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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27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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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元补贴,他就靠这成家立业,养家糊口,供孩子上学。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孩子都培养出来。“文革”那些年,教育是重灾区,学生们的学业被荒废。但是他坚信那种不尊重知识不尊重文化的现象是不会长久的,因为要长久下去中国就会衰亡。他对孩子们说:“不要管别人学不学,你们一定要学好。不考大学也没什么,只要有知识,无论你干什么都会有用,就是种地你们也能种得最好。”

  供孩子读书需要钱,需要引导、鼓励和关怀。然而,正当孩子们最需要他培育的时候,他倒下了,他要离开他们而去了。他把正在读小学三年级的老大和老二叫到炕边说:“我要完了,以后你们要……”他希望孩子为此而恸哭,认为只要哭了,就证明他们懂事了。

  妻子张希玲可急了,她走到跟前对丈夫说:“你这么整,我们还活不活?孩子上学够走心的了,你还让他们学不学?”

  张希玲,瘦弱单薄的身体,性子却十分刚强。乡里乡亲谁也没见她哭过。她说:“我不能哭,我一哭,5个孩子怎么办?这个家咋办?”

  她8岁那年只上过一天学,每当她跟爸爸在地里干活看见别的孩子去上学时,她就眼热难过。幸好她爸还是个治疗红伤很有名的中医,她就暗下决心把爹的手艺学到手,时间长了,她真的学会了治疗红伤。就像什么跌打损伤,黄疮丹毒之类,她都能做到手到病除。结婚后,又把这一套医术传给了丈夫。

  她嫁给聂国祥是看上了聂国祥的那些文化,她跟着丈夫学认字,又跟着孩子学拼音,遇着生字查字典,一有空就看医书。儿子们都惊讶:“咱妈认那么多繁体字!”更使他们佩服的是妈能看懂爸爸的医书。

  聂国祥倒下了,她怎么办呢?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5个孩子养大成人。她拼命劳作成了全屯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人,山坳里日照时间短,母亲多半时候要摸黑干活。

  早起头件事,就是走1里多地挑满家里这两大缸水;然后做饭,打发孩子们去上学;接着喂猪、喂鸡、喂鹅;还得给丈夫熬药,再单独给他弄点好一些的饭食。

  每年她都养3头猪,十几只鸡和鹅。为了弄到猪食,她每天都要拿着麻袋上山去采谷莠籽、草籽和椴树叶,一天两麻袋要往返4次,风雨无阻。有时天下雨,路太滑,她就拽着小树向山上爬去,下山时麻袋和人不知滚下来多少回。

  她还种了近1亩的烟地。种烟是农村最累的地里活。可她从畦苗到收烟叶,像侍弄孩子一样精心,中期还要  一遍、备两遍、打四遍烟杈子。打烟杈子要等到阳光最充足的时候。烈日下母亲跪在烟地里,汗珠渗在烟苗上。暑假里,大儿子文海从学校回来,看见汗水把妈妈的头发梳成一缕一缕贴在黑瘦的脸上,忙跑过去,哽咽着说:“妈,我回来了,让我干吧!”

  山坳里的夜,静得有些让人害怕,只有老聂家那盏油灯还在亮着。孩子们挤在一个炕上,围在油灯下做功课,家里没有书桌,他们就一人脖子上挎一只小木箱写字读书。母亲靠在炕角,缝补着孩子们破烂的衣服,有空她还翻翻丈夫的医书。油灯橘红色的火苗跳跃着,劳累了一天的母亲一下一下点着头,最后头垂落在膝盖上,孩子们抬起头,发现母亲已经睡着了。天长日久,母亲竟养成一个坐着睡觉的习惯。当孩子们都睡下了,她又一个人开始忙起家务来。夜夜地洗、缝、补、浆。尽管打了补丁,但兄妹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的,可她自己四季只有一件衬衣,洗完拿到太阳下晒上,干了马上再穿。

  母亲总是最后一个吃饭,而且从来没和他们父子几个一起在桌上吃过饭。孩子们在一天天长大,胃口也越来越大,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娘”。总觉得肚里是空的,孩子们闹不明白妈怎么就从来没说过饿,是不是大人不会饿?

  一个秋日的清晨,孩子们像往常一样带着母亲做的玉米饼子上学去了。大儿子文海走到半路,想起忘带了一本书,就转回身往家跑,一跨进家门他就愣住了,母亲正用舌头添着他们刚用过的饭碗,旁边放着一碗米汤。“妈”儿子哇地一声哭起来,急忙掏出书包里的大饼子,一定要看着母亲吃下去。

  母亲怔了片刻还是那句话:“妈不饿,听话,快上学去,别迟到了。”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女们,她付出了多少辛劳愁苦。其实,她再难、再苦、再累、再愁,都是为了圆她一生的梦想:让儿女们有文化、有知识。她说:“那时候让他们好好学习,并没想到要他们考大学,那时候也不兴考大学。有了文化干什么不借劲呀!家有千垧地,不如身带艺,知识学到手,胡子(土匪)抢不去,贼也偷不走。”

