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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怎可对大人无礼?”张顺之见孙立抓着高兴的手臂,嘻嘻哈哈没有多少正形,顿时拉下脸来低斥一声。
孙立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有些惧怕地看了张顺之一眼,再不敢造次,连忙规规矩矩地站好。在他们还未投入高兴帐下时,五人相依为命,张顺之年纪最大,对其他几个弟弟照顾有加,他们自然也对张顺之甚是敬重。此时见大哥不悦,孙立自然不敢再放肆,脸上也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无妨!”高兴笑着摆手说了一句,然后拍拍孙立的肩膀迎向正走近的秦琼。高兴双手抱拳,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欢畅地说道:“不知秦兄到来,高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大人此言差矣!您身为王爷世子,又是数州刺史,地位尊崇,能前来迎接秦某一介莽夫,秦琼倍感荣幸。再者,秦琼在邺城惹上官司,若非大人相助,只怕如今早已是魂归故里。”秦琼一脸感激地看着高兴,坚定地说道:“大人的救命之恩,秦琼没齿难忘。蒙大人不弃,得以收留,秦琼愿意牵马坠蹬,侍奉于左右!”说着,秦琼便要拜倒在地。
“秦兄严重了!”高兴连忙将秦琼托住,这秦琼出身虽然不是十分煊赫,但也算是出身书香之家,为人处世都十分重视礼节。
“秦兄,大路不平有人踩,毒龙帮在邺城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高某也是恰逢其会,你万万不要记挂在心上!”高兴笑得十分真诚。
无论是对历史上仁勇无双的秦琼,还是如今这个为了梦想,毅然离家从军投靠自己,勇武不凡的秦琼,高兴都是打心眼里敬重和喜爱。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尤其是高兴如今的状况,只凭借鲁智深与姚忠本身军事技能不错,但毕竟因为出身所限,接受的教育不够,要想完全独挡一面还是差些。但秦琼不同,他是个有文化的军人,小时候哦没少在老爹秦爱的操练下读书,起点自然要高于鲁智深和姚忠二人。
“大人,您上我下,如何当得您‘秦兄’之称呼,如此岂不是乱了尊卑?大人还是唤属下表字叔宝罢!”高兴温和真诚的态度让秦琼心中暖暖,对未来的路也愈发期待起来。
因为与孙立一起处理丐帮的事情,所以秦琼自然也对高兴做的事情颇有耳闻。
虽然秦琼曾今因为高兴在长安的风流韵事而心有不快,认为自己明珠暗投,不过听说高兴取下青州等四州之地采取的措施后,秦琼心中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一个能以百姓民生为重的人,怎么可能干出**之事,更何况是奸污周国的太子妃,任何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如此做的!
“好,好!”高兴顿时大笑起来,用力地拍着秦琼的肩膀说道:“叔宝,孙立,你们一路奔波辛苦,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多谢大人!”秦琼虽然没有受宠若惊,但得到高兴的重视,心中自然欢喜。
“多谢公子!”得了高兴的允许,孙立脸上的严肃只是持续了一小会便消失不见,看得张顺之皱眉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顺之,叫人准备宴席,再多拿几坛酒来,今日定要好好喝上几杯!”高兴吩咐张顺之一声,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孙立与秦琼前往客厅。
“大人(公子)请!”
几人谦虚着进入前厅,分宾主落座,待下人送上点心茶水,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张顺之便回报宴席已经准备就绪,几人便移驾到偏厅用膳。
“叔宝,孙立,这第一杯我敬你们,营州丐帮发展的不错,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高兴端着酒杯笑着冲孙、秦二人说道。
“大人过奖了,职责所在,不敢居功!”秦琼惶恐地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态度甚是恭敬。
“叔宝,坐下坐下,我一向不喜欢繁文缛节,咱们私下里不是上下从属关系,只是朋友兄弟,你不要太客气了!”高兴连忙按着秦琼的手臂让他坐下。
“属下遵命!”秦琼答应一声,然后慢慢坐下。他也是豪勇之人,打遍十里八乡的猛士,见高兴并未端起架子,态度温和,自然也就放松下来。
要知道秦琼曾敢于带头反抗皮景和,帮助王琳取得二十万大军的兵权,最终反攻陈*军,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这等人物,无论胆识还是魄力,都绝对让人钦佩。
“这才对嘛!来,喝酒,喝酒!”高兴顿时大笑起来,示意众人共饮。
“啊,好酒!”
