头,看众人全都鄙视的瞪着他,马上指着自己左额角道:“看见了么,那家伙拿碗砸的够狠吧?少字”
只有紫菂问道:“公子“>爷哥哥为什么要砸你啊?”
神医理所当然道:“因为我欺负他啊。”说完还扯开高肿的嘴角得意的笑了起来。
众人立刻偏开目光,睬也不睬他一眼。
神医浑然不觉,假模假式抱了抱拳道:“各位自便,我先失陪了。”擦着鼻涕走了。
众人一看如此,算账之心也就不了了之。
紫菂道:“黎歌姐姐,你知道左手无名指戴戒指是什么讲头么?”
小壳正要去找沧海,听她一问便好奇的又坐下。
黎歌含笑望她一眼,道:“本也没什么讲儿,若非要说呢,便是成亲的人戴的定礼罢了。紫菂怎么这样问?”
紫菂美眸一翦,道:“公子“>爷哥哥莫不是昨儿晚上成了亲了?”
沧海坐在澡桶里愁眉不展的撅着自己左手第四根手指头。指根处箍着一枚镶宝蓝色晶石的银戒指。整根指头又红又疼,他还是努力的抠着戒圈向指尖拉扯。
不遂。
泄气的趴在桶边,红肿指头的左手绝望的耷在桶外。上等晶石在外缘处切割出不同方向的棱角,璀璨旋转着日光。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仿佛吓了他一跳,望了望紧锁的房门,问道:“谁呀?”
“我。”
“干嘛?”
“开门我进去,有事问你。”
“你等等,我这就出去。”
沧海又叹了口气,才起来擦身换衫。一见神医准备的衣裳,立马皱起五官苦恼的大大“哎哟”了一声。
小壳在外间道:“怎么了?”
“……没事。”第三十五次叹气之后,拎起那件鲜红的内衫披在身上。穿好了外衣,都不敢照镜子,却见漆盘里还有一个娃娃抱公鸡的小香囊,沧海捏着它瞥着一旁的剪刀咬了半天牙,终于塞到怀里。开门。
小壳端着茶碗正说“怎么这么慢”,抬起头来当场傻掉。
但见他赤红袍,暗红带,绛红舄,墨黑花,更显一双罗袜白如梅净如雪不染俗尘。鲜红领内肌肤皙白,红润透血,妍资铮骨,清华乍现。
小壳着实惊艳得目瞪口呆,回神大叫道:“你干嘛穿成这样?”
沧海的脸色甚是冰寒,回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上次我抗议过了,你知道那人渣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他说,‘没别的,不穿就光着’”
小壳又傻了半天,忽然很是生气,见他满头青丝还披在肩后,赌气道:“坐下,梳头。”一边执了小金梳,见台上叠着一叠红绸墨花的发带,也一并拿来。
沧海前心靠着桌沿,略有些垂头丧气,还有些愁燥萦心,只是微蹙着眉心,默默不语。半晌,发觉小壳的手劲虽不算粗鲁但也不算温柔,揪痛了他好几次,想了想,不禁笑道:“哎你生什么气啊?昨晚你走了没多久我就被他拉出去了,来不及告诉你嘛。”刚回了一点头,就被扳正,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儿,小壳才闷闷道:“不喜欢你穿成这样。”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这么扎眼的颜色肯定会引来更多的目光吧。
沧海道:“我也不喜欢。”
小壳将他留海全都梳上去,沧海又放散下来,道:“遮上点脸吧,太丢人了。”
“你以为这样就认不出来么。”小壳放下梳子,坐到他对面,低声道:“昨晚我又来找过你。我回去盯薛昊的时候,就发现他不见了。”
沧海猛抬头。
小壳又道:“我不敢四处找他打草惊蛇,就暗暗的在他房间外面等着,见他半夜才回来,没有带刀。我想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便没有打扰你。”
沧海点了点头,道:“你继续盯着他。”
小壳道:“我会跟着他的,”叹了口气,道:“薛大哥说今天下午还和我一起去澡堂子蹲点儿。”
沧海在思虑着什么,半晌才颔首。
小壳在对面坐了会儿,终于道:“把你那戒指给我看看。”
“啊对了,”沧海立马伸出左手,急切道:“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弄下来,听说擦出些泡沫可以,刚才我打了患子,还是摘不下来。”
小壳看那戒指很是精美,却不一定价值极高,却是紧紧箍在他手指头上,只可移动分毫。小壳不敢用力,问道:“怎么来的?”
“唉,别提了,本来应该戴小指,可是我戴着大,他竟给推进无名指上了。”
“……容成大哥?”
