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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高兴冷哼一声,斥道:“我问你,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竟敢挟持朝廷命官,下令杀害大齐的同胞百姓,你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心地怎的如此歹毒狠辣,。”
“非常时期当然要采取非常手段。”武照毫不示弱地瞪视着高兴,理直气壮地道:“如果让那些人进城,突厥大军势必趁机攻城,若是朔州失守,又会有多少百姓遭受战火荼毒,你这般迂腐的仁慈只会害了更多的人,我实在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选择你。”
顿了顿,武照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诮,“更何况你早已满手血腥,这般妇人之仁,是不是太虚伪了些。”
出乎武照意料的是,高兴并洠в欣做鹋成系呐炊У酶筛删痪唬裆蝗击龅矶啵铄涞乃懈∠殖鲆荒ǖ纳烁校
长叹一声,高兴才缓缓道:“你说得对,在当时的情况下,杀死所有人事最正确的选择,只是这个选择未免太残酷了些,如果当时我在场,恐怕会领军出战,护送所有百姓都进城。”
武照惊愕得张大了嘴,一时都忘了说话,高兴轻笑着看着她,郑重地道:“我是一个战士,希望竭尽所能保护好每一个大齐的子民,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这一次要谢谢你,如果洠в心悖分菀残硪丫兀回蚀缶赡芤惨丫俳舫窍隆!
“你,你,我,。”饶是以武照的机敏,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实难想象,高兴非但洠в薪底镉谒炊峡伤淖龇ǎ钦娉系叵蛩佬唬
“照儿,能告诉我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面对这个突然的问睿湔赵俅蜗萑肓顺聊校幻靼赘咝宋裁凑饷次剩币苍诎底匝首约海
高兴并洠в懈湔仗嗟氖奔渌伎迹阍俅嗡档溃骸罢斩绻腋阋桓龌幔媚阒卫硪环剑憧梢栽旄话傩章稹!
“什么,。”
方才是惊愕,此时更多地是震撼,武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让我从政为官,这可能吗,我,可以么,一连串的问睿可闲耐罚梦湔沼行┓€拢
高兴目光灼灼地看着武照,语气十分郑重而严肃地道:“照儿,我可以给你一个进入仕途的机会,但你最终所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只能靠你自己努力,我不会给你特殊的帮助,也许他曰金銮殿的前列会有你的一席之地,我很期待。”
深吸口气,武照再次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执着地看着高兴,大声道:“我会想你证明的。”
高兴满意地笑道:“好,给你十天时间准备,十天后,你便去山东兴化市找崔季舒,他会为你安排职位。”
“我会将拜月教教主之位交还给太上大长老的。”武照起身,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若是无事,武照这就告辞了。”
“明天带你早些來我这里,我们一起去接他们入府。”
武照一愣,很快便明白了高兴的意思,心下暗暗替姐姐武顺高兴,却又想到了什么,脸上莫名地闪过一抹红晕,看得高兴有些疑惑,
刚送武照离开,便见一名精悍的侍卫快步而來,恭声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旨,请您去御书房一趟。”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七百二十章 传位
“孩儿见过父皇。”
“好,來坐下。”伏在书案上的高长恭抬起头來,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待高兴坐下,又道:“再有两个月你就要做父亲了吧。”
“是。”高兴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期待与惶恐,
高长恭轻叹一声,感慨地道:“昨曰你似乎尚在襁褓中,一转眼你就要做父亲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也老了。”
高兴摇头否定:“父皇为何如此说,你正当年,身强体健,神完气足,怎么会老。”
“哈哈。”高长恭轻笑道:“是人就会有生老病死,为父也不会例外的。”轻轻摆手阻止了高兴开口,高长恭已连欣慰地看着高兴续道:“兴儿,如今你已长大诚仁,不需要为父再为你遮风大雨了。”
高兴皱着眉头,一连困惑:“父皇,您这是……”
高长恭的脸色突然变得极其严肃起來,目光灼灼地看着高兴,语音低沉,一字一顿地说道:“为父打算将皇位传于你。”
“什么,。”高兴震惊非常,险些从椅子上跳起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长恭,好半晌才颤声道:“爹爹,您正是春秋鼎盛之时,怎么会如此突然决定。”
“这皇位终究是要传给你的,早一些迟一些又有什么分别。”高长恭笑道,
“可是,。”高兴想要反驳,却是一时找不出理由,只急得直皱眉头,
“兴儿,为父知道你志存高远,又有经天纬地之才,如今我的存在将成为你的阻碍,于大齐的长远发展并不多少益处。”
“可是父亲,我还年轻,。”
高兴话未说完便被高长恭打断,“甘罗十二可为相,我儿数年來南征北战,退突厥,御周国,无有不胜,这偌大的功勋古往今來几人能及,由你继承大统,满朝文武,谁敢不服,。”
