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不是……那个,我哥小时候您是不是经常打他?”小壳脸红了。
陈超撇着嘴点了点头,“这才像话。不过不是‘经常’,而是‘天天’。”
小壳呲了呲牙,咽了口口水,头脑空白了一阵,“……那师父为什么……”不打我?这样问的话是否就是“讨打”的意思?
“什么为什么?”
“呃……”小壳神色一敛,严肃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恳请师父解惑。”
“哈,呵呵,”陈超竟然笑了起来,一手拖住后腰,道:“好,今天让你问。”
小壳捕捉着陈超的表情,正色道:“那日我提早下山,临去时听到鬼医与师父密谈,师父因事机密还佯怒赶我出房。但是,回去后就连掼《几舴刻鑫也铰暮粑允Ω父呱睿窕岵恢以诿磐馔堤恰�
陈超笑了一下,“除非什么?”
“除非师父是故意让我听见。”
陈超哂笑,不答。
小壳又道:“师父最近对我无微不至到过分,加之师父的吩咐,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
“你说。”
“师父有求于我。”
陈超大笑,道:“我能求你什么?”
小壳叹了口气,垂首看了看地面,又抬起头。
“求我把我哥弄去山海关。”
陈超的笑声随即响彻群山,经久不衰。笑了好半天好半天,才喘着气笑道:“我凭什么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因为世上只有我一人能够做到。”
这次陈超竟然没有发笑,挑着眉审视了小壳的自信半晌,方道:“就算你说准了吧。”小壳得到答案稍稍松了口气,陈超却是叹了口气,喃喃的说着,也不知是自语还是说给谁听。“唉,你这么聪明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壳一愣,“师父此言何解?”
陈超望着远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是友嘛,就是好事,若是敌人,就会变成第二个沧海。”
“啊?!”小壳大大的瞪起了眼睛,“师父和我哥——是敌人?!”
陈超“啧”了一声,慢慢的回过头瞟着小壳,“哎哎,那么紧张干嘛?我的意思是说现在他鬼得我都管不了他了!不然我一句话他就去了山海关,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顿了顿,又道:“我承认,有时候,啊不,大部分时候我都逼他逼得太紧——啊不,是非常紧了,不过呢,”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你说这世上还能找得出第二个沧海吗?”
第十九章缘何作此想(下)
小壳想笑一笑,最终却叹了口气。“师父真的很关心他。”
陈超马上道:“哎,你错了,其实我想他去山海关还有别的原因。最近的形势你知道他不知道,而这件他不知道的事,”顿了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世上只有他一人能够做成。”
陈超转过身面对着小壳,又将紫砂壶递给他,“替我拿着。”这回壶已半凉。“那套长拳我打一遍给你看。”说罢辗转腾挪,演示一番。小壳看得惊喜连连,原来这套拳在高手手中竟也有如此威力。
陈超打完了,摸出一个小锦囊,“明天不用来了,我若猜得不错,他这几天就会启程的了,你留在他身边帮他打点一下。这锦囊不到关键时刻不能拆看,否则,就不灵了。”
“现在我便把事情的始末说与你听。”
小壳听了,就内疚到现在。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沧海都不听话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次陈超师父都不得不大费周章了。
当晚回去方外楼,沧海主动询问起他在陈超处的住行,给了小壳一个不得不开口的机会。
小壳看了看他的脸色,斟酌道:“那个,今天师父打了遍长拳给我看,还与我对了招。”
“嗯,不错啊,”沧海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用碗盖拨弄茶碗里的茶叶。
“师父说,让我明天不用去了,自己练习就行,有不懂的地方……问你。”偷眼看沧海的神色,见他不置可否的表情,又道:“你也会这套拳?”
“会啊,这么弱智的拳谁不会。”
“……呃……那,你是不是也和师父过过招?怎么样?”
沧海撇了撇嘴,“不怎么样,才三招半就被打趴了,若不是那天我不舒服,哼,他休想在我手中走过五招!”
小壳愣愣的,“……你是想说‘就可以走过师父五招’么?”
“也可以这么说。”
“……那你打一遍给我看看。”
沧海静默了一下,微垂的眸子一黯,又抬眼笑道:“现在不行了,我武功都废了。”
小壳心中一惊一凉一酸,却还勉力强颜道:“你不不会武功的?”
沧海又懒洋洋的靠进椅背了。“以前会一点点入门的粗浅功夫,后来却连内功都控制不了。”眯起眼睛笑了笑,“我一直以为我是颓废,没想到我其实是报废了。”
两个人便开始难耐的沉默。小壳想了很久,才没话找话道:“……听师父说,那个他一直不离身的小紫砂壶,是你买给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谁知沧海一听就瞪起了眼睛,“他真这么说?!天呐!”站起来满屋乱转,“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哪一样花的不是我的钱?!是我一直在养着他啊!不然他不干活不耕田哪来的吃穿用度啊?!就连他住的行路庐的地契都写的我的名字!”
