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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派的执事长老,每一位都是至尊高手,实力强绝,非同凡响。故而稍稍出手,则是声威动人,四方八面无不敬畏交加,对长老之威噤若寒蝉。
这位长老很自负,自忖自己如此出手,三人必然难逃,会乖乖受缚。
然而,眼看着长老如此自负,还未见三人抵御,则听鸠魔郁大喝提醒:“师弟小心,那外贼有强援,不好对付!”
强援?
能有多强?
那位长老闻听鸠魔郁喝音,微微错愕,但很快即是洒然一笑:“师兄放心,区区孽障,吾随手擒来。”
说罢,不曾在意,反倒愈显轻佻,大手抓握,平平压下。
“轰隆!”
然在手掌即将覆盖山门外时,却骤然闻听雷鸣,只见那默默无闻,平平无奇,貌容脏乱邋遢的人物突兀踏步上前,猛地一指点出,平平无奇,却直指长老手印掌心。
“喀嚓!”
只是一击,那声威动天地,慑服众弟子的大手印居然迅速龟裂,掌印爬满裂痕,迅速崩碎。天地精气瓦解,似浪似潮澎湃四方。
那长老如遭雷击,身躯一震,踉踉跄跄在半空后退数步。面目起伏,青白之色一闪而逝。
“好胆,竟敢反抗?”
那长老脸色一沉,血气起伏,法力澎湃,略有不适。但却并未察觉到怪人有多可怕,后者毕竟只是随意反击。
“还不给吾跪下!”
那长老却浑然不知,只当自己轻敌,以至于认真起来,大手衍化风雷,掌中剑气汹涌,化作剑之海洋朝着怪人压下。
然而,还未落下,怪人突兀冷哼,猛地挥手一扫,隔空遥遥一记巴掌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狂徒
一代古圣出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那位长老都是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颅海一震,脸庞迅速青肿,灼痛传开,痛楚钻心,弥漫周身,以至于令得他浑身法力发溃,凝聚的攻势自行瓦解。
这……
这是怎样的实力,才能够做到如此威势?
不止四周弟子,连得那位受害者长老都是发懵,半晌没有恍悟过来。他只觉颅海剧震,元神轰鸣,有无穷力量在澎湃回荡,许久难消。
现场鸦雀无声,死寂般安静。众弟子呼声屏住,不敢喘息,感受到了半空中弥漫的压抑,让人心情都不自觉沉重。
半晌,当余力消失,那被打的长老至尊才反应过来,猛地呼嚎。
“嗷……痛煞我也!”
那位长老捂着脸叫喊,剧痛钻心,像是有刀剑利刃在不断切割他的面庞肌肉。那种力量都还作用在元神上,以至于一巴掌打得他身与魂都是剧痛无比。
圣人之力,暗藏法理,早已超脱凡俗。举手抬足间,都是与法理相融。哪怕只是纯粹的一巴掌,法理之力亦是足够折磨得至尊痛不欲生。
故而,不入圣人,至尊在圣人面前都脆弱如蝼蚁。予杀予虐,皆在一念之间。
“青稞,你怎么样了?”有至尊长老看着同门惨嚎,不禁关切。
“痛……难以消磨的痛,痛如元魂,痛煞我也!”那长老捂脸嘶喊,面目都在痉挛抽搐,难以自恃。
所有人都是倒吸冷气,倍感一种压抑,什么人居然有如此本事,打得一位至尊高手如此狼狈?
鸠魔郁看在眼中,则是面皮抽搐,忍不住的浑身颤栗,心底有些发毛。他可是领教过怪人的本事,当初被暴打了一顿,不得不狼狈遁逃。
那般人物,只怕早已绝世,非太上长老不可抗衡。
“早便说过,让他不要轻敌,却不听在心耳……”鸠魔郁叹息。
众长老齐齐发悚,暗道无奈,他们历来高高在上,习惯性了俯视众生,哪会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太上长老蹙眉,有些不悦,冷漠的看了眼怪人,道:“道友未免有些欺人,如此辱吾弟子,可是不将吾雪剑派放在眼中?”
怪人面无表情,目无波澜,一双眼神深邃平静。听闻雪剑派太上长老之言,他只是淡淡开口:“放人!”
“放肆!哪来的狂徒,竟敢如此对吾太老不敬!”雪剑派众长老齐齐怒喝。
怪人无动于衷,只是平静的看着雪剑派太上长老。目无波澜,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深浅。
“呵呵呵……倒是有趣,吾雪剑派自闻名以来,还就从未有过人如此欺凌。”一位太上长老白发苍苍,发出一连窜阴测测的冷笑,乃是飞云峰太老,手拄拐杖,俯瞰着怪人道:“你是第一个敢如此放肆的人,且让吾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如此狂妄自大。”
说罢,飞云峰太老抬手即是一拐杖朝着怪人头顶隔空砸去。拐杖轰鸣发光,光芒炽烈爆闪,似有龙吟,砸出一道山岭般的毫光,大有镇压诸天之势,崩天裂地,声威撼天。
轰隆隆!
天塌地陷,空间塌缩,虚空崩溃,一切都化作虚无,在那道毫光之下迅速瓦解,似要化作飞烟。
生机绝灭,万物崩毁,一切都似乎不复本源。
这是一位无敌人物,强大绝巅,有着傲视当代的资本。
可惜,他遇到的乃是怪人,一代古圣,且恢复了圣人之姿。以至于声威再强,却也只能横扫同阶,在圣人面前,可就有些不自量力。
“砰!”
