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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信看着弟弟,不由得苦笑。“都让你多读一些书,你偏偏不听。”
余义不愤道:“这和读书有啥关系,跟我同僚的虽然都是些蛮人,就只会写名字,不过人家把总兵、参将、游击官位混到了手,还是靠拼杀得来的官位,可是姓哈的有什么功劳,就能一下子升到了参将,父亲也只给我求了个都司的官位,真是叫人不愤,我不服。”
余信从书架上拿了本书放到弟弟面前。“这本书,你还没看过吧。”
余义看了眼,是一本杂记,余义念出书的名字。“北府兵录。这等杂书我可没看过,也只有大哥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余信耐心的为弟弟解释。
自从汉末天下大乱,从三国分立到魏晋南北朝,五代十国乱世持续了数百年之久。
在这中间伴随着大乱,也产生了大量流离失所的流民。这些流民可不是单独行动的,如果单独逃难,恐怕要被人抓了吃掉。那个时候地都没法种,能吃的也就只有人了,在战乱的年代,人吃人是常有的事情。
为了不成为别人的食物,而把别人变成食物,流民开始自觉的组织起来,并形成自己的武装力量。这些流民后来被东晋政府整编,就成了史书中的北府军,而流民武装的头领就是流民帅。
余义大概明白了一点,他也不傻。“大哥的意思是,姓哈的在朝廷眼里,不过是一个流民帅,一个土匪头子。”
余信点点头说:“正是如此,王巡抚把哈大全当个宝,以为捡到了几千大兵,可朝廷确把哈大全当成了流氓帅,对待流民帅,只要愿意归顺都会许以高官,他手下有多少人,就封多大的官,但绝无前途可言,等时机一到,这些人的手下会被逐渐遣散,哈大全最好的结果就是回家去种地,如有不轨,砍头是免不了的了,就是可怜了我那妹妹婉儿。”
余义哼了声。他对婉儿没啥感情,婉儿是通房丫鬟生的,是被余芥侧室和小妾排挤的对象。余义也是庶出受母亲,对这个妹妹,没有任何感情。
余信虽然是正室的儿子,对婉儿也是如此,不过书读的多了,知道含蓄不会轻易表达出来。
严格的讲,余家对哈大全并不重视,一切都只是台面上的客套话,一旦涉及基本利益,就会和哈大全撤得一干二净。
哈大全不知道,但他以后会知道的。
哈大全还在乐呵呵的给手下升官,借着官威继续招兵买马,可很快哈大全就现了问题。
虽说现在是朝廷的兵了,可军费和物资,却没见到多少。就连运来的粮饷也只有三千人的份,可哈大全手下的兵丁已经有七千多人了,大家只能领一半的工资,剩下的一半到那里去要。
“这个。”哈大全为难了,手里没钱啊在这样下去,搞不好回生兵变。
哈大全派人去广宁要军饷,得到的回复是,物资不足,要哈大全自行筹备。只要来了一车打造好的箭头,如果哈大全不派人去,恐怕连这一车箭头也没有。
王化贞也是没办法,朝廷不给银子,他难道要自己掏腰包,只好让哈大全自力更生了。最近王化贞也想明白了,既然朝廷要打压哈大全,他也只能袖手旁观,冒冒失失的掺和进去,搞不好会跟着倒霉。
军饷不足,眼看就要支持不下去了。
哈大全找来了朱敦。“朱先生。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
朱敦升了官现在工作积极性级高,作为监事也是哈大全军中的后勤部长,朱敦知道现在军饷不足,军械不足,就连粮食都不足。
现在才刚刚是七月,离粮食收成还早。如果这个时候金军打过来,哈大全只有逃跑一条路可选。别看现在军容整齐,吃不饱饭的人再多,也是打不了仗的。
更何况,哈大全的手下,一半以上是乌合之众。
自从哈大全升官之后机遇扩张兵力,对士兵的训练有所放松。
结果造成乱竽充数者越来越多。
哈大全原本是想先扩军在训练,粮饷迟迟不到位,训练计划一拖再拖,到了今天这种尴尬的境地。
能够按照现代化军事训练的士兵,也就只有哈大全的三千人亲卫军,还有王张氏率领的三百人的军医队。
至于其他部队,没办法了,只好找了些老兵,按照哈家军的训练方式日夜*练。
哈大全没工夫管练兵,有时间也要想着办法弄钱,弄粮。
吃的问题都解决不了还怎么练兵,不过哈大全的心态不错,再苦再累也不抱怨,哈大全是出来混的,现在为止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成功的混混,在那里都是混,在学校他领的是几十个小弟,现在不过是小弟多了一些而已。
第36章 为将辽东。不能抢自己人。
为将辽东 第36章 为将辽东。不能抢自己人。
最近几天哈大全做的就是和老婆对峙怄气,并指派手下每天种地砌砖头。
现在整个辽东的明军都在这么干,哈大全也算是跟着潮流走。
溪苑是余婉儿住的地方,离哈大全办公的聚义厅有二百多米远的距离。是一处十分安静的所在。房子是现成的,只是简单的装修了一下,附近被清空出来,按照哈大全的要求挖了池塘,布置了假山石,种植了草坪,院子里一处竹林也被特意的保留了下来。
走进溪苑人们会有一种宁静清雅的感觉。
徐氏夫人白天会来看女儿,母女两大多时候会在竹林边的凉亭里聊天,或做些针线活计。徐氏夫人不来的时候,婉儿会坐在窗边看书,或者注视着池塘内的鱼儿呆。
侍候婉儿的丫鬟香草是徐氏夫人带来的,与婉儿十分的贴心,两人的感情如姐妹一般。
“夫人。老爷来了,老爷来了,已经快到院门了。”平时香草充当着哨兵的角色,哈大全还没到溪苑就会被现。
“来了又如何。”婉儿随手拿起一本书装作看书的样子。
“夫人。老爷对你多好啊,你看我们太老爷,娶了多少房姨太太,就是大少爷、二少爷也有几房侍候的人,老爷却只娶了你一个。”
“你怎知他以后不会娶小的。”
“我看不会。”
“你又不是算命的,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老爷进院子了。”香草急忙迎了出去。
婉儿可以耍脾气,对哈大全不搭不理,香草是一个下人,可不敢这么干,她可不想被赶出哈家堡。
哈大全走进屋子四下看了看,摆设十分的朴素,平淡中有着几分的儒雅,东西是哈大全弄来的,布置是由婉儿亲自动手。
“看什么书呢?”
