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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燮现在有两个老窝,一个是张家庄的老窝,那地界是玉竹和雨荨的地盘,应娘不好伸手。济南这边,应娘自然就不客气了,全盘都是她在布置。她做的这些事情,都跟陈燮说过,得到默许才会去做。
女人上了年龄,就会疑神疑鬼,人老珠黄了担心自家的地位。陈燮对应娘比较宽容,她的作用可不小,不仅仅是情报部门掌握在手,还有元中,现在是锦衣卫在南京的千户了。
两个小女生并肩坐在床上,互相靠着肩膀打瞌睡。年龄都不大,这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瞌睡一点很正常。应娘进来的时候,两人一起睁眼,看清楚来人的样子,立刻站着低头说话:“奴家常芷(常兰),见过元姨娘。”
陈燮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眯着眼睛想心思,后院的事情真是太复杂了,陈燮不愿意去多想。应娘能管起来,陈燮还巴不得呢。什么自由、解放之类的东西,在明朝好像没市场啊。手里捏一本《史记》在装文化人,其实陈燮也确实又看。看史书最大的乐趣,就在于看人性。历史上记录的事情,是过去的事情,但也是现在的事情,将来的事情。不断的重复而已,归根结底在历史中扮演主角的,是人性和利益。不明白这一点,历史再熟都是白读。
应娘领着两个子不过一米五左右的少女进来,陈燮抬眼一看,比较标准的明朝打扮,襦裙在身,盘了发髻。跟着应娘一道上前道福:“奴家见过老爷。”
“抬起头来!”陈燮现在彻底的进入了角色,说这种话一点心理压力都木有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挖一个大坑
第三百八十五章挖一个大坑
两张一样的脸,一样微微慌乱的眼神和故作镇定的表情。没有化浓妆,简单的抹了点唇红,五官颇为精致,谈不上惊艳,但是胜在长的一模一样,表情惊人的一致。看看这身装扮,已经绞过眉眼,做好了被宠幸的一切准备。
小小年纪,就要为家族做出牺牲,封建礼教真是太混蛋了。
“晚上我还有点事情,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应娘留一下,我有事情。”实际上大明的人,就好这一口啊。十六岁以前没跟人家,那就是老姑娘了。这个时代真是太万恶了!为啥我会觉得不错捏?
陈燮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确实有事情要处理。离开这么久,堆积的事情可不少。两女失望的退下去,回到住下的院子里,由各自的丫鬟伺候着躺下的时候,都睡不着了。心里有事啊,老爷验过货,为啥不下手~无~错~小~说~~~?难道是因为长的不和老爷的心意?别看她们小啊,争宠之心很强烈的,这是深入骨髓的东西。
“兖州府那边的情况,你掌握的如何?”陈燮等到只剩下应娘和婉玉的事情,才问出这么问题来。应娘示意婉玉去把门带上,门关上了,婉玉站在陈燮身后安静的听。应娘压低声音道:“开春以来,旱情很严重。兖州还算好的,曲阜那边情况也不错,其他地方就很严重了。现在看来还算平静,最多一个月。等到青黄不接的时候,稍稍引导饥民,事情就可能发生重大的变故。具体时间,奴家也说不清楚。还得看火候!”
陈燮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在琢磨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个问题跟曲阜的孔家有关。孔夫子是圣人,这是时代的产物。是统治者需要才会有的圣人。能成为圣人,还得感谢大一统的中央集权政府,不然谁愿意要这么一个整天让国家自我削弱的思想泛滥?
“两千年的门第,根深蒂固。不着急。我保证不着急!”陈燮犹豫了。说话都有点滞重,是不是要继续那个计划,实在是太难决断了。
“奴家原来想着,兖州各地饥民无食。派人潜伏其中。煽动饥民就食于兖州府。”说到这里。应娘闭上了嘴,陈燮回头看了一眼婉玉道:“登州方面的粮食储备情况如何?”
婉玉不慌不忙的开口:“各府、州、县粮仓内,共计存量约八十万石。这还没算民间的粮食储备。根据往年的产量,大概的估计是登莱两府民间存量为一百万石。夏收在即,到时候粮食肯定不会出问题。”
“记录一下,严格控制登莱粮食出境,停止一切官方粮食交易。理由嘛,就说登莱旱情严重,各县要做好抗旱的准备。五月一日,启动潍县官道收费站运营。命令刘庆,收紧济南府的存量,回头让城管配合一下,城内居民购粮,维持一个较低的价格,但是要限购。成年人每月每人不得超过三十斤粮食。老人孩子不超过二十斤。让城管辛苦一下,给居民发身份牌子。凭身份牌到固定的购粮点买粮食。”
陈燮一边说,婉玉一边记录,完事递给陈燮看一遍,一笔娟秀的小楷,让陈燮自愧不如。什么世道啊,毛笔字不如就算了,钢笔字都被她超越了。看完之后,陈燮又加了一句:“如有大户人家不配合发放身份牌,可不发放,切记,不可走漏凭牌购粮一事。”
布置完这些事情,陈燮站起道:“不早了,我洗洗睡了。明天开始我要巡视各府,检查各地抗旱情况。你们猜,我会碰到多少软钉子?”