第五十五章滚蛋饺子宴(下)
“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狠心。”
小壳仿佛松了口气,道:“只有把手指头切下来了。”见沧海翻眼瞪他,不禁笑了笑,道:“那你就戴着吧,不难看。”
沧海叹了第三十六次气,恹恹的托了腮,道:“我昨晚上连眼也没合一下,每次要睡的时候都被那家伙捅醒,真累。”略活动一下筋骨,一愣。
小壳忙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沧海摇摇头,从右袖内掏出一个开口描金的红信封,递给小壳,又在袖内摸了摸,没有他物。
小壳从信封中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之后愣住。
沧海眨了眨眼睛,马上拉起衣襟一嗅,满是龙涎香味。“这衣服不会有人穿过吧?少字怎么落了钱在口袋里?”仔细端详一阵,又道:“他知道我的脾气,不会让我穿别人衣服的。算了,拿来还给容成澈就是了。”
说罢两人起身开门,却见屋外地上有一只不小的箱子,小壳一笑。沧海心中深知,却露出不以为然的冷漠表情,将箱盖一揭。
里面坐着只傻呵呵的二兔子,黄褐色的毛,牙齿特别长,屁股底下垫着一块灰不拉叽的石头,两只前爪举在胸前,呆呆的左右看了看。
沧海撇嘴道:“这兔子真弱智。”
话音刚落,二兔子忽然打了个冷颤,之后——臀下的石头湿了。
二人惊愣。
小壳爆笑。
二兔子龇了龇牙,晃了晃两根小后腿,石头又湿了一些。
沧海的嘴角在抽搐,额角青筋暴跳,猛将箱子一盖,道:“真恶心,我们走。”
石宣懊丧的耷下眼皮。
待走远了些,小壳低笑道:“你既喜欢那兔子,为什么还不原谅石大哥?”
沧海颇得意低声道:“因为我喜欢看兔子戏啊。”忽见对面远远来个小厮,忙背过身指着廊外道:“哎你看这些蝴蝶……”无名指蓝晶粲然。
小厮从身后一过,躬身自然道:“请白公子“>安。公子”>新婚大喜。”
沧海一口咬到舌头,小壳掩唇爆笑,见沧海惊得眉心挑起还一副震怒的样子,忙道:“不是我说的那是仆人们胡乱猜测的,你千万不要算在我头上”
沧海愣了会儿,嘟着嘴巴喃喃道:“结婚有什么可生气的啊……”耸了耸肩膀,恰见神医迎面而来,沐浴更衣之后齐整温文,却精神不佳,额角伤口极小,用过药后便将一苏绣白玉眉勒遮起,发束银冠。脸颊消肿如常,而流涕不止,手持一帕掩之。见沧海红装眼眸一亮。
沧海叫道:“喂大不情愿的扭过去,撇着脸将信封一伸,道:“不知谁落了东西在我袖子里。”
神医脸色却十分冰冷,鼻音很重,道:“那就是给你的。”不住的上下打量他,凤眸微眯。
“给我的?”沧海琥珀色眼珠一睁,面飞红岫。“无缘无故干什么给我钱?”
“哎你哪那么多废话,叫你拿着就拿着。”眉一竖,不悦道:“香囊呢?怎么不佩上?”
沧海犹豫了下,神医又道:“啊你这家伙不是绞了它吧?少字你胆子可真大你看我这回放不放过你”
“不是在这里嘛”沧海从怀里拿出来,气道:“这种东西我才不要带还给你。”往神医手里一塞,转身就走。
神医道:“东西不想要了吧?少字”
沧海立马一顿,缓回首对小壳道:“你先过去。”
小壳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他俩,不太放心的离去。
沧海拉住神医低声道:“我警告你啊,快把东西还给我,不然,不然我……”
“怎样?现在是你求我。”神医擦了擦鼻涕,坐在阑干上,“唉我浑身乏得很啊,好难过。”
沧海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嘿嘿,先把这个戴上。”神医举起精美的娃娃抱公鸡荷包,“不见得有多丢人吧?少字”挂在他的羊脂玉带钩上,端详一阵,看了看他隐忍的面色,终于疲倦一笑,“然后,扶我去吃饭。”
沧海眉心一蹙,“不会这么虚弱吧?少字连路也走不了?”只得由着神医将手臂攀在自己肩上,另一手搭着自己臂弯。
“那,那,东西什么时候还我?”
“等我高兴的时候。”浅笑着看看沧海侧面,道:“啊,你这么妖冶的美人儿,再不该配妖冶的了。”沧海一愣,又怒。
神医依然道:“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好呢?妩媚的差不多吧?少字”
沧海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作响,神医仿似不觉,更将重量压到他肩上,懒洋洋道:“喂,你这家伙,竟会喜欢一身金铃铛的女人,这可得多烦啊,你不是喜欢清静么。”顿了顿,“说话呀,你?”
沧海冷声道:“你现在就很烦。真后悔怎会认识你。”
“什么?”神医一愣,脚下慢了慢,却被沧海拖着走。“……好呀,现在嫌我烦了,昨晚是谁哭着喊着要我等他来的?”
“喂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再乱说不管你了”说完,两人谁也不再理谁,一个使劲将全部重量落在另一个身上,另一个使劲支撑着这个,还得提防他脚下使绊。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进了正厅。
神医才自己站直,但还拉着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