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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要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祁墨州想了想后,语气直白的回答:
“土里土气,傻兮兮的,不会说话,连下人都能怠慢你,谁也不敢得罪,活的挺累,可怜啊。”
“……”
潘辰已经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了,冷漠的看着祁墨州,心里几乎已经确定,这些评价,肯定全都是祁墨州的主体人格带出来的零散记忆,只不过他的主体人格奸险腹黑,表面从不表现出来,谁能想到,他肚里却是这样想的呢。
潘辰还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员工,老板就算不喜欢,但最起码还是挺看重的,可是,扒开了老板剥削的外衣,没想到却是瓦黑瓦黑,觉得她是狗就算了,居然还罗列出她这么多缺点来,听到这里,潘辰只想说一句:老板,这么长时间,你忍得太苦了。
“你问完了吗?”祁墨州等了一会儿,见潘辰神情古怪不说话,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潘辰,又道:“你问完了,该我问了。之前的那一番策论,是谁教你的?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不可能知道那些事,说,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祁墨州的语气,越问越急促,最后一个问题出口之后,便伸手抓住了潘辰的左手手腕,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潘辰又被他吓到了,哪里说得出话来,祁墨州手上一用力,就把潘辰给拉扯了起来,潘辰感觉到他手臂坚硬,也许麒麟臂就要发作了,吓得她右手下意识的就往空中打了一个响指,这是她当年解锁催眠的动作,被祁墨州逼得一时情急,居然做了出来,可用膝盖想也知道对祁墨州这样的人格分裂没啥用,说不定还会让暴力型人格觉得她在挑衅,可能会更加暴躁,不禁被自己的智商感动哭了。
可预想中的更加暴躁没有等到,祁墨州捏着潘辰的力气也渐渐减少,潘辰缓缓抬眼看向他,就见祁墨州正用指尖捏着自己的眉心,感觉头疼欲裂的样子,手上的束缚没有了,潘辰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
祁墨州恢复了清明神智,看到潘辰站的老远,正用一副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祁墨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有些疲累的往床铺走去。
潘辰见他恢复了,也跟了过去,试探性的对祁墨州伸了伸手,往他衣带的绳结处去,祁墨州见状,并没有阻止,而是张开了双臂,等着潘辰伺候更衣。
潘辰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脱衣服,一边打量着他,祁墨州被她那么偷偷的打量好几眼后,猛地醒悟,忍不住问道:
“朕刚才说了什么吗?你神情为何如此奇怪?”
“……”呵呵,还指望潘辰能说什么呢?
对他弯了弯嘴角,怎么看怎么敷衍。祁墨州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自己在发病的时候,肯定是说了什么的。只是潘辰不想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替祁墨州除下了外衣,挂在床前的银钩之上,然后潘辰自己就主动爬上了里床,乖乖躺下,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对祁墨州眨了眨,祁墨州只好无奈掀被子上床,刚要回头对潘辰说两句话,潘辰就翻了个身,面朝里床睡了过去,留给他一个充满了想象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李顺来敲门,提醒皇上要去上朝。
祁墨州昏昏沉沉的醒来,只觉得四肢都使不上力,整晚都睡得十分难受,心里好像堵得慌,怎么都不舒服。勉强坐了起来,让李顺他们进来,潘辰还继续在睡,祁墨州看了一眼她香甜的睡颜,心道睡得跟猪一样,摇了摇头,就硬撑着起床了,精神不济的换上了沉重的朝服,上朝去了。
可刚到太极殿外,祁墨州就实在受不了了,腹中翻滚的难受,扶着一旁的白玉栏杆干呕起来,这下可把李顺他们给吓坏了,扶着祁墨州就回了太和殿,赶忙宣太医请脉,太后和贤妃,淑妃闻讯赶来,十几个太医联名会诊之后给出了一个让让人大跌眼镜的答案:
“皇上此症状乃是脾胃失调,暴饮暴食所致,再加上激烈的动作,是会有这种头晕眼花,四肢发软的情况出现。”
祁墨州哭笑不得,他的关注点在‘暴饮暴食’上,他昨天晚饭就喝了一碗稀粥,不是他吃的,那么势必……而其他人的关注点在‘激烈动作’上——谁都知道,昨天晚上是潘昭仪侍寝,皇上在潘昭仪的柔福殿里一直待到了早上,皇上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激烈动作出来呢?
一时太和殿里的气氛就尴尬了,大家全都一副心照不宣,你懂我懂的表情,就连太后都忍不住对祁墨州说道:
“皇上啊,纵然你们还年轻,可,可这种事情……让哀家怎么说你们才好呢?要节制啊!”
祁墨州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太后,伸手揉了揉额头:“咳咳,儿臣知道了。”
他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有病,所以只好认下了‘激烈动作’这个病因,太后看着祁墨州难得脸上有了些许病容,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嘴上却是说道:
“还有潘昭仪也是,明知道皇上第二天还有早朝,怎的好纠缠不休呢。唉,也是怪哀家把她逼得太紧了,总说要她尽心尽力伺候皇上,没想到那孩子是个实心眼子。”
太后言语中对潘辰似乎还有所维护的样子,祁墨州鼻眼观心,兀自靠着养神,对太后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可潘贤妃这时候却从太医群中走出,二话不说就跪在了祁墨州床前,吓了所有人一跳。
祁墨州微微抬眼,看着潘筱,并未说话,还是太后过去问她:“贤妃这是做什么?”
