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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一个屡试不爽的招术就叫欲擒故纵。这招果然灵验,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只字未提似
乎把这事给忘了,这样她倒来劲了,时不时就提示我这事儿还没完呢,而我总是轻描淡写顾
左右而言其它。最后,在这场斗智斗勇的较量中,她最终是自投罗网而我兵不血刃。
那天是星期天下午,当我在办公室辅导她如何上网时,不知什么话题转到我的宿舍上,
她一个劲的说要去看看,我当即予以拒绝。她罗嗦了老半天我还是不理她。
“你怎么没有一点男人风度,拒人千里之外。要是你想去我那儿我可是说走就走。”她
发火了。
看她那幅傻样我心一软,“好了,好了,你风度翩翩,你笑迎百客。我向你学习向你致
敬,不过你得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她摆摆头,突然高兴地说:“认你做大哥这理由够充分了吧。”
这女人也是,好奇心一来就一个死劲往里钻,八匹大马车也拉不回来。我巧施暗夺劳累
了一个月也没把这妹妹要到,可是仅仅为了看看一间破宿舍就高呼大哥,女人心海底针这话
实在是无数前辈用数学归纳法推断出来的。
我住在田贝的一栋单身公寓,就为图个清静,省得去挤公司的集体宿舍。
她显然对房间里既无巨幅美女图也无特别凌乱的景象感到有点失望。我虽然生活上不拘
小节但基本上能每个月都打扫清理一次,整个房间看起来还算企理,只是太多的书令房间显
得有点局促。
“还不错吗,一个人的小天地居然五脏俱全,你哪来这么多书?哇,居然有两大书柜,
能看得完吗?”她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翻起我的书来。
“书不在多,用心则灵。我是专不下心来的,但看到好书就忍不住买,权把数量代替质
量安慰自己。你喜欢看什么书?”
“没有特殊喜好,看得很杂,小说看的比较多。”
我从冰箱里拿出两支矿泉水,递了一瓶给她,“没热水凑合着喝。”
她接过水边喝边走到阳台,“想不到连厨具都一应俱全,看样子手艺应该不错,什么时
候露一手啊?”
“你怎么象是领导在视察工作。”我打量着她,“完了可别不记得视察的主要任务哦。”
她一晃头想了起来,把瓜子脸装模作样地眯成一个笑佛,“大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说着双手握着矿泉水向我行了一个礼。
听得我心里像打开的蜜罐又撒糖——要多甜有多甜,我高兴得见牙不见眼,“小妹乖,
大哥也有礼了。”
我马上极尽吹捧溜须之能事,将她吹捧的比天上仙女还完美,说是能有幸作她大哥实在
是前世修的福分,以后只要小妹一声令下,大哥的披肝沥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听得也是心花怒放,往凳子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空头支票不要开这么多,先想想
送个什么礼物给妹妹作纪念吧。”
“没问题,妹子要是看中天上的月亮,大哥就把它撬下来奉上。”
“开电视看看,礼物等我想到了再说。”她俨然一个太后的语气。
“喳”,我把电视开了,“请问还有什么要吩咐?”
电视里正在转播甲A的比赛。她看着我墙上迈克吗拉曼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的大幅挂像,
问我:“你喜欢足球?”
“几乎是我的精神支柱,我爱上她已经十多年了,始终一心不贰。但现在要除去中国足
球。”
“我也是个女球迷。”
“真是难得,还应了有其哥必有其妹。”
于是我和她大谈球经,但她对足球的理解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对几个帅哥的崇拜,什么
巴乔那忧郁的眼神是意大利国家队的灵魂,克林斯曼飘逸的长发是德国队进攻的节奏云云,
除此之外几乎一无所知,听得我不住摇头感叹球风日下,已沦落为女孩子的选美运动。
这一天真是欢哥笑语,我兴奋得难以自己,简直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为我能相
认一位如此青春活泼的妹妹雀跃不已。
夜深时候我仍然激动得无法入眠,甚至想到她出嫁的那一天我语重心长的对新郎说:
“我就把妹妹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一辈子……”至今那虚构的场面我仍然记忆尤新。
第四节
帆似乎还未从阴天里走出来,话音里总是缺少往日的光泽,我决定约她出去散散心。
她说不想走远晚上要和家里人一起吃饭。于是我们就沿着银湖湖畔的小路漫步。
“你应该多运动,特别是户外的”,我对她说,“整天呆在家里会把你闷坏的,而且多
在外面活动可以忘却许多烦恼治愈很多伤痛。”
“我挺好的,你觉得我在伤痛吗?”
