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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黑大个庞大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还跟个滚地葫芦似的滚了好几圈,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斑鸠冷哼一声,正准备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冷嘲热讽几句,突然他觉得自己脖子后面刺痛了一下,伸手往后一摸,斑鸠从自己脖子上拔下来个小型针筒样的东西。
“麻醉枪?”
斑鸠眼前一黑,身体晃了几晃后便向前扑倒在了地上。
……
“哗!”
一桶冷水浇在了斑鸠的脑袋上。
阴暗的小房间内,斑鸠被人绑在了正中间的椅子上,他的面前站着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旁边是那个黑大个,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空的水桶。
在法外之地,水可是个好东西,清醒过来的斑鸠觉得这些人居然用水泼自己,简直是浪费资源。
于是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脸颊上残留着的水。
趁着舔水的功夫,斑鸠转着脑袋稍微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环境,从用来搭建房屋的墙砖来判断,这里应该是猪笼城寨的中心区域,因为只有中心区域才有这样的砖头房子。
自己右手边的墙上有扇窗户,通过太阳的高度,斑鸠知道自己被抓来这边至少两三个小时了。窗外有嘈杂的人声,说明这地方还属于居民区,看样子这支神秘车队并不是猪笼城寨的人。
如果他们是李锦山的手下,自己这会儿应该被关在更正式一点的牢房内。
“我们可以开始谈话了吗?”。
白人男子搬来了一张椅子,跟斑鸠面对面坐着。他的头发打理得很妥帖,还特意抹了发蜡,属于苍蝇爬上去都打滑那种。络腮胡子刮得非常干净,身上的迷彩装同样笔挺,胸前的口袋里还插着一支笔。
他大概就是车队的领导人物了吧。
斑鸠看着这个白人男子,没有说话,他不是吓得说不出话来,斑鸠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她在哪里?”
白人男子的语气很和蔼,也很随意,仿佛是朋友之间在进行日常的问候,互相问着“你吃饭了没有”一样。
尽管对方没有点明问的是谁,斑鸠却明白对方口中的“她”,指的就是小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斑鸠咧着嘴,笑得像个无知的孩子。
“嘭!”
白人男子一拳打在了斑鸠的肚子上,使斑鸠连人带椅子都向后滑开了至少半米的距离,斑鸠整个人更是如遭电击,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团,两肩不住地颤抖着。
起身拖着自己的椅子,白人男子又坐在了斑鸠的面前,然后语气和蔼地问道:
“她在哪里?”
斑鸠再度咧开了自己的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嘭!”
这一次,斑鸠和椅子都被打得腾空了起码十几厘米,嗓子眼一甜,瘫在椅子上的斑鸠忍不住咳嗽起来,星星点点的血沫落在地上,白人男子却视若无睹。
一手揪着斑鸠的头发,强行令斑鸠摆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造型,白人男子问的还是那句话:
“她在哪里?”
斑鸠没有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咂咂嘴,品尝了一下自己嘴巴里的血腥滋味,半晌,吐出一句:
“去你大爷的。”
……
别说斑鸠不知道小虫在什么地方,就算他真的知道,也绝对不会将小虫的消息告诉这些人,因为小虫确实是给他下了药,也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荒漠当中,不过两人在此之前互报了姓名,在斑鸠看来,这代表着他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或许小虫是个很奇怪的姑娘,是个很不厚道的朋友,但她终究是自己的朋友,斑鸠有自己的做人原则,不出卖朋友是最基本的底线。
法外之地是个没有信仰的地方,如果连做人原则也失去了,那还有什么值得相信?
斑鸠至今仍不能确定小虫到底是不是叫这个名字,这可能是她的真名也可能是假名,可是真是假自己总得要调查清楚再下结论,自己总不能因为她名字奇葩,便否认自己这套“交友仪式”吧。
假如日后自己查出小虫并不叫这个名字,那时再说那时的事情,早就说过了,自己不是个喜欢做长远打算的人,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现在自己不会出卖小虫。
在斑鸠的眼里,小虫是个奇怪的姑娘,在其他人眼中,斑鸠又何尝不是个奇怪的人呢。
……
“你否认也没有用,”白人男子还在对斑鸠进行着拷问,“这把手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斑鸠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手枪,这才恍然大悟,那是自己早些时候用来交换食物的手枪,原来是它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我捡的。”
斑鸠眼都不眨一下地就撒了个谎。
然而白人男子显然不会被斑鸠如此低级的谎言骗倒,他“咔哒”一声给手枪上了膛,冰冷的枪口抵在斑鸠的脑门上,说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她在什么地方?”
斑鸠知道对方真的会杀了自己,想想自己“纵横”了法外之地这么多年,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谁知自打遇见了小虫以后,自己就跟受了诅咒一样霉运不断,那丫头是不是欠自己一声抱歉?
……
“砰!”
枪声响起,倒在血泊里的却不是斑鸠,而是站在一旁围观了半天的那个黑大个,他上半部分脑袋不见了,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啊!”
