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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父女回去了?”
“是,一卸完就转舵回去了,既然这事完了,是不是该告诉少爷一声?”
贾河坐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睛,道:“当然了,少爷吩咐的事情,怎么能无疾而终?快马加鞭把信送去,外加把那边需要的茶叶送去,咱们这里留一些就够了。”
管事应下,“诶,我晓得了,也不知道苏家是怎么得罪少爷了,居然吩咐手下伪装成漕帮的人去打劫了苏家的商船,要是让那些官兵抓住了,岂不得不偿失?”
“少爷能派他们做出这样的事,那些人肯定不是什么三脚猫功夫,区区几个官兵就想抓住他们,简直痴人说梦,好了,说这么多做什么,赶紧下去吧,记得把嘴巴闭紧了,要是说出去,那些人的刀子可不长眼睛。”
管事吓了一跳,感觉脖子有些发凉,忙道:“是是,小的记住了。”
上了船,苏卿从头到尾没有过问一句为什么货会丢,反而体贴的关心苏治有没有受伤,闺女的贴心让苏治心里百感交集,只道没事,便进了船舱休息。
发生了这样的事,谁都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整艘船都充满了浓浓的沉重气息,一路无话,等到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看见熟悉的街道,一些被强盗所伤的家丁更是眼眶微红,激动不已,这一回被强盗洗劫,所幸他们只是图财,虽然伤了人却到底没有要人性命,如今见到熟悉的家园人人心里暗自庆幸。
回到苏宅,苏治便成了众人重点关注的对象,见他平安无事,只是脸色苍白了些,阖府上下的人都松了口气,苏治可是苏家的顶梁柱,要真有个万一这天可都要塌了,能在强盗洗劫之下平安无事,真是老天保佑。
苏卿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借口有些累了回到院子,林妈见她脸色苍白也不好多问,伺候她歇下,才拉着瑶光到一边说话。
苏卿只睡了一会就醒了,正用膳呢,绿意就送来了两块信物,说是老爷给的,让她提了银子去还给苏老爷子,苏卿嗯了一声,说了句知道了,心里明白要是他去说不定会被苏六骂得更惨,想到父亲那苍白的脸色,苏卿心里有些愧疚,但是事情做都做了,再心疼也没用,只是惊吓而已,爹过一阵就能缓过来了,要是让他继续插手生意上的事,将来会没命的,只要他好好呆在苏家,这个家就永远不会散。
用过早膳,苏卿过了垂花门,往铺子后门走去,半道上,她往闵嵇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匆匆一瞥,便及时的收回了目光。
今天是第三天了,听瑶光说的,那晚上她去的时候还听见了里边的猫在叫,但是第二天一早,那猫就不见了,到处找了也没人见到过,瑶光说是猫跑了,但苏卿却知道,是闵嵇回来把猫抱走了,但是他却没有来见她,可见是她娘的话太重了,要么就是她那个誓言太伤人了。
也好,鞑靼人不能在她家久留,她还曾想过如果到时候他还没走,她要用什么方法让他离开,现在好了,他自己走了,虽然跟苏家的关系有些不太愉快,苏卿有遗憾,但更多的是放心,自知道他是鞑靼人之后,她就再没有想过让他庇护苏家了,如今走了,苏卿心里的一块重石落了地,让她忽略了心底那一丝丝几不可查的酸楚。
姚沛良昨天早上一来就知道这事了,可那时苏卿已经去了高阜县,他唉声叹气了一天,感受了一番从云端摔落泥潭的苦楚,待今天见到苏卿时情绪已经被缓冲过了,倒没显得那么苦恼,只是一见苏卿来跟他对数,要把银子结给流芳茶庄时,眼角那惋惜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苏卿制定的计划,由贺敏实施,内容胆大包天,说出去她怕是要被众人戳断脊梁骨而死,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有跟姚沛良说,见他这样的表情也只是安慰了几句而已。
姚沛良看了下她眼下的青黑,知道她为这事怕是没少担心,如今却反过来还来安慰他,倒显得他太过耿耿于怀,虽然前期的努力打了水漂,但再过一段时日,也未必不能把这两天损失的钱挣回来,想到这,姚沛良浑身又充满了干劲,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苏卿讶异了一下,随即笑笑,对完账,苏卿上了马车去往流芳茶庄。
到了流芳茶庄,有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头在,一顿怒骂是少不了的,不过这回却把矛头对准了她爹,苏卿暗自庆幸她爹不在这里,要不然非得让苏六骂弯了腰不可,不过她知道这个老头多半是恨铁不成钢,对爹是没有恶意的。
“六爷爷,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茶悦坊这阵子风头太过,出了这样的事,足够一些人幸灾乐祸的了,这样他们也就不会想法子对付茶悦坊,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苏六睨了她谈笑风生的表情一眼,哼道:“死丫头心胸倒是宽广,这样也好,将来也不会让你那个败家的爹气死。”
苏卿笑而不答,她相信经过这一回之后,她爹一定会把生意上的事交给她的。
跟苏六别过,苏卿又来到了昨天去过的茶园,不过她今天是挑着时间过来的,这个时候采茶女正在休息,所以茶园里空无一人,苏卿拿出袖子里的纸包,偷偷捻破,沿着茶园转了一圈,直到将纸包里沉甸甸的药粉洒完,才离开了这里。
不过回去的路上运气不太好,遇上了一个她最不想遇上的人。
“呀,这不是苏家的马车吗?卿卿,是你吗?”马车外传来一道轻狂霸道的声音,苏卿眉心一跳,眼里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低声吩咐李叔,“李叔,咱们快走。”
因为街道上人多热闹,为了避让行人,马车的速度一般都不会很快,所以苏卿这晃悠悠的马车,就让刚从马车上下来的王慕哲看见了,对于苏卿,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敏感得很,就比如要是听见有人同是姓苏,他会莫名其妙的对人家关照一分,看见跟苏卿身形相似的姑娘,他会忍不住上前拦住她,就是因为苏卿对他的影响如此之大,所以当看见驾车的车夫有几分眼熟时,他脑中立即想到了,这里边坐着的一定是苏卿。
可把你这小妖精逮着了!王慕哲兴奋得心跳快了两分,嘴角的笑容更是邪肆。
“诶,元敖,你去哪里?”后头的公子哥见他转身就走,忙开口问了一句,
王慕哲连话都没回,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他们先进去,他则是快步走向马车,见马车依旧未停,小跑着上前一把拉住了李叔手里的缰绳,马儿受制,扬着前蹄嘶鸣一声,缓缓停了下来。
李叔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俊美霸道的男人,这男人也忒霸道了!哪有在大街上拦人的道理?
