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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疼。这样吧,假如您能使我的头发看起来和您的一样,而又不会让我经受任何痛苦,我将付您5000美元。”
“没问题。”发型师回答。然后她迅速地剃光了自己的头发。
强词夺理
小李走在街上,看见前面有个人很像他的老朋友,上前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发现认错了人。“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的朋友老王。”那人怒气冲冲地说:“即使我是老王,你也不该拍得那么重呀!”小李不服气地顶回去:“岂有此理,我重重拍老王一下,跟你有什么相干呢。”
Number:5557
Title:讲义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69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求婚
一群已婚的男人聚餐,席间,有人提议谈谈各自求婚的动机。
陆先生第一个发言:“我是在夏天见她穿一身薄衣服,美腿隐隐若现,于是就向她求婚了。”
吴先生接着说:“我恰巧和你相反,我老婆总是喜欢穿长裙,我想知道她的腿究竟长得怎么样,于是就向她求婚了。”
谁笨
两个英国人正在互相吹嘘他们的儿子有多笨。
“我让你看看我儿子米克多笨,”第一个说,“到这儿来,米克,给你一英镑,现在进城去买辆劳斯莱斯汽车。”米克上城里去了。
“这算什么呢,”第二个说,“等着瞧我儿子迪尼吧。过来,迪尼,现在进城去沙利文酒店看看我在不在那里。”迪尼也去了。
去城里的路上,米克和迪尼相遇了,开始吹嘘起他们的父亲有多傻。
“以我老爹为例,”主克说,“他刚才给我一英镑买辆劳斯莱斯车,再笨的人也知道现在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
“这算什么呢,”迪尼说,“我那老头子才真是蠢到极点了。他刚才打发我去沙利文酒店看看他是否在那儿。他自个儿拿起手边电话筒不就可以马上知道了吗?”
聪明的乡下人
一个城里人和一个乡下人同坐火车。
城里人说:“咱们打赌吧!谁问一样东西,对方不知道,就付出一块钱。”
乡下人说:“你们城市人比我们乡下人聪明,这样赌我要吃亏的。要是我问,你不知道,你输给我一块钱;你问,我不知道,输给你半块钱。”
城里人自恃见多识广,吃亏不了,答应了。
乡下人问道:“什么东西三条腿在天上飞?”
城市人答不上来,输了一块钱。之后,他向乡下人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乡下人老实承认,“这半块钱给你。”
Number:5558
Title:在奥斯维辛死亡营
作者:陈丹燕
出处《读者》:总第169期
Provenance:海上文坛
Date:1994。4
Nation:
Translator:
在许多我不能明白的问题里,有一个是关于犹太人的,我不明白,是什么使得犹太人这个古老的民族从公元前珈南的一次大旱灾之后,就一代一代地背着挣不脱的厄运,被烧,被赶,被杀,没完没了,永远有致命的死敌。
到目前为止,我只认识一个叫弗兰克的犹太人,和他相处只有一天时间。我们两同在一个短期旅行团里到奥斯维辛参观。站在奥斯维辛死亡营外的旅行者广场上,看到有人吃冰,有人喝水,那天我觉得很恶心,站在太阳下一阵阵地出冷汗。满眼全是死亡营长长的打着灯的走廊,墙上一排排贴满了死亡营的登记照。在无数张照片里,有各种形状的一律绝望的眼睛,照片下面,有这个人到死亡营的日期和死在这里的日期,一般是一个多月。从1楼到2楼,我满身都粘在阴惨惨的目光里面,孩子的,大人的,男人的,女人的。有一个女人在照相机前眯着眼露出一点讨好的笑容,那近于无耻的笑容遮不住她眼里深深的惊恐和茫然。这里有多少故事就缩写在了一对眼睛和下面的两个日期里面了:进奥斯维辛和进焚尸炉的日期。
弗兰克问我:“你说为什么?”
弗兰克有两道几乎连在一起的黑眉毛,还有挺厚的嘴唇,他出生在美国。
是啊,为什么?
