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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农民很苦,他们不到要辛勤耕作保证天下人的口粮,还要负担沉重的赋税和徭役。在大明当下的社会变革之中,国家的政治改良,农民一直不是直接受益者。这是不公平的。在此,本总理郑重恳请各位国会议员,通过全面废除徭役法。今后各地官府需要使用劳动力,一律以工薪的方式,由地方财政指出。如果是国家公路干线、大型水利等工程,则由国家出一部分,地方政府出一部分资金的方式来解决,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征徭役。”
新年伊始,报纸上就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陈相在国会的讲话。两个重点内容,一个是公务员制度改革,具体内容为,不论任何人。只要是合法的大明在籍百姓,年龄十八岁以上,接受过八年国家教育者,都可以报名参加该考试。这一考试,将起到选拨一些小官员的作用。比如说县里某个衙门办事人员了,怎么办?全国统一考试。成绩优异者录取。公务员将从国家最底层的工作做起,视政绩提拔使用,不设上限。传统的科举制度呢?怎么处置?很简单,进士依旧可以直接做官,从县令做起。举人、秀才同样具备公务员的资格,不用再考试。
这一点看似公平,实际上还是引起了民间读书人巨大的反弹。江南文风最盛之地的苏州,传统的秀才们再次举行了抗议游行,反对内阁这一不合理的政策。结果这一次游行引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斗殴事件,民间另外一群读书人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也走上街头对抗。双方从最初的口角开始,演变成一场数千人的大规模群殴。结果自然是传统读书人大败,原因很简单,人数实在无法占有。双方斗殴的时候,经常有来自路边的助拳者,都是帮新式读书人的。
比如路边某个小店里的掌柜,十有**就是某某财会学堂毕业的,又比如某个酒馆里正在喝酒的客人,搞不好就是技术学校毕业的。这些学堂都是民间自己办的居多,但是这些民间学堂的毕业证书,政府只要承认了,就有资格参加公务员考试。江苏这个地方比较特殊,义务教育开始的最早,从三年制度到现在的五年制度,继续读到初中毕业的大有人在,就算没读初中,转而去读各种职业学校的更多了。
以前这些人的前途是注定的,到企业做事,或者去读更高一级的学堂(各类军事学堂、各类格物学堂),这些人不是当兵就是走企业的道路,从政是基本没机会的。现在机会来了,你居然敢反对?不揍你揍谁?
这一日的苏州警察局和医院人满为患,前前后后抓了一千多人,都是参与斗殴的读书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苏州民间百姓自发对传统功名者进行抵触,做早点、赶车之类小买卖的小商贩,不做他们的生意,开店的门口,帖一张“有功名者恕不接待”的声明,就连菜市场的大叔大妈,都表示“就算菜烂掉了也不卖给他们”。
传统读书人一直是民间百姓羡慕的对象,谁都没想到在一夜之间,会发生这么激烈的事情。高人一等的功名所有人们,被这个现象吓坏了。这个时候,媒体要不跟上推波助澜,那就枉做媒体人了。为了稿费,很多同样是旧功名出身的家伙,在笔尖之下,各种挖苦自己的同类,然后各种反思。一个叫南山隐樵的笔名,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千多字,最后发出一声呐喊:何为民意?走到大街上看一看,列位看官就知道了。
数日之后,某个叫吴之荣的报社记者,夜间走在路上时,被一群蒙面人套了麻袋,一顿棍棒打的个半死,这都是后话了。这一事件引发的社会动荡,传遍全国。再次引起了剧烈的争议,因为各地警察局的严防死守,各地官员根据内阁指示精神,以法律条文为依据,对于任何没有经过批准的游行举动,组织者全部都抓起来。这才避免了全国性的大规模动荡。
1675年的大明,从春天到夏天的半年内,可以说是热闹非凡,但是很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内阁以通电的方式,向全国发出通知,第一次全国性的公务员考试,将于十月金秋开始,时间定为十月三日。消息一出,举国沸腾,各种声音都有,但是再也没有人敢于用激烈的手段来阻拦。九月,地方法院根据内阁精神,本着依法治国的原则,对于苏州发生的非法游行集会一案公开审理,从快从严。未经允许的游行组织者,造成严重后果的伤亡后果,十八名生员被流放北美,三十七人被革去功名。
法院宣判并执行的这一日,苏州市区鞭炮齐鸣,满城烟火。《苏报》称:此为寻常百姓的胜利,此为民意之胜利。《明报》则称: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挑战国家法律法规。否则,必将严惩不贷。又称:大明进入了法治时代,传统读书人动辄以民意为借口聚众闹事,要挟地方的历史一去不复返!