只见怪人依旧只是一手横挥,虚空生雷音,空间急剧扭曲,一连窜掌印噼里啪啦带着霹雳浮现,朝着那拐杖毫光打去。
这般随意,如似蜻蜓拂水,动静虽大,但在无敌人物面前却未免有些轻浮。
“不知死活,面对太上长老居然敢如此轻怠,还真是自寻死路呢。”众弟子纷纷开口,对怪人并不看好。
“太上长老无不是当代无敌人物,实力强大绝巅,可傲视当代。那狂徒自以为有些本事,就能够横扫我宗。这一回,且看他如何抗衡。”
“他死定了!”
众弟子窃窃私语,好似已经看到了怪人被太上长老打成肉酱的下场,以至于一个个笃定议论,信誓旦旦。
轰隆!
然而,一番碰撞,接连的掌印打在那道毫光之上,不禁不曾迅速崩溃,反倒声威恐怖,层层叠加,如似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最终不仅不退,反倒打得那道毫光晦暗,轰隆隆瓦解。
掌印雄浑,似乎延绵不尽,无穷无量,自虚无横生。毫光僵持须臾,便是砰的一下炸成粉碎,轰然瓦解。
掌印摧枯拉朽,势不可挡,打爆毫光,不曾湮灭,反倒是逆伐直上,倒灌九霄,以兜天之势朝着飞云峰太上长老层层打去。
所过之处,虚空裂开,空间扭曲,云层都是自主分退,天地精气疯狂澎湃,汹涌汇聚,形成了恐怖的奇观异象。
“怎么可能?”
众弟子大惊失色,面目大变。
一众高层,至尊长老都是齐齐惊呼,骇然剧震,倒吸冷气之声此起彼伏。
“孽障!”
飞云峰太上长老亦是微微错愕,没有想到怪人之力如此之强,居然可以瓦解他的攻势。先是一怔,恍悟后勃然大怒。
“区区孽障,也敢闯吾山门,简直放肆!”
飞云峰太上长老暴喝之余,手中拐杖爆发起万丈光辉,表面迅速冰蓝,散发起寒彻人心的气息。弥漫四周,虚空迅速冻结成冰,扭曲的空间都是急剧平静。
随即他举起拐杖,冰蓝色泽映照诸天,域外星辰都是齐齐颤抖,随即迅速爬满冰霜,几有被冻结之势。
“找死!”
暴喝而起,拐杖猛地砸落。天地霎那沸腾了,四周波动剧烈,天地精气滚滚汹涌,氤氲横生,朦胧不清,有无穷无尽的威压弥漫雪剑派整个山门。方圆万里,皆都澎湃。
拐杖化作层层幻影,逐云破浪,朝下打落,分开层层虚空,崩碎片片天地,瓦解一切,绝灭生机。冰蓝光辉曜日万里,弥漫所过,将一切都冻结。
轰隆隆!
如此一击打在怪人挥出的层层掌印中,顿时发生了大爆炸,剧烈的轰鸣比之天雷蕴育的劫音都可怕。延绵起伏,滚滚不绝,音震长空,震耳欲聋,四周众弟子都是齐齐失聪,面目发溃。
这般碰撞,稍稍僵持了片刻,掌印被冰封,喀嚓裂开,要迅速分化瓦解。但冰蓝光辉却是亦无法再下落分毫,迅速暗淡,光辉敛收。
直到最后,两者咚的一声齐齐炸开,半空中升起了一朵冰蓝色,夹杂着无尽碎冰的蘑菇云。云彩升空,并炸开一股恐怖的狂暴劲气,形成海啸,扫向四方。
天空云海被撕碎,扭曲冰冻的空间崩开,虚空塌缩,天地剧震,域外群星都是齐齐裂开,险些爆炸。
“轰!”
有余波反震,众人瞬间骇然发现,飞云峰太上长老居然踉踉跄跄不稳,不由自主的朝着身后横退了一步。脚掌塌落虚空,脚下空间当场炸开,无穷余波汇聚,掀起龙卷风暴,复又粉碎。
而反观雪剑派山门前,怪人纹丝不动,余波席卷,他如神山巍峨,不动如松。唯有棉衣与发须飘动。深沉的气派,一览无遗,甚至其脚下的山石大地都不曾碎裂分毫。
一击之余,高下立判。
“这……怎么可能?太上长老居然不敌?”
“那狂徒怎生了得,居然硬撼太上长老,并无有半分异样?”
雪剑派上下,齐齐震动,众弟子更甚险些癫狂,看得心头震撼欲绝。
一直以来,在他们的心中,太上长老都是无敌的存在。横扫万域,傲视当代,有无敌之姿,被世人称颂为无敌人物。
有太上长老在,雪剑派就有主心骨,横立于此,受八方大小势力朝拜。可在今日,居然有人打上门来,连得无敌的太上长老都是应付不了。
不可思议!
不敢相信!
这太梦幻了!
对,一定是我们在做梦,看花了眼!
众人倒吸冷气,心绪跌宕,久久难平。
飞云峰太上长老稳住脚步,面色扭曲起伏,青白交加,许久都是难以平静。他手握拐杖,那只臂膀在剧烈颤抖,看似因为愤怒而难以平静,实则是余力灌入其中,让得他的臂膀肌肉在痉挛,久久难宁。
并且,余力不散,许久难消,让他的臂膀始终有些酸麻胀痛,难以平复。哪怕他调动周身法力驱逐,亦是无法镇压那股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
这股力量是什么?
怎么会如此刁钻可怖?
太上长老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