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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先遣队”还是厚着脸皮不再向密林更深处前进了,十五个人分别坐在了几棵树下,准备过一阵子就原路返回,对外则统一口径说他们已经把该打探的都打探过了,并没有在这片树林中发现什么明显的危险。
这话说得就很有水平,什么叫做“并没有在这片树林中发现什么明显的危险”,意思就是如果之后出了什么事,比如说碰见了毒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先遣队”的人完全可以说这是“不明显的危险”,他们没有碰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树林这么大,“先遣队”总不可能把每一寸土地上的状况都给弄清楚吧,有所遗漏是很正常的事情,怪不到他们的头上。
“聪明!”
一棵树下,“先遣队”的队长正在朝着旁边一人竖着大拇指,这人就是最开始建议说原地驻扎的那位,“明显不明显的危险”这种说法同样是他想出来的,——这人确实是个油子。
“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看不出来这人还挺谦虚,面对着队长的“口头表扬”,他显示出了一种云淡风轻的高手风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似乎丝毫不在乎这些如浮云般的名头。
有这么个人在旁边出主意,队长顿觉心安不少,最起码自己这些人的小命不用丢在这片该死的树林里了,刚想再和那人进行更深入一些的意见,却见对方转身要走,队长便问道:“你上哪去?”
“撒尿。”
那人回了一句。
……
人有三急,这位外表猥琐、头脑灵活的大兄弟也并不例外,他说着说着话倒没觉得口渴,就是有点尿急了,好在这是一片树林,也不用找什么公共厕所,转过身就能方便。
但话虽然是这么说,旁边不还是有十几个人吗,就算脸皮再厚的人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撒尿吧,所以他就找了个没人能注意到的树丛,正准备拉开裤链放放水呢,突然发现不远处另外一片油绿的树丛当中隐约有一团鲜红的颜色。
“那是什么玩意?”
这位大兄弟的好奇心同样不小,他一手提着裤腰带,另一手拨开了沿途的树枝就走到了那片树丛前面,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却看不出来面前这究竟是个啥。
红艳艳的一个圆筒形物体,从顶部到底部是由红色渐变为绿色的,看起来像是某种植物的一部分,肉质的圆筒上面还有薄薄的一层果蜡,高度能有两米半,因为他是从下往上观察的,所以实际高度可能比这个还要稍微高一点。
这位大兄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他连尿都不撒了,围着这个怪模怪样的肉质圆筒转了小半圈,最后算是看出来了,这还真的是一株植物,一株很奇怪的植物。
圆筒的顶部他瞧不见,只能看见圆筒的底部是与附近的枝枝叶叶相连在一起的,——敢情自己脚底下踩的这几片巨大树叶,和这个圆筒一样,同样是这株植物的一部分。
“这到底是什么?”
他本想要试着顺着旁边的藤蔓攀上去看看这株植物的全貌,但正所谓“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位大兄弟刚抬起脚准备迈步,原本静止在他面前的那个大圆筒突然颤抖了一下,还不等这人有所反应,圆筒便兜头从上面罩了下来,瞬间将他给吞了进去。
原来圆筒的顶部是敞开的,这下子他总算是瞧见了。
吞掉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圆筒一转眼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透过圆筒底部的投影,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个人影正在拼命地挣扎,却根本不可能从里面挣脱出来,而且很快就不再动弹了。
树林中静悄悄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先遣队”的队长还在跟其他人聊天打屁,以期尽快度过这段折磨人的时间,大家聊着聊着又料到了刚才去上厕所的那位,队长看了看周围,见给自己出谋划策的那人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心说不就是撒个尿嘛,怎么这么长时间。
“你去看看他在那边干什么呢。”
随手指了一个人,队长让他过去把那人给找回来,大家伙再聊一会就差不多该回去了。
“队长,这边没人!”
过去查看的很快就回来了,却并没有找到过去撒尿的大兄弟,能够从这人的声音里听出来,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人?”队长的声音里也透着一股慌张,“怎么可能没人呢,刚才不是大家亲眼看到他往这边去了吗,你仔细找了没有?”
这片树林当中本来就处处透着一股诡异,“先遣队”内的所有人都一直在提心吊胆着,虽说大家还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实际上每个人的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此时听到了有人失踪,恐慌的情绪瞬间在众人之间快速地蔓延开来。
“都别慌!”
遇到状况千万不能乱了阵脚,队长知道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就越是要把所有人给聚到一起,稳住局面,否则单凭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存活下去的。
“大家都把武器准备好,”队长对着众人说道,“还是三个人为一个小组,四个小组分顾四面,所有人跟着我原路返回!”
