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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508
Title:生活小品二则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吴建雄
送奶人
送奶人在纸条上写道:“可惜,今天没有黄油。”布鲁姆夫人看过纸条后算了下帐,接着又核实一遍,然后摇着头提笔写道:“我订的是2升牛奶,100克黄油。昨天你没给黄油,但仍算了与平日一样多的钱。”
“对不起”,送奶人第二天又这样写道。他每天凌晨4点赤送奶,所以布鲁姆夫人没见过他。应该认识他,她常常这样想,哪天4点钟起来一下见见他。
布鲁姆夫人担心送奶奶人会生她的气,会认为她这个人事多。她用来盛奶的锅凹凸不平,那么难看。
送奶人熟悉那个旧奶锅,知道它是布鲁姆夫人的,她通常只要2升加100克黄油。他知道她。若是有人向他打听她,他会说:“布鲁姆夫人第天打2升奶,100克黄油,用着个旧奶锅,她的字写得很漂亮。”送奶人不用担心,布鲁姆夫人不会欠帐。如果哪天发生了少付10生丁的事(偶尔会的),他会在纸条上写“少付了10生丁”,次日他准会自然得到补交的钱和一张便第,上面工整地写着“对不起”。这时他便会想到“没关系”、“不客气”等词句,若这样再写回去他们真地开始通信了,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至于布鲁姆夫人住几楼他从未想过,她的锅总放在楼下台阶边,即使某日锅不在那儿他也毫不关心。最早的球队里有个姓布鲁姆的球员,他长着一双招风耳。说不定这个布鲁姆夫人也长着招风耳呢。
牛奶工人都有一双粗糙无光泽、泡得发红的、干净得令人生腻的手,布鲁姆夫人看着他的字条时这样想,但愿他及时收到了那10个生丁。她不想给这个送奶人留下坏印象,也不希望他与多嘴女邻居搭话。实际上在这片街坊没人认识这个送奶人,他总是半夜4点来,他只是众多工职人员中的一个,谁这个时间来送奶,谁就履行着他的职责,日复一日,从不间断。
牛奶工人收入不高,可能经常缺钱,牛奶提价与他们毫无责任。布鲁姆夫人到底还是乐意结识这个送奶人的。
送奶人知道布鲁姆夫人,她订了2升牛奶,100克黄油,用的是一个凹凸不平的旧奶锅。
小店相识
我坐在一家小吃店里自斟自饮。忽然进来一位女士,侍者请她在邻桌就坐。她大约快40岁了,从侧面看轮廓清秀,线条优美,穿着简洁而入时。
我在另一张桌旁还发现一个40多岁的男人,他冲她微笑着,她也以笑回敬。一会儿,男人起身走了出去,片刻而归,回到原座,手中添了一束兰花。他在一张菜单上写了几笔,然后交给侍者,侍者将菜单与兰花一并送到她面前,女士看过菜单微微点头。男人随即离座移步过来,“十分感谢您能允许我与您同坐一桌,独自一人实在无聊。”接着我又听到,“我在城里经常见到您,但不知如何接近。”女士听后友好地对他报以微笑。侍者送来了葡萄酒,就听男人说:“今天喝葡萄酒是再合适不过了,来,小姐,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我要走了,结帐时侍者悄悄告诉我,“他们这样已好久了,每年3月的傍晚总是男的先来,女的后到,总要同一张桌子,多少年来一直如此。有一次我问那位教授先生为何要这样做,他回答说,“我们想保持年轻。”“那位女士是谁呢?”我问侍者。“他的妻子。”
Number:509
Title:法律六则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2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在美国路易斯安那州,星期五吹口哨违犯法律。
美国阿拉巴马州规定:一个男子可以合法地用不大于拇指的棍棒去惩处他的妻子。
如果你胆敢在英国将活虾生煎,英国许多地方法院就要对你施行拘禁和罚款。原因很简单:生煎活虾是一种“惨不忍睹”的不人道行为。
英国伦敦地铁,为警告不买票的乘客,刷出一块“广告”:“如果您无票乘车,那么请您在伦敦治安法院前下车。”
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的沃特卢法律规定:上午7时到下午7时之间,理发师吃洋葱是违法的。
秘鲁政府颁布的《保护妇女儿童法》规定:丈夫不得虐待妻子。谩骂妻子者可处5~10天监禁;欧打妻子者处服劳役1个月,若女方伤势较重,可判刑1~2年。此法又规定:对打骂小孩的父亲,母亲有权罚他扫地、洗衣1~2个月,任何人不得违抗,达官贵人也不例外。
Number:510
Title:越洋电话
作者:李潮
出处《读者》:总第92期
Provenance:东方纪事
Date:1989。1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以下故事出自一个文人之口,恐未可当真。
大约是8月的某个夜晚,这个文人坐在他单位的一张藤椅上等长途。他的脸色疲惫焦黄,呈现一种30以后的焦灼崩溃之相。文人的挎包里是一个十分女性化的尼龙丝绸的提袋,里面装着保温瓶、水果蛋糕之类探望病号的东西。文人刚从医院出来。他已经多天没有到这间办公室上班。他的妻子生了乳癌。他晚上出现在这间早已无人的办公室,因为这里有一台电话。他在要一个华盛顿的长途。
两天前,他在“美国之音”英语节目播完以后听到一个预告:“美国之音”将在本周五播出一个特别节目。为帮助中国的癌症患者进行咨询,特邀美国三位著名的肿瘤专家对中国听众进行现场座谈。需要提问的中国听众欢迎打电话给华盛顿一个指定号码,由受话方付款。通话时间就在这一天的晚10时至次日凌晨6时或者在座谈会现场播出时通话,即时交流问答。
文人立时想到了那个使他们夫妇难以抉择的问题。他也看到了妻子眼中的闪光。
今天,妻子早早就催他离开病房(平时,他要在妻子床头呆到很晚,有时就睡在旁边的小凳上)。妻子说:你去问问看。
是一个南方省城燠热的夜晚。国际长途台告知对方线路不空:似乎所有的电话都打向那里。接线员小姐申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真就贪个不要钱的电话?
