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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儒和陈演都看着洪承畴,只有他的反击才有说服力,别人没带过兵啊。问题是,洪承畴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人家说的句句是实话。洪承畴也只好点头道:“要论火器,登州造绝对是最佳的。不过,大军不能只装备火器吧?”
卢象升直接来了一句:“登州营,襄阳四镇,除军官及亲兵之外。可都是装备的火器。登州造还有卡槽刺刀,必要时也不惧近战。”一句话,就给其他三位逼到墙角去了。
“此事,还是慎重一点为好。军器局,关乎军备大事,不能说撤就撤。还是先让工部自己拿一个章程吧。”周延儒一看不行了,只好行驶他的权利,首辅直接提议。如果还有反对意见。那就投票表决吧。这个现场投票,一看就是三比二。所以杨廷麟和卢象升都没再说了。反正目的达到了,一个要政治正确,一个要把丑话说在前面,将来打板子跟他们没关系。
周延儒心里特别扭,这第一天内阁商议事情,就搞的大家没有以前那样和光同尘了。长此以往。怎么得了啊。话是这么说,这是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说第二个事情吧。
第二个事情是工部右侍郎退休了,吏部推举了好几个名字,送到朱由检那里都被打回来了。周延儒提起这个事情就头疼,旁敲侧击的也没从皇帝那里问出来一个子丑寅卯。只能是继续让吏部推荐。这会让大家来商议一下,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一看是这个事情,陈演就偃旗息鼓了,他倒是推荐过一个李逢申,问题是皇帝那边没过。洪承畴也没合适的人选,也不搀和了。卢象升和杨廷麟想了一会,也没想起太合适的人。周延儒正准备放过这个问题是,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立刻道:“我倒是有个人选,不过只是个举人的功名。这个人大家都知道,前登莱巡抚孙元化。”
你还真别说,这个名字提出来,立刻得到了除陈演知道的三个人的认同。杨廷麟倒是想起来道:“去年还听人说起他,在登州什么制造局做顾问,一直没有回乡。”
周延儒立刻道:“那就是他了,这就拟一个推荐上去。”新的内阁第一天的工作,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往前走,但是很奇怪的事情大家都感觉到了。就是扯皮少了,以前经常出现谁都没法说服谁的现象,事情就这么拖着。现在不会了,不行就表决,出现二比二的时候,首辅那边多半票,这就算勉强通过了。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虽然存在不同意见和争执,但是事情一点都没耽误,效率反而上来了。这在以前是很难想象的,尤其是在首辅不够强硬的时候,扯皮很容易出现。首辅强硬吧,内部的气氛又非常的恶劣。
陈燮的南下之行到了济南就暂停了,作为三省总督,平时不太管事情,一年能来个一两次就算是比较积极的。巡抚宋光兰带着官员在城外十五里迎接,进城后没有设宴,而是直接就向陈燮汇报工作。这是陈燮的习惯了,大家都知道,没人去设宴这个触霉头找挨骂。
“去年山东往辽东移民人数为三十万,一些作奸犯科之辈,也都发配辽东。地面上的治安是好了许多,不过还是有很多百姓日子不好过。强行推动减租一事,几个府都还算尽职。按照卑职的意思,移民还是少了。觉得不如制定一条法令,一旦佃户和主家发生地租纠纷,便将佃户强制移民辽东。”宋光兰也是够黑心的,为了拍陈燮的马屁,那是一点都不在乎节操了。陈燮要移民,他就大力推行,各种招都用上了。山东这些年还算稳定,只有一个孔有德之乱,百姓人口比较密集。倒是不缺人,关键是百姓自己不愿意往辽东去,就算有一口吃的也不想走啊。故土难离啊!
陈燮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以前有个事情我疏忽了,就是高利贷。民间的高利贷太混蛋了,别的地方我不管,三省内部发一个告示,禁止借贷利息超过五个点。”
事情很多,到了陈燮这里都是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不是说陈燮多牛叉,而是这些事情其实就是需要一个大方向。陈燮只需要提要求,不需要管别的。
陈燮在济南的宅邸可谓豪华,但是住的时间不算太多。一直在外面东奔西走的,又去了江南。回到后院时,意外的看见一幕和谐的场面。公主朱媺娖居中而坐,其他的几个女人都在边上坐着。和谐归和谐,就是不怎么热闹,就听到朱媺娖在讲话。
“老爷的心思,妥娘、如是、顾喜都是江南人,这一次都跟着回去吧。左右江南另外有府邸,你们都住那就是了。登州那边的两位姐妹,回头让人去问问,愿意不愿意去江南。去不去,都可以自己拿主意。”朱媺娖要表现自己的大度,不是一个妒妇。话说,这样真的很诡异。不过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女人不能吃醋太狠了。
郑妥娘和柳如是都生了一个闺女,眼下陈燮就一个儿子还在登州,朱媺娖寻思着,今后登州那边的产业,总是要分出去一些的。老爷却儿子,这可是个大事情。自己要努力,别的女人也要一起努力。没有十个八个儿子,这么大一笔家当交给谁去?
