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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很清楚,陈燮那支部队,指望朝廷的饷银,早就饿死光了。
问题是,这么说,孙元化也很为难,以前登州营号称一万,实际不过半数,这样才勉强支撑下来。现在多了陈燮的三千多,在怎么裁撤,也养不活那么多军队啊。再说了,在朝廷的饷银,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经常断个顿什么的,辽东都发生了闹饷事件,逼死了一个巡抚。不要登州也来这么一出吧?要知道这个士兵哗变,后果是非常严重的。烧杀抢掠都是寻常事,回头造反什么的,再等着招安,都是这个路。
“陈思华,你说说看该怎么办?”孙元化来的时间不长,但是不妨碍他知道,登州营这个陈参将是怎么回事。事情不难打听,陈燮之前的团练营,那是一分钱都没让朝廷负责的。孙元化直接问陈燮,那意思就是你还是老样吧,别跟叫花碗里抢饭吃。
“我?”正在装雕像的陈燮很意外,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鼻,看见孙元化点头确定,并且目光里含着威胁的意味,陈燮笑了笑,当着没看见孙元化的眼神,笑道:“卑职一介武官,这种事情哪有我说话的余地?”
孙元化陡然提了八度音,微微含怒:“我让你说你就说。”
不等陈燮回答,张瑶已经上前一步,拱手道:“丞,对陈参将如此咄咄逼人,有这个必要么?本来事情就跟他无关,钱粮之事,岂容一介武官胡言乱语?”
张瑶这话绝对是站在一个正义的角度,大明以驭武,靠的就是钱粮这个大棒。除非孙元化想打破这个惯例,那样就是与天下的官为敌,后果很严重哦。
孙元化被顶的说不出任何话来,他也是官啊。巡抚上马管军队,下马管地方不假。本质上,他还是个官,必须站在官的立场说话,否则就是破坏游戏规则。看着孙元化的脸色难看,需要一个台阶,宋毅赶紧站起来道:“张大人,思华素有主见,不妨听他一言。”看着这就是顺着孙元化的意思来继续了,实际上不然,还得看陈燮怎么说。
这个时候陈燮也没法不说了,只好咳嗽一声道:“丞、张叔、宋知府,去年出征之前,王大人和萧大人,许了卑职一个守备和一个千户的差事,卑职想问一问,这事情还作数不作数?”这个转折有点猛,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孙元化也有点晕乎,转身问身边的幕僚道:“有没有见过这方面的案?”
一名幕僚道:“有倒是有,不过陈燮已经由陛下擢升为参将,这等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吧?”
陈燮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嘿嘿嘿的冷笑了几声道:“这为先生说的好,说的好啊。”
这家伙阴阳怪气的,谁都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我碗里的,你往外扒拉算什么事情?
张瑶也不干了,冷笑道:“去年这个事情,本官是知道的。思华为此付出了大批钱粮,虽说张大人和萧知府都卸任了,答应下来的事情,兵部也有回执,如何可以不作数?”
孙元化心里腻歪,瞪了一眼幕僚,心说事情已经够多了,你还没事找事,回头打发他滚蛋,这么没眼色。“嗯,自然是要作数的。陈思华,你继续。”
有了这个话,陈燮便微微一笑道:“那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唯有一个事情,登州水寨,可否交给卑职的来防卫?”陈燮还真的没太惦记这个,就是想试一试而已。
耿仲明在边上咳嗽了一声,孙元化听了看他一眼道:“云台,你有话就说吧。”
有了孙元化的点头,耿仲明才好上前笑道:“思华老弟,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眼下这水寨以及周边,都是当哥哥的带人在守着。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情要办,一句话,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这话说的有水平,言下之意,你守水寨,我干啥?陈燮的部队,现在都在城外,这城里头一个萝卜一个坑,谁都不会让步。
“丞大人,既然如此,卑职作为登州营参将,只好自行在城外另建水寨及军营了。是不是这个意思?”陈燮把皮球踢了回来,孙元化听着只能点点头,不答应也不行啊,他带兵进城来,大家挤一起,那真是都没个转身的地方了。重新划分地盘什么的,真是太麻烦了。好不容易摆平了张可大,现在再弄出一个陈燮来?