文人说:对不起,我家里的人确实生了重病……
接线员:是癌病吗?
文人:是。麻烦你再挂一下。实在对不起。
接线员:都说是癌,得了癌病往美国打个电话就能管用啦?真不懂你们这些人!
文人默然。他因到处求人而早已精疲力尽:求人主刀、求人尽快住进医院、求人安排上CT检查(“别客气,意思意思,请无论如何收下。”“医生,请你费心,我今后一定给你好好宣传宣传。”“院长,下次请个名家给你写幅字吧,没关系,我和他很熟的。”)
在接线员小姐的申斥下,文人想,该怎么跟这个小姐做工作呢。她也是不可能有同情心的。那么,也许送给她一些杂志?……
想着想着,文人觉身体内部发生坍塌。他昏然睡去,然后又醒。
电话在深夜两点以后接通。“这里是美国之间癌症咨询座谈会,我是主持人万方。请问你的姓名?”
“我姓王。”
“王先生,有件事需要预先征得您的同意。今天我们已经收到好几十个电话。为了整理归类方便,我们希望把各个问题录音后分别解答。根据美国法律,进行录音必须征得对方的同意,否则是违法行为。您同意吗?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用笔记下您的问题。”
线路清晰,历历在耳。文人愣了一下,说:“我同意。”
“谢谢。现在请提出您的问题。”
“我的妻子患了乳腺癌,正在进行化疗和放疗。医生还在动员她进行卵巢切除。我妻子今年才30岁,还没有孩子,这种手术将完全改变她今后的生活,她非常苦闷。请问美国医学界对这类情况是采取什么治疗方案?是否认为去势对乳腺癌的疗效是确切和必要的?”
“王先生,您的问题我已清楚。我完全理解您的处境,但是您的问题过于专业化。我们办的这个座谈会是面对普通听众,主要谈一些较为普遍和常识的问题,立足于癌症的早期防治。虽然您的问题对您的一家非常重要,但对大多数人就显得生疏,回答起来也过于复杂。另外,虽然我们邀请了第一流的专家,但他们似乎也不能根据一个电话就提出治疗方案。在他们没有接触患者病案的情况下,他们的治疗方案是不负法律现任不符合法律程序的。”万方女士的中文流利清晰,间不容发,显然是一个干练的华裔中年妇女“所以,我建议:一、您在国内再找一个可以接触病案的权威大夫咨询。在美国,一个对病人产生重大影响的治疗方案,应由两名主治级医师签署,以免失误。二、如果必要,你可以把您爱人的详细情况写下来,我可以代为转交给那个专家,请他个别作答,供中国同行和你们参考。您看可以吗?”
据文人说,万方的话完全是滔滔不绝,一气呵成,她好像处在一个非常兴奋的状态,像一个把乒乓球打疯了的运动员一样。她大约已经连珠炮一样接了几十个电话吧。文人深为所动,说:“你辛苦了!”。
“哪里话,您才辛苦。我知道你们那里正是半夜。”
“对不起,我想最后问一句:你们请的这些一流教授专家是否要付给很高报酬?”
“哪里。美国之音穷得很,最近还关闭了好些频道。这些人完全是义务的。美国人热心公益事业,能对十亿人广播出力,他们很高兴的。”
“还有人在等着通话。我不说了。真谢谢你。”
“该谢的是您,谢谢您对我们工作的关注。”
话筒里咔嗒一声。接线员小姐说:“完了吧?美国人能救命吗?”
在回味这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