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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为永垂不朽的史可法,难道和不成人形、血肉模糊的左光斗的厉声喝斥没有关系么?!史书里写道:史可法每上书福王论及国事,必再三朗读草稿,涕泪满面,部将与士兵均为之动容。这就是为什么扬州城破之后,全军将十无一降敌的重要原因。史可法的精神光焰烛照孤城扬州,并点燃了每一个军民胸中的正气。
史可法生前遗言:“我死,当葬梅花岭上。”但史德威“求公之骨不可得,乃以衣冠葬之”。因而生出许多“史可法未死”的传说和众多冒史可法之名起兵抗清的事来。全祖望接着写了一段明末第一号大汉奸洪承畴与被俘的吴中义军首领孙光奎的对话。洪问孙:
“你在军中,知不知道史可法是果真死了?还是活着?”
孙反问他:
“你从北地来,知不知道在松山殉难的洪承畴是果真死了?还是活着?”
洪承畴狼狈不堪,急令斩杀孙兆奎。全祖望感叹说:
“其气浩然,长留天地之间。”
左光斗之前,中华先烈灿若繁星;左光斗之后有史可法,史可法之后,有孙兆奎,有夏允彝父子,有秋瑾、李大钊、方志敏……依然是群星璀璨。
史可法墓前的飨堂上有一幅当代人撰写的七言楹联,使我吟哦良久:
“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红梅如血泪,明月是冰心。“二分明月”出自唐代诗人徐凝的诗句“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瞻仰了史可法的衣冠冢以后,西向步入史公祠,祠内挂有史可法坐像。这位出生于中原的乡里先贤似在审视我,使得我顿时由伤感而肃然。一位中年女解说员走过来,主动向我介绍史可法的生平事迹,虽然这些解说词她讲述过何止千百遍,但依然声情并茂,激情溢于言表。馆长走进来对她说:“你不要给白先生讲解了,他不需要你讲解。”其实不然,我很想听她讲下去,虽然她讲的一切我都知道。于是,她递给我一本简陋的中学生练习簿,要我留几个字,我有些踌躇。翻开练习簿,看见已有许多景仰者的留言,其中甚至有几位大名鼎鼎的将军和文化人。思索再三,只好恭恭敬敬在练习簿上写下这样几句发片肺腑的感慨:
“每当我们民族处于危亡之秋,总会出现两类人。一类人有邦国而无自身,敬畏史笔,体恤民苦,壮怀激烈,视死如归。另一类人则重私利而轻大义,色厉内荏,寡廉鲜耻,戕害同胞,践踏故土,只求一时富贵权柄,置世世代代之唾骂于不顾。每念至此,感慨系之,不能自己……”
伫立梅花岭下,依依不忍即去,虽非梅花开放季节,大地却久久沉浸于浓郁的梅香之中……
Number:6163
Title:平民的饮食
作者:张长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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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要延续,必得吃;物种要遗传,必有性,故曰:“食色性也。”又道:“民以食为天。”吃,于国于民于任何人,都是大事!
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在中国形成了一套饮食文化,多彩多味,够专家们研究一辈子!不必提被形容为“龙肝凤髓”、“玉液琼浆”的宫廷饮宴,便是京、鲁、川、粤……各大菜系,吃过来的怕也不多。如非公卿巨贾,以小百姓们的口福,只能是小吃,只能是粗茶淡饭。又因幅员辽阔,人口众多,便是平民的饮食也南北各异,东西不同。没有谁能把东西南北、各地区各民族的饭菜都吃过来的。
本人大头百姓一个。从小到如今知天命之年,既不存在营养不良和卡路里不足的问题,也无忌肥减食、营养过剩之虑。这恐怕得益于平民的饮食和饮食时的平民心情:随遇而安,一般说,吃得痛快,吃得自在。
先说一种包谷粑粑。那是小时上学的早餐。母亲做豆腐卖,每晚点卤之前总要先舀一碗豆浆出来,和以包谷面,捏成粑粑,埋在炽热的火灰里,第二天刨出来拍拍灰便吃。此物表面金黄香脆,内里泡酥松软,有一股包谷和大豆混合的特殊香味儿。这也许是母亲的独创。因为我至今尚未在别的地方吃过类似的东西。我敢说,如冠以一个类似“狗不理”之类的古怪名字,小吃街上肯定能打响。在儿时全家吃不上大米白面的日子,母亲也许从包谷和豆腐渣能催猪长膘这一点得到启示,便于某日午夜磨豆腐之后想出了这种新吃法。或干吃,或就着野菜汤吃,它确实保证了我儿时身体成长的需要。每忆及母亲拐着小脚,于菜油灯下大汗淋漓地磨完豆腐之后给我做第二天上学的包谷粑,由不得要使我赞美我平凡的母亲和平凡的饮食了。