只听潘筱说道:“一切都是臣妾之妹的错,也是臣妾疏于管教,才让她差点酿成大错,皇上龙体金贵,若是被她害的不妥,那我潘家上下满门都要受她连累,臣妾在此替她向皇上和太后请罪了。”
祁墨州听到潘筱说话,就觉得有点倒胃口,她刚入太子府的时候,的确去过她房里几回,那是因为三个侧妃里,就数她话最少,看着最聪明,可后来去了几回,祁墨州就发现她其实并不是话少,而是骨子里就看不起人,处处要彰显她百年世家嫡女的风范,高高在上,装模作样,看着太累。就算潘家没把潘辰送进宫,祁墨州也没打算继续宠她。
想起来潘辰,祁墨州倒是真心觉得,她至少活的纯粹,比潘筱这个既要利益,又要名声,还要所有人都巴着她的,让着她的骄矜女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起来吧。不怪潘昭仪,是朕……放纵了。”
祁墨州一句话就把潘筱接下来那些假么道三的请罪之言给压了下去,太后也跟着对潘筱说道:
“贤妃也太过小心了,哀家不过是这么一说,又没要真的怪罪潘昭仪,也值当你替她请罪。快起来吧,皇上既然龙体无恙,那咱们也别杵在这里了,让皇上好好休息休息,除了太医,全都散了吧。”
太后的话,祁墨州不在乎,可其他人就不能不在乎了,集体跪下给祁墨州行礼跪安,然后就鱼贯而出了,淑妃跟在贤妃身后,刚转身就没忍住对贤妃小声说了一句:
“回头你也说说潘昭仪,她这也太过分了。”
居然把那样强壮的皇上都弄得瘫软在床,连早朝都上不了,淑妃觉得要是输给潘筱这样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潘辰,那个泥浆里打滚的臭驴子,一个低贱的不能再低贱的庶出,居然也能这样风光,可恶!
潘筱对她比了个噤声,眼神警告了一下后,两人才相携走了出去。
而此时此刻,刚刚起床,正在柔福殿外晒太阳的潘辰也接到了太和殿小太监的传话,当她听到太医们的诊断结果后,一下子就明白祁墨州是怎么回事,一口气吃了五六十个点心,他一夜没闹肚子都算他厉害,可太后,贤妃她们后来说的话,就让潘辰觉得哭笑不得了。
祁墨州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病,居然默认了‘纵、欲、过、度’这件事。
潘辰欲哭无泪,这个锅她不背。
☆、第32章
祁墨州在柔福殿‘纵、欲、过、度’之后,潘辰往太后宫里去请安的时候,总觉得要拿出比平时厚好几倍的脸皮才能抵受住众人的鄙视。尽管心里很虚,可是表面却不能露怯。
让潘辰觉得意外的是,太后虽然口头责备了两句,却没有真正的惩罚,甚至话语中还透着股对她作为的肯定,另外还赏了两匹湖绸,一壶珍珠给她。太后的表现,在潘辰看来,就是现代传销窝点里常用的手段,先树立起一个成功的典型,表彰,嘉奖,然后鼓励其他人,定下目标,勇创佳绩!
怎么说呢,潘辰真替祁墨州的两只腰子担忧啊。
既然担了个名声,潘辰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太和殿看一看祁墨州,不管他见不见她,总归是要去一趟的,让月落替她换了身衣裳就往太和殿去了。
潘辰还是第一次来太和殿求见祁墨州,只觉得周围侍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别提多威武了,这些御前侍卫,要搁在现代,那就是正经的中南海保镖啊,潘辰与有荣焉。
祁墨州站在书架前找一份卷宗,书架后面的窗户透着亮,刚好能看见外面,一抬眼,就见潘辰从台阶走上来,左看看,右看看,对那些带刀侍卫特别感兴趣的样子,眼睛里的崇拜几乎都要溢出来,看了一个不够,还一路看上来,最后居然停在了傅宁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人家。
潘辰从来没见过这么高大威猛的侍卫,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班头,个子相当很高,至少也得一米九几吧,潘辰走上了台阶,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山一般的存在,不由自主走到正在站岗的傅宁面前。
傅宁本来是打算目不斜视的,太和殿也不是第一次来后妃,只不过,傅宁还真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后妃,站在自己面前不动是几个意思?
退后一步,傅宁抬眼看了看一身昭仪打扮的潘辰,没有弯腰行礼,而是持剑拱手抱拳,算是行礼,潘辰见状,也赶忙对傅宁回了个福礼,看样子不是普通的侍卫,御前带刀侍卫一般都是五六品,只有侍卫统领是三品,副统领是四品,潘辰从前没见过傅宁,不知道他是正的还是副的,但不管怎么样,品级肯定都比自己高就是了。
互相行礼过后,潘辰对傅宁露出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