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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位可是象征了至高无上地位的啊,文焕你是脑子进水了吗?居然回答说可以拱手相让?”
“呵……”
定定的望着面前女子满脸的焦急和鄙夷,项文焕却是洒脱无比的淡然扬眉,玩笑说道,
“看样子,你这丫头倒比本王更加想做皇帝呢。”
对上项文焕的眼睛,燕青鸢嘻嘻一笑,撅嘴回道,
“呵呵,这皇帝嘛,我倒没有想过,不过这皇后,我倒是偶尔想过几回。你也真是的,居然这么爽快就说可以拱手相让,至少也让我当当那皇后,过过那瘾啊!真是的……”
“你这性子若是成了皇后,宫中还不定被你给搞成什么样子呢?”
项文焕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眉眼当中却是微微的动了一下,似乎刚才燕青鸢的那话,他当真是记在了心里。
不过这一闪而过的神情,燕青鸢却是不曾注意到。
此刻的燕青鸢虽然心中和项文焕同样对那个皇位并不以为意,可是口中却仍是夸张的啧啧出声,
“咱们的安定王爷原来还真是个患了怪病的傻子呢,放着那么多人争抢的皇位不要,居然宁愿对人拱手相让……”
听到燕青鸢的玩笑,项文焕的眼睛在一瞬间猛然变得无比深沉。
定定的望着燕青鸢,项文焕别有深意的说道,
“鸢儿非鱼,安知鱼儿之乐?鸢儿非本王,安知本王心中之乐?”
“文绉绉的,欺负我没学问是不是?”
对于项文焕的这番回答,燕青鸢隐隐有些明白,却又似乎并不那么明白,于是便扯住了项文焕的脖子,不依不饶的抗议。
唯一不能和人分享的,是感情
看到燕青鸢窝在自己怀中耍赖的样子,项文焕忽然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因为他可以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
只要这样,即便是没有皇位,又有何妨?
于是抿唇一笑,头脸下压,以鼻尖碰触着燕青鸢的鼻尖,柔声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天底下最为宝贵的东西,唯有这一样东西不能同三弟分享。除此之外,则无论何物,皆可拱手相让,包括那人人垂涎的皇位。”
“文焕……”
听着项文焕仍然略显委婉的告白,燕青鸢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感动。
这个男子的心中,将旁人眼中垂涎三尺,恨不得血流成河都要抢来的皇位,看的比自己要次之。
能够拥有这样一份专一而真挚的感情,她真的好幸运,好幸运。
轻轻合上双眼,依偎在项文焕的怀中。
此刻,燕青鸢能够感受到项文焕鼻翼之间的呼吸正在温热的拂过自己额头,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真真正正的能够呼吸彼此的呼吸,聆听彼此的心跳。
这样温馨而幸福的感觉,真好。
就在燕青鸢依偎在项文焕的怀中,享受着此刻温馨的氛围时,拥着她的项文焕忽然便满是感慨的轻声说道,
“一直以为,我是这世上爱你最深之人,却不曾想,原来三弟对于你的感情,却是丝毫不曾逊色于我。”
“恩?”
燕青鸢不明白,于是抬眼起来,对上项文焕问道,
“此话怎讲?”
“你这丫头平日里不是冰雪聪慧的吗,怎么到了此刻,反而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了呢?”
