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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凭白要遭受这些波折。”
见他垂头丧气,苏卿想着他是铺子的掌柜,有些事也不该全瞒着他,知道的事情多了,他才有更高的眼界去规划铺子的未来,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茶悦坊又能走多远?
便道:“姚掌柜认为,此次官府的举措,对咱们影响对大的是什么?”
东家一向主意很大,一向只有她吩咐他办事的份儿,很少会出现她过问他意见的情况,一听她这口气,他便想到东家是在考他,便坐直身子,想了想,道:“当然是向官府购买茶叶了,咱们没有茶庄不怕他们压价,但是就怕他们抬价,官府作风一向蛮横,肯定不容我们讨价还价,跟流芳茶庄那样价钱合理利润极大的情况完全不同,这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吃亏了。”
“如果这个价钱由咱们主导呢?”
“这个价钱由咱们主导……”这怎么可能,姚沛良瞪大眼睛,当看见苏卿沉稳笃定的目光时,他呼吸有些急促,小心翼翼的道:“如果由我们主导,价钱自然是越低咱们赚得越多了,说不定比在流芳茶庄进货的利润还要多,可是……咱们有这个机会吗?”
苏卿翻开一页账册,问道:“打听到茶马司准备在定州设多少个卖茶场了吗?”
“整个定州的话倒还不清楚,但是锁相桥区茶商聚集,据说会设两个卖茶场,东家难道是对卖茶场有兴趣?可这事不该由新设的茶马司全权主导吗?咱们哪来的机会拿到这个售卖权?”
“这个我会努力争取的,姚掌柜只要知道我的打算就好,这样你也不会被这事弄得手忙脚乱。”苏卿收起账册,笑着说了一句。
姚沛良有些尴尬,关心则切,他太过在乎茶悦坊的盈利所以才会觉得格外气馁,直接跟铺子利益挂钩的东家都不急,跟她一比,倒显得他不够稳重,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正色道:“东家放心,以后我会多想法子解决问题,再也不唉声叹气了。”
苏卿嗯了一声,让他早点回去,便拿着账册出了偏厅。
她会动卖茶场的主意并非是一时起意,而是因为当年的王岳翎为了让榷茶制度能顺利执行,让出了定州几个卖茶场和买茶场的主导权,官府主动让步让茶商们看到了希望,对这几个卖茶场更是挣得头破血流,虽然现在消息还没公开,可却不妨碍一些精明的老狐狸钻这个空子,但这一切都还得看官府的态度和茶农们的反应,要是敌弱我强,这制度肯定实施不下去,也没必要争这些,今天才是茶马司设立的第二天,相信那些老狐狸也多半是持着观望的态度,知道事态发展的她已经占了很大的先机了。
但姚沛良说的很对,茶悦坊最近的生意虽然大有起色,可有钱无势的她们拿什么跟人家比?锁相桥区只有两个卖茶场,而茶商却有成百上千,没有强大的实力和雄厚的背景根本拿不下卖茶场,王家作为先行军为王岳翎开山扩道,这锁相桥区的卖茶场其中一个肯定被王岳翎许给了王家,不然以王超那个奸诈的老不死怎么可能会轻易答应,而她却是要跟成百上千的茶商争抢一个名额。
这事怎么看都轮不到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王岳翎说的那句‘少不了你的好处’让她觉得,这卖茶场的权力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被她拿走,虽然不敢确定王岳翎会放弃其它肥肉而选她家这只不够塞牙缝的小虫子,但是已经有了一线机会,再多争取争取说不定就真的成了。
“在想什么?”闵嵇看着她有好一会儿了,见她手里捧着账册,一边走路还一边目光晶亮的沉思,本以为他就站在前方她从对面走过来多少也会发现他,可眼看着她都快走到他面前了,居然还没发现,闵嵇郁闷之下,走过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卿一惊,下意识的就扭头看看四周,好在这条通往她爹院子的僻静小径没有下人会在这瞎晃悠,瑶光也因为来过这里太多次而觉得无聊所以呆在了院子里,要不然这亲昵的动作让别人看见了不定要怎么想呢。
苏卿拿下他的手,嘟囔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要是被人看见多不好。”
见她抗拒跟他亲近,闵嵇的脸色有些沉,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便把她抱了起来,稳稳当当让她坐在他有力的手臂上,在她惊讶的目光下还亲了亲她的小脸。
“我是你的男人,抱你亲你是应该的。”
苏卿扭头,哼了一声,“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哥哥。”这‘哥哥’两字语气颇重,多少有点讽刺的味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卿一句‘你不是我的男人’彻底把闵嵇惹毛了,只见他阴沉着脸,身影一闪,把苏卿抵在一颗梨树上,结实的大腿用巧劲分开她的腿,抓着她的脚踝往前一曲,他则一倾身,暗哑道:“我不是你的男人?”
