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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辛无病连忙道:“该死,该死!我怎么就忘了。”
安芷馨又哈地一声笑起来道:“这次就原谅你了。”又卖弄地道:“我跟在你的屁股后边,你都没有发觉,我跟踪的本领是不是很高!”
辛无病苦笑着道:“芷馨妹妹,你还是不听话。”
安芷馨娇笑着道:“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嘛!无病哥哥,你在这里发什么愣?我叫了你几声你都没有反应。”
辛无病一怔道“你叫我了吗?”
安芷馨不满地道:当然叫了,你不是假装没听到吧?”
辛无病笑了笑,他没心情说话,安芷馨又道:“你找到我外婆的家了吗?干莫在这个地方呆着?这房子…这房子…”安芷馨突然说不下去了,她惊惧地看着魏青那张失色的脸,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辛无病眼眶一热,艰难地道:“芷馨妹妹,你外婆…你外婆…她……”后面的话却怎么也接不下去。
“安芷馨的脸顿时白了,她瞪着圆圆的眼睛惊道:“又是…又是…无病哥哥,我外公、外婆那么大的年纪,怎么就惹到他们了?他们这样没有人性吗?要如此赶尽杀绝呢!”
辛无病默默无语地看着安芷馨那张悲愤的脸,痛苦地摇着头半天方道:“芷馨妹妹,你别难过了,你……”
安芷馨可怜兮兮地垂着头道:“我现在和你一样了,也是孤儿了。无病哥哥,你不会离开我吗?不会看不起我了吧?”
辛无病大吃一惊道:“怎么会呢?芷馨妹妹你说什么呢?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怎么会有如此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安芷馨低着头轻声道:“我知道无病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有些担心,我怕你嫌芷馨是累赘,不要芷馨了。”
辛无病不免有些哭笑不得,点头道:“我辛无病是那么趋炎附势的人吗?这么长的时间,芷馨妹妹,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心里真有说不出的难过。”
安芷馨涨红了脸,轻声央求道:“无病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就是…就是…无病哥哥,你原谅芷馨年纪小,不会说话,不小心得罪你啦,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辛无病宽容地笑了笑,他在安芷馨面前还真生不了气,他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们走吧!”
接下来辛无病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寻找自己的父翁上,可是临安城这么大,茫茫人海,对于怎样寻找父翁,辛无病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辛无病想起娘离开人世时曾经告诉他父翁叫辛科举,可是要在临安城寻找这个辛科举无异于大海捞针。辛无病身上有一块刻有“精忠”的两个字的玉牌,娘告诉他这是父翁辛科举离开家时亲手刻上去的,这是他们父子相认的凭证。
尽管辛无病对父翁辛科举没什么记忆,娘却常常说起他,娘说起他来口气是颇为骄傲的,娘说父翁虽出自寒门,可是自幼就颇有大志,是他们家乡十里八乡出名的才子。
辛无病在乡下时隐隐听人说过,母亲是在一次庙会上认识父翁的,当时母亲还是一大户人家的小姐,母亲竟不顾父母的阻拦和反对,硬是自作主张嫁给了一贫如洗的父翁。
父翁上京前,立志要学岳爷爷拯救大宋,给娘留了一块玉牌,他身上也有一块有字的玉牌,合起来就是“精忠报国”。这玉牌天生是一对,父翁一看到这两个刺字就知道他是谁了。
辛无病逢人便打听父翁辛科举,可是找了几天,却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个人的,辛无病陷入了绝望之中,或许,当初秦琪分析得对,他父翁根本就不想见她娘俩,早就隐姓埋名了。
此时赵大郎夫妻给他们准备的干粮在路上就吃完了,一点银两还是那夫妻二人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本来就不多,那经得起两个小孩的花销,很快地辛无病囊中馨尽了,两个孩子再次被逼到了举步维艰的境地。
辛无病自幼生长在农村,在农村他自认还是有办法找到一口吃的。可是在这城市之中,他那点技艺就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城市的人没有农村人那么好相与,城市人只认银子,没有银子就寸步难行。
他们已经没有钱住客栈了,这天晚上,两个孩子只能在报国寺山门之外找了一个地方歇了下来。这报国寺是临安百姓专门为岳爷爷修建的庙宇,以此来纪念他抗金的功绩。
此时的临安已进入冬季,尽管是南方,夜晚天气还是寒气袭人,两个孩子只好依偎着相互取暖。辛无病心里很是凄凉,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安芷馨不饿肚子。
安芷馨背靠着围墙,围着大郎夫妻给他们准备的小被盖,柔声安慰他道:“无病哥哥,你就别垂头丧气了!我们现在的境况总比在芦苇荡里好得多吧,哪里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有这么多人,只要有人我们就有办法找到生存之路,我还想着送你读书呢,完成你娘的遗愿,你就别担心了。”
安芷馨能说出这样的话,辛无病真是惊讶。心里暗道芷馨妹妹就是爱说梦话,现在吃饭都成困难,还提什么读书,这不是白日做梦莫?
