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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进行着殊死搏斗的紧要关头,两件不测事件如同晴天霹雳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7月17日下午,当隆美尔从诺曼第前线返回总部的途中,他的座车被盟军飞机炸中,脑壳破裂,险丧生命。两天之后,德国统治集团内部又发生了谋刺希特勒的政变事件,是为7月20日事件。案发后,希特勒进行血腥报复,大约七百名军官被处死。案件也牵连到隆美尔。
隆美尔躺在前线野战医院害怕落到盟军手里,请求希特勒准许送他回德国老家就医疗养。希特勒马上同意,并回电说:“元帅,请你接受我的好意,我希望你能够早日恢复健康。”殊不知此刻希特勒正准备对隆美尔下毒手。
9月7日,希特勒下令逮捕隆美尔的前参谋长斯派达尔中将。
10月1日,隆美尔上书希特勒,为他的僚属说情。此前,他曾多次上书希特勒,提出战略战术上的不同意见。这次却不同了。信的结尾是这样说的:“我的元首,你当然知道从1940年的西欧战役起,一直到19411943年的非洲战役,1943年的意大利战役,1944年的西欧战役止,我每次都是怎样的竭忠效力地作战。我经常只有一个思想,就是如何为你的新德意志而战斗,而去获得胜利。”摆了一长串战功,与其说为他的部下开脱罪责,不如说为他本人说情。
10月13日,隆美尔接到一只长途电话,说是明天有两位将军前来晋谒元帅,商量他的“新职安排”问题。第二天一早,隆美尔换上了他在非洲指挥作战时最爱穿的开领制服。非洲那段军事生涯是他最为得意、最引以自豪的,从而也使他成了希特勒的红人。
12时许,一辆绿色轿车在赫林根隆美尔家的门口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是两个一高一矮的将军。高个的是陆军人事署长布格道夫,矮个的是希特勒的侍卫长迈赛尔。他们彬彬有礼地对隆美尔说,希望同元帅单独谈一谈。几分钟后,隆美尔走出书房,脸色如死人一样灰白,喉咙像给卡住似的讲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才开始慢慢地对老婆、儿子说:“我在一刻钟之内就要死了。……死在自己人手里是很使人伤心的。但是这座房子已经给包围,希特勒指控我犯了卖国罪。总算是他的好意,姑念我在非洲的战功,已准我服毒自尽。这两位将军已经把毒药都带来了。只要三秒钟即可生效。如果我接受,他们不会像平常惯例那样株连我的家属,这是指你们而言。他们也不会加害于我的僚属。”他又继续说:“假如只要有一点风声泄露出去,他们就认为他们已无尊重协议的必要了。”
儿子问他:“难道我们不能自卫吗?”
隆美尔说:“那完全不在考虑之列。宁可死一人,而不要让大家在乱枪中丧生。况且,我们也没有充足的弹药。”然后他把副官艾丁格叫来。副官一听,也冷了大半截。给隆美尔只有10分钟的告别时间,他加快速度说:“他们一切都已经有了最精密的准备。我死后还可以受到国葬的荣典。我已经要求在乌尔门举行。在一刻钟之内,你,艾丁格,就一定会接到一个从乌尔门华格纳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我在途中因中风死去了。”
隆美尔套上褐色的非洲军团的制服,把小狗关进书房,环视四周后,带走希特勒授予他的元帅权杖。隆美尔夫人不忍送别。他在副官和儿子的陪同下默默走出宅门,慢慢穿过花园。四周像死一样的寂静,脚下的碎石发出嚓嚓的声音。远处有几个农民在偷看。隆美尔也许在想……。
“元帅!”恭候在门口的两个将军的高喊声打断了他的最后思路,他们举起右手向他行纳粹礼,然后爬上汽车,载着隆美尔疾驰而去。
艾丁格副官默默地守候在电话机旁。隆美尔的儿子抽着烟,默默地陪伴着母亲。时钟嘀嗒地响着。二十分钟后,艾丁格在电话里被告知,隆美尔死了。
原来汽车离开隆美尔家后,绕过一个小山头,来到一片森林旁,车停了下来。迈赛尔和司机按事先规定走开10分钟。车上只留下布格道夫和隆美尔。待司机和迈赛尔回来时,隆美尔已倒在车里,军帽掉在一旁,元帅权杖也从手里落了下来。他们驱车直驶医院,不许医生验尸。布格道夫马上打电话报告希特勒:隆美尔已按预定的方式死去。
隔了一天,即10月16日,希特勒一本正经地给隆美尔夫人发去唁电。唁电全文如下:“你的丈夫的逝世对于你无疑是个莫大的损失,请接受我真诚的慰问。隆美尔元帅的英名和他那英勇的北非战绩,将永垂不朽。”
隆美尔的葬礼在乌尔门举行。按事先的诺言举行国葬。隆美尔的灵柩由炮车拖着,上面覆盖着“”字旗。69岁的老元帅伦斯德致悼词。他说,隆美尔元帅的“心是属于元首的”。
(原载1981年第5期《书林》)
Number:4512
Title:宋世雄和他的老师
作者:苏本一
出处《读者》:总第9期
Provenance:《广播电视杂志》
Date: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尝试
体育比赛实况的转播,现在已为大家所熟悉。但说到体育转播的历史,还有一段人们不太知底的缘由呢!解放初,有一支苏联男子篮球队来沪比赛,轰动了整个体坛。广大观众买不上门票,纷纷给广播电台打电话:你们国庆游行能转播,戏曲演出能转播,能不能搞搞球赛的转播呢?