“《李清照的诗集》。”
“才下眉梢,却上心头。的李清照?我不喜欢她,幽幽怨怨的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亏欠了她,你也不要看了。”
“没想到你也知道李清照。”
“知道一点,我对读书没兴趣,我也不是个读书的料。”哈大全直接坐到婉儿的身边,吩咐香草上茶,哈大全喝茶用的是大碗,让他学人用小杯子细品,还不如杀了他。
用很不斯文的动作猛灌了二大碗茶水,哈大全拿起手巾擦擦嘴。“哎呀。可算活过来了,这一天也没闲着,能把人忙死。”
婉儿没做声继续看书。
“你不想知道我今天都干了什么。”
“不想。”婉儿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书页。
“我今天杀了人,杀了很多很多,因为我的心情不好。”
婉儿眉头跳动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听不得这个,旁边的香草收了茶碗,识相的离开,牵连到这对夫妻的冷战之中,可是会没命的。
哈大全对婉儿万般的容忍,对外人可不会客气,香草因为做错事,而挨过一次打,哈大全大概是想报复婉儿,打香草的时候,下手特别狠,打得香草几天下不了床,要不是婉儿苦苦哀求,香草差点被哈大全打死。
“还想着你的检哥哥吗?”哈大全想忘记,却实在太难。
提到检哥哥,婉儿都是低下头不出一声,哈大全自顾自的说:“我如果遇见他,一定请他喝酒,让他教教我怎么追女孩子,怎么能得到女人的心。”哈大全说完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好了。不坐了,该回去办公了,记住一点,你现在是我妻子,不要在想那个男人了,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哈大全起身离开留下独自落泪的婉儿。
“夫人。你们这是何苦。”连香草都看得出两人是在互相折磨。
“你下去吧。让我静一静。”香草退下之后,婉儿关好门窗,偷偷的从窗下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雪白的玉佩,上面雕凿着精美的牡丹花纹,正中间是一个“检”字。
“检哥哥。你到底在那里啊。生同床,死同穴。你难道把婉儿忘记了吗?”
伤心的女儿泪,那个叫做检的男人是听不见的,哈大全却听得一清二楚,在婉儿的房间里,装有中空的竹管,哈大全可以偷听到婉儿的所有话,这是哈大全无比强烈占有欲的一种体现,哈大全越听脸色越是苍白。
走出密室时哈大全的脸色已经变成锅底了,现在他是一个嫉妒得快要疯的男人。
朱敦正要向哈大全报告,见情况不对转身想走。
哈大全也看到了朱敦。“朱先生有事吗?”
朱敦无奈的转了回来。“主公。这是这个月的账目,库房亏空很大,朝廷的军饷又迟迟不到,拖不了多久了。”
又是一件烦心的事情,哈大全耐着性子问:“库房里的钱粮还能用多久。”
“大概一个月,如果朝廷的粮饷在不到,我们就只能停止放粮饷了,这样恐怕会激起兵变。”
“朝廷到底想干什么?可恶。”
享福,砌砖头,都是需要钱粮的。
哈大全占山为王的时候,抢到了大笔的金银,攻打刘家铺,也抢来了大笔的银子,可让哈大全拿自己的钱养兵,他是绝对不会干的,现在他就在花老本,事态很严重,情况很复杂,果如在拖下去。就有破产的可能。
所以没过几天朱敦再次被叫来了,哈大全给出指示:“你想个办法,怎么凑错粮饷。”
“主公。现在青黄不接,要找粮食实在不容易。”
“以前怎么没有这样的问题。”
“以前都是去抢啊。可现在归顺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