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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药伤口容易愈合。”
苏卿知道闵嵇不会害他,才乖乖喝了药,见她这般听话,闵嵇自是抱着她亲了又亲,小心翼翼抱上马朝马车停放的地方而去。
等二人到那的时候,马车却已经不见了踪影,苏卿心头有些乱,决定回苏家看看,要是在苏家见不到人,她再出来找,而当策马回了苏家时,却见王毅白守在角门那,门外停着的不就是自家马车吗?
苏卿松了口气,道:“是小哥把马车送回来的?”
看着闵嵇跟苏卿一同出现,王毅白总算是明白爷为什么那么肯定苏卿没死了,这男人那么着急苏卿,要是她真出了事早就发疯了,便笑道:“苏姑娘客气了,是我家爷特意吩咐我把马车送回来的,你那丫头还昏迷着,要是遇到歹人她非得吃亏不可,不知道苏姑娘可有受伤?”想起瑶光那丫头睡得昏天黑地的傻样,王毅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起爷的吩咐便问了一句,其实也不用问了,苏卿露出袖子外的一截手臂缠着纱布,估计是被烧伤了,没想到那个大的火只烧伤个手臂,这苏卿真是有够幸运的。
不过如果没有这个男人,苏卿估计非得烧死不可,王毅白看着煞神似的闵嵇,眼里精光一闪。
苏卿一听这话,就知道王毅白是在为王岳翎邀功呢,不过人家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她确实该感激,忙道:“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劳烦你回去跟王大人说一声,苏卿对他的感激无以为报,日后一定对大人尽心尽力在所不辞。”
王岳翎对苏卿的好,瞎子都看得出来,可人家硬是要把男女之情说得这般公事公办,王毅白撇了撇嘴,敷衍了两句转身离开,苏卿也不管他,转身进了角门。
瑶光和李叔被昏着抬进府,唯独不见苏卿,这可把阖府上下急坏了,要不是王毅白说苏卿没事,他们估计就要报官去找人了,但一家子也不能就这么干坐着,苏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带着几个家丁四处去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附近有家客栈起火了,连烧了三家铺子,而那纵火的主使者竟是苏氏一族的族长,要说人家不可能无端端的去烧一家客栈,等王岳翎下令把苏家抄了后,人们才回过味儿来,苏族长估计是怕像王家那样被苏卿一锅端了,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想放火把她烧死,最后被王岳翎发现,一怒之下把苏家整个端了。
这样的传言从街头到巷尾都有人谈论,不到一会儿,苏治就打听到了全部,不敢相信苏族长居然这么丧心病狂,他的闺女才十四岁,他居然狠得下心肠下此毒手,苏治气得恨不得将苏族长暴打一顿,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闺女,便急急忙忙的往火场那去。
好在打听到没有人员伤亡,苏治才松了口气,估摸着闺女是让闵嵇救了,心中安慰的同时也担心两人究竟有没有受伤,带着一番惴惴不安的心情回了苏家,苏老太太等人被苏族长的狠毒骇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刘氏想着生死不明的女儿差点没哭晕过去。
苏卿这一现身,刘氏当即就扑了过来,摸着她的脸泣不成声的道:“卿卿,你真的是卿卿吗?你真的没事?呜呜,老天保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要是有个万一娘也不活了。”刘氏将闺女搂在怀里,哭成了个泪人。
苏卿察觉到刘氏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忙回抱了她一下,想起火场被困的无助,亦是有些哽咽道:“娘,我没事,你不要哭了。”
苏老太太眼里亦是泪花闪烁,却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是嵇哥儿救了卿卿的吧?这孩子真是好样儿的。”
苏治眼眶微红,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谢谢。”
闵嵇听着苏卿略带哭音的声音,眉头微蹙,苏治没注意到这细微的表情,见他始终冷冷淡淡不邀功不炫耀的态度,心里越发欣赏他了。
母子俩哭了一会儿,刘氏才擦干眼泪,急忙检查闺女身上有没有受伤,当看见那缠着纱布的手的时候,眼泪又要下来了,苏卿忙道:“没事的娘,大夫已经包扎过了,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好了。”
烧伤的疼痛最是难耐,刘氏看着闺女苍白的脸色就知道没她嘴里说的那么轻松,为了不让她担心便抹干眼泪,走向一旁的闵嵇,直道:“是你救了卿卿吧?今天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卿卿只怕……”
刘氏对闵嵇一直存着三分提防,就算闵嵇成了她的义子,两人也不亲近,应该是说,闵嵇除了跟苏卿之外的人都不亲近,平时也是冷言冷语,半句话都不多说,但危及关头还是他挺身而出救了女儿,就算有再深的成见,被这巨大的感激一冲也淡化了,刘氏现在对闵嵇是真正感激的。
苏语在一旁眼眶红红的看着苏卿,见刘氏跟闵嵇说话,便把目光投向了他,当看见那鲜血淋漓的手时,忙道:“天啊,你受伤了?”