至于女儿,那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女人自己未必把自己当人看的时代。
陈燮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站在帘子后面偷听里面在说点什么。等在外头的丫鬟,见状立刻抱头鼠窜,这个时候留下这是找死了。
“去不去江南,奴家还没想好,左右济南这边还有事情要做,姐姐还是不用操心了。”说话的是柳如是,她倒是比较硬朗的性格。虽然尊称朱媺娖一声姐姐,但是不服管教的心思很明显。朱媺娖听了也没生气,反倒劝道:“女人家,何苦抛头露面?老爷的脸上须不好看。”
顾喜在一边低声道:“姐姐倒是多虑了,我们姐妹几个做这些事情,都是老爷交代下来的。不做还不行,抛头露面之类的话,千万不要在老爷跟前提起。他可不**听这个。”
一句话就把朱媺娖说哑巴了,他跟陈燮的时间短,还真不知道陈燮心里不抵触女人出去做事情。正准备再苦口婆心的劝几句,陈燮及时的掀开帘子进来道:“都在商量什么呢?”
所有女人都站了起来,齐齐万福道:“老爷好。”即便是朱媺娖,也改称老爷了。
“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想让姐妹们都去江南。老爷子嗣太单薄了,这可是大事。”朱媺娖上前说话,接过陈燮摘下的帽子,这活现在只能是她来,正房的地位必须凸出。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就这么点事情么?如是,妥娘,喜儿,你们回去都收拾收拾,今后呆在江南的日子较多,老爷也不四处乱跑了,专心在家造人。”陈燮一点正经都没有,一句话把女人的脸都说红了。边上的丫鬟们,更是羞的不敢抬头。
第五百三十章不甘心失败
第五百三十章不甘心失败
在济南呆了三天,陈燮便往东去,至登州视察水师,顺便把朝鲜妹子们带上,泛舟出海南下。济南这边的女人们,则在五百骑兵的护卫下,走运河回南京。
登州水师这是对外宣称的,私下里都叫海军了。水师这个名字一看就觉得格局太小,大海才是未来。对此陈燮很认真的一再强调,我们的未来在大洋之上。
西劳经这个洋鬼子看上去是个标准的军人,拍马屁的手法也很高明。五条三极战舰和十条四级战舰组成的编队南下,海风鼓动船帆,战舰在大海上保持八节的航速在航行。
慢是慢了点,但是这一趟不是单纯的航行,还有对海军战术的演练等等。登州海军的战斗力,在封锁巴达维亚的战斗中得到了不小的锻炼。反复学习陈燮提供的教材,总结海上作战的经验。这些事情都得靠时间来积累,海军不是说有就有的。
陈燮的旗舰上挂起了战斗旗,西劳经指挥的舰队,立刻变化成五艘战舰一组的队形,轮番用侧舷的大炮轰击假想敌。这些射击是不带弹丸的,就是反复的训练射速,实弹射击还是贵了点。很快所有战舰又排成了一个纵队,最大限度的发挥侧舷火炮的威力。
白帆点点,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宁静的大海上被猛烈的炮火制造的喧闹打破。通过旗语,传达指令,指挥战船有序的作战。“不惜一起打架,保证纵队的队形。”海面上的旗语发出了这样的指令,这是在假定遭遇了强大的对手,一艘战舰受损之后被放弃,以免破坏队形。舰队努力的抢占上风,以猛烈的炮火轰击敌舰,最终击溃敌舰队,我方趁胜追击。
这次演习进行了四个多小时,陈燮一直在观察,其实他也不懂这个。但是能看出来,舰队的行动是否统一,能看的出来水兵的一些基本素质。
演习结束之后,天色已经黑了。舰队继续南下,考验舰队夜航时的指挥能力。类似的演习,一路都在持续,抵达华亭的时候,海面上出现一艘飞剪船,高速行驶劈波斩浪。靠近旗舰之后,飞剪船上发出欢呼声,水兵在一侧船舷列队敬礼,没一会便快速的往南远去。
舰队在崇明岛的军港靠岸,陈燮的期间开进扬子江,靠近新区后换小船上了岸。岸上的官员早就等在这里,松江知府阮大铖,华亭知县杨龙友,南京镇守太监韩赞周等人都在。
一番寒暄之后,上了陈燮的马车,四位都在车上,看看他们脸上的喜色,就知道最近过的不错。陈燮凑趣的问韩赞周:“韩公公,你这一脸的喜色,看来是有好事了。”
韩赞周笑道:“阁部好眼力,今年第一个月,船舶司的收入突破十万银圆,这样下去一年就能进项上百万银圆。陛下那边,我这当奴才的也有个交代了。”船舶司收关税,那是坐地进账,虽然也要养一些人,但是架不住华亭开海以来,生意买卖一天比一天兴隆。现在已经超过了福建那边的月港,成为了对外贸易的第一大港口。说起来,这还是要得利于长江水道,没有这条黄金水道,竞争力未必能跟福建那边比。
“现在华亭开海了,两广也在叫着要开海,朝廷还没有一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