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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硬拼,是个人都会觉得疼。
没有拳套之下的对拳,比的就是谁的骨头更硬。
在两拳相撞的最后一刻,白人大个儿明显有点虚了,他下意识地收了收力道,当然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不想为了区区一场比赛而丢掉这一条胳膊。
白人大个儿不想,不代表柏朗不想。
事实上柏朗不是不想,他只是不怕,因为他猜到了对方会收力的。
柏朗和白人大个儿的拳头撞在了一起,发生的声响令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为之牙酸,——柏朗全力以赴的一拳,撞上了白人大个儿主动收势的一拳,于是以白人大个儿毫无悬念地落在下风作为结局。
先前被柏朗打得左臂发麻,现在又在对拳中吃了亏,白人大个儿左手捂着右边肩膀就直往后退,边退还边吃惊地望着柏朗,——这个小个子的拳头怎么这么硬!
柏朗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以作震惊。
微跛的左腿让柏朗前进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好笑,但此时此刻,哪还有人敢笑话他,尤其是已经退到了擂台角落里的白人大个儿,他挤出胸膛里最后的一丝凶恶气息,举起拳头还准备再战。
“啪!”
柏朗一拳轰开了白人大个儿护在面前的两条胳膊,直接捣在了对方的鼻梁骨上,鼻血飞溅当中,柏朗两手抓着白人大个儿的肩膀,将其从擂台的角落里拽了出来。
“砰!”
一记飞膝,柏朗的膝盖又顶在了白人大个儿的下巴上,顿时撞碎了他满嘴的牙齿,有几颗还带着血丝的碎牙飞到了半空当中,随即快速地落在了柏朗的脚边。
双拳如疾风骤雨般打在白人大个儿的脸上,柏朗抓住机会就一点还手的余地也不留给对方,直到将擂台上打得满地是血以后,气喘吁吁的柏朗才往后退开了两步,双眼仍旧死死地盯着白人大个儿,防止对方站起来。
不过柏朗明显是多虑了,此时的白人大个儿整个脸已经被他给打得彻底花了,——嘴歪眼斜、满脸是血,两个眼皮子肿起来老高,甚至连眉弓骨都被打豁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颜色。
裁判跑上来随意地数着秒,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这场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
……
“哦!”
观战的人群欢呼起来,更多的人却在喝着倒彩,因为在开赛前他们都买的白人大个儿能赢,谁能想到那个白人大个儿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更没人能想到柏朗这个跛子会如此厉害。
爆冷让小部分大赚特赚的观战者高呼起了柏朗的名字,而柏朗则象征性地在擂台上转了一圈,接受人群的喝彩,三楼处有个家伙好像输了不少的钱,气急败坏之下竟然向场内扔了个空酒瓶子,幸亏柏朗反应够快,没有被他给砸到。
赶来的管理人员将那个还在骂骂咧咧的输钱货架了出去,期间也没忘记用手边的棍子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取得胜利的柏朗走下擂台,另外一边的白人大个儿则是被抬下去的,围观的人群涌动着,又不再聚集于擂台周边了,而是散到了其他地方,有的是去买酒,有的是去买烟,——遍布各个角落的小摊又迎来了另一波销售热潮。
……
擂台之外,斑鸠看着下了擂台后被两个人搀扶着离开的柏朗,他本想过去找对方搭话,奈何来来往往的行人太多,斑鸠大叫一声柏朗的名字,柏朗回头望了望,却没有在人群中看见斑鸠。
“等等,”小虫拦住了还想再往前挤的斑鸠,“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个柏朗跟你应该是有仇的吧,你真指望一个仇人会帮你?”
斑鸠一怔,愣在了原地。
确实如小虫所说,之前斑鸠是跟柏朗见过一面,可那时候柏朗是狼窝的人,斑鸠又是去救小虫的,双方虽然素未谋面,当时却是各为其主,斑鸠又用不那么讲道理的方法将柏朗击败了,如果换做斑鸠是柏朗的话,想必无论如何也是要记恨的。
再者说了,看柏朗目前的落魄样子,又是来地下拳击场混饭吃,又是跛了一条腿的,很可能正是由于斑鸠救走了小虫,他才会落得这步田地,不然现在的柏朗恐怕还在狼窝里混饭吃呢。
虽然不知道柏朗这条腿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但怎么说都跟斑鸠有着甩不脱的关系,兴许是狼窝的雅各布为了惩罚柏朗没有看守住小虫,而将其活活打断的也说不定。
这么说来的话,斑鸠跟柏朗确实算得上是仇人了。
“那怎么办,”斑鸠纳闷地问道,“咱们都来废弃都市好几天了,始终找不到什么头绪,好不容易碰到了个以前见过的,柏朗又是在这里混饭吃的,想必有他帮忙的话,应该能够弄到那种地图。”
小虫点头说道:“我也知道是这样,不过你现在就这样晃着两个膀子去找柏朗,他未必会帮咱们,所以我想……咱们还缺个机会。”
“机会?”