在公元前1300年以前的几百年,犹太人已经在巴勒斯坦地区建立了国家,说是耶和华让他们去的。他们的祖先和天使打架,把天使都打败了。以色列这名字的意思,就是让神坚持。想起来,这算是一个强有力的民族了,耶和华叫他们神的子民。
后来他们的国家发生了大旱灾,这支民族不得不放弃耶和华给他们住的地方进入埃及。几百年后,他们在埃及站稳了脚跟。
可埃及法老开始迫害和奴役犹太人,直到摩西带着犹太人越过红海出了埃及。
他们又花了几个世纪打仗,在公元前10世纪的大卫王时代终于取回珈南,在耶路撒冷建立首都,又建立了自己的神殿雅和维。
有一次,在东方广播电台的直播间里,是一个上海冬季阴灰有雾的黄昏,天地玄黄,仿佛是一个人临界的奇异时刻。那天我在播音,我在播放一支叫《出埃及记》的钢琴曲。小小的播音间里乐声荡漾。望着双层隔音窗子外面白雾凄迷中,时现时隐的草地和树,心里被如水激荡的钢琴曲感动着,弦乐往复,那是摩西劈开的红海的海浪。《圣经》上说,红海的水在摩西面前向两边分去,留出了海底的平地。摩西领着犹太人逃出法老的屠杀,回到他们自己的家乡。
在奥斯维辛,导游说完大战末期奥斯维辛日夜不停焚尸的冲天火光,曾将这里的夜晚照亮,她就让我们自己参观。弗兰克去拉开了像一个车轮一样的焚尸炉的圆门,人蹲在那里将脑袋探进去看。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那炉子里是淡红色的,被火烧过了头的样子,看上去至今还是热的。弗兰克哗地一声将里面的铁板担架拉出来,那是块被烧得七翘八裂的淡红色的铁板。那生涩而响亮的声音将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站在又高又小的窗下的女孩子哇地叫了起来,大家看她时,在阴暗的地方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的头发在小窗撒下的光线里有一圈晶亮的光泽。
火车纷纷装满了从各国押来的犹太人,一车一车开往奥斯维辛。有一条铁轨一直通到集中营里,就像电影里看到的一样。犹太人像货物一样一车一车地到了。犹太人带着最后的最要紧最心爱的东西,历尽艰辛没舍得丢掉,他们以为像纳粹说的那样,是给他们一个新的隔离区,可以安家过新生活。
结了婚的犹太女人紧紧用头巾包住了剃光了的头顶。这原来是犹太人的习俗,结了婚的女人要剃光头发,可不能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头顶,她们不知道等着她们的是把箱子放到一边去,将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脱得光光的,一群群地走进做成浴室式样的毒气室里去了。在毒气室的外间墙上贴着一张占满了整堵墙的巨型照片,光着头也光着身体的女人们,在40年代波兰的阳光下将双手遮在两腿之间排队向门里走去。哪怕没有结婚的女孩也被剃光了头发,金色的头发,有的辫子上还留着蝴蝶结。党卫军对她们说防止从各地带传染病来,其实他们是要用这些头发做地毯,织西装的衬里。他们说头发织成的衬里很挺刮,衣服的样子会很好。
在奥斯维辛我看见一匹用头发织成的布,细而整齐的经线和纬线中间,那金色的头发黑色的头发,仿佛还泛得出光泽,就像在焚尸房的小窗下惊叫的女孩子的头发,比亚洲人的头发要细软些。据说用头发织布的都是奥斯维辛的犹太人。没来得及织的头发,如今堆满了大半间屋子,像一个山坡,卢布林高地的山坡。
旁边还有一小堆金牙,是从毒死的犹太人嘴里拔出来的。有人会把那层金子从牙齿上刮下来,将金子再炼成块,做成饰物。所以,死亡营里的犹太手工匠人,是活得最久的。
楼梯和走廊里挤满了参观者,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汗衫的身体温暖地为我挡住一些墙上悲恸的目光。我尽量是走在他们的中央。他们中有许多人是来欧洲休学旅行的美国孩子,嘴里默默地嚼着胶姆糖。只有这会儿,他们闭紧了天生爱唠叨的嘴。年轻的美国孩子严正而骄傲地走过,这里是苏联军队解放的。解放时活着的犹太人在铁丝网的后面,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弗兰克和我走在一起,他问:“你从日本来?”
我说不,我是中国人。
弗兰克说:“是啊,我们都是很老的民族。”就是那时,我知道了他是个犹太人。我说:“你为什么还要回这里?”
他说:“我要知道那些我父亲从来不说的往事。”
我想起来在波兰时再三问住在那里的中国人是否去过奥斯维辛,很多人都说没去。一个在格坦斯克做中国胶鞋生意的女孩说:“从小到大,我都是苦孩子,在这里好容易活着,干嘛自己还找地方吓唬自己去呀。等有了功夫,我去南边山上玩,像真正的外国人一样休假,什么也不管,穿一个三点式。”
还有一个卖劣等商品的在俄罗斯发了财转到比较富裕的波兰来的男孩说:“有什么好看的,我们现在还不是像犹太人一样,这样子下去,怕是有一天,要让我们也进奥斯维辛。”在那里我听到一个说法,说上海人像犹太人一样,遍布天下每一个角落,不同的是犹太人无家可归,而上海人是有家不肯回。
我们跟着导游顺着楼梯往地下走,这里是惩罚犯人的地方,上面是做各种可怕的人体试验的试验室。漆黑窄小的地下走廊被拐角光秃秃的电灯泡照亮了一小圈。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埋起来了,四周的空气正在减少。队伍突然里蠕动了一下,有人尖叫起来:“让我出去!”
我的整个头皮唰地炸起来,心里只剩下一句话:“我要回家。”我亲爱亲爱的上海,五原路,怨气冲天的办公室,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