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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凶器是很普通。”关七继续道:“伤在心脏准确无误,并无其他伤痕,说明死者生前未有挣扎举动;伤口后心比前心高出半分,且前窄后宽、前扁后厚,说明长剑乃是从后心斜下刺入,加之出手干净利落,凶手应是身材与死者相同或高于死者的资深杀手。死者双目大睁,死不瞑目,显是死前难以置信,含冤而死。另外,他听到凶手的声音,那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冷酷男人。”
静了一会儿,沧海将报告消化完毕,啧啧叹道:“不愧是关先生的得意弟子,仅凭尸体表面伤痕就能知道这么多事,真是佩服。”
“你真的佩服他么?”
“……呵呵。”
“那看来不是。”关七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他还解剖了看过,这老头肾亏的厉害,而且患了一种不管吃多少东西都不能消化的病,所以瘦的皮包骨……”
沧海真不好意思打断他,可惜又实在听不下去,幸好这个时候小壳吐完了回来,兴奋的冲进来打断了关七,说道:“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说,‘人间天上’能替东厂解决吴为善,是不是就说明‘人间天上’和东厂有关?”
关七先生收起那叠信件,找了把椅子坐下,喝茶。
沧海道:“你怎么知道‘人间天上’是替东厂解决吴为善的?”
小壳愣了一下,道:“你想嘛,他能从东厂毫发无伤的出来,就说明他跟东厂根本就没有闹翻,对不对?他临死前的表情那么难以相信,就说明要杀他的一定是他想不到的人,对不对?那就只有东厂了嘛。”
沧海忍不住笑了,“吐完以后人也变聪明了啊,建议你以后没事就这样做一下。”
“什么嘛!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沧海颔首,“有道理。”
“就是嘛!我觉得呀,‘人间天上’不仅和东厂有关,没准还和‘醉风’有关呢!”
“既然他们两个没有闹翻,那为什么东厂还要揭发吴为善敛财?还要查封小金铺呢?”
“这个……”小壳回答不出了。
沧海眨了眨眼眸,自己回答道:“这才是他迷惑世间的伎俩啊。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将事情闹大,越大越好,这样才能早日传到皇帝耳中。”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皇帝只将太监看做奴才,从不将大权交与东厂,甚至还限制东厂的职责,东厂被他管得不仅一点好处得不到,连自由都没了,是以搞这么多事出来好让皇帝信任他们,任用他们,他们好从中得利。”
“那结果怎样?”
“从东厂自主审理陕西巡抚敛财案来看,他们成功了。”顿了顿,又道:“任世杰拿到金步摇的事件估计是个意外,因为没有这一节计谋也完全能够实施,只不过‘方外楼’为救任世杰凭空插了一脚,东厂就利用我们帮他们造势宣传,反而坐实了这个‘谣言’。不过若是没有我们,也不会有人知道东厂的真正目的。”
小壳听了有点提不起劲。
沧海笑了一笑,“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地方奇怪,现在总算明白了。东厂做那么机密的钥匙,怎会留下金五爷这个活证据?原来不过是个局。金五所说一切内幕都源自东厂那个档头卧底,而现在皇帝相信不存在‘小国库’,也就是相信这个卧底根本是栽赃陷害且死无对证……”
“啊!”小壳一惊,“这么说金五爷不就有生命危险了?”
“不会的。”沧海叹了口气,“现在只有金五爷活着,才能证明东厂的‘清白’。”
因为如果金五死了,就说明他的存在给凶手以威胁,也等于承认事实并非如金五所知所讲,而幕后还有更大阴谋。
小壳想明白以后安了安心。“唉,”对着死人头说教道:“你看看,这回傻了吧?叫你做那么多坏事,黄泉路上都不得安宁。”
沉默半天的关七先生忽然说道:“对了,我想到一件有关‘人间天上’的事了。”
“什么事?”小壳果然最关心这个。
关七正色道:“‘人间天上’就在黄泉路上。”
“啊?!”沧海小壳一起咧嘴。小壳道:“关先生怎么就喜欢吓唬人呢!”
“我没有。”关七依然正色。“你知道,鲍仲实验田鼠的三年中,有好多次田鼠都带回了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
“彼岸花。”
沧海神情顿时一敛。
小壳看了看两人的表情,问道:“什么叫‘彼岸花’?”
关七看向门外,沧海幽幽说道:“红色的彼岸花,又名‘摩诃曼珠纱华’,原意为‘开在天界的红花’,《法华经》所说六瑞中之雨华瑞。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是上坟的日子,此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
“花开彼岸,有叶无花,有花无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大片大片开满在黄泉路上,三途河边,触目惊心赤红的花,像鲜血铺就的地毯,又像燃烧着的火焰,所以黄泉路又被喻为‘火照之路’。”
“传说花香有种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死者踏着彼岸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内心便会有些许安慰与寄托。”
犹如碎玉的声音缓缓述说着恐怖而又凄美的传说,小壳着实感动了很久。就连关七先生都一直沉默着。
沧海叹了口气。小壳偏偏气人道:“变态。”
关七先生也叹了口气,说道:“假如‘人间天上’真的在一处开满彼岸花的地方,难道还不是在‘黄泉路上’么?”