望着燕青鸢一副不明白的神情,项文焕微微奇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燕青鸢仍是瞪大双眼,不解的望着项文焕。
“罢罢罢……”
对上燕青鸢认真的眼睛,项文焕微微一笑,然后却是鼓足了勇气,带着双颊上微微的红晕,对着燕青鸢说道,
“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旁人的感情与你何干?这辈子,你只需知道,我一人对你的心意,也就是了。”
原来势力最大者,乃是另有其人
“恩。”
听到项文焕主动的告白,燕青鸢满心兴奋,只是重重点头,再也顾不上去想刚才项文焕为什么会说项文棋对她的感情丝毫不差了。
“傻丫头。”
项文焕带着双颊的红晕,将燕青鸢抱在怀中,满眼是笑。
这个丫头在面对别人的感情之时,总是表现出异常的迟钝,无论这样一个迟钝的形象,到底是这个丫头真心的,还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于他而言,他都非常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
所以,既然这个丫头如今说她不明白,那便继续让她不明白吧。
有些事情,当她不知道的时候,反而是轻松的。
至于这个负担,就让他一个人扛着就好了。
紧紧的揽着燕青鸢的肩膀,项文焕轻轻吁了口气,心中已是一片无比清澄。
刚才听燕青鸢说了这么一大晌的话,再加上自己对于三弟文棋的了解,项文焕的自己已经洞悉了所有。
当初三弟文棋先是用计策,瓦解了岳阳王同陈家的联盟。
然后在击破陈家之后,又同岳阳王撕毁合约。
并且用永世友好,互不侵扰来做诱饵,迫使已经失去盟友的岳阳王不得不接受他的提议,自关外退兵。
从而才使得他们在对阵陈家的这一仗,胜的如此轻松,胜的如此漂亮。
原来,在这一场战役之中,立下最大功劳的人,赫然便是三弟文棋,可是文棋却对着所有人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这一仗之中,文棋发挥的作用是关键性的。
倘若他当真临阵倒戈,同岳阳王连成一气,攻入帝都,那么如今面临惨败的必然会是他项文焕,以及父皇。
可是文棋并没有那么做,没有那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在文棋的心中,父皇和兄长,永远为重。
可是不背叛蓬华国,也可以选择在父皇面前充分展示出自己的实力啊。
在父皇面前展示实力,可是让父皇对文棋刮目相看,说不定皇位的继承人就有可能成为他。
伏笔,话语之中的玄机
可是,文棋仍是没有这么做。
若不是今日遇到福安对燕青鸢说出了这事情真相,否则的话,恐怕蓬华国中,将永远不会有人知晓安平王爷项文棋的真正实力乃是如此庞大。
而三弟文棋明明知道如此隐忍,如此在所有人的面前隐藏实力,只会让父皇更加看轻文棋,可是文棋却还是这样做了。
而文棋之所以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要让所有人以为功劳最大的人是他,是他项文焕。
文棋明明是原本有意问鼎皇位的,可是文棋却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对所有人隐瞒了事情真相。
文棋之所以对着父皇和兄长,也隐瞒下这样的事情,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燕青鸢。
在文棋的心中,一定觉得皇家男子便必定会以皇位为重,所以如果他们兄弟相争,那么当中为难的人便会是燕青鸢。
为了不让燕青鸢在面对他们两兄弟的争斗时为难,所以文棋选择退让,放弃皇位之争。
可是于此同时,文棋的心中也一定是曾经暗暗的因为让出了皇位而隐隐的懊恼,所以在今天,半山之上,文棋才会对着自己,满是挑衅和试探的问出了那么一句话。
幸好幸好,幸好自己在当时真心真意的认为鸢儿这丫头重于一切,否则,也许自己不慎的一句话,也就在同时为将来会产生的麻烦而埋下了导火索。
此刻仔细想想,项文焕明白,其实文棋当时之所以会问出是否可以分享皇位这句话,就是个伏笔。
那句话,其实就是文棋用来试探自己是否将鸢儿看的比皇位更加重要的伏笔。
如果当时自己的回答没有能够令得文棋满意的话,那么日后只怕文棋对于鸢儿的心思将会死灰复燃。
可是当时自己的回答却是除了鸢儿,便是这天下,也同样可以拱手相让。
所以当时文棋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才会在眼眸当中出现那样钦佩,和服气的神色。
命中注定,老天的安排
“其实刚才的话还没有对你说完呢。”
窝在项文焕的怀中呆了半晌之后,燕青鸢终于再度出声。
“什么?”
项文焕垂下眼睛,满是宠溺的望向燕青鸢。
“就是三弟为什么对于福安有点想爱却又不敢爱的原因啊。”
燕青鸢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说道。
看着燕青鸢如此一副可爱的摸样,项文焕不禁莞尔,
“好啊,那你说啊。这是为什么呢?”
想起福安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些事情,燕青鸢在心里将事情整理了一通,然后说道,
“因为在三弟的心中,对于福安到底是敌是友,他还搞不清楚。毕竟目前来看,岳阳王曾经对于三弟这次使计暗暗不满,如今虽然岳阳州向我朝称臣,可是却难保心中有没有什么险恶的报复计划。
再加上,福安为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桑格那个小子,又要三弟代为邀请我们一同出游,三弟因为要求福安不能将曾经同他们合作的事情告诉我们,所以不得不答应福安的这个要求。
可是答应之后,他虽然知道福安并不会对我的安全造成威胁,可是却又难保担心福安会不会另有什么阴谋。所以即使三弟分明是对于福安有了那么一点的好感,可是在他的心中,福安却仍是他的对立面,岳阳王的女儿。
所以三弟才会对福安有点喜爱,却又那么抗拒。”
“那,你可确定这个福安公主的心中到底是否对三弟喜欢?”
项文焕听了燕青鸢的分析之后,显然是认同,一面点头一面问道。
“当然确定。”
想起福安曾经对自己吐露的心声,燕青鸢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