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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净净脸上总是在笑,让人生气不来。
“吴老哥,不是不给你面,这些首级可不是我一家的。要不这样。白杆兵缺战马。五百个首级。你给一百五十匹战马,三个首级一匹战马,多出来的算是小弟奉送。”看了关宁军的马队。陈燮真是眼馋的厉害。说是这次缴获了一千多匹马,但主要都是挽马,战马不过二百来匹,距离陈燮想组建一个五百骑兵的马队还有很远的距离。
陈燮这个价格绝对良心价,寻常的马顶天一百两,战马则不然,就算有银也很难买的到。陈燮的斥候队,一百匹战马来的可都不容易。每次三匹五匹的,一些客商想法搞来的。赶上这天年月不太平,战马的来源就更稀缺了。行市战马在二百两多一些,三个首级一匹战马,也算是打折扣了。
吴襄倒也干脆,伸出手来击掌道:“成交!”说完这个事情,吴襄便转移话题:“思华老弟,看这意思,你还需要不少战马吧?”
陈燮当然不肯上钩,摇摇头道:“不瞒哥哥,我这次带人出来,是为了挣银的。我这不是官兵是团练。登州营明着说千余人,实际凑个三千人能走到京师都够呛。这不,兵巡道、知府、总部,找上小弟了。没法,只好走这一趟。开始还不太乐意,很快就发现这买卖做的过来,老哥也看见了……。”陈燮说着淫、笑起来,吴襄会意的点点头,大家都是干这个出身的,当兵放马出来,纵兵劫掠这种事情大家都是熟练工了。那么多的大车装的满满的,还有女人。看看伺候陈燮的丫鬟,身边的女兵,就知道这货是一路人。
呃,好吧,吴襄理解错误。主要是看见陈燮的军队里有女人,这货连人都抢,何况其他?实际上陈燮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抢的是建奴,还有做了白杆兵的生意。
理解错误不是主题,吴襄再一转话头道:“老弟,白杆兵那种盔甲,老哥看着眼热啊。当哥哥的可是打听过了,出自登州的美洲板甲。”
陈燮露出做贼心虚的样,惊讶的看了一眼吴襄,这家伙心里暗暗得意呢。
“老哥,这可是杀头的买卖。”迟疑了好久,陈燮才开口说话。刚才还说自己是团练来着,现在就干起了盔甲的买卖。吴襄听了真是佩服这个家伙的无耻,他妈的你连火炮都装备上了,一点盔甲也能算个事情?
“老弟,要银还是要战马,你给个说法。”吴襄这次很干脆。陈燮听了这话便路出笑容道:“要不要先看看货?”吴襄一摆手道:“不用看了,犬之前在军营里,亲手实验过,雁翎刀砍上去,就掉了一点漆。”
拿明朝的雁翎刀去砍65锰钢板,这个真是一点都不好玩的事情。陈燮心里也确实吃惊,就这么一下的工夫,吴三桂就实验过了盔甲的质量?仔细一想,不用问,是马祥麟干的事情。这货爱吹牛,喝了点酒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哎,几十岁的人了,不跟他计较。
“老哥,不是不给你面,这种盔甲的产量可低的很。一年最多五百具。”陈燮说的是明朝的产量,没说现代社会。现代社会搞这个,就是冲床和模。简陋一点的就是片钢板,然偶钻几个眼的事情。这东西只管正面,背面是不考虑的。
陈燮也没打算给团练营装备这种简化版的板甲,在他看来这玩意在米尼步枪面前就是活靶。这个东西其实就能护住躯干,还得加上铁盔才能算一套。
“两副盔甲换一匹战马,如何?”吴襄开出了价钱,陈燮听了嗤的一笑道:“我说老哥,不带这么杀价的。这种盔甲,强的不是盔甲本身,而是采用的特殊钢材和工艺。算了,我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看在大家要长久打交道的份上,给你点折扣,一口价,三副板甲换两匹马。就这价格,你要多还没有,一年最多提供二百具,其他的我得给白杆兵,不然他们能卖命替我打仗?”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襄笑着点头道:“成交,仗打完了,一准有人上门提货。”
陈燮送走吴襄的时候,这货慢腾腾的磨蹭,东拉西扯的,眼珠四处乱看。陈燮也不防着他,随便他磨蹭和观察,心里暗暗冷笑不提。
次日一早,陈燮整军拔营的时候,吴襄又来了,这一次送来一份奏折,意思就是串供。按照这份奏折的说法,祖大寿侦查到建奴主力离开,决定偷袭滦州,将东西打成一片。
巧合的是,陈燮率部也准备攻打滦州。建奴与叛将李际春两部约五千人,与陈燮及白杆兵部于城外展开激战。吴襄发现后,先以步兵偷城,再以骑兵包抄建奴后路。前后夹击,建奴溃败,关宁军趁建奴混乱,夺取滦州。东西两军,各有斩获云云。
奏折里面的自我吹嘘自然是少不了的,陈燮看看没有太大的问题,点点头就认可了。拉上马祥麟和秦翼明,在奏折上签名,算是三家合伙奏报。按照官职大小,吴襄排在第一位。算是占了不小的便宜,陈燮等人看在银的面上,也没计较这个。
只是陈燮他们还是小看了关宁军的无耻,人家在奏折上可是做了手脚的。就是在签名的地方留了空白,回头祖大寿把名字签上,虽然奏折的内容没变,但是祖大寿的首功肯定跑不掉了。兵部那些官一看这个奏折,肯定会片面的理解成祖大寿是主角,陈燮他们是酱油党。
这是陈燮没想到的,就算是知道这个事情,陈燮也不在意。这一趟滦州之行,现银就拉回去八万多两,粮食四千石,布匹几十车,古董字画装了好几大车。最重要的是,关宁军搀和进来之后,陈燮显得不那么突出了,而且今后还多了个战马的渠道。
再说了,陈燮的眼里,这一切都是生意!