辛无病心里不肯苟同安芷馨的看法,他觉得芦苇荡里虽然艰辛,却没有那么多白眼,更没有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原比这大千世界好得多了。###第22章 瓦子1
第二十二章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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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都城临安,经济发达,到末期竟发展成为上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各民族间的相互融合,各国不远万里商人的来华经商,临安街头到处都能见到金发碧眼的夷人,把个临安城点缀得端的热闹非凡,浮现出几分帝王之气。
为了找一口吃的,这一天辛无病兄妹流浪到众安桥南羊棚的北瓦子,一下子就被那里繁华热闹的景象吸引住了,宋代社会比较开放,所谓的瓦子,就是艺人云集的地方,是市民阶层休闲放松享受文化娱乐之地。
却说辛无病他们此时已经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生活窘迫到了极点,辛无病心里羞愧,总是思量着怎样才能找口吃的,解了眼下燃眉之急。
辛无病起初也不知这瓦子是干什么的,只是见那里人多,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一点活干,进去一看,见那瓦子里好不热闹,演杂剧和说书变戏法的摆地摊看病的,卖小吃的、算命看相的……无不应有尽有,特别是那说书唱曲的地方,更是人满为患。
辛无病带着安芷馨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个趁手的活儿,心中很是失望,辛无病对这瓦子失了兴趣,就想带着安芷馨另找生活,可是安芷馨却不肯走,说啥也要留下来看看。
辛无病还以为安芷馨迷恋乐曲,不忍拂她的兴,就和她边走边看,不觉来到一个冷清的勾栏,辛无病见那勾栏的舞台之上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艺人,穿了一件青袍,头上用白布扎了一个发髻,留着很长的胡须,样子倒很是儒雅。
那中年艺人身前摆了一张古琴,低着头在那儿弹奏,此时的辛无病有了一点乐理知识,觉得艺人弹得还是不错,也不知为何听的人却甚少。
艺人弹了一会,便举着一个盘子正那寥寥的数十人中要钱,就听有听众道:“大老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翻来覆去都是那几首曲子,老子早就听厌了,如果明日还是这几首曲子,老子就不来了。”
说完,扔了几个铜子在那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叮当之声,也有人取笑道:“大老张,还是去江南书院找个有扮相的来帮衬一下,那里的姑娘行头样样俱佳,乃天下第一取乐之地,给兄弟们取取乐,我保管你银子大把赚。”
旁边一人笑道:“你想死啊,就你那个死鬼样子,还想人家江南书院的姑娘,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祖坟有没有那根草!”
众人都笑了起来,艺人涨红了脸,边讨边道:“列位官爷说得是,在下感激列位的捧场,在下改日一定尽力改进,列位莫笑,莫笑!”
有人又叫道:“大老张,你天天都说改进,改进,就是不见你的新鲜玩意。要不是见你琴弹得不错,我们早就不来了,这次不许再哄骗我们了。”
艺人点头哈腰地道:“一定,一定!”慢慢地向辛无病他们要了过来,辛无病见他那盘子只有稀稀疏疏几个散碎小钱,心里倍感凄凉,可是身上又无钱,不免要丢脸,赶忙把那安芷馨一拉,轻声道:“我们走吧!”
谁知安芷馨却摇了摇头,轻声道:“无病哥哥,莫慌!等等看。”
辛无病见她眼光闪烁,不知她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可是艺人越来越近,辛无病身上分文未有,不免要出洋相,安芷馨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只能干着急。
那艺人慢慢地来到他们面前,见他二人不过是小孩子,穿得也褴褛,不像有钱的主,摇摇头就想过去,安芷馨突道:“且慢,你不想收钱了?”
艺人和辛无病都吃了一惊。辛无病大急,安芷馨有没有钱他心里清楚,这不是要他好看吗?赶紧给那艺人鞠了一躬,满脸通红地道:“老伯,这…这……”
艺人却不睬他,冷笑了一声,把盘子伸到安芷馨面前道:“姑娘,真是真人不露相,在下怠慢姑娘了,请姑娘赏赐,姑娘要听什么,在下当尽力而为。”
安芷馨笑吟吟地道:“伯伯,你不是就要赚钱吗?你生意这么糟,让奴家上去代你老弹唱一曲怎样?”
此言一出,艺人自是更加吃惊,不由上下细细把安芷馨打量一番。见这小姑娘虽然是乡下人打扮,却眼光灵动,模样也极其端正,心里自是万分惊异。
辛无病想不到安芷馨打的却是这个主意,心里不由有些着忙,就轻声道:“芷馨妹妹,我们还是走吧。”谁知安芷馨这次却不听他话,一动不动表情甚是固执。
旁边有好事的高声叫道:“张乐人,你就让小姑娘唱唱吧,唱好了我等重重有赏。”
许多人也随声附和,安芷馨婉然一笑,也不待艺人同意,大大方方地上了台,对着众人施了个万福,在那古琴面前坐了下来,伸手招呼辛无病道:“无病哥哥,你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