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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水沁莲看着面前满满的一桌子酒菜,有些不合胃口的搁置了筷子,皱了皱眉,道:“算了,实在没什么想吃的,撤了吧。”
此时,韩书琪刚巧踏进了门槛,将一件崭新的袍子递到了韩书瑶的手里,道:“这是二姨娘刚刚做好的,要我拿来给你试穿一下,不合身的话好做修改。”
“姨娘为我缝制好些衣裳了,尺寸一定拿的准,不必试了,搁这里就好。”韩书瑶说着,故作体贴的环过了水沁莲的脖子,柔声问道:“怎么,不舒服吗?”
“没胃口而已。”水沁莲说着,有些烦躁的打开了韩书瑶的爪子。
“那可不行,没胃口也多少吃点,我知道你怀有身孕时常干呕难耐,不如,喝点汤怎么样?”韩书瑶说着,舀来了一小碗的补汤搁在水沁莲的面前。
韩书琪和一屋子的下人顿时一怔,奇呼道:“公主有喜了!”
“嗯,不久前刚知道的。”韩书瑶笑了笑,伸手攥过水沁莲那僵硬的肩膀,温声道:“娘子,辛苦你了。”
水沁莲脸色顿时黑得如同锅贴,恨恨的看了韩书瑶一眼,咬牙切齿的嘀咕道:“你寻死吗?敢如此捏造。”
“呵呵。”韩书瑶却是大声的笑了笑,对众人道:“此事还一直瞒着呢,公主也是拿捏不准,这厢瞧着,十有□了吧。”
第十八章 公主有了
“这是天大的喜事,我立刻去通知老爷和夫人,就要抱上小少爷了,他们定然很开心。”喜儿欢呼了一声,急忙兴冲冲的去了。
韩书琪嘴角抽搐了几下,心道二哥真是造孽啊,今晚若是要了大哥的性命,这公主娘儿俩岂不是要孤苦伶仃了。
嘁,此事与我何干。这么想着,韩书琪假惺惺的道了一声喜,以通知府上其他人为名,先行离开了。
等着一屋子的人散了,水沁莲立马暴跳起来,一把揪住了韩书瑶的衣领,恨恨的说道:“你疯了吗,这种谎言岂是你随口捏来的,等着过几个月,本宫的肚子还是这平坦的模样,你要如何向府上的人交代!”
韩书瑶笑了笑,道:“便不让你生下来就是了。”说着,伸手将悬挂在墙上的佩剑取来,搁在了床头上,道:“娘子如今有孕在身,为夫该是警惕着点,拼尽全力也得护着你们娘儿俩周全。”
两人正比划着嘴上功夫,突见韩诺,张氏等人涌了进来,于是赶紧又扮演好了恩爱夫妻的角色。
只见张氏满脸惊骇的摸上了水沁莲的肚子,看向韩书瑶问道:“公主,怎,怎么会有了?”
“瞧姐姐你这话说的,这可是喜事啊,您怎的还如此不乐意的样子。”赵氏说着,跟着摸上水沁莲的肚子,问道:“真有了吗?”
“咳咳。”水沁莲恶狠狠的瞪了韩书瑶一眼,咬牙道:“也许,貌似,大概,或者,有可能,是,有了……”
“哎哟,这事可马虎不得。”李氏掩嘴笑了笑,道:“赶明儿还是找个郎中过来好好把把脉,公主可是千金之躯,凡事都上心着点。”
“嗯,晓得了。”韩书瑶眯眼笑了笑,伸手摸上了水沁莲那平坦的小腹,道:“我这也是初为人父,凡事没个经验,打后,还劳烦母亲和两位姨娘多操心一点。”
“瞧你说的什么话,多见外啊。”柳氏嗔怪了一声,有些费解的看了水沁莲几眼,走出房门之后,同李氏嘀咕道:“姐姐,这事怪啊,公主嫁给书瑶还不足一个月吧,就算是洞房当夜就中了,这也不至于早早的就害喜才是。”
“这可说不准了,有些人就是反应的强烈,我当初怀上书琪的时候,便是个把月就呕吐不止。反正明儿会有郎中前来号脉,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李氏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这书瑶立马就要当爹了,书玧那不省心的东西却还在外胡作非为,到现在也没订一门亲事,也不知几时能抱上孙子了。”
“急什么,书玧一表人才,有的是小姐想着高攀他呢。”柳氏说着,瞧见韩书璃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府上,当即有些不悦的喝住了他,问道:“你整日早出晚归的,在外头搞什么名堂呢?”
韩书璃轻轻一笑,道:“忙该忙之事而已。”
夜里,韩书瑶眯着眼睛假寐,听着身侧的男人呼吸均匀,显然是睡沉了。
正准备翻个身,背对了他,却突见水沁莲一把将自己揽进了怀里,沉沉的叹息了一声,道:“紫薰,跟我走吧,去哪都好……”
紫薰?俞紫薰?韩书瑶皱了皱眉,侧脸看向了那无限放大的妖顔,微微吐了一口气,原本一开始这男人就恋慕着俞紫薰,而非俞灏杰吗?
呵呵,即便是失忆了,梦里也还是对那女人念念不忘呢。
只可惜,情深缘浅,终成陌路。
男人所谓的爱情是有多久的期限呢?像父亲那般,爱着那少年时候娶回的女子,从此便是一生一世吗?即便她死了,消失了。
只是,若真是放不下,他又为何会连续迎娶了母亲,李氏和柳氏呢?