瞬间进入狂怒状态的斑鸠挣脱绑住自己手脚的铁丝,推开被突如其来的枪声震惊、尚没有反应过来的白人男子,一脚踹开房门,夺路而逃。
第9章 疯狂的小虫
街上的行人被横冲直撞的斑鸠吓得纷纷躲避,斑鸠哪还管这些人怎么看自己,他瞅准了方向,甩开两条大长腿,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三个字:
赶紧跑!
自己被神秘车队抓住,斑鸠本以为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突然在背后打了黑枪,隔着窗户打死了那个黑大个,枪声又震住了那个头领模样的白人男子,这才给了自己一个逃脱的机会。
附近肯定还有不少神秘车队的人,他们听到枪响,应该很快就会向这边赶过来,自己要在他们包围之前逃出去。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在斑鸠的背后响起,有倒霉的路人膝盖中了一枪,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斑鸠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上跳了过去。
想不到这些人居然敢在猪笼城寨里就开枪,他们难道不怕惹恼了李锦山?
耳中听着越来越密集的枪声,斑鸠索性不走大道,闷头向四处逃窜的人群中钻去。超出斑鸠的预料,即便是自己混进了人群当中,子弹还是始终落在自己的身边。
更多无辜的路人被打死,鲜血淌了满地,人们尖叫着、乱窜着,整个猪笼城寨都炸开了锅。
斑鸠趁乱逃出了好远,他却不敢稍作放松,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几个不明就里的路人,斑鸠一回头,发现有两辆越野摩托正向自己这边快速接近。
其中一名骑手举起微型冲锋枪,对着斑鸠所在的方向就是一轮子弹扫射,有个躲闪不及的路人被打碎了喉结,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当中。
这些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
斑鸠好不容易逃到了帐篷区,那两辆越野摩托却甩不脱的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缠在斑鸠的屁股后头,要不是这里路况复杂,斑鸠又专挑人窝子里钻,恐怕早就被他俩给追上了。
子弹呼啸着从斑鸠身边擦过,眼看着身后的越野摩托越追越近,正当斑鸠手足无措之际,一辆敞篷越野车从刺斜里杀出,碾过顶顶帐篷,最后猛地打了个横,停在了斑鸠的身前。
“上车!”
小虫一脚踹开车门,冲着斑鸠大声喊道。
斑鸠刚坐到小虫的身边,冲锋枪子弹就“叮叮叮叮”打在了越野车的车门上,小虫猛踩油门,向左一打方向盘,载着斑鸠便向猪笼城寨的正门方向疾驰而去。
后面的摩托还在跟着,小虫将斑鸠拽到自己旁边,丢下一句“你来开车”,然后自己便冒着弹雨,翻到了越野车的后座上,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把狙击步枪,稍作瞄准,“砰”的一枪就解决了一名骑手。
斑鸠双手把着方向盘,不禁为小虫这一枪叫声好,前方道路的尽头就是猪笼城寨木头搭建的寨门,小虫趁着拉枪栓的空隙,扭头对斑鸠喊道:
“冲出去!”
“坐稳了!”
斑鸠两臂用力攥紧了方向盘,他话音刚落,高速行驶的越野车便撞开了厚重的木门,旁边守卫城寨大门的李锦山手下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摇摇欲坠的大门便被随后而至的更多车辆撞成了粉碎。
“啪。”
烟尘升腾,写着“猪笼城寨”四个大字的牌子终于再也挂不住,摔在地上,又溅起了更多的烟尘。
……
广袤无垠的荒漠中,一辆敞篷越野车在前方逃命,后面追着一支庞大的车队。
正在开车的斑鸠通过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小虫几乎每开一枪,车队中就必定有人会吃下那颗子弹,斑鸠忍不住将身体凑到小虫的侧面,仔细看着她的眼睛。
浮夸的烟熏妆下,小虫的双眼还如晴空一样清澈,却多了一层银白色的反光。
“鹰眼?”
小虫没有回答斑鸠的话,或者说她已经用下一颗子弹做出了说明。
她一枪打爆了车队中一辆吉普车驾驶员的脑袋,他的尸体压住了方向盘,令副驾驶座上的人无论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吉普车向着旁边偏移的趋势,最后车轱辘一偏,整辆车都飞了起来。
“轰!”
翻倒的吉普车炸成了一朵不那么好看的烟花,黑色的烟、橘色的火,还有震耳欲聋的爆响。
斑鸠能通过控制肾上腺素分泌量来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力量、速度与反应能力,再加上天生的高强度骨骼与坚韧皮肤,使他在近身作战时几乎无敌,像他这样的人,被称为“狂人”。
同样受到辐射与恶劣环境的影响,还有一种人天生拥有出色的动态及周边视觉,在进入状态之后,甚至连方圆数百上千米内的任何异动都能够捕捉得到,这种人被称为“鹰眼”。
很显然,小虫她就是个拥有“鹰眼”的姑娘,——怪不得她隔着风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