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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伤的华尔兹
绿荫葱茏的林荫道。一位老妇人坐在长凳子上。走来一位70岁光景的老头。他在老妇人身边坐了下来。
“您好,见到您很高兴。”
“晚安。我们好像是老相识,多次在这儿碰面……”
“我很喜欢这个幽静的地方。年轻人都到公园里去散步,可这儿幽静,没什么人来。”一片黄叶慢慢地飘落在他的胸前。他拿起黄叶,仔细观看。“年轻的时候,我也逛过公园,跟一位可爱的姑娘坐在一起,就像现在同您坐在一起这样。她……一句话,是我的第一个恋人。当时,微风拂面,白色的苹果花瓣飘落到我们的身上。她像个新娘似的,坐在我身旁,全身披满了白色的花瓣……那会儿正是春天,而眼下,一片黄叶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就像一片落叶……”
“您也是单身一个人吗?”
“是的……”
“您的第一个恋人在哪里?”
“第一个恋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年纪轻,不懂事呀。当时我是个青年工人。一条棉布裤,一件旧上衣和一顶鸭舌帽这就是我的全部装束。我的美人每天傍晚陪我到城区的公园里去散步,丝毫不嫌弃我衣着寒伧。有一天,厂里举行晚会。总工程师的儿子在她身边转来转去。那个家伙一贯讲究穿着,又是个跳舞能手。我走到我恋人跟前,粗鲁地说了一句蠢话。她受了委屈,气不过,索性就老陪着他跳。我心里难受死了,悄悄溜出了晚会会场,决定当夜就到基辅去,进学校学习,以后再回故乡结婚!我决定跟她不辞而别。我从基辅给她写了一封信。过了一个月,信被退给了我。她已经到别的城市去了。事后才打听到,她也念书去了。我从此失去了她。
“后来您没有寻找她吗?”
“念完了专科,我被分配到远东工作去了。我干了很多工作,干得很起劲。弟弟来信告诉我,说她同丈夫一道回来了,不过据说她跟他在一起并不幸福。很多年以后,我回到故乡梅利托波尔……。”
“梅利托波尔?”她凝神注视着他。
“是的。我在可爱的老街上俳徊,盼望着见到她……”
“也许,她很早就守了寡,跟年轻时候一样在等着您呢……”
“当时年轻不懂事,不懂得应该珍惜爱情。现在,我手里拿的已经是一片黄叶了……”
她情绪激动地转动着手里的一条手绢,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他久久地瞧着她的手,注视着她的指头的迅速动作。她没有觉察到这点。
“我的娜简卡跟您一样,激动的时候,也爱转动手绢……”
她浑身一震,攥住了手绢。他温柔地望着她的双手,然后抬起眼睛,心情忧郁地久久凝视着她的脸:
“我觉得,坐在我身旁的就是我的第一个恋人……”
他吻了吻她的手。
“今天,苹果花瓣似乎也要把我们全身撒满……”
两位老人都默默地注视着飘零的黄叶。
电报
有一次,我顺便到邮政总局给朋友拍电报。在我身边坐着一位老太太,她把头低低地俯在电报纸上。她在上面写了些字,随后把电报纸拿到眼前,眯缝着眼睛看。看过之后,把纸揉成了一团,又拿了一张新的,重新填写,写完了又揉成一团,然后又伏在桌子上,想要再填写一张。
我要帮助这位老太太填写,可是她怎么也不肯。她自己又拿了一张电文纸,打算再重新填写。后来她叹了口气说:
“我就住在这儿附近,可是,往五层楼上爬很吃力,不戴眼镜又写不了……您若是不急着走的话,请替我写一下。”
我拿过来电报纸,老太太一字一句地说出列宁格勒的地址。然后,沉默片刻,叹息地说:
“请写上:亲爱的妈妈,祝贺您的生日。到我们这儿来吧。吻您。薇拉,娜嘉,谢尔盖。”
我看了看老大娘,问她:
“您的妈妈还健在?”
老大娘很不愉快地冷笑一下说:
“妈妈就是我。”
“啊?”
