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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真好,生病就没力气反抗,生病就不用理智思考,生病就不用想着怎样离开他。
回家路上他问我冷不冷,饿不饿,要不要哪里吃点夜宵,我都是摇头,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凝夕,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欲无求,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说你要什么你要什么。还记得第一次我见到你时,我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纯净的笑容,如果笑容也能收藏,我真希望能收藏你的笑,当最绝望时能不能回头取出来看一看。”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当时还很小吧。”
他若有所思地说:“还是个小女孩呢,天真无邪,不笑的时候很傻,笑起来却很好看…凝夕,你已经很多天没有笑过了。”
我试了试,却是嘴角肌肉轻微的痉挛,他安慰似的拥我入怀:“没关系,我会让你笑的。”
我头很晕,我在他怀里睡着了,突觉身体一轻瞬间感觉身体下坠,我颤抖着抓住双手所能触及的浮木,我抓住樵曙东呢大衣敞开的衣襟,他随着我往下沉,温软的床訇然而上,樵曙东用力地压在我身上,他竭尽全力地制服我,我因本能的恐惧激烈地反抗着他,他用一只手抓住我隔在我们中间的手,黑暗中我望见他眼底稍纵即逝的幽光,他的另一只手将我搂紧在怀中:“凝夕,如果你会因此快乐我可以答应不碰你,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太难过了,每天看着你这样忧郁,我真恨不得能让你立刻怀孕…你不要害怕,那天晚上的事不会发生了,以后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他试了一次又一次,我从来不知道做/爱会是这么痛苦的事,有一次当他快要成功的时候我哭出声来,他哄着抱着我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第二夜,第三夜…皆是如此,我们都绝望了,有时候连他抱下我牵下我的手我都会混身发抖,我真的太怕他了,我躲着他不让他有机会靠近我。
一次我一个人去商场购物,司机大叔去停车,我无精打采地到处闲逛,随手将看得顺眼的物品放进购物篮里,在徜徉的人海中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我走着走着神情恍惚地迎面撞上一个人,我连忙说:“对不起。”抬头却是一脸怒容的樵曙东,他狠狠地拽着我的手:“你要到哪里去?!”
超市里的行人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着我们,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被他一路拽进车里,手臂浮上疼痛的触感:“我没有要去哪里,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摇着我的手臂:“为什么你的手机关机了,为什么听到广播你不到门口去找司机?”
我拿出手机看,我忘记充电自动关机了,回神仔细去听,我听到广播里一遍遍地叫着我的名字,要我速去超市前大门,司机在那等我。
他看着我的神情渐渐明白了:“凝夕,你可能在笑我在小题大做,你永远无法体会我的心情,现在每天只要你不在我身边,只有看到司机发给我你的具体位置我才能安心,我真的太怕你离开我了,每次看见你远去的背影我都会在想下一次还能不能见到你,你可不可以稍微对我敷衍一点,稍微对我用心一点,我爱得太痛苦了。”
那天晚上当他问我可不可以时,我点头了,他很用心地用了技巧缩短时间,半个小时后他在我体内/射了,这对他而言是很短的时间了,他一直紧张地问我疼不疼,那一夜,他真的很温柔,他真是个令女人无法抗拒的完美男人。只是,与他缠绵每一次身体的起伏直到高、潮逐渐退去,我一直想着那个失去的孩子,我实在没有兴致,当他入睡鼾声渐起时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留,痒痒地划过脸颊,留下冷硬的泪痕,每当我抬起手臂想去擦时,他抱紧我的手臂只会更紧一分。
这样的爱真像是囚笼。
醒来时已是十一点钟,身畔抱着我的男人居然还在!Jessica竟然没叫我!我赶紧推他:“樵曙东,起床啦,你去公司要迟到了!喂,起来!”我使劲拍他,却被他拉进被窝,他睡意正浓,语态慵懒:“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不懂诗词,傻乎乎地问:“什么意思啊?”
他作势要压住我:“你这红颜祸水再问的话就别想吃中饭了!”说着亲了我的脸,“樵太太,谢谢你昨晚的配合,以后樵先生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哪,不要始乱终弃哦。”
我瞪视着厚颜无耻的他,突然叫道:“你快起床去公司!!!”
“急什么?我今天的schedule没有行程,待在家里陪你。”
我已经奔进更衣室穿衣服:“你没有我有!我还要去公司开会!”我戴上贝雷帽,披上藕紫色的披肩,樵曙东从身后抱住我,他将头歇在我的肩膀上,气息吹拂着我耳后的碎发,我推他:“别闹了,我还要赶着去公司!”
