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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燮给依次给女治病,并且手把手的教几个大龄女如何辨识经脉,如何下针,平时该有什么必须注意的等等。玉竹在一边悄悄的都记录下来,回去之后慢慢的背下。遇见不认识的字,问少爷,他倒是一点都没有不高兴,每次都很和气的教她怎么写。
看意思,少爷是要把这个张家庄医院办下去了,玉竹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不能成为少爷的女人,就做个称职的帮手吧。哎,少爷这个人什么都好,待人和气,对下人也厚道,就是就是一点,不近女色,白瞎了好些个胭脂钱。
同样的怨言,很快也在春香楼出现了。治疗了数日,病情稳定之后,陈燮就停止了注射治疗,改用药物。每天用什么要,多少次,都写在每一个病人的病例上。红果等人负责,每天去玉竹处取药,负责让其他人按时吃药。
得了空的陈燮,回到登州城,开始对春香楼的姑娘们进行一个为期三天的短暂培训。
作为登州城里的当红短毛神医,陈燮无疑是姑娘们心目的最佳恩客。身材高大,样貌出众,细皮嫩肉的看着就想吞肚里。待人还和气,对谁都是笑眯眯的,开口闭口姐姐妹妹的叫着,一点架都没有。
楼里的姑娘们一开始都很有信心,在三天的时间内拿下陈燮。不料这小冤家,真是不解风情。嫩藕似的胳膊露出来,当着没看见。抹胸故意拉低了,白花花的一片,也没看见。个别激进的姑娘,直接装着站不稳往怀里倒,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一个时辰的培训之后,陈燮走了。晚饭时大家坐一块,提起这个事情都是哀声叹气。
“这短毛神医,怎么就没看见呢?我连肚兜都露出来了。”
“嗤,露个肚兜算啥?我连肚兜都没穿,小半个**都给他看了,照样没辙。”
正聊的起劲呢,妈妈桑英娘出现了,虎着一张脸,看着几个比较风骚的代表,怒其不争道:“你们这些骚狐狸,心里想什么我都明白。告诉你们,省省力气吧,短毛神医是个正人君。看病那会,多少白大腿随便他摸啊瞧的,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多碰一下。以前我还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正人,现在我是信了。”
一时间陈燮的形象伟岸起来了,姑娘们的各种骚扰带来的福利也没了。这个变化搞的陈燮很不爽,这货还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就是怕耽误正经事情,想着忙完这一段,是不是找个比较对胃口的姑娘,彻底结束自己的某种不光彩的记录。
结果姑娘们都端着正经起来了,陈燮不好乱摸乱看的,只好把这个龌龊念头收起来。继续他某种不光彩的记录的延续。
陈燮忙着的时候,大明朝的皇帝崇祯也和忙。十月十,南京地震,然后被魏忠贤搞的欲死欲仙的官们,利用这个事情作为契机,发动了一场旨在干掉魏忠贤的运动。就历史进程来看,以其说是官们等一个机会,不如说是崇祯在等一个机会。
天象这个东西,在现代人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地震是地质学的范畴。但是在明朝,这就是上天示警的结果。为什么示警呢?皇帝是昏君?朝有奸佞?
结论是显而易见的。
十月二十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工部主事陆澄源。这个人官不大,但是名气大。东林也好,阉党也罢,他都不买账。就这么一个人上书,弹劾阉党首要任务崔呈秀,顺带了魏忠贤。他老人家站出来,就是来玩命的。
按照程序,被弹劾了,阁臣崔呈秀是要表示一下的,怎么表示呢?给皇帝上辞呈,意思就是我干的不好,被同志们提意见了,皇帝老大,放我回家养老吧。
还是按照正常的惯例,作为阁臣,崔呈秀辞职,皇帝是应该挽留的。可惜,这一次崇祯很爽快的批准了,辞职是吧?准了!这个事情的潜台词就很明确了。魏忠贤以为丢了个干儿,基本蒙混过关的时候,接下来的风暴更为猛烈。
崔呈秀被抛弃的结果显而易见,人心散了,阉党的队伍没法带了。接二连三,一次比一个猛烈的上书接踵而来,十月二十四,兵部主事钱元悫比较狠,弹劾魏忠贤就算了,直接连崇祯一块骂,说他包庇纵容。然后,错过了最好的谋逆时机的魏忠贤,就没有然后了。
树倒猢狲散,天启年间放倒了东林,无人能挡的魏忠贤,朝着身死名臭的方向,就像一辆法拉利赛车,在赛道上飞驰。
有个事情很有意思,在十月底之前,弹劾魏忠贤的人不过二三人,可见人的气节也就那样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君那样仗义死节滴,自私是人的天性。但是不能不说,华民族每一次在最黑暗的阶段,总是会有人站出来,用鲜血诠释“气节”二字的真谛。
正是因为“气节”贯穿了整个国的历史长河,华明才会薪火相传,绵延不绝。
坐在内相的位置上,魏忠贤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然后去找一个姓徐名应元的太监帮忙,在他“诚恳”的劝说下,魏忠贤也上书告老了。崇祯再次发挥了果断的性格,十一月初一,让魏忠贤去凤阳养老。魏忠贤以为自己没事了,高高兴兴的打包上路。
