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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臣闻之,有天德者然后可以语王道,其要在于惧独。故圣人之道,非事事而求之也。臣愿皇上视朝之暇,时近儒臣,听政之余,益被经史,日讲求二帝三王之学,求其独体而慎之,则和位育,庶几不远于此而得之。”
啪啦啪啦的,刘宗周说了一通。什么意思?皇帝啊,现在你要做的事情不是别的,赶紧做学问。有时间多亲近儒臣,学点经史,然后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这尼玛不是扯淡么?这么扯淡的人,能当上工部侍郎,大明能好都是怪事了。
朱由检的耐心真不多,看看他,瞪眼,再瞪眼,这货就是不闭嘴啊。还在那里推销他的慎独学说,意思就是陛下,赶紧跟我学点知识吧,我这个东西很好啊。能解决宇宙之间的一切问题,速度!
尖酸刻薄,迂腐无能,心眼比针尖还小,刘宗周就是标准模本了。
崇祯终于怒了,当着百官的面怒喝:“刘宗周明系比私敌政,颠倒是非,姑著革职为民!”这话啥意思,就是你不要说什么慎独了,王阳明学术这一系朋比为奸,颠倒是非,你回家吃老米饭吧。
王阳明挺冤枉的,心学真不是什么慎独啊。慎独是曲解了心学的要义!大概是因为心学太难了,后来的所谓继承者们,都没能做到王阳明的皮毛。倒是传到了日本,被奉为经典学问。多年以后,有个叫东乡平八郎的家伙,说了一句,“平生俯首拜阳明!”弄了个牌子,挂在腰间,以明阳弟子自居。搞笑的时候,有人因此引申出一个说法,“崖山之后无国”,的书一个结论,此后华儒学正溯在日本了。
就这么个破事,一堆公知在网上当圣经来用,一次一次的复制粘贴。尼玛,这帮人已经不是没文化那么简单了。厓山,都不知道,还尼玛无国。日本的儒学,学的是王阳明好吧?狗屁不通的东西,一鳞半爪的当真知。
朱由检骂完了,大汉将军就上来了,架着刘宗周出去了。不管他怎么喊,反正就是没听到。其他人倒是想出来帮衬,这会谁敢啊?朱由检在气头上,谁出来谁倒霉啊。(注:此细节与历史不符,因故事需要放在此处,作者瞎编的。但是,说的话是原文。)
困扰崇祯的难题,在打发刘宗周回去吃老米饭之后,事情就算定下来了。这个时候真的没人敢反对,不是说不想反对,而是找不到理由啊。就陈燮而言,都说他是藩镇,结果呢?有这样的藩镇么?那么多拿着大明俸禄的文臣武将,面对建奴一点法子都没有。陈燮带着部队来了,饿着肚子开大,一二三,斩首过万。
这是明面上的东西,私底下呢?朱由检认为自己有识人之明啊!皇帝老子对陈燮正在信任达到巅峰的时候,谁怀疑陈燮就是怀疑皇帝的眼光。这时候站出来唧唧歪歪,你不倒霉谁倒霉?反正这个事情,在早朝的时候就这么定下了,内阁票拟,交给司礼监披红。朱由检心满意足的盖个印,齐活。
取消登莱巡抚,以陈燮任山东巡抚节制两地文武。现在登莱巡抚、山东巡抚等其他官员,一律卸任,吏部另行安排。反正这些人在位置上,也没法跟陈燮比能力。换个地方去发光发热吧,山东这个地方,就别惦记了。朱由检决定交给陈燮,让他弄出一个一年两百万两银子税收的大省。
陈燮一直认为,朱由检的想法是很荒唐的!文臣肯定不答应。没想到,过几天王承恩又来了,见面之后,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就是很正式的圣旨了,陈燮头一回乖乖的跪下,除非你不想在大明混了,否则这个时候就得跪下。
王承恩念完了,陈燮傻了。啥意思?真的去当山东巡抚,然后一干部下叙功提升?真不怕老子在山东割地为王?这事情闹得,说不感动真是假话。崇祯这个人啊,对一个人信任的时候,真是掏心掏肺毫无保留的信任。很典型的例子就是袁崇焕了。
圣旨里面有个意思,让陈燮进京面圣,皇帝有事情要当面询问。陈燮只好带着近卫,跟着王承恩一起进了京城。走的时候,陈燮没空手,把缴获的粮食都拉上了,让人带给皇帝入内库。这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打听朱由检的喜好,王承恩也很够意思,能说的都说了。
还是在平台,见到朱由检的时候,陈燮又要跪下,这一次被朱由检提前一步,扶住他道:“虚礼就免了,朕知道你的心。两千里长途奔袭,为了赶上战场,为君父雪耻,饿着肚子赶路。朕要再不明白你的心思,真就是一个昏君了。”
陈燮毕恭毕敬的敬一个军礼道:“陛下,臣不善言辞,唯有尽心尽力,为陛下分忧,为大明江山永固效死。”朱由检双手按在陈燮的肩膀上,个子不够高啊,有点吃力,使劲的拍了拍道:“朕知道,朕知道。王承恩都说了,二十万石粮食,你都让人运来京师,充入内库。你的忠心,满朝文武无人能比,朕不糊涂,不糊涂。”
陈燮立刻道:“圣明无过陛下,臣不过尽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第三百七十三章要权
第三百七十三章要权
大明很大,登州很小,治理登莱两府的难度比起治理整个山东而言,难度不言自明。陈燮看到了朱由检想改变一点什么的心思,更能看见他其实想做的事情还是朱明江山的万世基业。做一个开国太祖那样的“圣君”。朱元璋是不是圣君?呵呵!