“那到不是,我总觉得人生苦短应该活得潇洒痛快一些,否则以后会后悔的。”望着远
处几个小孩往湖里面扔石块撇水浪,我感慨的说:“光阴似箭啊,转眼我们就错过了那如诗
如歌如梦如画的大好年华。”
“你是你,不是我们,不要把我也牵进去,我正享受着‘如诗如歌如梦如画’的好时光
呢。”她沉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往日调皮的笑容。
“没错,我都老树盘根了,你才含苞待放呢。”我打趣地对她说,帆比我小四岁,正是
青春绽放时节,不过也快到花季的更年期了。
我拿起一块小瓦片俯身一个甩手,瓦片在湖中划出一串漂亮的水漂,激起一圈圈的波浪
向湖心缓缓移动,很快就是一池皱水的景象。
时光的飞逝不也象这轻动的涟漪一样吗?一切都在悄悄中出现,然后就是悄悄地逝去,
没有声音,没有痕迹。
远处的小孩跑过来,对我的手势很感兴趣,叽叽喳喳要我再表演几次,我找了几块碎瓦
片正想示范给他们看,却走来一个穿制服的保安,他礼貌地向我解释是不能往湖里扔杂物
的,我们只好意兴阑珊放下瓦块,看着小孩子怏怏的离去。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啥时练的?”帆问到。
“我小时候在一个水库边的乡村长大,那里到处都是水,出去就要经过长长的河堤,对
小孩子特别危险,所以父亲很早就教我游泳,他们说我仅两岁多一点就有了水性。我们一批
小孩就整天和水为伴,几乎各种可以想象得到与水有关的活动我们都玩过。”
“在农村长大的孩子真是幸福,特别是男的。”我由衷地说。
小时候的农村生活是如此令人怀念,那里物质极其贫乏但有无限遐想的空间;那里没有
电视,天黑了大家就在屋前的大草地上座成一圈聊天,我们就吵着要大人们讲故事,夜晚通
常都是伴着故事的情节入梦;那里没有高楼,都是清一色结构的瓦顶矮平房,甚至房里的家
具和摆设都几乎一样,我们小孩子在各家各户中自由穿插出入,没有阻隔也没有芥蒂,回家
走错门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那里没有游戏机和各式玩具,我们玩耍的都是自制的竹筒枪、
水枪、弹弓,还有用细铁丝做成小车状,让车卡住叫“金姑”的飞虫进行百米大赛,几十部
昆虫赛车嗡嗡嗡地在晒谷场上飞奔,场面甚是壮观;那里过年没有烟花,我们用旧报纸和削
细的竹签做成孔明灯,一小块蜡烛放在里面,点着蜡烛后孔明灯就可以靠热气的浮力慢慢飘
向空中,最大的有半米高,数十个闪烁的灯火在夜空中摇曳,将地面映得通红,我们就蹦蹦
跳跳拍着手告诉大人自己做的那个飞得最高照得最亮……
我跟她细说童年的各种趣事,她听的津津有味,时而插上两句问个明白。她对我童年有
如此多的乐趣甚是羡慕,因为平淡的童年根本没有给她流下很多回味的空间,她自幼生长在
陕北一个位于市区边缘的设备厂里,很少看到水,小鸟昆虫等的鲜活东西也不多见,和她一
般年纪的邻居小朋友又很少,所以就极少在户外群体玩耍,童真里就缺少了对自然的融合。
就象现代居住在大城市里的学生,对自然界的向往只能停留在地理和生物学的课本上。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农村呢?”她问到。
“我八岁那年,是打越南的第二年,你知道吗,当时我们那里还驻有一个团力的解放
军,我们和解放军打成一片,感情督深,真叫鱼水之情,他们帮我们种菜挑水,打鱼做饭什
么都干,但从来不要当地群众的一针一线。那时的解放军才叫人民的解放军,吃的住的都很
艰苦,我们的礼堂边有几棵辣椒树,由于食物供应很紧张,他们就很省地采下成熟的辣椒,
斋炒成菜,每个解放军仅分得两三个辣椒仔,就这样送一顿饭,现在想来都觉得可怜。和我
家关系特别好的陈排长后来就战死在那场战争中。”
我说的很伤感,往事勾起我一段又一段的回忆,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事情象
翻开的画册,一幅幅沥沥在目,我不停地想不停地说,象是破了底的试管根本无法流量
控制。
帆座在一张小石椅上静静地聆听,没有什么表情。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的谈话象是公安局里的问审,“从实招来”接着是一个人的长时间发
言,“把当时情况讲详细一些”跟着又是一个人的长篇累赘。自己在堆叠往事,倒把她给撇
下了,真是喧宾夺主。
“尽我一个人在瞎编,也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整个童年就没有什么可说的,看你讲的眉飞色舞我都觉得惭愧。”
“你这不是在笑我嘛。要不就说说近期的趣闻?”我想起心蕾,“我最近可认了一个干
妹妹,在银行工作,人特别可爱,啥时候让你们也认识认识,说不准还能成为好朋友呢。”
“算了吧,我可没有存款放银行。”她冷漠地说,“怪不得你神采飞扬,原来是有爱情
的滋润。”一说到爱,帆的脸上立刻又凝固了一丝忧伤。
“别这么敏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