十一月初,河间府阜城县,走到这里的魏忠贤,接到了一个京城里快马来报的消息,皇帝派人来拿他。这个时候的魏忠贤才知道,自己的人生路走上了尽头。于是在寒风凛凛的夜晚,一条布带吊死在一个破败的客店之。
魏忠贤死了,但是事情不算完,崇祯给魏忠贤定的罪名是谋逆,实际上这个罪名并不成立,只是一个莫须有(或许有,不是,不需有)。
当然在清算阉党之前,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阉党太庞大了,崇祯能耐着性准备,真的很不易。在准备期间,崇祯还做了一件事,撤回各边镇的镇守太监。
这个时候的崇祯,对明朝的未来充满了雄心壮志,要做太祖、成祖一样的圣君。这个时候的崇祯,认为自己干掉了魏忠贤,荡涤朝堂之后,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值得提一句的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千岁,在其死后,只有一个人追随他去了,这个人叫李朝钦。
山东距离北京不算远,所以这些事情很快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登州。获悉这些消息之前,大概没有人会相信,权倾天下的阉党,说倒就倒了。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厦,有人看着不爽,上去踹了几脚,竟然就听到哗啦一声。
获悉消息的张瑶,在书房里楞了整整一天,然后才想起来让人去找陈燮。
“思华,魏忠贤死了,朝局右边,大明有希望了。”张瑶很激动的这么跟陈燮说,得到的是一个非常冷静的回答:“等着往下看吧。”张瑶有点生气,怎么能这样呢?是吧,圣君出世,荡涤乾坤,正是朝野上下欢欣鼓舞,期待未来的时候,你怎么一点都没反应?
不过张瑶没有对陈燮发火,反而很快的冷静下来,继续追问:“怎么?思华不看好今上?”
陈燮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才勉强的回答一句:“您觉得,大明现在的困境,是一个圣明的君主就能改变的么?”陈燮还是很客气的,没有补一刀“今上一定是圣君么?”
张瑶觉得是,陈燮知道不是。17年的时间,崇祯走的臭棋太多了,一步接一步。某些历史学家很不客气的表示,不拿下魏忠贤,让阉党继续做大,没准明朝还能多撑个十年八年的。这话,说真的,在理!
不客气的说,魏忠贤的利益,与皇帝的利益是一体的。就冲这一点,只要阉党在朝上当政一天,当皇帝的崇祯就不会穷的要当裤。魏忠贤别的本事没有,捞钱是一把好手。不管他是抢的还是偷的,辽饷在阉党当政期间,就没断过。
第二十六章办学,一定要办学
第二十章办学,一定要办学
历史是无法假设的,因为没意义。
大概这就是陈燮在明朝的行为准则的基础,短毛神医同志没有把自己定位在明朝的救星上头。他的定位很简单,我和我在乎的人,一定要没事。
问题是,陈燮暂时没有搞清楚一个事情,就是在明朝,要想保住自己的产业和自己在乎的人。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结果是注定的。只不过,现在的陈燮还没有觉悟罢了。
朝堂上的刀光血影距离登州还很远,短暂的培训结束之后,陈燮的心思就转移到医院上。联合商号的事情,现在是刘大掌柜一手负责,陈燮也学会当甩手掌柜了,那么多事情,一个人干不完。都是陈燮拿出一个方案,刘掌柜负责具体的执行。就像陈燮跟周氏强调的那样,商号最重要的是制度,只要把制度完善了,就算换一批人去,也能很快进入状态。
短毛神医在张家庄开了个医院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登州城里的人很不理解,怎么把医院开在四十里外的张家庄去了。不理解归不理解,城里的大户们还是很高兴的。以前生病想找神医瞧病,那得有运气见的着。
比如那个钱掌柜,现在就在回春堂跟人吹嘘:“那天运气真好,赶上神医来回春堂,给了一瓶药,都没管我要钱。当时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昨天夜里,正弄的爽快呢,心疼发作了。一口气差点都没喘过来,好在提前叮嘱了丫鬟,药瓶就在床头摆着,拿过来塞了一把进嘴里,不到一刻,这条命又回来了。”
正在坐诊的刘高鸣不悦的看了看钱不多,咳嗽一声道:“安静,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
自打有了陈燮的加盟,回春堂的生意好的火爆。刘高鸣一个人忙不过来,加上余镰帮忙也忙不过来。刘高鸣寻思着,见了陈燮是不是提一下,多请几个大夫来,陈燮带一阵,了解一些基本的陈氏医术后,正式单独坐堂看病。
按照余掌柜的意思,就不用那么费事,找几个有经验的大夫,薪酬给高一点,刘高鸣坚持听听陈燮的意见在决定,免得神医觉得坏了他的招牌。这话管用,提到神医的招牌问题,余掌柜立刻改变了态度。
回春堂是老字号的药店,余掌柜还是这里的东家,靠上陈燮之后,生意火爆,挣了不少钱,自然不敢怠慢陈燮的态度。别的不说,很多病人就是冲着短毛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