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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两岁的女儿晓嘉从外面跑进来,奶声奶气的喊着:“爹爹,爹爹,我也要穿衣服,”老虎弯腰抱起女儿一个劲儿的亲,女儿吓得直躲。腊梅接过孩子说道:“我过门已经三年,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说过银川还有一位老母亲和妹子,我这当儿媳妇的至今没尽过孝道,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娘俩去看看她们?”老虎抬起头,望着家乡方向幽幽说道:“是该回去看看了,不知老娘和妹子还在不在人世。”
这天,老虎一身便装,带领20名侍卫,一部电台开始上路。每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一辆特制的胶轮篷车夹在其间,显得不伦不类。出发前腊梅购买了大量生活用品,老虎不以为然,说带够银两就行了,何必买那么多东西,腊梅执意不肯,一个劲的数落老虎糊渎,穷乡僻壤的地方,万一买不着怎么办?老虎只好依她。
从包头出发,一路向西,到达米仓后转头南下,正式进入宁夏地界。踏上家乡的土地,老虎的心情开始躁动起来,家乡的土地虽然贫瘠,但是依然显得那样亲切,难以忘怀。儿时的记忆仿佛又在眼前浮现。记得和父亲出征的时候,小妹妹还在娘的怀里吃奶,瞪着一双不懂事的眼睛高兴的直蹦,而娘的双眼却沁满泪水,那种绝望的神态,至今挥之不去,老虎的心开始隐隐作疼。
侍卫队长见老虎不开心,故意说道:“师座,听说银川的羊肉世上一绝,是真的吗?”老虎仿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道:“那是宁夏的小尾滩羊,肉质鲜嫩醇香,不膻不腥,味美可口,是佳肴上品,久负盛名。小子,到了地方,我保你吃了上顿想下顿。”
说完老虎抬起头来,举目眺望,碧绿的原野尽收眼底,心情立马爽朗起来,接着说道:“宁夏自古就是西北要塞,他的南部曾经是古丝绸之路。境内有萧关古道,巍峨的长城,高高的贺兰山,还有茫茫的大漠,绿色的草原,奔腾的黄河。这里民风淳朴、彪悍,这就是我的家乡。”别说,老虎的知识结构有了长足的进步。侍卫们被他说的动了心,忍不住伸长脖子四处察看,实际上眼前的景致哪有他说的那么好。
沿着黄河古道,迤逦而行,远远望见了平原西侧的贺兰山脉,家乡已经不远了。过了三关口,银川尽收眼底。
位于黄河西侧的银川,这座承载上千年的城郭,曾经是西夏国皇城,历史源远流长。城内各民族杂居,大多数信仰伊斯兰教,众多的庙宇数清真寺最多。高高的承天寺塔,依然如故,向人们述说着古老的传说。20年了家乡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变,老虎一时感慨不已。
城内的居民有三分之二是回民,经过古兰经的熏陶,回民早已养成了爱洁净的习惯,无论贫穷和富有,男人大多数戴着白色的小帽,哪怕衣服再破旧,也洗的干干净净,女人就更不用说了。古兰经上说:你应当洗涤你的衣服,你应当远离污秽。因为每个回民都是虔诚的伊斯兰教徒。
进入银川城门时,守门的巡防营士兵,见老虎的侍卫带有武器,毫不客气的经行了严苛的盘查。本来老虎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私自携带武器,这一点无法说通。巡防营士兵就像如临大敌似的,其中一个小头目更是当仁不让。由于无法自圆其说,老虎只好亮出自己的身份。守卫城门的小头目,立刻变了脸,点头哈腰的,恨不得给他跪下,老虎瞅他奴才样,心里骂道:“什么东西,真他妈势力眼。
街道两旁,做小买卖的摆起了长龙。今天好像是集日,商旅如云,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宁夏的特产应有尽有,枸杞子、发菜、甘草,二滩二羊皮、宁夏地毯、贺兰石等,可以说集中了宁夏最顶尖的物产。
尤其是宁夏贡米,号称宁夏五宝之一,历史悠久。其质地纯正,洁白晶莹,油润柔软,香甜爽口。用宁夏贡米蒸饭香味飘逸,沁人心脾。同时,该产品营养丰富,蛋白含量高,含有多种维生素和微量元素,营养价值明显高于一般大米。望着家乡熟悉的景致,一股亲切之感在老虎心中涌动,不能自拔。
女儿晓嘉,在车上再也坐不住了,大声嚷嚷要下车。腊梅无奈只好把女儿抱下车。本来老虎一行就吸引了人们的眼球,这一下子更产生了轰动效应,人们纷纷围拢过来,一时拥挤不堪。腊梅身着黑色旗袍,脚蹬黑色高跟皮鞋,身材高挑,在白色皮肤的衬托下,美如天仙,高贵典雅,人们简直看傻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老虎一行才走出商埠区,后面依然跟着一大帮瞧热闹的人群。虽然狼狈不堪,但是老虎心里却美滋滋的。身居高位,携带美丽的妻子荣归故里,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此时此刻,还祈求什么呢?随着家门的临近,老虎的心又开始沉重起来,一丝忐忑,一丝期盼。
家还是老样子,青砖碧瓦,瓦楞上长满了苔藓,经过多年的风雨,给人以陈旧和沧桑的感觉。这所古色古香的宅院,是当年父亲置办的产业,如今见物思人,老虎想起了自己的父亲,20多年过去了,这里还是自己的家吗?
