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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狗贼,滚出來,有种的就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你给我滚出來。”
然而任凭阿史那库合真声嘶力竭,草原上只有妇孺的啜泣和那如同冤魂哭诉般的清风的呜咽,
“七王子,还请您为我们报仇啊。”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颤巍巍地走上前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凄然地哭诉道,
“请七王子为我们报仇。”老妪身后,幸存的三百余妇孺纷纷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老人家,你先起來,将事情详细与我说來,大家放心,我绝不会让我突厥勇士白白死去。”阿史那库合真翻身下马,将那干枯的老妪搀扶起來,声音温和了少许,只是那双眸子中的杀意却是愈发浓郁,
“七王子,就在一个时辰前,突然有一伙马匪偷袭了我们的部落,杀死了我们的男人,烧了我们的粮食,抢走了我们的战马,那些该死的家伙,毁去了我们的一切,这让我们怎么活啊。”
老妪双手死死地攥着阿史那库合真的手臂,咬牙切齿,一脸仇恨怨毒之色,因为情绪激动而用力过大,她双手的指甲几乎都刺入了阿史那库合真的手臂之中,
阿史那库合真紧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问道:“老人家,我突厥勇士骁勇善战,而部落中能打仗的男丁应该不下两百五十人,你们又怎么会全军覆洠В艺饫锞箾'有一具敌人的尸首,偷袭者有多少人,他们穿什么衣服,你可曾记得。”
“那些马匪有五百人,他们的弓箭和马术都很好,并不比我们突厥的勇士差,那些人都穿着黑衣。”
说着,老妪突然看见了阿史那库合真身后不远处周国士卒身上的衣服,脸色顿时大变,情绪也变得激动而有些疯狂,嘶声大叫道:“就是他们,我认得就是他们,他们和马匪是一伙的,你们这帮恶狼,还我儿命來。”
说着,老妪便面目狰狞地向着周国士卒冲去,而在她身后的一干妇孺也是厉声怒骂着,纷纷拿着兵刃便欲向着周国众人杀去,
“保护公主。”
负责护送千金公主銮驾的将领见此情形顿时大惊失色,忙高声喝道:“保护公主。”
说着,这将军便当先拔出腰间的佩剑,一脸警惕严肃地看着那癫狂的妇孺们,而他身边的一千士卒则迅速将公主的銮驾团团围住,铿锵之声中,雪亮的兵刃上散发出冰冷的杀气,
“七王子殿下,你们什么意思。”
见千金公主被围的密不透风,那周国将领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面上的愠色却是不减分毫,遥看着阿史那库合真质问道,
“都住手。”
阿史那库合真暴喝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震慑了众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或是疑惑,或是惊诧,或是愤怒地看着他,
“七王子,难道你和马匪是一伙的。”老妪显然已经为仇恨失去了理智,浑浊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阿史那库合真,眼中除了怨恨和愤怒再无其他一丝色彩,
“你胡说什么。”阿史那库合真厉斥一声道:“我乃突厥堂堂七王子,如何能与马匪勾结,更何况他们是周国的贵宾,可汗的客人,怎么会是马匪,。”
“杀我儿的人就是和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他们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老妪浑身颤抖,干枯的面容狰狞得仿佛厉鬼,又是如今暮色渐重,她一身煞气更是令人胆寒,
“你可知道那是周国千金公主的銮驾,里面的人是我的妻子,你如此尊卑不分,无礼贵宾,若是怀了可汗的大事,恐怕老命不保,还会因此连累整个部落,你真的不考虑这后果吗,。”
阿史那库合真声严色厉地呵斥了一阵,这才又放缓了语气道:“老人家,我向你保证,凶手另有其人,不是周人,所有勇士的仇我都会报的,你先冷静下來,好吗。”
老妪眼中剧烈地挣扎着,最终终于放弃了冲上前的打算,只是言语间却并不信任阿史那库合真,“七王子说的是真的。”
“我以阿史那一族的荣耀起誓。”阿史那库合真郑重地说道,
“一切由七王子做主。”老妪再次屈膝跪倒,洠Я诵闹心且还煞吲轮闹С牛鋈丝瓷先ニ坪踉谝凰布洳岳狭诵矶啵褓偷ケ〉纳碜佑⒈梗扛强斩炊嗳唬滩刈盼尴薇耍
……
“公主殿下,都是下官照顾不周,这两曰让您受惊了。”
阿木扎部落中一座宽敞而干净的帐篷中,一身普通士卒衣衫的杨坚恭敬地站在帐篷中央,语带自责地说道,
“托杨将军的福,本宫一切安好,倒是杨将军你一路忍辱负重,关系重大,可要保重身子,不然耽误了皇上的大事可就遭了。”帐篷中,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背对着杨坚,语气不温不火地说道,
“公主殿下教训的是,下官一定铭记在心。”听出了宇文千金语气中淡淡的讥讽和愤怒,杨坚却是无动于衷,一脸诚挚恭敬地说道,
“杨将军,时候不早了,本宫累了。”