孙立和秦琼还是第一次喝这蒸馏酒,起初还对这辛辣的酒液直皱眉头,但很快便被这酒的醇香所征服。尤其是秦琼乃是勇武绝伦之辈,又与北方豪放的胡人打了半年多的交道,那血液中的粗犷豪爽自然被放大了不少,只是喝了一杯便对这酒喜爱有加。
“那就多喝点,我这里多得是!”高兴顿时大笑起来,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欢笑声声,好不快活,气氛也愈发畅快轻松起来。
当最后一缕夕阳沉下,暮色降临时,几人肚中也都喝了不少酒水。孙立和秦琼头一次喝这酒,难免不太适应,脸色通红,眼睛也有些迷离起来。不过桌上的气氛却甚是热络。
“大人,属下斗胆,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能否恩准?”秦琼认真地看着高兴,虽然微有醉意,不过腰板挺得笔直,身上那粗犷豪迈的气势却愈发明显。
“哦?叔宝请讲!”高兴坐直了身子,笑着说道。
“属下早闻大人武功不凡,就连威震陈国三军的萧摩诃将军也不是对手!属下自幼酷爱耍刀弄棒,故而想向大人讨教几招,不知大人是否可以指点一二?”秦琼说着便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一脸恭敬。
秦叔宝早就想和高兴比上一场,只是在邺城时时间不允许,此番得了机会,接着酒宴酣畅便提了出来。
孙立和张顺之脸上的笑容都收敛了一分,不好插话,静静地看着高兴。
“萧将军勇冠三军,我却是比不了的。之所以能胜,也是侥幸之故!”高兴轻轻摇了摇头,谦虚了一句,然后说道:“咱们只喝闷酒也颇是无趣,叔宝与我比划两招助兴也是不错!请!”
第三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二百六十二章 学究与学生
公元574年七月十日这天,青州城再次热闹起来。泡*)
不管富商大户怎么看,对于广大贫苦的底层百姓来说,兴华书院的建立不可否认乃是一件大喜事。
有孩子被录取进入兴华书院学习的家长,不仅是青州本地的,就连光州,胶州,南青州三地的家长,都暂时抛下了家中的农务,早早带着孩子来到了刺史府门前,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怀着激动与感激的心情等待着高兴的到来。
青州自举起反齐大旗,经历窦安之乱,高兴掌权后,除了给流民分发土地,救济粮种,这兴华书院的开学典礼可以说是最大的盛世了。
无论青州的平头百姓或者达官贵人心中有着怎样的想法,但对于兴华书院,他们还是好奇居多。因此天才刚亮,刺史府门前便聚拢了无数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在等待高兴出现的当口,众人便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各自抒发起对刺史高鑫,兴华书院以及这月余光景里青州的局势展开了讨论。即使众人害怕所发言论被旁人听了去引发不好的事情而低声谈论,但场上人数众多,纷纷的议论声还是颇显嘈杂。
“王老先生,您对刺史大人建立这兴华书院有甚么看法?”一个中年人一脸恭敬地向身前一个衣着华丽,须发皆白的老者询问道。
中年人一身短打,衣襟上还缀着几块厚厚的补丁,他脸膛有些黝黑,满是风吹日晒的痕迹,脚上趿拉着一双草鞋,裸露在外的脚背上还沾着泥渍。从装扮上看,这人乃是一个实打实的农夫。
中年人所询问之人,虽然一头银发,但却不失光泽,红光满面,精神矍铄。随时垂垂老朽,但气势沉凝稳重,倒也有一番威势。
此人姓王,名铭,乃是青州本地人。武成帝高湛在位时,王铭曾做过青州的长史。
王铭此人算是个老学究,在儒家的经史子集上很有些造诣,同时也有儒生的固执与倔强。就是因为他这性格,看不惯当时朝政的污浊,不愿同流合污,最后丢了官,在乡间办起了私塾,倒也有声有色。
王铭瞟了一眼身后的中年人,冷哼一声,颇是孤傲地说道:“高鑫出身草莽,打打杀杀尚可,要说传道授业,他能有何作为?圣人之道,岂是随便凡夫俗子可以学习,可以理解的?尤其是那兴华书院的学生,居然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孩子,如此肆意胡闹的举动,不止是滑天下之大稽,更是对圣人之学的莫大侮辱!”
说到后来,王铭脸上已满是怒气。在他看来,圣人的学说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学习的。像高兴这般,不论出身高低贵贱,竟然一并录取,这本身就是荒诞的,不可理喻的做法。而且高兴居然用一些半大孩子做老师,更是对他们这些精研儒家经典半辈子的人最大的挑衅与污蔑。
尽管高兴如今身为刺史,但毕竟不是正经得来,在王铭眼中,高兴只是个草莽之人,地位鄙贱,与血煞寨主胡三并无区别,甚至连窦安都比不了。
因此,言语中,王铭对高兴也并没有多少尊重之意。虽然他此时也是白身,但在面对问话的中年人时,还是有一种优越感,故而态度便有些倨傲。
见王铭一脸怒气,问话的中年人怔了怔,心下不免有些畏惧,过了半晌才接着问道:“王老先生,这月余光景,城中大小事务刺史大人都管理的井然有序,不偏不倚,而且他看上去气质不俗,应该出身不凡才是!尤其是这此建立兴华书院,还有图书馆,应该都是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吧!”
“哼!”王铭双目一凝,怒哼一声,不屑地道:“愚昧!高鑫初到青州,根基不固,他自然要百般笼络尔等愚民!观此人一入青州城,便大肆杀戮,手段极其残酷而血腥,哪里有一丝仁义道德?况且他对士族乡绅百般打压盘剥,贪婪成性,如此行径,与土匪何异?假以时日,此人必定露出獠牙,到那时,尔等必将大难临头!”
中年人不敢再接话,王铭笃定的神色让他心中不由有些怀疑起来。但想想高兴曾重新分发土地,发放救济钱粮,此等仁义无双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