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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管有点为难:“娘娘,这……不好吧,要不人您还是留下先用着,将来若是娘娘有中意的,奴才再给娘娘安排就是了。”
总归一句话,就是一定要潘辰接受的意思,潘辰盯着他莞尔一笑:“人用着用着,就得用出感情来,回头哪个心再野了,赵总管一心疼,还得给她安排出路,我这儿也不是跳板,来一个跳一个,你说是不是啊?”
潘辰的话说的轻声细语,可听在赵总管的耳中却如惊涛骇浪般,额头不由自主的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原以为这娘娘是绵软好说话的,没想到言语这样犀利,一下子就捏住了他的软肋,他心里后悔啊,前儿不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替那没眼力的小蹄子周旋。
干笑了两声,赵六也是识相,给潘辰抱拳躬腰:“是是是,娘娘既然这么说了,那奴才也明白了,只是娘娘可得尽快挑人,这宫里没人伺候实在不像个样子。”
说完这些之后,就行礼退出了柔福殿,潘辰等着他们离去之后,喊来月落和张能低声说道:
“去内廷司问问,看李全在不在那里。”
赵总管不会无缘无故给她送人和东西来,必然是祁墨州交代李顺说了什么,李顺找了内廷司麻烦,内廷司才火急火燎的过来处理,而李全是柔福殿的人管事,内廷司也肯定得找他的麻烦。李全那小子虽说对她也有些轻慢,到底没有像星霜似的生二心,只想混日子罢了,若受这件事牵连,潘辰心里不会好受。
月落和张能对望一眼,领命就去了。没多会儿,回来复命:
“娘娘,内廷司那儿说李全去过,可早就该回来了,问不出什么来?”
潘辰心中这才开始真正的担忧,想了想后,对月落问:“宫里一般怎么处置犯了错的人?”
“娘娘您问这个干什么呀,宫里那些手段脏着呢,说了怕您害怕。”张能是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因为净了身,十七八岁了也没长胡子,看起来圆乎乎的。
“李全可能给关了起来,也许还动了刑,你们想想他可能被关在什么地方,到底是咱们院里的一条命,能救的话,还是要救的,别耽搁了。”
潘辰这句话一出来,月落和张能都愣住了,不敢怀疑自家娘娘的话,张能犹豫片刻,主动说道:“宫里太监宫女犯了事,要是小事直接由掖庭司打一回腿肚子,要是大事就得上内廷司去领罚,要内廷司也管不了的话,就得去刑司了。”
张能说了这么多,却没告诉潘辰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得罪了贵人,给莫名其妙的解决了,这种可能的话,一般短时间内连尸体都找不着。
“娘娘,李全犯了什么事?”
潘辰没有回答,心里想着李全犯的事情,总不至于要去刑司,既然已经惊动了赵六,那李全必定还在内廷司中,对他们说道:“一个人先去掖庭司和刑司问一问,看李全在不在,若是那两处没有,那就继续去内廷司问,赵总管要为难你们,你们就说我吩咐的,让他来找我。”
“是,娘娘。”
第二天,李全还是没回来。
潘辰去康寿宫请安,去了之后就明显感觉大家的眼神不对,尤其是是宋婕妤和沈淑媛,眼睛里似乎长了刀子,用眼神将潘辰上上下下都剐了个遍,潘辰只当没看见,规规矩矩的给贤妃,淑妃和淑媛行礼,然后就坐到后排的位置上去了。
“哎呀,皇上可真是宠爱潘昭仪,连着好几回就只去她一人宫中,也不知潘昭仪使了什么手段,也说出来让大家学学,总得雨露均沾不是?”
太后还没有来,沈淑媛就先酸起来了,她年纪最大,说的话也最大胆。潘筱抬眼看了看她,沉声说道:“沈淑媛慎言。”
沈淑媛本来就不服潘筱,可也没忘记自己位分,撇了撇嘴,轻声道:“到底是一家子姐妹,这就帮上了。”
宁淑妃看了看潘筱,主动站出来指责:“沈淑媛可别坏了规矩,你也算是旧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沈淑媛被宁淑妃当面给了没脸,觉得挺没面子的,不敢和她们顶嘴,就将目标转到了潘辰身上,奈何潘辰心里装着事情,李全始终一夜了,问了好些地方,都说没见他,总觉得那小子凶多吉少了。对于沈淑媛的怒目相对,潘辰只鼻眼观心做入定状,气得沈淑媛牙直痒痒。
潘筱的目光也扫向了潘辰,不着痕迹的紧了紧下颚。
宋婕妤最是活泼,目光盯着潘辰,可身子却坐到了闫昭仪身旁,说话的声音很小,却又能让所有人听见:“咱们嫡出的小姐,在这些方面,自然是不比庶出的,有个会勾人的狐媚子娘在,从小就受了熏陶,哪像我们,从小学的都是礼仪教条,现在可不就是要吃亏些吗?”