第八百七十三章筑路(一)
第八百七十三章筑路(一)
任何一个热点背后都是有故事的,也会有人去寻根探源。百年以后,有作者撰文《苏州轶事》提到了这一次的热点故事,重点意外的不是文坛的反应,而在于民间的一些言论记录。该作者总结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此事发生在内阁废除徭役之后,不能不说是有预谋的行为。得出这一结论的理由很简单,百姓常云:陈相废徭役,普天同庆,一干酸丁措大,竟敢为难陈相之举,国法制裁之前,深以不能当面而唾之为憾。
塔塔塔,马蹄声由远而近,路口处的岗亭抬起栏杆后探出一个脑袋来,朝外面来的马队招手:“陈璞,你家里来信了,居然是京师来的,你不是说自己是江南人么?”
从铁路工地上回来的马队,打头的正式一脸风尘的陈璞。小伙子被嗮成黑炭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应该是内人自京师岳家来的信。”陈璞笑着翻身下马,招呼车队进入镇子后,这才从岗亭里取了信,道了一声谢谢。
妻子为江南商户之女,所谓京师岳家,子虚乌有。应该是妻子受自己所托,去京师给老爷子请安。打开信一看,抬头就是一句:夫君,见信如晤,五年之期以过两载,离别之情,至今未敢淡忘分毫。北美荒蛮之地,夫君多多保重……。
娟秀的字迹,字里行间透出淡淡的思念,岁月逝去,不曾有分毫的减少。陈璞作为陈氏铁路的继承人,两年前主动请缨来北美主持铁路修建。从金山到盐湖城的铁路修完之后回国之日,就是他接任铁路集团总裁之时。这一点,陈璞倒是明确的告诉了妻子柳氏。
如今的盐湖城还仅仅是一个小镇,这里作为大明北美特别行政区向东发展的跳板,已经引起了各国殖民者和本地土著的关注。自从洛杉矶建立之后,北美行政区针对现状,对土著的政策进行了一些调整。
比如修铁路。需要大批的劳动力,从哪来?过去都是抓土著当奴隶,省钱是省钱了,但是伤亡不可避免的同时。工作效率也不高。于是有人提出了“善待土著,睦邻友好”。
当然了,这仅仅是说法,具体实施的时候就是四个字“区别对待”,再具体一点就是“顺昌逆亡”。对待一些温和的土著。殖民者主动的与之交易,依靠大明强悍的生产力以及北美钢铁公司的产出,备受土著欢迎的铁器价格直线跳水。当然了,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愿意与大明殖民者合作,愿意纳入大明北美行政区体系的土著才有这个待遇。
小镇的住所非常简陋,就是一个三十来平米的木头房子,这还是因为他的身份优待的。随着大批人口的涌入,盐湖镇围墙之后的地方明显变得拥挤了许多。最初不过一千多人口的时候修的围墙,还是按照五千人居住的要求来修的。结果涌入了一万多人。为了安全,大家自然都挤在这个镇子内。
也有胆子大的人搬到镇子外居住,自己修建房屋,宽敞是肯定有保证的,但是安全就不好说了。这里已经深入北美大陆了,周边的土著尽管还算克制,但是落单的时候,人家真不介意客串一下强盗。陈璞想过住在镇子外头,但是被身边的两个随从坚决的阻止了。
“少爷,回来了。这一路上还好么?”一排木屋中的一个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陈福。这就是陈璞的随从之一,孤儿出身,在陈家呆了一辈子。接过陈璞手里的缰绳。陈福去安置牲口。屋子里又出来一个年轻人,满脸苍白,面色黝黑,看见陈璞便艰难的笑了笑道:“少爷回来了,没想到我这一病,居然还要少爷照顾我。”
这是陈璞一起长大的仆人的孩子张麓。其母为陈璞的**娘,两人一起读书一起长大,跟兄弟差不多的关系。陈璞来北美,张麓死活要跟来帮忙。他倒不是学铁路的,而是学的财会。正好,给陈璞当了一个账房用,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陈璞笑着上千,自己动手用压井打水,洗脸之后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少爷长短的?怎么说你都不听。”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张麓一直这么叫,让他改太难了。每次陈璞这么说,压都是笑笑就过去了。
“路上还安全吧?”张麓上前接过脸盆,倒掉了污水。陈璞晾好毛巾道:“跟着护路队一起走的,怎么会不安全。三十几号人,全副武装的。”说着话,陈璞摘下腰带,上面还有一把左轮,挂好之后又道:“工程进展的还算顺利,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铁轨的产量不够。我们修铁路的,还要跟机械厂争夺钢铁。”
镇子上的人都不知道陈璞的身份,也没人拿他当什么陈相的孙子对待,就是一般的铁路工作人员的待遇。当然了,陈璞在公司内部,因为其个人的能力,现在是铁路工程的技术总监。众人眼中的青年俊彦,手里权利很大,也是商人们讨好的对象。
“家里来信了,也有你一封。”陈璞从口袋里掏出信来,递给张麓道:“细君在信上说,家里邮寄来了包裹,估计迟几天到,你记得查收一下。”
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军官急急忙忙的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