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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见他身上水渍未干、脸上红肿未消,知他是仗着贺寨主离山,无人管他。偷空儿又来纠缠艳儿,以至吃了苦头;怒道:“不必谎言瞒我!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但如今飞熊寨危在顷刻,实容不得你离山乱跑;趁早把别的心思暂放一放。快回山主持守寨去吧!”
黄守家吓了一跳,慌道:“危在顷刻?出什么事了?”
陈敬龙微一沉吟,问道:“方才有没有看见汪明道带着血寇从这里经过?”
黄守家怔道:“汪明道?看见了。因张、贺两位寨主与汪明道不和,我一向不敢与他朝面;方才看他带人走来。我便躲去了大宅后面!……你说,他所带那些服饰怪异之人。是血寇?”
陈敬龙急道:“不错,正是血寇!今晚汪明道要大动干戈。一举灭掉十三寨;张寨主的蝴蝶寨与贺寨主的飞熊寨,必是首当其冲!事情紧急,不容耽搁;你速速回山,主持防守!”说到这里,忽地一怔,又改口道:“不成,飞熊寨留守喽啰太少,绝守不住,你回去也是送死!罢了,你躲在这里吧,千万莫要回去!”言毕,再顾不得与他多说,急打马往南驰去。
奔出不远,便听得黄守家去把那大宅之门拍的山响,惶急大叫:“艳儿,借我匹马!这次不是与你玩笑,是真的,是要命的大事;快,快,借我匹马……”
情急之际,陈敬龙也无暇再去理他,只顾打马飞奔……
……
淡淡月光洒下,万花山上簇簇鲜花尽披银霞;花香浮动,熏人yù醉;不闻人语,唯闻夏虫清鸣之声,极显静谧安详。
陈敬龙赶到山下,见山上并无异状,不禁微松口气;驱马去路口处停住,扬声大叫:“守路之人,快快出来!我是陈家军主将陈敬龙,要见你家张寨主……”
呼声未完,路口旁花丛里已蹿出两人,迎上前来。其中一个向陈敬龙仔细打量几眼,喜道:“果真是陈将军!上次您来,小的见过……”
陈敬龙顾不得听他啰嗦,焦急催道:“快引我上山,我有大事,须立即见到你家寨主!紧要万分,不容耽搁,快,快……”
两名喽啰见他气急败坏,不禁也着了慌;先前说话那个忙道:“我们在前引路,通知沿途兄弟暂闭机关;陈将军跟着我们走就是!”一边说着,一边已扯了另一人,转身往山上奔去。
陈敬龙驱马跟随而上,一路全无阻碍。及进了山寨大门,陈敬龙与萧天王下马稍等,两名喽啰飞奔去通报张肖;不多时,便见张肖衣襟不整,趿着鞋匆匆迎来,老远便扬声问道:“敬龙兄弟,什么事这样惶急?”
陈敬龙焦急催道:“集合喽啰,速速备战!汪明道要来攻山,转眼便到!快做准备,快做准备……”
张肖听他说话,登时变sè,不敢迟疑,扬声喝道:“传令,所有兄弟都给我出来,准备厮杀!”旁边几名喽啰忙分散奔走,去集合人手。
张肖传下命令,方顾得询问:“敬龙兄弟,究竟怎么回事?”
陈敬龙顾不得解释,直直叫道:“你最宠爱的那名姬妾,现在何处?快带我去寻她!”
张肖愕道:“寻她?她今天身体不舒服,连我到他房中过夜都不肯应承;估计这时早睡下了吧!此时不便相见……”
陈敬龙顿足急道:“她是血寇jiān细,真名叫做岛川香;伏在你身边,是为了做内应,助汪明道破你山寨!”
张肖一愣,愕道:“血寇jiān细?……怎么可能?”随即凝一凝神,命道:“来人,去唤银姬速来见我!”一名喽啰答应一声,匆匆奔去。
陈敬龙催道:“暂顾不得她了;先查看防守器具、人手,有无异样……”
他话尚未完,忽听得山后一声鼓响,杀声猛起,惊天动地。
陈敬龙颓然轻叹一声,闷闷言道:“来不及了;准备拼命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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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三节、山穷水尽
张肖听得喊杀声起,脸sè微变,转头四下略一观望,扬声喝道:“罗锅李带二百人扼守山前路径;王鹞子带六百人赶赴后山迎战;郑老三引领余下喽啰,将山老弱妇孺尽数移去聚义厅,小心看护!”
随着他命令发出,近处三名头领模样的山贼依次答应,各自奔去,招集引领喽啰分头行事。陈敬龙随手扯过一名喽啰,命道:“我这匹马,不容有失;快牵去那个什么聚义厅看护起来!”那喽啰忙牵了踢云乌骓,匆匆行去。
说话这工夫,山后的喊杀声又响亮不少,显是来敌攻山顺利,正迅速逼近山寨。
张肖错愕不已,皱眉奇道:“怎会来的如此快法?……敬龙兄弟,帮我看住前寨,容我去后寨瞧瞧!”言毕,转身正要行去,忽又听得山南远处鼓声响起,隐隐有喊杀声传来,跟着西北方向、西南方向亦有鼓声传来。
张肖听闻各处鼓响,身心俱震,停步愕道:“牛蹄山!枫山!……黑石岭?!啊哟,各山寨皆遇敌袭……”惊呼未完,却见先前去通知“银姬”来见的那名喽啰飞奔而回,叫道:“禀大当家的:银姬不在房中,不知去了哪里!”