总而言之,能挣到大量的银,又解决了棘手的问题。陈燮一点都会生气。秦翼明和马祥麟就更不会生气了,这一趟出来,银挣了不少,虽然要付板甲等装备的银,乱七八糟的支出加起来,银基本就没剩下多少。问题是解决了从陈燮那边进货的银问题,这人情债可不好欠不是?
吴襄亲自快马回抚宁城,见了祖大寿,把事情经过一说,这事情算是把祖大寿也给吓着了。真是凭着一帮团练和一群土鳖,就干掉了一千多建奴,还是野战获胜。这个战斗力就太惊人了,在仔细一问,才知道人家装备精良,尤其是那种板甲,用的钢材好的没话说。吴三桂拿东瀛刀砍过,就留下一个白印,根本就砍不穿。这已经超出了百炼钢的范畴了。
事情上报在山海关宿夜忧叹时局的孙承宗,也把老家伙吓着了。居然一个偷袭,就夺回了滦州?这只能说明,后金大军已经撤退,之前的西进就是战术欺骗。老孙心里也很清楚,就算知道人家是战术欺骗,大明军队无法野战获胜,你也只能看着人家撤退干瞪眼。
第一百五十出乎意外的恩赏
第一百五十出乎意外恩赏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情。。。孙承宗立刻起草奏本,把这个事情联系在一起奏报京师。大致意思就是,关宁军差距建奴主力撤退,决定打通东西方向联系。恰逢白杆兵和登州营一部东进,目的也在于打通联系,巧合之下两军合作,大败后金一部于滦州城下云云。
有了老孙背书,就没人怀疑关宁军这个战功是怎么来的。老孙也是个骄傲的人,也没想到自己亲手打造的关宁军,其实是做了一笔买卖。关宁军天下第一这个说法,他也是认可的。并不认为登州的团练营和白杆兵,能在战斗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老孙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就关宁军这些骄兵悍将,怎么可能让别人来捡他们的便宜?就算是别的部队在战斗发挥了一点作用,也不能把首级分对手一半不是?归根结底,还是老孙对关宁军的战斗力很自信,认为当今天下,唯有关宁军能与建奴做到野战不落下风。
又要行军了,座钟这么高大上的东西,长生这个家伙是必须自己动手滴。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老爷面前干活了,很仔细的装箱,反复交代搬箱的士兵。这些,都在老爷的眼皮低下进行滴。呃,是不是弄点腕表过来?机械的?还是怀表?
琢磨着发财大计,陈燮有点走神啊。这次出来有些日了,上一次会现代社会短短十几天。好久没有呼吸到现代社会深受污染的空气了,真是怀念!都出来自11月出来至今,这就是三个多月了,赶紧回家吧,再多银也不挣了。至于朝廷那边,不管了。
去的时候没多少东西,回来的时候大大小小几百车东西,自带的二百辆四轮马车,装的满满当当全是值钱的东西。来的时候快,回去的时候想快就难咯。
路上走了五天。才回到香河。一番算账。秦翼明眉开眼笑的带着他的三千白杆兵回去,马祥麟还得留下,要去天津接从登州走海路来的棉衣等物品。天虽然已经转暖了,南方人在北方还是会冷。再说了。陈燮手里出来的东西。都是行军打仗用的上的。饭盒、水壶。棉大衣,这都是友情价。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板甲。马祥麟的一千人都换成了没装备板甲的士兵,那些有板甲的跟着秦翼明回京师了。
团练营不打算再打仗了,自然之要准备回家。这不刚休息两天,宋毅就找上门了,急吼吼的说话:“思华,快,京师有旨意来了。”
三天前关宁军的奏报进了京城,这一家伙就炸开了锅。关宁军收复了滦州,打通了东西方向的连接。内阁那帮大臣各个欢欣鼓舞的,在华殿上恭贺崇祯。
朱由检同志也是很高兴,不过他高兴的内容跟大臣们还不一样。大臣们是高兴关宁军总算是打了胜仗,每年那么多银没白花,斩首五百多啊。朱由检高兴的是在奏折里看见了陈燮的名字,这年轻人安然无恙。仔细一看这个奏报,陈燮一颗首级都没落下,白杆兵五百,关宁军五百。朱由检还是很精明的,从发现了端倪,打死他都不信陈燮一无所获啊。
这个事情一点都不难想到,可是看看大臣们满嘴的都是关宁军如何,丝毫不提陈燮的功劳。朱由检心里就有点不痛快,淡淡的开口打断大臣们的一轮道:“叙功之事,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