这个动作让苏卿的裙子散开,露出薄薄的绸裤,贴上一具火热的身躯,苏卿啊的惊呼一声,那声音像猫儿般尖细柔软,让闵嵇眸光忽的就火热了下来,苏卿暗叫不好,忙道:“你放开我好不好?这里会有人过来的,我不想被人看见。”
她是真心急了,看着没有遮挡物的四周,心头突突突的跳得飞快,生怕被人发现闵嵇跟她的关系。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只要他把她抱在怀里亲一亲,她马上就会浑身发软,脸色红得不成样子,可现在明明眼角迷离得快要化出水来,脸色却还是煞白煞白的,可见心里真的是在害怕。
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闵嵇轻叹了一声,松开她的腿,温柔的抱在怀里,跟苏卿亲热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这几天他白天想晚上也想,想得根本睡不着觉,这一回把他浑身的邪火都勾起来了,怀里的小东西这般可人疼,他又怎么甘心就这样放过?
闵嵇眼里幽光一闪,低声朝苏卿低语了几句。
苏卿瞪大了眼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那怎么可以。”
闵嵇见状,伸手扯了她绸裤一把,充分表明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苏卿一骇,急忙抓住,为了不让这只色中饿鬼就地把她办了,只能欲哭无泪道:“你别扯,我答应就是了。”
啵的一声,闵嵇狠狠吻了一下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伸进裙子里把被他拉下一半的绸裤穿好,指尖碰触到那一抹滑嫩的肌肤时,那眼神炙热得似乎要把她点燃了,苏卿不自在的退了退,忽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奶奶她们的要求?”
倒不是怕闵嵇成为苏家一份子会分掉一份家产,以他的高傲和实力来说,他根本就不缺钱,只是他不是喜欢她吗?难道不知道成为她哥哥之后,他们两个就没法子用除了亲人之外的身份在一起了吗?
虽然她已经下定主意不会嫁人,更不会嫁给他,但是听他说‘我愿意’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倒不是吃醋什么的,而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感觉。
“变成你的‘哥哥’我就可以亲近你了,为什么不答应?”闵嵇看着她,淡淡的一勾唇角。
每次他一笑,苏卿都要精神恍惚一下,被他这话一冲击,她更是呆愣,“就为了这个?”
“当然,一个小小的‘兄妹’关系,还不能阻止我跟你在一起。”闵嵇的目光变得格外的认真,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在萌芽生长,并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生根发芽,庞大得令人害怕。
苏卿有些不安的退了一步,闵嵇伸手抱着她,柔声道:“乖,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苏卿无意识的点点头,有些不确定跟他这样没有结果的相处下去,究竟是对是错。
是夜,僻静的厢房内昏暗无光,透过月色,屋内两道身影如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女子柔媚靡软的娇吟断断续续,男子快慰的吼声却持续了大半夜。
朝廷的举措搅乱了定州一潭浑水,苏六着人打探了两天,又靠着多年经营的人脉得到了些内幕消息,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一早来了苏家,把苏治和刘氏挥退了之后,才问起苏卿,“你这丫头有什么好法子?朝廷突然搞出这么个东西来,不论你我都讨不了好,据我这两天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官府竟是没有退让的意思,这般蛮横,那些抗议的人只怕是被抓起来杀鸡儆猴了,咱们要是不做点什么,只有被宰的份。”
茶悦坊近来一跃成为流芳茶庄的大客户之一,苏六对苏卿也颇为上心,再加上茶商跟茶农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苏卿又得他眼缘,这才忍不住上门来问问她有什么计划,认识这个小姑娘不久,可他却真心觉得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要是有什么好的法子,他也不会吝啬厚着脸皮去跟她请教,毕竟这榷茶制度一执行所有茶农都身不由己了,要真让朝廷制定的价钱收走他们手里的茶,利益一下子大缩水,让吃惯山珍海味的他们以后只能日日咸菜白粥,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苏卿一早打扮妥当,本来是要出门的,谁知碰上了苏六,她有些惊奇的道:“六爷爷经商多年,难道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这话一说,苏六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这臭丫头说的好像他这么多年都白活了似的,他吹鼻子瞪眼的道:“我要真想出来了还用得着来找你吗?真是没礼貌的臭丫头,看你半点不担心的样子,难道你有对策了?”
不怪苏卿会那样想,谁知道连驰骋商场大半辈子的苏老爷子居然都没想到那茬呢?
苏卿呵呵一笑,道:“法子倒算不上,钻一钻空子罢了,但我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所以今天便是要出去的。”
苏六挑了挑眉毛,看了她一眼,他嘴上说要是来求助,其实也就是来跟苏卿商量商量顺带发发牢骚罢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苏卿这个小姑娘会真的有法子,苏六眼里精光一闪,没想到她还真有点本事。
“只要有对策就好,你尽管说出来听听,要是能解决这麻烦,流芳茶庄我让你多入一成干股。”苏六想了想,丢出一个自认为好处极大的条件。
要换做以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