张肖瞠目结舌,怔怔无语;正失神间,又见一名喽啰自后寨奔来,远远便扬声大叫:“大当家的,快走!山后来敌足有万余,兄弟们抵挡不住;趁着敌人还没攻来,你快逃……”
张肖惊急大叫:“不可能!后山路径。三处险卡,十八道机关,尽可抵得住十万雄兵,怎会挡不住区区万人?”
那喽啰奔到近处站定。喘息叫道:“我们寨里出了jiān细!十八道机关,尽被破坏失灵,驻守三处险卡的兄弟,也不知在何时尽被杀害了;敌人一路全无阻碍,来的迅速,已离山寨不远!大当家的,你快走,不然来不及了;小的们全力阻敌。保你离开……”
张肖缓缓摇头,苦笑道:“我身为一寨之主,岂能弃寨中这许多兄弟、许多老弱妇孺于不顾?张肖誓与蝴蝶寨共存亡,绝不独自逃生!”微一停顿。又仰天长叹,凄然叫道:“银姬害我!……张肖啊张肖,贪花好sè,自诩风流,此番可坏了大事了!”
那喽啰焦急劝道:“大家当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凭您机智,只要能逃得xìng命,rì后定可为兄弟们报仇;不可一时意气。执拗自误……”
陈敬龙喝阻道:“不必说了!十三寨若为血寇所得,轩辕危矣;今夜务必死守。不容退逃!”微一沉吟,又安慰道:“张兄不需绝望;稍后会有数千江湖豪杰赶来相助。只要咱们能支持到强援来时,自可克敌取胜!”
张肖jīng神一振,喜道:“有援兵?……如此说来,结局未定,或能扭转……”陈敬龙抽龙鳞血刃在手,昂然应道:“不错!当务之急,是守住后山;萧老前辈,可愿助敬龙去厮杀一场?”萧天王正sè应道:“义不容辞!”话音未落,已从袍襟内扯出条jīng钢链子枪,提在手中。
张肖自袖中摸出银笛,叫道:“随我来!”转身便走,当先往后山奔去。陈敬龙与萧天王紧随其后。
及三人赶到后寨时,却见几处护寨栅栏翻倒在地,敌人正从缺口处蜂拥而入,与守寨喽啰战在一处。那些敌人,亦都是山贼打扮,只不过衣着颜sè与守寨喽啰不同:蝴蝶寨喽啰,尽穿灰布短衣,那些敌人却都穿蓝sè短衣。
张肖见寨防已失,不由惊急,大叫:“王鹞子在哪里?这样快便失守,你是死人不是?”随着他呼叫斥问,厮杀丛中,一人扬声叫道:“栅栏被人提前锯断了,一推便倒,不能阻敌!小的拖住敌人;大当家的,你快走,快走……”
张、陈、萧三人一听这话,情知又是“银姬”动的手脚,不禁都愤恨更增。陈敬龙大叫:“杀去!”血刃疾舞,直撞前,堵一个栅栏缺口,将yù从此处抢入者一一砍翻。
张肖、萧天王亦不怠慢,各冲去堵一个缺口。张肖本领虽算不得极强,但对付寻常喽啰却绰绰有余;银光灿烂的笛剑纵横来去间,刀碰刀折、剑碰剑断,人若触之,非死既伤。那萧天王本领比之仇虎、贺寨主之辈犹要强许多;链子枪裹着浓厚黄晕盘旋飞舞、狂戳乱打,挡者无不披靡。
三人参战,立将栅栏三个大缺口堵的严严实实;可惜,栅栏不只三个缺口,其它缺口处仍有敌人不断涌处,双方厮杀人数的差距,仍在不断拉大。
厮杀不到顿饭工夫,忽又听得山前鼓声大做、杀声震天。那王鹞子在战团里惊急大叫:“敌人两面夹击!前山人少,绝守不住;大当家的,这里交给我,您快带兄弟去前山帮忙!”
此时入寨的敌人已不下两千余,蝴蝶寨的六百喽啰,却已折损近半;剩下不足四百名喽啰,被敌人分割成几块包围剿杀,伤亡不断。
张肖听得王鹞子呼声,百忙中偷眼观望,见了双方对战情形,不禁黯然长叹:“哪还有人手可分往前山帮忙?寨防尽失,已成定局!”微一沉吟,又扬声叫道:“敌已入寨,不必在此做无谓之争!敬龙兄弟,劳你冲开血路,救我手下脱困;小的们,退往聚义厅,凭地势而守!”
陈敬龙应声而动,弃了所守缺口,冲向一伙被困喽啰,血刃狂舞间,连斩三十余敌,将包围圈生生撕开,叫道:“蝴蝶寨的兄弟,跟着我走!”引了那些喽啰,又冲往别处……片刻工夫,已将所有受困喽啰救出,聚在一起。
张肖奔去众喽啰之前,叫道:“随我冲突!敬龙兄弟。在前开路!”陈敬龙杀的兴起,喝道:“烦萧老前辈开路,敬龙断后!”萧天王答应一声,赶去张肖身边。挥舞键子枪,将阻路之敌一一戳杀,引队往寨内冲去。陈敬龙不随队伍行走,血刃舞的如风车一般,只往敌人密集处乱撞,所到之地,残肢乱飞、惨叫连天!
那些来攻山的山贼,虽都是凶悍狂野之徒。但却也毕竟是人,知道世有“畏惧”二字;如今碰陈敬龙这样一个更凶、更悍、更狂、更野之敌,焉能不生惧意?况且,眼见他来去如风、屠人如割腐草。势不能挡,又有谁能甘愿迎去白白送死了?
陈敬龙冲突片刻,已斩杀不下百人;众敌深畏其勇,大呼小叫、纷纷走避,乱成一团。一时无法结力追击蝴蝶寨喽啰。陈敬龙见张肖引众安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