他沉默了一会儿:“……凝夕,其实你还是怕我,你还是想躲着我的吧,你别发抖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怕我,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怎么样,而且我是你的丈夫啊。”
我的确紧张得发抖了,他越来越紧地拥抱着我不让我发抖,我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有时候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恐惧,可能是因为我们之间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
“是你想得太多了,我从来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差距,唯一的差距是我一直在仰望着你,我一直在等你。”
我们在家吃过中饭还是去了公司,他去车间巡视,我在总裁办公室登陆财经网看一些金融方面的新闻,随手点进一条新闻,标题是:“申发科技集团今日在香港上市 被称为上市公司出乎意料的黑马”,的确出乎意料,我在里面看到我姨父的名字,就是那天那位太太的丈夫。
我不懂金融,但我也知道上市公司股本总额不少于人民币三千万元,据我所知姨妈家的经济情况不是太好,去年还隐约听说她在到处向人借钱,也许不过是谣言,也许姨夫从哪里弄到钱了,也许他们突然中彩票了吧。
“……天啊,五千万哪,这年头借钱跟送给人家有什么区别,总裁也太大方了…”
“我亲手转账汇款的,总裁神神秘秘地不许我声张,连那女的也不许知道,我还奇怪这么大的数目到底干什么用,问起来原来是金山银山搬回娘家!要是亲爹亲娘也就算了,又没亲生亲养,她不就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姨妈,也好意思狮子大张口,总裁怎么像是被人拿住把柄似的,任别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不定是总裁自己出轨被人抓住证据,那女的娘家人出面收钱了事,嫁入豪门还不为了钱嘛,没人好歹有钱留条后路总比人财两空强些,我说过年后两个人怎么大半个月不来上班,在家都吵翻天了吧,大概还是头次抓到,总裁能忍到今天已经不容易了,今天来两人倒是和和气气的,原来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娘家拿了樵家这么多好处,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以后总裁再怎么玩女人看她怎么吵得响嘴,怎么跟拍电视剧似的,JQ无处不在,咱们都能去写本小言了…”
我上洗手间时听到这番财务科女同事的对话,回到办公室拨了电话给姨妈,她果然心情愉悦,口气轻快得跟一阵风似的:“凝夕,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来?…曙东好吗?…你那脾气凡事要忍让,就算受了委屈忍着点,你的男人多少人惦记着…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chapter 28
鼓浪屿上的慢递明信片
我忍着怒气听她一股脑儿地说话,心想她舌头怎么不会打结,好不容易抓住她换气的间隙:“你是不是问樵曙东要钱了?”
她听到炸起来:“哎呀呀你这孩子,怎么能叫要钱,我好好一个外甥女嫁给他,都是自家外甥女婿,问他借点钱等过两年你姨父公司运转进入正轨我连本带利地还他,你这孩子也太没心眼了,没爹没娘的嫁到那么大的家庭,别人都是外人只有我这个姨妈是自己人,你罩着我总不会错,万一你有什么事我也帮衬着点替你拿个主意那是不在话下…”
“姨妈,五千万不是小数目,你这样我在樵家会很难做人,你也有儿子媳妇,如果你儿媳妇拿着这么多钱给娘家,你会怎么想?”我真想不通樵曙东到底是怎么想的,人的贪念就是来自得到太容易。
“呔!难怪人说女心外向,胳膊肘往外拐,五千万对他们樵家不就是九牛一毛?曙东跟我说话还是好声好气,你这亲外甥女倒是拦在里头不肯帮着娘家,别以为你现在嫁得得意,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不趁现在年轻揩点油水,等你过几年人老珠黄看你男人还瞅你一眼不!”
我心中非常不快,正好另一通电话打进来,我气愤地挂了姨妈的电话。打进来的正是樵老太太,第一句话便是:“凝夕,你嫁进樵家这么久,我从不在国内住,把国内这么大的事业放心交给曙东和你,我是很信任你的,在钱上从没有防着你,如果你们娘家有什么困难我也很乐意帮忙,但是五千万这么大的数目曙东和你居然一个字也不跟我提,这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樵老太太口气虽算柔和却是极其严厉,她从来不曾这么责骂我,她说得的确很对,如果有天我当了婆婆,儿媳妇真金白银地拿回家这么多钱我也会生气,我难过极了:“对不起妈,我以后不会了…”
我还没说完手机被樵曙东夺了过去:“不关凝夕的事,您要骂就骂我,钱反正已经给了,就算您再责怪我们也于事无补,下不为例,已经在吃降血压的药就别为这种小事气坏身子。”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望着他:“妈正在生气,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