不管怎么说,朱由检愿意去尝试改变,总是走出了可喜的一步。
“山东不比登莱,治理难度要大很多,朕是知道的。但是朕相信卿,一定不会辜负朕的期待。”朱由检殷殷期盼的看着陈燮,希望他能就此拍着胸膛说:“没问题,包在臣的身上。”
陈燮当然不会那么说话,他又不是袁崇焕。仔细琢磨了一阵后,陈燮才缓缓的开口道:“陛下,山东距离京畿太近了,臣有点风吹草动的,怕是要被言官用奏章埋咯。”
朱由检见他慎重,心里反倒生出一丝欣慰,被人骗过还是有好处的。当即点头道:“卿只管去做,朕心里明白。”陈燮这才继续道:“山东的情况很复杂,有漕运总督衙门,还有圣人门第。除去登莱,其余四府官员,未必能听臣的调遣。”
在登莱,陈燮能靠利益开路,拉拢一批打倒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做到架空朱大典,但是放到整个山东,这样做就不合适了。
朱由检再次表示:“你在登州呆了十年,做到每年税赋十万银圆。在山东要几年?”
陈燮想了想道:“不知道,臣只能一步一步的去做。最快也要十年吧。”
朱由检想了想道:“如果朕给你人事独断权呢?”陈燮吓了一跳,惊呼:“这不行,吏部要闹翻天的。”朱由检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道:“是啊,是不行。不过朕赐你尚方宝剑,总领山东、登莱、东江三地军政。这样总可以了吧?而且自你任山东巡抚之日起,户部停拨山东钱粮。”说完这个,朱由检笑的更得意了。不但省下一笔开支,还能收税。
陈燮明白了。如果看谁不顺眼。可以直接撤职查办,这个权利朱由检下放了。但是任命的权利,还在央。这是朱由检做出的最大让步了。现在陈燮总算明白朱由检的底线在哪了。他的底线就是改善财政状态,以山东为例子。让陈燮去折腾。仅仅是这样。陈燮还是很失望的。朱由检的改变尺度,小的就是微微的迈出了一小步。
老朱家的这些皇帝和王爷们,都是一个路数。惜财。当初辽东兵变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周延儒出来说一句,当兵的闹饷就拨款,今后都这么干,还怎么得了?这话说到朱由检的心里去了,周延儒因此被重用。
陈燮笑了,知道朱由检的底线和想法,事情自然就好办了。当即道:“如果陛下让臣兼领漕运总督一职,不用十年,明年就能给陛下交税二百万元。”
朱由检顿时狂喜,但是他还没晕头,下意识的觉得这里头有点不对劲,追问一句:“卿意欲何为?”陈燮拱手,肃然道:“漕运乃国之命脉所在,每年那么多民间船只,白用运河水道,一分钱都不用出。疏浚运河的事情,都是国家来拨款,哪有这样的好事?”
朱由检一听这个话就动心了,摸着下巴久久不语,知道陈燮要在运河上做文章,心里还是很犹豫的想着,会不会被那些文官喷死。最终还是没有抗的住巨大利益的诱惑,朱由检站起道:“好,这件事情朕答应了。”
陈燮笑着站起,心里却有点苦涩,看来还是银子好使,用利益来推动朱由检的改革。今天能在运河上收钱,明天就能开海,后天就能收商业税。想起来都md累,看来要在大明改革的更为彻底一点,真是太难了。先这样吧,回到登州就扩军,以后拿刀子去说服教育。反正朱由检只要银子,有银子给他,他就会站在自己一边。
大明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别的事情就不能慢了。商定了山东之事,陈燮正准备告辞,周皇后牵着一个小女孩出现了。朱由检见了吃惊道:“皇后怎么来了?”
周皇后笑道:“臣妾特意来看看皇上的陈大将军长的什么样子?”
陈燮赶紧行礼,见朱由检和见皇后,那是两个概念了。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装蜡像,让周皇后看蜡像,还不带买门票的。小萝莉仰面看着陈燮,突然开口道:“你好高的个子,听说你一天要吃一个鞑子的人心下酒,真的么?”
呃……!陈燮楞了一下,朱由检和周皇后也愣住了,这孩子,都是从哪听来的。好在陈燮反应很快,立刻笑道:“以讹传讹罢了,坊间传说不可信。公主,臣还听说自己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呢。你都看见了,不是那个样子。”习惯性的,陈燮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一把棒棒糖,蹲下身子,抓起公主的手塞过去。
“这个,拿去吃吧。这个世界很大,很多事情不是公主脑子里想的那样,也不是别人说的那样。现在公主还小,将来长大了,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公主就明白了。”陈燮这一番举动,说起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