刘氏被这一喊,忙打量了闵嵇几眼,这一看果然看见他的手背血肉模糊,正滴着血,刘氏吓了一跳,急道:“绿意,快把顾大夫请来,记得让他带上最好的伤药。”
“诶,我知道了。”绿意急忙去了。
苏卿早就发现他受伤了,本以为那屋顶是她用力打破的,可看见闵嵇伤口的时候她才知道,真正出力的是闵嵇,如果没有他,她能不能逃出火海还是个未知数,想起他为了让自己早一点找到瑶光连大夫也不去看,苏卿有些心疼,走过去拿出帕子执起他的手将伤口包了起来。
看见她眼里的心疼,闵嵇眼角的冰冷化成了水,没想到受这点伤就能换来苏卿的主动关心,真是太值了。
“都怪那个杀千刀的老不死,活了大半辈子竟连这个也输不起,还说什么怕卿卿去害了他,真是疯子!要不是他被王大人关进了牢里,我非得狠狠将他打一顿替卿卿出口气不可。”刘氏恼怒的骂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十足凶狠。
苏治亦是愤慨道:“我真没想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这样也好,让王大人好好惩治他,亏我以前还对他那般恭敬,我真是瞎了眼。”
苏卿听得微微皱眉,问道:“爹是说,王大人把苏族长抓起来了?”
苏治嗯了一声,把街上传的事情跟苏卿说了一遍,闵嵇听了,眼里的阴鸷一闪而过,原本想放干那人的血千刀万剐为他的宝贝出气的,没想到被王岳翎捷足先登,自己女人的仇被别人报了,这让闵嵇说不出的恼火,更恼火的是,这人对他宝贝的觊觎已经上升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他怎么允许?
说到这,苏治又问了,“卿卿,他们都说你是把王家搞垮了,苏族长怕你报复才会先下手为强的,是这样吗?”
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苏卿,王家的落败可谓是这事的导火索,如果没有这事,苏卿就不会出事,一时间大家都有些好奇苏卿真有那个能力把王家整垮,还让苏族长那般害怕吗?
苏卿摇摇头,笑道:“爹你想多了,王家出事的时候王大人正好回京城了,而且他也是王家的人,就算我想整垮王家,他也不会同意的,更别说帮忙了,没有王大人帮我,咱们也就是个小小的商人罢了,您说说,我怎么可能斗得过王家?”
众所周知,王岳翎是苏卿的靠山,没有他的帮忙,苏家还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茶商而已,要说这样就能斗败王家,那王家上下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众人一想也是,这事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外人太过夸大其词了。
苏语听了半天,嘟囔道:“谣言果真不可信。”
苏治叹了一声,“真假参半吧,我看苏族长是被接连的打击弄得老糊涂了,总归王大人帮咱们家出了一口恶气,苏家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只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大家族说没就没了,还牵连了那么多无辜……哎,好在咱们只是旁支不用靠本家吃饭。”
苏老太太见苏卿脸色有些苍白,便说道:“卿卿也累了,回去歇着吧,明天再让大夫好好看看那伤,得赶紧治好才是。”
刘氏本想跟闺女好好说会儿话的,一想她现在怕是累得慌,便道:“那卿卿先回院子歇息吧,娘送你回去。”苏语见状也跟了过来。
苏卿则朝闵嵇看了一眼,闵嵇眼神一柔,示意她不用担心,正好这时候顾大夫来了,刘氏本想让顾大夫帮闺女看看伤势如何,但一想拆出纱布又要碰到伤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左右不过一晚上,明天再看也不迟。
而王毅白才踏进府里,打算给王岳翎禀报消息的时候,一个小少年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惊讶了一下,道:“小少爷,你怎么在这里?这时候你不该在房里念书的吗?你跟爷来定州,爷可是跟你说过的,你要是不能超额完成课业,他随时能把你撵回去。”
对于这个小主子,王毅白等人是颇为看重的,只因他跟那位爷实在是太像了,不仅长得像性子更像,又天资聪颖稳重懂事,实在是绝佳的继承人。
小少年扳着脸,酷酷的道:“你是不是去见那个女人了?她死了没有?”
从这话就能听出他极为不喜苏卿,王毅白眉头一蹙,狠狠骂了一下王毅蓝口无遮拦,道:“苏姑娘只是受了轻伤而已。”
“哼,真是命大!”少年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王毅白看着他坚毅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跟王岳翎回禀了这事后,他便神情莫测的盯着明亮的烛火,半饷后才对他挥了挥手。
八月二十三,苏卿被刘氏勒令休息了两日后,踏出了府门,却被严厉叮嘱只能出去一个时辰,还让苏语一路看着她,苏卿哭笑不得。
一路上几个小丫头又在叽叽喳喳的聊天,瑶光第二天醒来后见苏卿没什么大碍,却还是后怕不已,为了出气甚至还把苏族长做成了小人天天用绣鞋踩个几百遍,这两天缓过劲儿便把那丝害怕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似乎是为了宣泄心头的郁闷,一路上说得唾沫横飞,很是起劲。
说着说着竟说到了已经过了的中秋节上,八月十五的时候,他爹还未从考场回来,她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