队长这样的安排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大家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都一窝蜂地往来时的路上跑,说不定一个都跑不掉,因为谁也不知道隐藏在暗处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危险,团结一心还有逃出去的可能,无组织、无纪律只有死路一条。
……
“沙沙沙。”
原本静谧的树林忽然不那么安静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500。第500章 指向更深处的痕迹
“这里怎么有把枪?”
斑鸠正在追着那只在树枝间飞来飞去的黑色怪鸟呢,追着追着忽然脚底下踩到了个什么东西,斑鸠低头一瞅,原来是把已经上了膛的手枪,幸亏他运气比较好,万一刚才那一脚要是把枪踢走了火,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枪才叫倒霉呢。
弯腰将手枪捡了起来,斑鸠暂时也不再去管还在瞪着眼睛向这边张望的怪鸟了,他将手枪交到了随后赶来的小虫手里,只见小虫动作娴熟地将手枪退了膛,又拆下了弹夹,仔细数了数里面的子弹后对斑鸠说道:
“弹夹是满的,没有开过一枪。”
其实在看到这把手枪的第一时间,斑鸠就已经想到它很可能是秃鹫城堡之前派来搜索密林深处的那些人的。
尽管早就从秃鹫城堡其他人的口中得知,这些深入密林的从始至终连一枪都没有开过,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这片树林当中,再也没有回去,可是当斑鸠亲自确认了这种情况之后,他的心情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到底是出现了什么样的意外,会让这么些个全副武装了的不法之徒就此“人间蒸发”了,不仅没有人开枪,甚至连一声呼救都没有传出去,本来斑鸠想着会不会是林深叶密,这些人的呼救声没有被外界察觉,但现在看看这把上了膛却还是子弹满仓的手枪,斑鸠觉得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难道他们是碰到了突然出现的异次元裂缝,被吸到其他的时空当中了不成,不然怎么会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脑洞大开地琢磨了一阵,斑鸠忽的想到了什么,他立即跟条大猎犬似的弯着腰在附近的地面上找来找去,很快便两眼一亮,指着一处地面对小虫说道:
“快看!这边有拖拽的痕迹!”
……
“砰!”
一声枪响,前一刻还站在枝头的黑色怪鸟,下一刻便跟团破布似的从上面摔了下来,——怪鸟能够躲得开斑鸠砸出去的石头,却并不能躲过小虫打出去的子弹,毕竟子弹的飞行速度比石头要快太多了。
其实斑鸠和小虫一直都没有忘记脑袋上的这个麻烦,听着它时不时哑着嗓子发出的怪鸟,谁都不知道这只怪鸟在召唤着什么东西,小虫说它很可能像会召唤蜜獾的响蜜鴷一样,所以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趁早将其干掉。
虽然枪声很有可能吸引麻烦,可总是让这么一直怪鸟在自己的头上飞来飞去,这就跟被安了定位器一样,麻烦还是迟早都会找上门来的,与其如此,还不如给它一颗子弹尝尝滋味。
而且这只怪鸟不光长得丑,还特别得贱,哪怕是只冲着这一点,小虫也不能让它再在这边继续目中无人了。
在斑鸠将手枪交到了小虫手中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达成了统一的意见,——情愿冒点险,也要解决掉这只怪鸟,然后斑鸠就尽量用自己的肢体动作去吸引怪鸟的注意力。
当时站在枝头上的怪鸟光顾着伸着脑袋去看斑鸠了,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反正斑鸠为了让自己的表演更加真实,还给自己加了两句台词。
怪鸟万万没想到,站在旁边冷眼相看的小虫等了半天,等的就是它被斑鸠吸引过去注意力的这一个瞬间,等到它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胸骨已经被子弹给打碎,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你个小东西,我叫你再贱啊!”
见怪鸟从树枝上掉了下来,斑鸠晃着膀子来到了它的面前,看着这只双翅张开将近一米的怪鸟,斑鸠心说它站在树枝上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现在这么一瞧,它的块头还挺大的。
舌头吐出来半截,黑色的怪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鲜血从它胸口的弹孔处不停地往外流着,看样子这只怪鸟是活不过一时三刻了。
斑鸠本想在奚落怪鸟两句,谁让它之前对自己百般嘲弄来着,一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只鸟给耍来耍去,斑鸠心里的火气就一阵一阵地往外冒,但还不等斑鸠再多说两句呢,小虫已经上来一扭怪鸟的脖子,结束了它临死前的痛苦。
“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没必要跟只鸟怄气吧,”小虫简直受不了斑鸠的幼稚了,“你跟它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刚才迫不得已地开了枪,等会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被吸引过来呢,咱们快点离开这里。”
实际上斑鸠刚才的行为也不全都是表演,他确实是在地面上发现了一截拖拽的痕迹,这片树林中的土质较硬,所以痕迹不怎么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要不是斑鸠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恐怕他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