仓促之间,这一艰巨的任务落到了张之和陈述两个人头上。张之是上海人民广播电台播音组副组长,曾担任第一次国庆游行实况转播。陈述早在解放前就擅长体育播讲,曾在1948年全运会上做过广播解说。新中国这第一场球赛转播,他们合作默契,说捧自如,如同演了一场精彩的“双簧”,受到了听众的热烈欢迎。从此,张之走上了体育转播的道路。1953年,调到了中央台。他勤学苦练,转播时胸有成竹,急缓相当。急来口若悬河,滔滔不断;缓时绘声绘色,趣味横生。张之这个名字很快便在广大听众特别是体育爱好者中家喻户晓。
拜 师
就在张之以他独特的艺术风格,博得越来越多的人真挚爱慕的时候,14岁的中学生宋世雄,爱听张之的实况解说,几乎到了入迷的程度。凡有张之出场解说的体育比赛,小宋总要守在收音机旁。他竭尽全力记录张之广播时所用的各种词汇,模仿张之的声调、语气……久而久之,小宋的“体育实况转播”,成了北京三十七中文艺晚会的一项“保留节目”。每当学校举行文艺演出,同学们在台下一哄:“宋世雄,来段‘学张之’!”他便欣然跳上台去,短短几分钟的“实况转播”,博得全场掌声喝彩。一天,他索性鼓起勇气,给张之写了一封情辞恳切的信,希望能和他见上一面。
张之约小宋到自己工作的单位和他相见。小宋以他俐落的口才、诚挚的感情,唤得了张之的同情和惊异。后来,终于拜张之为师,破例地迈进了中央广播大厦,实现了他梦寐以求的理想,成了新中国第二代体育实况转播的优秀解说员。
青出于蓝
第26届世界乒兵球锦标赛期间,宋世雄第一次坐在话筒前转播比赛实况,就表现得镇定自若,反应快速,受到同志们的好评。为了训练口齿,他花了很多时间练绕口令,注意听著名京剧演员的演唱录音,学习发声、吐字的抑扬顿挫。小宋开始转播球赛,一味追求“快”,解说的就象开机关枪一样。听众反映说:“语言乾瘪,词汇单调,缺少评论。”为此,张之要小宋把主要精力放在语言的学习上,推荐他多看一些话剧,特别是老舍等语言大师写的剧本。小宋抽时间看了《茶馆》、《骆驼祥子》、《蔡文姬》、《胆剑篇》的演出,又反复学习了这几个剧本,对一些名句背得滚瓜烂熟。平时,小宋总是随身带着小笔记本,不管听到人们讲的惊人妙语,还是看到书报上的精彩词句,他都记录下来,研究、消化,变成解说中使用的语言。
宋世雄对工作一丝不苟,每当转播一场国际比赛之前,他都要赶到机场去“认识”每一位运动员;赛前训练时,要拿着名单到一旁去仔细观察;同时还要通过翻阅资料,采访中外教练,把了解到的有关情况记录在名单上面。其中包括运动员的外貌特征,如:“金发”、“眼镜”、“细高”、“大胡子”、“左手握拍”……回到家里,走在路上,随时都在背诵、默想。即使是对于自己已经熟悉的中国队员,他也要参加队内召开的赛前准备会,记下领队、教练和队员们谈话的要点,了解他们的作战方案。功夫不负有心人。宋世雄青出于蓝,以他伶俐的口齿和独特的风格赢得了广大听众的赞赏和敬佩。
20多年过去了。如今,张之年过半百,现场解说较少,而当年的“小宋”,已步入中年,人称“大宋”了。正象过去他写信给张之那样,现在他经常收到来自各地“毛遂自荐”的信,表达他们对体育广播的热爱,寄来厚厚的一叠球赛转播解说的记录稿,有的还寄来胶带。宋世雄风华正茂,而新一代体育实况解说员又在迅速成长了。
(本文系由《广播电视杂志》本一的文章“体育转播两代人”等摘编)
Number:4513
Title:埃及总统萨达特之死金字塔下的惨案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9期
Provenance:《新闻周刊》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张辉明
萨达特是在他最喜欢的日子10月6日死去的。81年的这一天是埃及在斋月战争初期越过苏伊士运河对以色列阵地发动闪电式打击8周年。当他的黑色敞篷车轻松地通过开罗的大街、驰向污秽而现代化的郊外的那色城时,他感到愉快而轻松。他向金字塔形状的无名战士墓献了花圈。11点钟,他和埃及的政治和军事领导人以及一千位来宾在宏伟的检阅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