  山坳里飞出的金凤凰

  聂文海  他是老大,对于弟弟妹妹无疑具有榜样的力量。在一次学校运动会上,他跑得飞快,但他穿的是一件破背心,引起不少同学哄笑。他没在乎。老师说:“你们笑什么?他穿着破背心,精神却这么振奋,学习成绩也好,他们聂家的人有一种奋斗的豪情。你们不行,文海一定会有出息。”这话被在场观看的小弟文涛听见,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但在学习的道路上,他也有过动摇和彷徨。1976年冬天,寒冷而漫长,土炕烧不着,满屋子烟,兄妹几个瑟瑟地挤在土炕上,冻得睡不着觉。患重病的父亲躺在那儿不时地呻吟。父亲每呻吟一声,文海的心就颤抖一下。他终于忍不住,从炕上爬起来对父亲说:“我已经长大了,该帮爹妈帮这个家挣工分了,爸,我不读书了……”父亲一听就急了:“谁叫你想这事了?我还没死,轮到你当家了吗?告诉你,只要我活一天,你们就得给我好好读书。要是你自己觉得你脑子笨,不想不学了,那是你的事,你不能把责任推到老人身上,不能推到家庭条件上。”

  母亲蹲在地上,用那双关节突出的手抖抖地卷起旱烟叶猛吸起来,一声不吭。直到把自己抽得咳嗽不止。多年来,这是她排遣愁苦和郁闷、气愤和悲痛的唯一方式。她在人前是绝不流泪的。

  “我错了!”文海终于低了头。

  直到这时,母亲才送他一句话:“好汉子怪自己,赖汉子怨别人。”

  这一年,文海考了全校第一名。

  聂文江  他小时候长得很瘦弱,但是却很聪明,上完小学一年级,老师就让他直接升入三年级。这样他就和哥成了同年级同学。可是他的成绩从原来的第一名落后到七八名了。父亲暗中发现这小子正在对玩着迷,一有空就琢磨怎么让小冰车滑得最快。有一天,他正在往冰车底下钉铁条。父亲看见了,照他屁股上就是一脚,一下子把他踢坐在地上,后来说起这事,还说是爹那一脚又把他踢回到正道上来了。上到初中,他就又赶上来了。他和哥哥在一个年级争起第一来。

  1980年暑假,文江从中国科大回来,一下汽车就看见满脸灰尘的母亲蹲在路边卖烟苗。一担烟苗连泥带土有六七十斤重,还得走十多里山路。文江的心一阵剧疼,泪如泉涌,他哭着说:“妈,我背你回家吧!不卖了,咱回家,妈妈……”妈不让背,儿就一路哭着跟着妈身后回了家。他说妈那在风中飘动着的灰白头发在他的心里永远抹不去了。

  文江在中国科技大学毕业后,飞出国门,先是在法国里昂大学提前一年获得博士学位,又被导师推荐到美国洛杉矶大学攻读博士后学位。现在在柯达公司欧洲分公司工作,去年一年里他提出的7项建议均被采用,其中一项获得世界级科技领先奖。他很快被提升为部门负责人。

  聂文江的导师是这样评价他的:聂这样刻苦,是为了他尊敬的父母,聂的父母是伟大的!聂的中国一家人也了不起。

  聂文波  他是老三。他读小学时有一度很贪玩,有一次玩得正起劲,爹把他领回家来,一下也没打他。只是问:“你长大想干什么?愿意放猪?明天我摆一桌酒席,3天后让你当上猪倌。”他低下头说:“我念书。”父亲严肃地说:“念书,就在家好好念,像你大哥二哥那样,好好学功课。”从那以后,他的学习在班上也常拿第一。

  聂文波的妻子刘红对记者说:“我和他是长春建工学院的同班同学。他给我的最初印象是朴素、内向、老实、憨厚。他和别的男孩儿不一样。大学女孩少,别的男孩愿意围着女孩儿转,他不。他学习好,总是前五名。他体育好,我体育也好。他在班里年龄最小,却特懂事。那几年他总是穿一身灰布衫。当时他二哥也在长春物理研究所读研究生,他每月还从自己的奖学金里挤出一部分给他二哥,特善良。男女同学都很喜欢他。1986年7月12日他向我提恋爱的事,我挺吃惊,没思想准备,没想到他这么腼腆的一个人怎么会主动提这事。当时我没同意,他不气馁,说:“别人追你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你不同意,以后会后悔的。”他说这话可让我动心了。毕业考试他成绩比我好,可以分到好地方好单位。可他给学校写信,坚持要求和我分到一起去,1987年毕业后,我们结婚了,一直到现在对我特好,他不吸烟,不喝酒,不打麻将牌,就是爱看书、爱书法、爱体育。”

  聂文涛  老聂家的四儿子。他从小学到高中,几乎全考第一。1983年他代表长春地区参加全国中学数学、物理学竞赛,结果都得一等奖。按照有关规定,他是可以免试进吉林大学的。但是他却一定要考清华,差几分,最后进了天津纺织工学院。入学那天,他穿的是哥哥的衣服,袖子和下摆都接了一截儿。可是他主动要求:“让我当班长吧,我在中学就当班长。”他认为当班长可以培养自己多方面的能力。他不是教育专家,但对教育却有不少发人醒悟的见地:

  “我认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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