“的确如此。”沧海两手交叉,语声低沉,“那里淫靡纵欲,只要进入便已是选择了黄泉之路。”
第九章绝版奋斗史(上)
小壳正努力想些开心的事情出来,忽然瞥见一旁的死人头。“对了,这人什么时候死的啊?”说完自己都冒冷汗,这也算是开心的事情?
关七道:“大约一个月以前。”
“这可奇了,为什么一点臭味都没有?”
关七要答,见一旁沧海意兴索然的样子,便道:“公子爷应该知道吧?怎样去除尸体的臭味?”
沧海看看关七和小壳期待的眼神,只得不情愿的说道:“苍术,皂角,焚以祛味。”
小壳愣了一下,简直无限崇拜。
关七赞许的问出了小壳也想知道的问题,“你怎会知道这么多验尸的事?”
“唉,看书看的。”沧海托腮看了看天。
“哦?你喜欢验尸方面的书么?”
“唉,不是,我什么书都看的。”
关七的眼睛竟然又发起了光,“哎哎,那你有没有看过‘北厢记’?”
沧海一愣,“那是什么书?我都没有听过。”
紫幽正兴奋的拉着碧怜跑回七星斋,在走廊里就听到关七先生嚷道:“还什么探查天下情报,竟然连‘北厢记’都没听过!”
紫幽在门槛一顿,撒开碧怜就冲到关七身边,两眼跟关七一样冒着绿光,“你是说那本禁书?”
“啊你也有?”关七终于找到了知己,“有前途啊小兄弟!”
紫幽开心道:“我的只是手抄本而已……”
“那没关系!我有印刷版回头借你看!”
“好啊好啊,嘿嘿嘿嘿。”两个人一起笑得十分猥琐。
沧海冷眼道:“真庆幸我不知道。”
“谢谢你啊关先生,不过现在您可不可以离我远点?嗯,可以了。”紫幽抬头见沧海小壳,尤其是碧怜那明显鄙视的眼光,赶忙道:“啊其实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嗯……啊……对了我是从珩川那里看到的!”说服自己似的用力点了下头,“没错,珩川!”
小壳冷冷道:“是珩川从你那里看到的吧。哎珩川?他也学坏了么?”
“什么叫‘学坏’啊!碧怜……”
关七微微笑道:“那公子爷,属下就先行告退了。请你再考虑一下做我徒弟的事情。”
想到了失自由的鲍仲,沧海一身冷汗,连话都没敢接。
紫幽还在说着,“碧怜你要相信我……碧怜……”
碧怜道:“公子爷,我去送关先生。”
大厅里就剩紫幽一个悔恨的转磨磨。
沧海幸灾乐祸的笑了,“这回傻了吧?”
紫幽叹了口气,又冷静了一下,道:“也不是,”向着沧海走过来,“我好像找到了治愈洁癖的办法,”说到这里不觉激动的掐住沧海的肩膀,“我只有接触女人才不会有事!”
小壳一愣赶紧把嘴巴捂上,脸立马就憋红了,肚子忍得很疼。
沧海笑得像一颗梨膏糖,“紫幽啊,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唔很好!”
“不难过?”
“唔!”
“也不恶心?”
“唔唔!”
沧海梨膏糖一样的笑容又加深,眼睛都笑弯了,“那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了?”
“可以……!”紫幽一愣,看着自己搭在公子爷肩上的手,也忽然深感意外,可是自己好像真的什么事也没有,放开手走到小壳身边又赶紧躲开,回来又握住沧海的手,惊恐的马上道:“我、我、我其实是、是接触女人和公子爷不会有事!”
“哦,是这样啊,可这是不能根治的方法啊,”公子爷笑的好甜好可爱,“我刚刚想到一个‘以毒攻毒’的方法,准保管用。从今天起一个月内,全‘方外楼’的马桶都你一个人刷!”
“啊?!”紫幽哭了,“不要啊爷!错了还不行么!”
“那你老实说,自从碧怜做我暗卫起你就老往这里跑,我一日三餐的饭都你负责送,哎你是不是特怕你会没机会啊?”
紫幽哭道:“当然!整天对着你这张脸哪个女人会不动心!”
“哦,那你言外之意就是我只有一张脸可取了?”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有珩川的前车之鉴紫幽吓得冷汗直冒。
沧海舒服的躺在椅子里,右手还被紫幽拉着。“哦,原来是这样。那两个月好了。”
“……嗯?啊不要啊我真错了!下次不敢了!爷你最英明神武了行不行?”
沧海忽然拍了拍紫幽的头,温柔说道:“小幽幽不要哭了哦,那你是特别特别喜欢我么?”
紫幽吓得猛点头,“是!当然!喜欢!”
“真的么?”
“真的真的!”
“哇太好了!”沧海给紫幽来个拥抱,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