敞开的院门里,院子收拾得一尘不染,一个年轻女子正在洗衣服,透过女子身上洗得发白的、带补丁的褂子,看出这家人日子过得并不殷实。老虎有些迷糊,暗忖,论年龄自己的妹子早已经出嫁了,院内的女人不可能是自己的妹子,莫非。老虎不敢想下去了,站在自家门前,一时踌躇不前。
腊梅似乎看出了老虎的心思小声道:“夫君,不管婆婆还在不在,已经到自家门前了,你总的进去问一问吧。”此时,门外的动静惊动了院内的女子,她来到院门口向外张望。老虎见女子脸色黑红,鼻梁高挺,有点像西域人的模样,便开口问道:“姑娘,这家是否姓王?”女子诧异的望着老虎,点点头道:“是性王,请问先生找谁?”老虎一阵激动忙说道:“你们一直在此居住?”女子冷淡道:“从我记事的时候,就在这里居住,不曾般过家,不知先生打听这些做什么?”
老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感情大声道:“你叫王银花?”女子一阵慌乱道:“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老虎上前声音几乎变了调道:“妹子,我是你虎哥呀,你虎哥回来了。”王银花如雷轰顶,浑身颤抖着转身就跑,老虎紧追进去。
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位健壮的老人,穿着补丁落补丁的衣服,满头银发,沧桑的脸上爬满了皱纹。银花一把抱住了老人的胳膊,失声叫道:“娘,娘,我虎哥回来了,我虎哥回来了。”
老虎伫立,望着娘那苍老的模样,年轻时的影子早已不见,心里一酸扑嗵跪在地上,大声喊道:“娘,不孝儿子回来了。”说完头嗑在地上蹦蹦作响,老娘慌忙抓住老虎的头,此时老虎的额头上已出现丝丝血迹。
老人眼神以不济,捧着老虎的脸仔细端详,突然喊了一句:“我的儿呀。”接着伏在老虎肩头嚎啕大哭,银花也抱住了娘的胳膊开始哭泣。腊梅怀搂着晓嘉,跪在老虎身后,轻轻的抽泣起来。
老虎双眼沁满泪水,瞅着母亲瘦弱的双肩,心如刀搅,但是,多年的生活磨难,他以变得格外坚强。此刻,他用有力的臂膀,轻轻驮着母亲的身躯,他知道,娘流的是幸福的眼泪,让几十年的幸酸苦辣统统宣泄出来,也许娘会好受些。
良久,娘止住了哭泣,抬起头来,老虎用手轻轻擦去娘眼角的泪痕。娘也目不转睛的打亮老虎,懵懂的问道:“孩子,我不是在做梦吧,”老虎站起身,轻轻扶起娘道:“娘,我就是你儿子,你虎儿就站在你面前。”
母亲用手抚摸老虎宽大的胸脯,幸福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这时候后面的晓嘉脆生生的喊道:“妈妈,我的腿麻了。”腊梅站起身,随手抱起晓嘉,嘱咐她不要捣乱。这时候老人目光开始投向腊梅娘俩。
老虎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指着腊梅娘俩介绍道:“娘,这是你儿媳妇,这是你孙女。”腊梅向老人行礼道:“娘,媳妇过门以三年,一直没有尽过孝道,恕媳妇不敬之过,”接着对晓嘉道:“还记得妈妈说过的话吗?叫奶奶,”晓嘉却生生的喊了一句:“奶奶。”
老人顿时大喜过望,双手接过晓嘉抱在怀里,接着拉起腊梅的手道:“虎儿,你那辈子修来的福,找了这么俊的媳妇,瞧这细皮嫩肉的,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老虎只是傻呵呵的乐。这时,银花上前见礼道:“哥哥,嫂嫂,”腊梅热情的拉起银花的双手,笑眯眯的望着她道:“妹子真好看。”霎时,两朵红晕爬上了银花的脸颊。
安顿完人马,腊梅和银花开始张罗午饭,老人见如此俊美而又能干的媳妇,不住嘴的称赞道:“你媳妇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作派,看样子我们老王家祖坟冒青烟了。媳妇是汉民也罢,只要你中意就行,娘不会怪你的,可惜呀,要是你爹活着就好了。”
说完老人的神情开始阴沉下去。老虎又问道:“娘,你和妹子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娘轻轻叹一口气道:“那年接到你父亲在朝鲜阵亡的消息,再加上你也没了音信,娘真是心如刀绞,万箭穿心,要是没有你妹子,娘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多亏亲属帮衬,早先那几年是你叔叔帮助我们,那成想他得了一场暴病,就这么去了。为了我和你妹子,连媳妇都没娶上,更别说留下后人了,我对不起你父亲呀。再后来是你姥娘家的舅舅、姨娘帮助我们,再加上你妹子能干,日子就这么过来了。”
老娘突然想起什么反问道:“虎儿呀,瞧你带来的人,个个高大生猛的,还拿着枪,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老虎笑着道:“娘,我是民国政府中将师长,”娘不解问道:“中将师长是什么官,难道比你爹的官还大?”
老虎自豪的说:“娘,中将师长是民国政府军队的官,是袁大总统亲自册封的,我手下有一万多人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