放开手里的缰绳,王慕哲狠辣的眸子警告性的瞪了李叔一眼,李叔心头一跳,将刚想趁着他不注意一扬马鞭带着苏卿离开的念头被这眼神一瞪,顿时烟消云散。
王慕哲收回目光,沉声道:“卿卿,我知道你在里面,邀请你数次都被你推脱了,这一次让我遇见了,你可不许再拒绝我了。”
说着,竟放肆的撩开了车帘!
王慕哲知道这动作会惹怒苏卿,但是他等不及了,这个小妖精折磨得他心神不宁,今天既然遇见了她,要是不见她一面做点什么,他非得牵肠挂肚而死不可。
然而这一掀,却让他愣了一愣,眼里的惊艳几乎要满溢出来。
马车内的少女斜倚着,着银白小朵玫瑰暗花纹样蜜蜡黄镶领交领背心,白底烟霞红刺绣腰封将本就细小的腰肢束得简直不堪一握,那细小的腰肢和浑圆的胯骨一低一高,一道曼妙无比的曲线显露无遗,月白长裙只堪堪遮住脚踝以上,两条修长纤细的腿若隐若现,纤细的踝骨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掰断,白腻得发亮的玉足露出一片雪白的脚背,精致小巧的玉足藏在那双红翡翠珠的凤头屐里,似被他放荡的动作吓到,凤嘴衔着的玛瑙坠子猛的一晃,整只玉足躲进了裙子里。
王慕哲看得心神一荡,几乎就忍不住脱下那凤头屐,将那白腻晶莹的玉足放在手心把玩了。
后腰还没好利索,苏卿不敢一直坐着,没人的时候便总躺着,她没想到王慕哲会追上来,强行停下马车,还无礼的掀开帘子直视她,他的放浪形骸成功的让苏卿怔住了,这才让他放肆的打量了那么久。
苏卿有些恼怒的坐起身来,斥责道:“亏王公子出身世家大族,怎么恁的无耻,不知礼数!”
看着她衣衫包裹下的诱人身段,王慕哲的魂都被她勾走了,再一看她露在面纱外的媚眸水波流盼,妖色迷离,嗓音娇软靡荡,这声似嗔似怒的呵责,让他整颗心都酥倒了,恨不得苏卿能再用这种娇嗔的口气骂他几句,哪还会生气,忙用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声音道:“惊扰了美人是我的错,我请卿卿吃饭当作赔罪如何?”
王慕哲蠢蠢欲动,拼命的克制自己不要失态的把这个妖媚的人儿纳进怀中,实在是一段时间不见,苏卿越发美丽了,蒙着面纱不仅不会降低她的美,更让她浑身散发着神秘妖媚的气息,那双迷离的大眼睛更是引人注目,露出真颜的她,那份妖媚还能被她稚嫩的脸庞中和,可一旦遮住了她稚嫩的脸庞,那一身媚骨天成靡荡惑人的风情,便再也遮挡不住了。
这样的绝色妖精,是个男人都要为她发疯。
王慕哲觉得面前这个妖精生来就是来诱惑男人的,不然为什么他每回看到她,不是挪不开步子就是移不开眼睛,就像现在,他明明知道站在姑娘家的马车面前,擅自撩开车帘跟她搭话,是极放肆极无耻的行为,换做平日霸道张狂的他也不会这么做,不,应该说是不屑这么做,从小到大,他身边根本不缺女人,能让他这样失态急切的,二十四年来苏卿是第一个。
苏卿抿着唇,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排斥气息,冷冷的道:“不用了,请王公子让开,我再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
王慕哲对她的拒绝懊恼不已,真的很想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抱下马车再说,可他已经惹了她不快,再这样做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