包谷之于平民,在一些贫困山区和苦荞、马铃薯一样还是主粮。但它的营养价值却要超过苦荞和马铃薯。美洲的印第安人与包谷更是须臾不可分离。包谷吃法也多。或窝窝头,或糊糊,或煎饼,或疙瘩饭,等等。北方农村喜用包谷糊糊就馒头吃,佐以大葱。看一大汉,一手捧一大海碗滚烫的包谷糊糊,一手捏两个馒头一节大葱,老榆树下一蹲,转动着大海碗,顺边儿吸溜,呼噜有声,热腾腾,汗津津,堪称酣畅淋漓,豪放之至。但我吃包谷最愉快的记忆还数包谷成熟的季节,和农民在地边窝棚里,或煮或烤,现吃现掰,味道之鲜嫩,绝非上市后可比的。爆包谷花亦是农村百姓的一个种享受。我说的不是现今走村患寨那炸米花的一炸便是一堆,而是冬日夜阑人静之际,与亲朋共围一个炭火盆,是时选一老包谷,不时掰三五粒丢进灼热的火灰中,以小棍徐徐搅拌之。俄儿,“砰”“啪”有声,一朵朵雪白、香脆的包谷花争相绽放,崩出来老远。孩子们欢呼雀跃,伴着温馨的亲情,边吃边聊,个中乐趣于深宅大院中是享受不到的。据说爆包米花也是美国大众的小吃,然那种用爆米花机爆出的奶油包米花,香则香矣,甜则甜矣,当它一袋袋分售给人时,也便失去了它的人情味了。
我们的祖先从采食植物的花、果、叶、茎、根,乃至茹毛饮血,最先享受到食物的本色本味。有些野菜磨菇是迄今为止人工无法栽培驯化的。有些茹毛饮血的吃法更是上不得宴席。我在西双版纳大森林里吃过一种水蕨菜,其色如玲珑剔透的翡翠,其味鲜嫩幼滑,绝妙之极!现出口日本的蕨菜已居山珍,水蕨菜则更为罕见!或曰可用冷藏,脱水等等方法加工。这固然可上贵人们的宴席,却已经不是山民烹调出的那个东西了。黑格尔老人说:“美与真是一回事,美本身必须是真的。”莫道这和饮食经风马牛不相及,所谓美食,我以为就应该是那种保存了本色本味的“真”东西。我们的祖先颇知个中三昧。至今广东人的白斩鸡要带血。日本人的鱼片则干脆是生的。记不清哪本书上还读到,在北欧沿海,有吃鲜活金枪鱼的习惯。哪吃法也甚特别:得拎起鱼属,蘸点调料之后仰起头吃。云南少数民族也有一种叫“剁生”的平民饮食。其法把鲜嫩猪肉剁碎加醋(尚有同时加鲜猪血者)、加辛辣佐料之后生吃。我就吃过麂子肉“剁生”(据说是“剁生”中最好吃的)。是时大森林里找不到醋,主人意然以一种酸蚂蚁拾来腌,使我为之瞠目。但我得承认那配以野香菜、野山菽的麂肉“剁生”,那鲜嫩辛辣的独特滋味我毕生再没尝过。这么说,绝无提倡回到原始之意。我只觉得,在我们所谓的“烹调艺术”中,那雕呀,刻呀,拼呀……得花去多少钱!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每当席终人散、杯盘狼藉之际,看了不能不令人感慨。千百年,中国人花在吃上的时间是太多了!其实饮食一有益、二方便即可。西双版纳有个俗话叫“一绿就是菜,一动就是肉”,这也许夸张,但大自然为人类提供的蛋白质够丰富的了。
还有,便是吃的气氛,一般宴请,谦让应酬,已显拘谨,倘是宴会或外交酒会什么的,侍者鹄立,气氛庄严,若一般民众有幸为座上客,可以肯定规格越高越吃不饱。平民习惯了平民的饮食气氛。比如家庭味很浓的火锅,亲切得不嫌别人咂咂筷子又到锅里搅涮;随走随吃的烤羊肉串则根本不在乎什么不拘小节;厦门还有由客人自己在平底锅里自煎自食的豆腐,那已经是主客不分了。记得1987年冬天和几个同事在广州吃大排档,4个人,8块钱,块钱,叫了一个类似火锅的“生锅”,亦汤亦菜,每人外加四两米饭,呼啦啦如风扫残云,刹时锅碗告罄,痛快极了!邻座几个老广含笑相视,神色间颇羡慕几个南蛮的好胃口。
看来,吃,不在乎什么山珍海味,而在于前边说的气氛,在于心情。气氛好,心情好,粗茶淡饭,新婚小两口也会像小猪拱槽似的,抢着吃。若三五好友,浅酌低谈,一盘兰花豆,几块臭豆腐足矣。倘是卧病在床,有邻居敲门而入,细语安慰,送几块榨菜,就一碗稀粥,那人与人的温情怕又是门禁森严者所无福享受的。抒及此,我想起善良忠厚的彝族老作家李乔来了。我有个表姐腌制得一手好咸菜,每年都要腌点腐乳、豆豉之类给我们。乔公吃过,赞不绝口,我借花献佛,不时给老人送一点去佐餐,老人则赠我以他家的小吃石屏豆腐。耄耋之龄,抖巍巍捧一碟豆腐登上我住的五楼,那情景不能不令人感动。民食民情,美哉善哉!
Number:6164
Title:不宜一起存放的物品
作者:徐国英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消费者
Date:1990。4
Nation:
Translator:
鲜蛋与生姜、洋葱不能存放在一起。因为鲜蛋壳有许多小气扎,而生姜、洋葱具有强烈的刺激气味,容易通过小气孔钻入蛋中而使鲜蛋变质、发臭。
茶叶与香皂不宜存放在一块。茶叶有吸收异味的特性,香皂本身在不断挥发香气,所以,茶叶吸收香皂的香味后,便会变味,降低茶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