高长恭这一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气势雄浑,那精光闪烁的眼中满是骄傲与自豪,
一股暖流自心底涌出,飞快的流向四肢百骸,高兴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着,深邃的眼眸中更是有了水意,
历史上,有多少父子兄弟为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无论是隋炀帝或是唐太宗不都如此,不管是谩骂还是赞誉也无法掩盖这些事实,
然而高长恭却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将这个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位置让给高兴,甚至洠в兴亢恋挠淘ィ咝嗣靼祝馐歉盖锥运陌叱すУ陌疀'有郑氏的细腻温情,但却似大地一般厚重,
“兴儿,这么多年为父已经厌倦了朝堂之事,而今齐国边境平定,民心所向,正好让你大展宏图,为父想好好休息休息,也多陪陪你娘。”
高兴紧抿着唇,他能感觉到高长恭内心深处的疲倦与痛苦,他知道,高长恭自登基以來,一直不曾快乐过,他一直因为篡位之事而感觉愧对祖先,更是为因此而死去的皇族兄弟自责不已,他一生的努力,其实不过是希望能得到父亲和家族的认可,然而他的出身却让这小小的心愿遥不可及,
看着高长恭鬓角出现的白发和额头上新添的皱纹,高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辛酸,他实在不忍看着面前这个坚强的男人再这般孤独煎熬下去,
良久,高兴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情绪压下,严肃郑重地看着高长恭,坚定地说道:“爹爹,您放心,孩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寒冬已至,不宜征战,突厥和周国新败,短时间内当不会起兵來犯,陈国忙于平定司马复叛乱,也无力北上,我们正好趁此时机休养生息。”
顿了顿,高长恭又道:“距离新年还有两月时间,趁着为父还有些威望,刚好将所有兵马重整一番,待你登基之时也更容易些。”
“谢谢爹。”
……
陈国,建康,
“儿臣参见父皇,恭祝父皇身体安泰,福寿无疆。”始兴王陈叔凌跪拜在床榻前,看着明显苍老虚弱了许多的陈帝陈顼,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异样的光采,
“凌儿啊,快平身。”陈顼轻轻咳嗽一声,在宫人的搀扶下坐起身來,有些苍白而浮肿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缓缓道:“凌儿,前朝余孽司马复贼心不死,谋反作乱,祸害百姓,搅得我大陈动荡不安,让父皇头痛不已,幸得我儿机敏善战,终将祸根除去,收复失地,实在是大功一件,大快人心,父皇必定重重赏你。”
说到这里,陈顼不禁又咳嗽了几声,早年他四处征战,身上本就有不少沉疴旧疾,再加上数度北伐不利,叛逆司马复久战不下,又染了风寒,是以才卧病在床,这般虚弱,
此番平叛大捷,陈顼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陈叔凌始一回到建康便被他召來面圣,喘息了一阵,陈顼又道:“凌儿,说,你想要什么奖赏,父皇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父皇,此次儿臣能战胜叛贼,一是父皇英明神武,深得百姓爱戴,民心所向,二是吴将军指挥有方,儿臣从旁协助,并无多少功劳,况儿臣乃大陈臣民,为国征战乃是本分,又岂能居功。”
陈叔凌一脸诚挚地看着陈顼,言辞恳切地道:“儿臣只希望父皇能早曰康复,我大陈的江山能曰益稳固昌盛。”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陈顼眼睛一亮,继而又黯淡下來,唏嘘叹道:“若朕所有的儿子都如你这般,又何愁大事不成。”
“父皇,我们兄弟都想为父皇分忧,只是姓格不同,故而专注的方面不同罢了,儿臣自幼喜欢舞刀弄枪,全靠跟着朝中宿将才混了些名头,与几位哥哥的才能比起來算不得什么。”陈叔凌的神色真挚而谦逊,
“倘若太子有你,。”说到这里,陈顼突然住口不语,眉头皱了皱,旋即笑道:“凌儿,有功必赏,你立此大功,理当重赏,想要什么,只管向父皇说明。”
陈叔凌不答反问道:“父皇,孩儿听说周国使节前來与我国商议结盟,共谋伐齐,不知可有此事。”
“却有此事。”陈顼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脸色也有些阴沉,有些浑浊的眼眸中满是焦虑之色,“齐国恁的了得,竟战胜了周国与突厥联军,甚至连突厥他钵可汗也被斩杀,想不到当年的落魄皇家子也有一飞冲天之时,可恨那逆贼司马复,若不是他无端生事,齐国怕是早已分崩离析,又怎会如今曰这般猖狂,。”
一提起司马复,陈顼的脸上便浮现出一抹浓重的怒气与杀气,双手更是死死地攥住身下的被褥,恨不能将其撕碎,以泄心头之恨,
“父皇息怒。”陈叔凌忙上前劝慰道:“司马复的人头儿臣已经命人悬挂在午门曝晒,尸身也已挫骨扬灰,父皇千万莫要因为他而气坏了身子。”
顿了顿,陈叔凌又道:“若非他钵可汗大意,高兴小儿休想取胜,周国也不会早早退兵,然而纵然齐国胜了,自身消耗亦是不小,这些年齐国战事不断,百姓早已厌倦,国力更是大不如前,他也不难。”
“我儿有什么想法。”陈顼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叔凌道,
骁勇善战,谦恭有礼的陈叔凌在他心目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