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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常有的事,我已经习惯了。”绮蜜不好意思地把脚向后缩去,不想让克劳斯菲尼克斯看到她的脚。可是他已经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把那只正想往裙摆下躲藏的右脚给拽了出来,轻轻地按摩着。
突然,他的目光变得很奇怪,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绮蜜,又低下头看着她的脚,接着转过身看向玛哈。然后他对着绮蜜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许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玛哈的原因了。”
绮蜜眯着眼睛以无法辨别真伪的迷惑眼神看着画家,语气中带着异样的兴奋:“是什么?”
“每一次当你面对玛哈的时候你的心里也许会产生一种共鸣,这种共鸣的产生一定有我所猜想的原因,你们都拥有一双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小脚。”
绮蜜眼神迷离地看着克劳斯菲尼克斯悠悠地说:“你所说的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菲尼克斯先生,你的观察力令人恐惧。”
“虽然我不太愿意承认,可有的时候我确实相当敏感,尤其是对于那些我感兴趣的人和事。”
“那么你是对我还是对玛哈感兴趣呢?”绮蜜突然之间大胆了起来,甚至出乎她自己的意料。
画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又抛给她一个奇怪的问题,“告诉我小姐,你有恋足癖吗?”
绮蜜几乎被他的这个问题逗乐了,她以少有的大胆暧昧眼神盯着对方,以一种故意营造的轻微鼻声问道:“如果我说有呢?”
画家迷人地微笑着,他向她凑去,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鼻间的气息:“好极了,因为我也有。”
绮蜜轻笑着,翘起嘴角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方回答道:“就从看到你的脚时开始的。”
绮蜜不知道他的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只是在逗她。不过,她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如此喜欢这种众目睽睽下的互相挑逗,那种感觉太刺激了。她继续说道:“脚是最下端的性感。我们不可以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体,尤其是我这种从小接受儒家文化熏陶的女性。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现在我们可以随意地暴露自己的脚。尤其对女性而言,它的意义非凡。所以我认为,对于脚而言,袜子是最可恶的东西,鞋子可以增强脚的魅力。但是袜子,除了遮挡住脚的迷人之处外,毫无用处。也许只有当我们想要收敛起自己的魅力时才应该穿上袜子。”
画家把嘴凑到绮蜜的身边耳语道:“说的不错。”
然后他放开她的脚,托起她的手又一次放到唇边亲吻后坦白地说:“对您,小姐。我突然意识到您是如此美妙的一个女人,我很想邀请您做我的模特,让我为您画一幅肖像画可以吗?”
“像玛哈那样的?”
“像玛哈那样的。”
“我会考虑的,不过请你先为我做另一件事,去楼上我的办公室为我拿一双合脚的鞋子吧。办公桌底下好有几双,哪双都行。”
“我很乐意效劳。”
克劳斯菲尼克斯马上把手伸向绮蜜的左脚把另一只鞋子也脱了下来,然后他拿着这双精致漂亮,却并不舒适的小小的红鞋离开了二号展厅。和他一起向外走去的还有另外几个人,当然与克劳斯菲尼克斯的目的地不同,他们的目的地应该都是去洗手间的。
第十八章
当玛丽安桑托罗夫人和乔尔瓦尼教授一起看着克劳斯菲尼克斯走出了展厅之后,桑托罗夫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叹:“这是多么棒的一对啊!”然后她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教授身上。
“亲爱的乔尔瓦尼教授,我的丈夫是我所认识的人中对艺术品最有热情的一个。我记得许多年前,当他购买了我们的第一件收藏品,一幅伦勃朗的自画像时他曾经对我说过:‘玛丽安,虽然我不是借此发家的,但我希望以此作为我事业的终结。”
第28节:玛哈(27)
“哦,是的,是的。弗朗索瓦是个不折不扣的伦勃朗迷,那么您呢?您是否也和您的丈夫一样呢?”