应娘笑道:“青州府毗邻莱州,深受登莱影响,工商相对发达,怕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济南府治下,问题也不会太大,其他地方,可真不好说。”
哗哗哗的水流声入耳,婉玉看似镇定,实则手在微微的发抖,放下陈燮的换洗衣服,看了一眼那个正在冲洗的健壮身躯,心跳的厉害。本以为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曾想刚才要走的时候,被应娘留下了。就用一句话:“你知道的太多,别让老爷不放心。”
婉玉很聪明,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默默的从丫鬟的手里接过换洗衣服,出现在这里。咬咬牙,褪下身上的军装,打开玻璃门,对着这个背影,哆哆嗦嗦道:“奴家给老爷擦背!”
晨起,浑身软如没了骨头的婉玉,睁眼时看见应娘正在伺候老爷穿戴,想起来却听到陈燮道:“躺着吧,昨晚上够你受的。以后撑不住就说一声。”一句话说的婉玉面如红霞,低声应道:“奴家记住了。”缩回毯子下面,闭上眼睛回味那种让人迷醉的滋味,难怪应娘这个“妈”,昨夜叫的那么疯狂。根本就控制不住,似乎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收拾完毕,陈燮低头在应娘的脸上啃一口,笑道:“济南府的事情结束了,要不要跟着我一道去巡视?”应娘低声笑道:“老爷说笑了,没这个规矩。再说了,地方上的那些人,孝敬您的来不及,个把女娃,不值几个钱。”
陈燮点点头道:“是啊,人命不值钱的时代,真是混蛋透顶的时代。”
济南文武接到陈燮的通知,纷纷怀着不同的心思出现在巡抚衙门的议事大厅内。除了一个长期抱病不出的都指挥使,其他官员都到了。
陈燮最后一个出现,领导嘛,都这个路数。众官员站起迎接,陈燮随意的摆了摆手道:“都坐下吧,我这里没那么多虚礼。实心做事,比什么礼节都强。”一句很不中听的话啊,在这个把礼看的很大的时代,真是引起一堆人的不满。不过这些陈燮最大,不满也只能憋着。比如原良乡知县,在调任之前才知道,他的登州知府变成济南知府,这是要玩死他的节奏啊。
登莱巡抚取消了,在登州做知府必然是很嗨皮的,不像在济南做知府,上面有三司,还有尼玛巡抚。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上官荩打死都不愿意来济南府当这个知府啊。给个知州干干,放过我行不行?
可惜,吏部很看重他在良乡的抵抗精神,认为他可以在更重要的工作岗位发挥作用。好吧,其实这是皇帝朱由检的意思,上官荩那个奏折,可是上了邸报的。这货得罪的人海了,跟皇帝玩心眼,就是这个下场。没让他当顺天知府,就算是格外开恩了。
陈燮不傻,当然知道这货在奏折里没怀好意,这白眼狼恩将仇报,收拾他是必须的。不过不是现在,还得等机会。眼下就是一个机会,陈燮要坑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各位,入春一来,两京、陕、晋、豫、鲁,皆有不同程度的旱情。其中以河南为最重,不过这是张中丞该操心的事情。本宪把大家叫来,就是谈一谈如何应对旱情的事情。”陈燮说完这段,眼睛转了一圈,没人吭气啊。按察司的头头是宋光兰,这家伙被陈燮收拾过多次,现在别提多老实了。张秉文打定主意,合我的心意,我就配合,不合心意,就不配合。总兵刘泽清,现在职务没变化,实际权力跟军队没啥关系了。至少跟战斗部队没关系。剩下一个有资格发言的上官荩,低头装聋子,这么麻烦的事情,他躲都来不及呢。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就说了。第一条,保证济南府安定,为了做到这一点,刘总兵,上官知府。”陈燮直接点名了,这俩一个很雀跃的站起拱手:“卑职在!”上官荩则无精打采的拱手:“卑职听着。”
“本宪观流贼觊觎州县,皆先以精锐混进城内,制造混乱,扰乱视听,一举夺城。济南重镇,流贼尚远,安危无事。一旦旱情起来,各路流民汇聚,必然生出各种事端。两位配合一下,清查济南城内的人口,核对发放身份牌,凡十岁以上,不论男女,一律领牌。这个事情,限期一个月,必须办好。”陈燮声色俱厉的下令,上官荩心里不爽,拱手反问:“刘总兵配合府衙,济南城防何人担负?”
陈燮冷笑两声道:“此事,不该上官知府操心,本宪自有安排。无需多言,听命行事即可。”一句话把上官荩的退路都断了,这事情虽然啰嗦了一点,麻烦了一点,但绝对不算为难他,也不算刁难。一个月的时间,一千多山东兵,加上府衙的衙役,完成的难度不算太大。
“本府谨遵中丞之命。”上官荩心里松了一口气,就这点事情,不算很难。
陈燮继续道:“旱情是全省的事情,登莱两府,水利齐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关键还是其他四个府,张大人,济南府的抗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