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吗?
呵呵,这样的爱,真叫人觉得悲哀。
没有人会死守着一份感情孤单一辈子的。便是身侧的水沁莲,等着哪一天想着成家立业了,也会离开韩府,去过那软香在怀,彻夜颠鸾倒凤的日子。
赵宇桐曾经有言,男人这辈子眼里无非两种东西,金钱和美人。风流一世才算是不枉此生。
正胡思乱想着,忽见水沁莲睁开了细长而妖异的眸子,于是二话不说赶紧闭上眼睛假寐。
“嘁——”水沁莲瞧见自己竟是抱着身侧的阉人做起了春|梦,一时间无比嫌恶,正欲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臂,视线却落在了韩书瑶那轻轻颤抖的睫毛上面。
装睡吗?水沁莲有些不悦,这死太监当真无耻至极,被自己揽进了怀里竟也不做挣扎,想必一定还美滋滋的吧。
只是,就这么咫尺的距离观察,这韩书瑶倒也有那么几分姿色,虽是英气不足,但是那小巧的鼻梁,微翘的唇瓣,颇具英气却又略显阴柔的眉眼却也算得上赏心悦目。那一头墨发散开在枕边,更是添了几分柔美动人。
若这韩书瑶真是个女人,并且不那么自以为是,自诩牛逼,也算得上是个可爱的人吧。
“嘁——”水沁莲将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驱之脑后,收回了胳膊,转了个身,却猛地瞧见有人摸黑挑开了门闩,那明晃晃的大刀因着月色泛着一层冷光,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韩书瑶耳朵动了动,小声道:“剑在你身侧的褥子底下,记得活捉。”
“哼!”水沁莲不想这韩书瑶藏剑于此竟是有所准备的,一时间觉得自己被算计了,颇感不悦。
等着那韩书玧挨近了榻边,确定了大哥睡在里侧时,挥剑就欲砍下去,却瞧见韩书瑶猛地弹跳起来,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之后,不悦的问水沁莲,道:“你怎的还不还手,存心要我死吗?”
“死了岂不是干脆。”水沁莲懒洋洋的说着,攥紧了手里的宝剑之后,猛然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十分不留情面的抹上了韩书玧的脖子,所幸那男人挥剑及时,拿剑抵住了水沁莲的进攻之后,“铮”地一声,两人一跃下了榻,剑影辉映,斗得不可开交。
“我要活的,当然,半死不活的也可。”韩书瑶闲坐在榻上,满面笑意的说道。
“哼,本宫一向喜欢见血封喉,可不喜欢手下留情。”水沁莲说着,一剑震开了韩书玧的佩剑,使得他剑柄离手之后,挥剑抵上了他的脖子,冷笑着说道:“本事这么不济,竟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吗?自己揭下面纱吧,让本宫瞧瞧你是何方人士。”
韩书玧没料到这水沁莲竟是身手不凡,如同鬼魅,自觉失策了,悄悄摸上了怀里的一包蒙汗药,猛地后退了一步,将药粉抛了出去,掩上口鼻就撞门离去。
水沁莲掩住了口鼻,正欲追上去,却听韩书瑶道:“不必追了,此处他生活了十九年,熟悉着呢,怕早就找地方躲起来了。”
水沁莲收起了宝剑,回眸问道:“究竟是什么人?”
“二弟啊。呵呵,近来我频频对他发难,他这是沉不住气了,想着对我痛下杀手呢。你也瞧见了,我只是寻他开心而已,可不曾对他痛下杀意,可是他却三番五次要我性命。既如此,我便也不客气了。下一次,便是你死我活的真较量了。”
次日,一位郎中被请到了府上,躬身为水沁莲号脉时,只见那公主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自己,恨不能将自己生吃活剥了,当即心里一咯噔,也不知自己是犯了哪门子的太岁。
“怎么样?”张氏瞧见那郎中双眼微眯,满脸的诧异,于是急不可耐的问道。
“这——”那郎中只觉奇怪,府上的人非说公主怀有身孕,但是就脉象来看,只有一健康有力貌似男子的脉搏在跳动着,却感觉不到其余细小的脉搏。
该郎中正欲告知实情,却瞧见那韩书瑶亦是投来了深沉且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神,仿佛只要自己说出实情,就要将自己吞下腹中一般,当即有些莫名其妙,迟疑着不敢出声了。
“如何,你倒是说说。”韩书瑶扯过了那郎中的衣袖,一张银票顺带着滑进了他的掌心里。
那郎中心下了然,攥过了那张票子之后,挺胸抬头道:“没错,公主是有喜了。”
“太好了,太好了,当真菩萨保佑,我韩府家丁兴旺。”李氏立马虚情假意的祷告了起来。
张氏的脸色却是怪异的很,这书瑶一介女子,怎么可能让公主怀有身孕呢?那孩子是哪里搞出来的孽种?
遣走了众人之后,韩书瑶笑了笑,道:“娘子日后就辛苦点吧,我明日便要入朝面圣了,日后能陪你的时间不多。”
“你当本宫稀罕。”水沁莲的脸色又黑又臭。
“也对。说起来,昨日刘铭鸿派人送来了帖子,特邀我携公主晌午去刘府赴宴的,好像是他得了一只千年王八,想着下锅做道菜,邀我们几个昔日的同窗前去品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