乔尔瓦尼教授听见从桑托罗夫人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声,“也许我丈夫是伦勃朗的追随者,但我可不是。虽然我承认他是一个光线运用方面的大师,但我觉得他的画都是清一色的酱油色。就我个人而言,简维米尔才是真正将色彩和光线完美结合的天才。但是天才往往会受到不公的待遇,他就是一个典型。很多伟大的画家在燃烧自己天赋的同时也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以一种残酷的方式。”
乔尔瓦尼教授会意地点着头,他很清楚他的这位朋友早年的经历并不光彩。他出身贫寒,是他们大家庭中许多孩子中的一员,甚至连他的父亲有时也弄不清楚他排行第几。为了不像他的父亲那样一辈子为填饱肚子而努力,他离开了家乡去了北方的大城市。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和胆大妄为的个性,很快就在一些能够接受他这样出身的人的行当中崭露头角,并且取得了权利和财富。直到有一天,当他对自己的财富已经麻木到了只是某个数字后面的一串零时,他决定要干一些真正让自己高兴的事情。他很快就想到了艺术品收藏以及与之相关的生意。这实在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主意,既能够满足自己的兴趣又能够赚到相当高的利润,最最重要的是,在他看来这的确是一件相当风雅的事。为了迅速提高自己的艺术品位和鉴赏能力他开始刻意地接触一些与之相关的人。而乔尔瓦尼教授因为其在业界的声誉,自然成了他非常想要结交的朋友。
乔尔瓦尼教授当然不会没有对他的这位朋友的过去有所耳闻,可是他却始终抱着这样一个态度,既然警察都不找桑托罗先生的麻烦,那我又有什么必要因为某些传闻而拒人以千里之外呢。他想起了桑托罗先生每次和他谈论起一件心仪的艺术品时脸上那无与伦比的表情。无论其是否真的懂得那些东西真正的艺术价值,他都是一名最最殷诚的艺术朝圣者,而乌菲兹就是他心中的麦加圣地。虽然很久以前他就不住在意大利了,可是每年为了会见他的这个老朋友,也为了回来呼吸呼吸乌菲兹的空气他还是会回到佛罗伦萨的。在他死后,他的妻子完全继承了他的事业,同他一样她也对艺术品交易十分感兴趣。乔尔瓦尼教授让自己注意这里面的区别。是对艺术品交易而非艺术品感兴趣。
“我听说,您刚刚找回了被盗的戈雅名画《倒地的公驴》。”教授把话题又一次引回到了开始的时候。
“是的。”桑托罗夫人不无得意地说道:“您真该去贝尼尼宫酒店看看那幅画,当然,现在它已经被护送回西班牙了。那可真是一幅完美的画作。戈雅不愧为一位世界级的艺术大师。他对作品的掌控简直令人惊叹。”
乔尔瓦尼教授微微一笑说:“看来您对戈雅也是推崇的,那么您一定很高兴来参加今晚的招待会了。不知您是否想过自己收藏一幅戈雅的画作呢?”
“教授您在开玩笑把,你我都知道,现在在国际市场上还没有戈雅作品的交易。”
“抱歉,我并不了解这一点。不过,”教授的表情突然神秘了起来,“在黑市上呢?不是还有另外一幅《荡秋千的少女》没有被找回吗?没准这会儿,她正躺在某位国际大买家的家庭收藏室里呢!”
这个时候乔尔瓦尼教授看到桑托罗夫人精明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但同时在她的眼底却又逗漏出了一丝通常只在杀人犯的眼中才有的寒意。
这足以让老教授胆战心惊了,他取出一块手帕故意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尴尬地笑笑说:“看起来展厅里实在是有点冷了,我得去找个暖和一点的地方呆着。瞧,我的学生在那里,也许我该去和她呆上一会儿。您来吗?”
桑托罗夫人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常态,她热情地挽起教授的手臂说道:“当然了,我也觉得有点冷。况且,我很愿意和那个可爱的姑娘聊聊。”
乌尔曼小姐一边在二号展厅里踱着步,一边喝着她今天晚上的第三杯酒。她不胜酒力,可今天她需要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好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被送往普拉多的画。不过,既然木已成舟那就乘着这次机会和一些老相识联络一下感情。她在展厅里兜了一个大圈子,不为看画只为和站在画前的人们聊天。这时她听见身边向起了洪亮的声音,她知道那是考古博物馆的馆长正在高谈阔论。她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叫住了一位正经过她身边的侍者把手里的空酒杯放在他举起的托盘上又拿起一杯浅红色的鸡尾酒,然后拿着它走向那对差异巨大的夫妇。
“德拉瓦索馆长,您在说些什么呀。”
“乌尔曼小姐。”德拉瓦索馆长中断了他的夸夸其谈,礼貌地向乌尔曼小姐点点头。“我正在向我的妻子解释维拉斯贵姿所创作的这幅《酒神与酒鬼》,当然我们都知道它又名《巴斯克的盛宴》的背景。瞧,这幅画多么的质朴多么的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我敢说这幅画中除了酒神是被美化的角色外,其他的人物都是真实的。”
第29节:玛哈(28)
“说的不错,您的见解果然深厚。”乌尔曼小姐并不由衷地赞赏道。
德拉瓦索馆长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她的妻子却一脸冷漠似乎对他的话毫无兴趣。
乌尔曼小姐扭过头从展厅的最里面向外望去。她看见维托尼罗馆长正在她的不远处和两位市政府的官员兴奋地谈论着什么。乔尔瓦尼教授正在仰头观赏着一幅绘画,桑托罗夫人站在他的身旁。在入口处绮蜜独自坐在沙发上,她的双脚赤裸地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