宋婕妤说这些话那都是想好了的,放眼整个康寿宫里聚集的娘娘,只有潘昭仪和杨良媛是庶出,其他应该都是嫡出,杨良媛她不看在眼里,伤就伤了,主要是想膈应膈应潘辰,要是能就此团结出一个嫡出的派系来,那今后对她在后宫行走总是有利的。
潘辰心里不耐烦,却也没有站着不动挨打的觉悟,抬眼惊讶的看了看宁淑妃,然后对宋婕妤摆了摆手,故作天真道:
“宋婕妤不好这么说的,我也就罢了,生来庶出没办法,可淑妃娘娘身份高贵,她的母亲虽说是宁王的妾侍,可怎么也不该是勾人的狐媚子啊,再说了,宋婕妤要觉得妾侍都是狐媚子的话,那还入宫来做什么婕妤呀?”
宋婕妤被潘辰这番话说的整张脸都绿了,康寿宫里的气氛也很微妙,淑妃的脸色尤其不好,因为她是被二次伤害的,亲娘是宁王妾侍,自己是新帝妾侍。宋婕妤自作聪明,打算羞辱潘辰的一番话,没想到最后却将后宫中所有的妃嫔全都给数落进去了,宫里的娘娘又如何,除了皇后娘娘,其他谁敢说自己不是妾侍?闫昭仪冷冷瞪了一眼身旁的宋婕妤,宋婕妤心虚,哪里还敢和她亲近,站起身来,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绞手帕,不敢出声了。
康寿宫的气氛一时凝滞不已,太后的到来才让宫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她扫了一眼潘辰,昨天晚上,太后就等不及给潘辰送去了避子汤,潘辰自然不会推辞,很爽快的就喝了,估计王福全回康寿宫后,把潘辰的表现跟太后说了,所以,现在太后看潘辰的目光倒不是很刺,还当众夸赞了一番潘辰,赏了一对玉石蝴蝶的簪子。
开完了例会之后,太后将潘贤妃和闫昭仪留下,其他人跪安。
潘辰难得率先出宫,淑妃经过她身旁时,潘辰退后一步,淑妃沉着声说道:
“真是人不可貌相,潘昭仪看着老实,实则却是奸猾老道,从前还真是小瞧你了。”
潘辰不想挑事,鼻眼观心:“妾身不懂淑妃娘娘的意思。”
宁淑妃冷哼一声:“哼,不懂便不懂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潘辰低头后退,在宁淑妃的怒目追视中,匆匆离开了康寿宫,往柔福殿走去。
回去之后,张能已经在门口等她,看见她就小跑过来:“娘娘,三处地方都找过了,全都说没看见李全,内廷司的小黑屋奴才也使钱托人去看过,的确不在,李全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潘辰重复张能话里的这个词语,反复咀嚼,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这样近,她不是没看过死人,可是像李全这样在她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可能因为她的缘故而受害,这感觉就完全不同了,肩上的责任压得她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张能的话让潘辰心中一惊,李全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定然是被藏在哪里,生死未卜。
月落和张能到内廷司打听了这么久都没有线索出来,那潘辰相信,就算她召见赵总管,他也不会对自己说实话,只会拖延时间,减少李全存活的机会。
潘辰在殿中踱步两圈后,便走出殿外,对月落说道:“去长乐宫。”
太后说过,中宫空悬,后宫之事由潘筱协理,此时此刻,若是潘筱能帮一把的话,相信李全被找到的机会就能大一些。
长乐宫潘辰还是第一次来,在宫门外等待通传,过了一会儿后,才有个嬷嬷出来领潘辰入内,潘筱在琴室,那嬷嬷带着潘辰过去,除了潘筱之外,闫昭仪和淑妃也在,潘辰换了琴室的鞋袜之后,方可上垫,潘筱正在擦拭琴弦,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一眼潘辰,潘辰恭敬的行礼:
“拜见四姐,拜见淑妃。”然后对闫昭仪点了下头,便算是礼到了。
潘筱对她抬了抬手,捏着三分气的声音说道:“在宫里要喊贤妃。”
宁淑妃和闫昭仪对视一眼,潘辰愣了一下,果断接受这个建议:“是,贤妃娘娘。原不该来打扰娘娘清净,只是我宫里昨日少了一个人,到现在还没找着,妾身人微言轻,说话做不得数,只得来回禀娘娘,请娘娘发令搜寻。”
潘辰有条不紊的将问题说了出来,等着潘筱说话,可潘筱只顾着擦琴,沉默了好一会儿,潘辰站在那里都觉得有些尴尬了,心中不禁发凉,潘筱看样子是不打算帮忙了。
潘辰扫过宁淑妃和闫昭仪,闫昭仪跪在潘筱身旁,看样子潘筱先前是在教她如何擦琴,淑妃坐在琴台的左侧,潘辰进门的时候,她悠闲自在的靠在迎枕之上,此刻听了潘辰之言,她的身子明显挺直了一些,表面上虽然装着淡定,可她绷着的脚背与脸颊偏左的姿势却很奇怪,仿佛对潘辰所说之事特别关注的样子。
潘辰回想起宁淑妃早前分别时,一反常态找她说话,并且十分不友善,这种主动找茬儿的心理状态,要么是积怨很深,要么就是心中有鬼……
闫昭仪对潘辰还算友善,轻声问道:“潘昭仪可问过内廷司吗?”
潘辰还未回答,宁淑妃就接过了闫昭仪的话:“潘昭仪圣眷正隆,宫里那些见风转舵的奴才还不上赶着巴结啊,别说是身边走失个把人,就是走失了一条狗,只怕那些奴才都要替潘昭仪将后宫翻个底朝天儿呢。”
宁淑妃这样说了,闫昭仪便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