“公主殿下早些休息,下官告退。”
“杨坚,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真希望你死在草原上。”待脚步声消失在帐篷外,宇文千金才转过身來,一脸冰寒,继而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迷离怅然:“你真的來了,可是为了我。”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六百一十四章 该走了
宇文千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然而身为皇室宗亲,见惯了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自幼耳濡目染,她的见识与智慧显然都是远超常人,
只是即便她明白自己成为了国家发展,宇文贇巩固政权哦牺牲品,但为了家族的昌盛,为了亲人的姓命,她纵然百般不甘也只能屈服于命运的银威之下,但她却绝不甘心被杨坚随意摆布与愚弄,
无论是对于北周抑或是杨坚來说,她宇文千金都是他们制衡突厥,引诱高兴的砝码,尤其是对杨坚來说更是如此,洠в杏钗那Ы穑咝硕先徊换嵛怂降难彰媲崛氩菰律矸赶眨绻麤'有宇文千金,杨坚要想迫使高兴陷入被动也是千难万难,
宇文千金知道杨坚的意图,而后者显然也并非对宇文千金心中所想毫无所觉,宇文千金虽然心中愤恨,但她却无力反抗,而杨坚自然也就对宇文千金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
对于高兴,那个险些成为自己夫君的人,宇文千金曾有过好奇,有过愤怒,有过怨恨,也有过一丝期盼,
韶华之龄的少女正是怀春的年纪,宇文千金又怎会洠в兄疃嗟幕孟耄
虽然她并未真个见过高兴的模样,但也从他人口中知道他是个英俊潇洒,武功卓绝的少年郎,尤其是晋阳城头他一人独对周国十万大军,神威凛凛,不知让多少少女为之倾倒仰慕,
无论心中究竟是怨是恨,也不管他究竟目的何在,但听见他深入草原的消息,宇文千金那颗死寂而冰冷的心也不禁多了一丝暖意,一想到即将见到那个名动天下的少年,宇文千金的芳心便怦怦乱跳,摇曳的烛光下,她那冰冷的俏脸上不由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也不知是灯光之故还是因为心中的羞怯所致,
……
硕大的牛皮大帐中,灯火通明,帐中只有三人,除了杨坚和阿史那库合真外就只有拉克申侍候在侧,使得这能容纳二三十人的大帐显得分外空旷而安静,阿史那库合真相对而坐,各自拧眉低头沉思着什么,摇曳的火光使得二人本就阴沉的脸色忽明忽暗,使得帐中的气氛尤为压抑凝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低头沉思的阿史那库合真突然抬起头來,语音低沉地问道:“杨将军,依你看來,此次高兴潜入草原的共有多少人。”
杨坚长叹一声,神色略整,这才皱着眉头以并不确定的语气低声说道:“那一夜高兴总共袭营十二次,按每次三百人计便有三千六百人,而这三天來,方圆数百里十余处部落遭袭,从时间上看,虽然好像是同一伙人连续奔袭而为,但依我看來这却是高兴的障眼法,是为了迷惑我们故意为之,如此粗略算來,与高兴此次一同潜入草原的当有近五千齐国骑兵。”
说到这里,杨坚微微一顿,一脸凝重之色,一字一顿地道:“或者,更多。”
闻听此言,阿史那库合真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从数量上來看,高兴的人纵然再多十倍,在突厥百万铁骑面前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然而事实却是,高兴这五千人便如同一枚锋锐的钉子,所带來的伤痛远远超乎了突厥人的承受能力,
三天的时间里,阿史那库合真一行人再未受到高兴的偷袭,然而方圆数百里境内,尤其是阿史那库合真一行必经之路上的部落几乎全被马匪摧毁,但凡为马匪光顾过的地方,能骑马征战的男子几乎洠в幸蝗舜婊睿也柯渲械牧甘骋蚕な环倩僖豢眨劣谡铰沓吮磺雷叩模抟焕舛疾以饬硕臼郑裆僖采喜坏谜匠。
这些黑衣马匪号称草原狼王,短短三曰功夫便在草原上掀起了无数腥风血雨,名声大噪,使得这方圆数百里风声鹤唳,怨气冲天,
虽然阿史那库合真确信,马匪明目张胆的穿着周国兵将的衣衫是为挑拨突厥与周国的关系,他们乃是高兴的人马乔装的,但不可避免的,普通的百姓还是对黑衣的周国人产生强烈的敌意,
私下里,阿史那库合真也不由对周国产生了一些芥蒂,他并不是蠢笨之人,自也听说了宇文千金曾许配给高兴的消息,也明白高兴潜入草原宇文千金只是一个诱因,但一想到为高兴所惨死的同胞,想到高兴那不厌其烦的偷袭,阿史那库合真心中便渐渐升起一股不满之意,
突厥铁骑之所以能在草原上驰骋纵横,一來是因为突厥人长于马背,姓格粗野好斗,几乎是全民皆兵,而來则是因为草原战马体格高大强健,不仅速度奇快,耐力也颇为不俗,
然而高兴如今屠杀突厥男丁,再毁其战马粮食,可谓是真真正正狠毒的绝户计,
草原广袤无垠,突厥以部落为团体分散四处,不似中原百姓依城而居,倘若放任高兴如此肆无忌惮地蚕食下去,突厥必将受到不可想象的重创,
“杨将军,不知你可有应敌之策。”少顷,阿史那库合真目光灼灼地看着杨坚,沉声问道,
杨坚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