“这个,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不过本官有话在先,黄县、宁海州的安危,本宪可就交个你了。”孙元化这个意思很明白了,只要你不要登州城里的地盘,不要银,随便你折腾。总之一句话,要银没有,要地盘你在外头去偷去抢,我当着没看见。
陈燮本来就觉得之前的团练营军营太小了,码头也小了点。今后肯定要发展水师的,没有码头可不成。孙元化点了头,陈燮自然可以放胆去做。而且还不用担心他耍赖,现场这两位都可以作证的。
“既然如此,卑职就没什么可说了。”陈燮财大气粗的土豪作风出来了,大家都知道他富裕,自己养了三千多家丁呢。所以陈燮这么一说,就是默认了户部的银他不要,但是不能明着说出来,这也是规矩。就是发银的时候,大家该怎么分怎么分。
张瑶这时候冒出一句道:“思华,今后这登州的地面,十里八乡的就靠你来维护了。”
呃,这下孙元化有点怔住了,这个张瑶真是不依不饶啊。可他也没啥可说的,今后能不调动陈燮,就不动他好了。都是朝廷太穷闹的,这事情没法说了。
陈燮很奇怪,怎么没看见张可大,当着孙元化的面还不好问,只好跟着张瑶一道,告辞离开。这个时候,陈燮的地位已经明确,属于登州营编制内的地方武装。没给饷银你就别指望调动陈燮去上战场。这才是张瑶最后补刀的关键,他是兵备道,有这个权力。巡抚要调兵,他是有发言权的。
宋毅也跟着出来了,陈燮很奇怪,怎么没看见张可大。一打听才知道,张可大“病了”。
这个病明显不是真的,摆明了被人挤兑的很惨。张可大这个总兵,日才叫一个难过。王廷试和萧鱼都走了,当初联合逼着陈燮上战场的主谋,就剩下他一个了。
陈燮还真的没有报复他的心思,倒是很好奇的问宋毅,他怎么到登州来当了知府?提起这个,宋毅就对陈燮连连感谢不提,说是叙功的时候,陛下念他在香河苦战了一番,与陈燮配合甚好,不如去登州当知府吧。陈燮真是惊讶不已,这样都行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一群废物而已(为读者:我扎你PP加更)
第一百五十章一群废物而已
关于张可大的消息,陈燮很快就知道的很清楚了。。。这哥们一直稳稳的呆在通州,哪都没去。就这,还得到了保定巡抚解经传的肯定。为啥捏?因为张可大带的登州营,自己带足了一个月的粮草,没怎么祸害地方,尤其他到的时间点很好,恰巧三河失守。所以解经传跟方大任,死后都不放他走。通州是京师的门户嘛,留下来就别走了。
兵部在叙功的时候,因为解经传和方大任的美言,张可大也算功臣了。左右登州没有总兵,张可大就扶正了。问题是,等张可大还没回到登州呢,孙元化先上任了。带着东江军走的海路,比张可大先到一步。然后,登州营里有油水的部门,都被瓜分殆尽。
张可大回到登州,可谓是欲哭无泪啊。最肥的就是水寨和码头,耿仲明和孔有德给占了。四个城门也没放过啊,最后张可大发现自己没剩下啥了。就为这个事情,张可大没地方说道理啊。找张瑶,差点没啐他一脸的,当初你小坑陈燮的时候,怎么不先问问我呢?找宋毅?你还是哪凉快呆哪去吧,我哪有时间管这个,我也管不了。
于是张可大就“病”了,三千登州兵往军营里一丢,他也不管了。开始做他的长期病号,反正他在登州城外有庄,直接就住城外去养病了。分给他驻守的莱州,也不去管。
陈燮真是一点都不可怜他。这货是武将,之前是副总兵,手下能打的人加起来也不过二百人。虽然明朝的军队差不多都这个德行,但是这些武将自身的家当,那可不在少数。全国的军队都在吃空饷,也不止他一个不是?既然你这么干了,就别怪被人坑。
拿到黄县守备和奇山所的书告身,陈燮也不客气了,立刻出城回军营。登州城对陈燮的吸引力真不大,根本没法跟城外的地盘相比。别看耿仲明占着水寨呢。各地海商的船来往。银收的不少。不过这种好日不会太长了,陈燮不会便宜这帮王八蛋的。
回到军营,立刻把军官着急起来开会,商量今后的发展事宜。首先明确的问题就是军制。现在是官军了。团练那套不能用了。得改成大明的这一套。对手下的军队,保持队一级不变,队官该称为把总。五个步兵队加一个炮队。为一个营,指挥官为守备。
现在陈燮的手里有十个步兵队,两个炮队,其第二炮队还是都是培养军官的家丁学员队。编成两个步营,增加一个辎重对,一个工兵队的编制。反正把总什么的随便他任命。还有一个守备自己直接就任命了,反正不要钱粮,直接报给张瑶,差不多能批下来的事情。
第一营守备由王启年兼任,驻地是黄县。第二营守备为张彪,驻地是奇山所。这么安排,是为了控制地盘。奇山所都是军户,有大量的土地,这个必须要带兵去抢的。下面那些百户什么的,不听招呼收拾就是了。现在这个世道,道理在拳头上。
其次,黄县、奇山所,拿下之后,先修路修码头,现在登州不缺劳动力,大批辽东难民,随便扒拉就是一堆人干活吃饭,工钱都不带给的。
最后自然是陈燮亲自坐镇在张家庄,团练营不是没取消么,继续练兵就是了,当做新兵营来用就好了,这个不算啥大事情。有了地盘,陈燮开始连续的动作。
一大早的县令吴世扬就被惊动了,下面的人来汇报,新守备带着大队人马来上任了。吴世扬心里也纳闷,怎么事先也不知会一声。不过他是官,没有迎接一个守备的必要。
王启年带着一个营来黄县,进城的时候整齐的队伍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