“对,就是机会,”小虫接着说道,“咱们还缺一个能够让柏朗对咱们感恩戴德的机会,仇人的忙他未必会帮,恩人的忙他就一定会帮了。”
小虫跟斑鸠正说着话呢,全然没注意到有个人正向他俩走了过来。
第101章 名为碎木机的男人
小虫停下来不再说话,斑鸠则转过了身去。
一个干瘦干瘦的白人男子面带猥琐笑容地向他俩走来,要说这人也太瘦了,浑身上下好像都没有几两肉,以至于他黑色外套下的身躯显得跟条瘦竹竿一样,让人不禁担心风大点会不会把他给拦腰吹断了。
好在这里是个封闭的建筑,没什么风。
由于他实在太瘦,脸上的皮肤都有点发皱,这使得他才三十多岁的面容看起来老了十几岁,跟个四十多岁的人一样,尤其他眼睛小小的、鼻子还尖尖的,乍看之下好像是只老鼠一般。
走到了斑鸠跟小虫的面前,“老鼠”大兄弟咧开嘴,问道:
“兄弟,要投注吗?”。
斑鸠和小虫彼此对视了一眼,当即明白了这人是干嘛的,——像这种地下拳击场,往往由拥有者坐庄,前来观战的人多半都会买拳手的输赢,这位小哥应该就是所谓的“移动投注点”了。
本来斑鸠是想要直接让他走的,因为他跟小虫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而且就算带了,斑鸠也不打算参与赌博,但小虫却拦住了对方,问道:
“说说下一场的行情吧。”
“好嘞!”
长得跟只耗子一样的大兄弟拉开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本,边翻边对小虫说道:“下一场由之前获胜的柏朗对抗‘碎木机’,赔率是柏朗一比五点六,‘碎木机’一比一点七。”
看来柏朗还真是不被人看好,双方的赔率相差如此之大,很明显大家都觉得那个什么“碎木机”是稳赢的。
“怎么差这么多?”
斑鸠是跟柏朗交过手的,他觉得柏朗确实挺厉害的,此时一听柏朗的赔率还不到人家的三分之一,即便他对赌博不怎么关心,也不禁为柏朗叫屈起来。
此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斑鸠此前跟柏朗的交手中,赢的可不是那么轻松,凭什么能跟自己五五开的柏朗偏偏赔率这么低,这岂不是说自己来的话,也就是一比一点七的赔率了?
所以斑鸠为柏朗叫屈,其实就是在为他自己叫屈,——开玩笑,斑鸠觉得自己这个水平上场的话,怎么着也得一比十几吧,一比一点七也太低了!
“看来你们两位是最近才来的,”投注的大兄弟对斑鸠解释道,“柏朗前面爆冷了一场才会有这么高的赔率,之前他跟‘碎木机’之间的赔率差可是将近二十倍。”
“可能你们不知道‘碎木机’的战绩,我简单一点说吧,他可是连胜十三场的猛人,将要在今天晚上最后一场上迎战咱们这的不败传奇,因此跟柏朗的这一场仅仅是个赛前热身,开胃菜而已。”
“我们这里不喜欢弄那些遮遮掩掩的事情,名声比赚钱更重要,所以我劝你们下一场要投就投‘碎木机’,稍微赚点钱才是稳稳当当,真正精彩的是最后一场。”
“至于另外一位柏朗,他能爆冷一场已经算是奇迹,绝对不可能连爆两场的。”
“最后,我的名字叫奎尔斯,想投注一定要来找我。”
……
没想到这个专管投注的大兄弟还挺实诚,斑鸠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起来,——长得这么猥琐,说话倒还算中听。
“你们这什么赌注都接吗?”。
小虫问道。
“是是是。”
投注的大兄弟忙不迭地点头。
“我押那什么‘碎木机’输,”小虫看着对方,“这样押行吗?”。
奎尔斯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虫,见她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样子,便疑惑地问道:“你想爆冷门的话,直接押柏朗赢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押‘碎木机’输?”
“不能是吗?那我不押了。”
小虫摇了摇头,奎尔斯也跟着摇了摇头,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像这样瞎捣乱的客人了,做惯了服务业的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这两位不想投注的话,那自己还是趁着比赛没开始去找其他客人吧,省得再跟这瞎耽误工夫。
……
等到奎尔斯转身去到别处忽悠别人投注了以后,小虫突然抬手一拍斑鸠的肩膀,兴高采烈地说道:
“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来了?”
斑鸠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想啊,刚才那个奎尔斯不是说了吗,柏朗绝对不会是‘碎木机’的对手,等到待会柏朗被打成了重伤,咱们不就有机会接近柏朗了吗,想来他在这边是孤苦无依的,到时候咱们好好照顾照顾他,他一感动,说不定就会对咱们感恩戴德了。”
“你就不能盼着人家点好,”斑鸠直晃脑袋,“怎么说也是我害的他变成了如今这样,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等到他受伤了,咱们是应该好好照顾照顾他,当然不是为了让他对咱们感恩,而是我应该补偿他,——这样想才像话嘛。”
小虫噗嗤一笑:“可以,你这个理由编得不错,那咱们就揣着这个想法,照着这个目的去了,待会看我眼色,别真让‘碎木机’把柏朗给打死了,那样的话,咱们的计划可就全部落空了。”
“没问题。”
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