小壳有点傻眼,“……不用这么激动吧?师父也是说‘礼物’嘛,又没说别的。”谁说只有女人翻脸才快比翻书?
沧海一手叉腰一手挠了挠额角,“也对。不然我们再送他一顶帽子好了,省得他总是光头。”
小壳冷眼道:“你想让他抽你吗?”
沧海马上道:“那算了。”
静了静。小壳欲言又止。沧海叹了口气,“你有什么就说吧,别转弯抹角了,大不了我不生气就是了。”
小壳皱着眉头,内心又挣扎了一下,才道:“……师父……师父说……让你……”偷眼瞧着他,还是说不出口。
沧海淡淡接口道:“让我去山海关?”
“……嗯。”
“他还说什么了?”
“说……让你替石大哥着想,鬼医是管不了他的伤了,一切……都看你……的选择了。”唉,说出来舒服多了。
沧海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过了会儿,才道:“楼主让我带上紫菂。”
“……好啊。”就是说你真的像师父猜的那样准备启程了?
“好什么好啊,要带就都得带去。总不能把碧怜和黎歌丢在方外楼吧?”
“……哦。”
“……唉。”
之后瑾汀就出现了。还带回来很多很多的消息。原来他嘴上说放假,其实一直没有放过心。这段日子瑾汀不在,竟然是被他派了出去做事。小壳心里也不知是该难过还是心疼,反正内疚之心又增了几分。
可是这次沧海竟然没有让小壳旁听,他和瑾汀两个人关在房里很久很久,不知道在谈些什么。之后瑾汀又走了。
码头的风总是很大。
两辆马车停在柳树之下。日正当午,他们一行人在码头的一间小店面打尖,略作休息。
小壳借火替石宣煎药,望着渐冒热气的药锅,想起了不久前的往事。两手对揣在袖中时,瑛洛站在他身后。小壳回首,两人相视笑了笑。
瑛洛道:“去吃饭吧,石大哥的药我来看,一会儿熟了我端去给他。”
小壳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胃口,还是我看药吧,天天都麻烦你和蓿睦镆补獠蝗ァ!�
“都是兄弟,还分什么彼此,”瑛洛笑说着,想掀起瓦盖看药好了没有,却听一声莺语道:“小心烫!”紫菂开怀的小鸟一般飞到二人身边,“瑛洛哥哥的手指头那么漂亮,烫伤了怎么办?”
瑛洛刚拿起一旁的垫布,就被紫菂抢了过去道:“这里不用你们两个!让我来好了!”
两个少年对望了一眼,无比担心齐声道:“你来?”
“怎么?不相信我吗?”紫菂小嘴一嘟,“我在山上的时候也要照顾师父啊,我刚来别的事情帮不上忙,这些还是可以做的!何况我知道公子爷担心石大哥,照顾好石大哥就等同于对公子爷好了嘛,”两只小手按在瑛洛和小壳背上一推,“你们出去吃饭吧,去吧去吧。”
两个少年被赶了出来,相对无奈的叹了口气。
紫幽还在打他的攻坚战,伺机对碧怜百般殷勤,可惜收效不大。
与此同时,公子爷正在马车里酣睡发梦。
第二十章跋涉只为他(上)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紫色的小身影潜入他的卧房,趁他熟睡,偷偷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指甲上涂粉红色的凤仙花汁,梦中的他中途惊醒,却见紫衣的紫菂端着一大碟粉红色的凤仙花汁,另一只手举着个小刷子,带着得意得逞的笑容,站在他的床边,那笑容跟她哥一模一样。只听紫菂邪恶的笑道:“我还要在你额头上画朵梅花!”说着就扑上床来。吓得沧海不停的扭动,可是双腿不能动弹,右手也被抓住,幸好还剩左手自由。
沧海连忙将支着头的左手推出,臻首一沉,睁开了双眼。啊,原来是一场梦。
呼,幸好是一场梦。
觉时只见石宣枕着他的左腿,压着他的右腿,拉着他的右手——怪不得在梦里动弹不了!石宣竟然还睁着对茫然惺忪的睡眼瞅着他,一只手喂着自己吃白糖糕,却还明知故问道:“你醒啦?”
沧海不悦的抽回右手,“嗯。”
“刚才他们来叫你吃饭,看你睡了就没有打扰你。”石宣停下还剩一口的白糖糕吞食工作,头在沧海腿上微微侧着,仔细盯着他道:“你怎么出一身冷汗?”
沧海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很噩的噩梦。”
“哦,梦见什么了?”
“……老虎。”顿了顿,大叫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就是我不信啊。”挑衅的说着,准备将手中最后一口糖糕丢进嘴里。
“等等!”沧海又叫。
“怎么了?”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迷惑。
我记得我刚才吃第八块白糖糕的时候盒子里就还剩六块,可是为什么小石头吃了一块现在还剩下六块?哦对了,我刚才那块因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