“明天是我的生日,女儿她很可能忘了给我拍贺电,因此,我就决定……免得邻居们责怪她。她是我的好女儿,大家都很尊重她,她在摩尔曼斯克当主任工程师。”
我想象得出来,她的女儿一定是整天很疲劳,很操心的人。在班上和在家里都有好多事情要做。可能,女儿过去有时候忘记了给妈妈拍贺电,老年人就会抱怨:“你看,孩子们不需要我们了,把我们忘记了……”
“女儿不会忘记向您祝贺的。不过偶然情况总是免不了……”
老太太抬起一双忧伤的眼睛望着我,低声说:
“她已经忘记12年了。”
对老人家还能说什么呢?用什么语言来安慰她?是不是要责怪她的女儿呢!虽说这是有理由的。可是,老大娘已经平静下来,她急忙说道:
“我的好女儿念书时学习成绩可好啦,在中学和大学全是五分!您以为她容易吗?她是在经济封锁时期出生的,我把她从死亡边缘拉扯大的。我除了她再没有什么亲人了……丈夫在前线牺牲了。街坊邻居都记得我的女儿。您想想,她操持个家容易吗?”
“没有拍电报,”我暗自想,“但她是不会忘记妈妈的!对妈妈来说女儿是她的命根子。女儿应该帮助妈妈,可能还会把妈妈接去……。”
老太太似乎听见了我想说的话,便接着说:
“我的养老金不少,我不需要帮助。吃的穿的都充足,再说要她帮助什么呢?她自己还不够花的呢……外孙女娜嘉卡是个优秀生,她来信说钱不够花,他们很困难。
把我接去到哪儿住呢?他们自己也住得很挤,现在住房都不太宽敞……”
我望着她那满是皱纹的忧伤的面孔,真想帮助她,安慰她。可是怎么安慰呢?
“好了,谢谢!您快走吧!”老太太说,“您大概也很忙。”
我向她祝贺即将到来的生日,祝愿她健康,然后我就向出口走去。老大娘又叫住了我说:
“对不起,请您给买一张带玫瑰花的E-18号贺电专用电报纸,我的女儿干什么都喜欢漂亮的……”
Number:3955
Title:语丝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5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人的面貌在于一笑:如果这一笑增加了脸上的魅力,这脸就是美的;如果这一笑不使它发生变化,它就是平平常常的;如果这一笑损害了它,它就是丑的。
──列·托尔斯泰
生活中有两个悲剧。一个是你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另一个则是你的欲望得到了满足。
──肖伯纳
自我控制是最强者的本能。
──肖伯纳
我们常常深信那些我们了解得最少的事物。
──蒙田
和富翁一道进餐馆,但应和穷人一起去看戏,因为后者能够享受欢乐。
──洛根·史密斯
一个人的礼貌就是一面照出他的肖像的镜子。
──歌德
十全十美是天堂的尺度,而要达到十全十美的这种愿望,则是人类的尺度。
──歌德
经常使用的头脑就像个滚动的雪球。
──爱德华·奥布莱尼斯
对别人述说自己,这是一种天性;认真对待别人向你叙说他自己的事,这是一种教养。
──约翰·活尔夫冈·歌德
Number:3956
Title:你是否需要心理治疗
作者:L·Fowler
出处《读者》:总第5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
如果你和一般人一样,那么你的心情在一生中便必会时好时坏。精神病学家和心理学家认为,当你觉得心情太坏,无法工作,或当你的问题开始干扰你的日常生活、职业和婚姻时,便应该考虑求医了。但如果你只是偶然有这类感觉或行为,就不能以为有了情绪问题。那么,正常的心情好坏和需要治疗的情绪问题究竟有何不同呢?下面的19个问题可帮助你判断。
这些问题的答案分为4种:甲,永远或大部分时间如此;乙,时常如此;丙,偶然如此;丁,很少或从不如此。请你选择与自己最接近的答案,再看专家们的分析。
1。在新环境中,例如求职面谈或陌生人众多的宴会,你是否担心会遭遇难堪或不顺利的事?
2。有人请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例如替朋友看孩子或加班,你想拒绝,能说得出口吗?
3。你是否会勃然震怒,但事后则感到那件事不值得那样生气?例如你的配偶为交通所阻,回家吃晚饭过迟。
4。你和朋友在一起,如果你有建议,例如挑选餐馆或电影,你能使他们听从你吗?
5。在作决定时,你是否会感到很困难,如选购一件新上衣或决定周末如何消遣时?
6。参与团体活动时,你是否犹豫不决?例如在宴会中你是否孤单地伫立一旁?
7。你做经常做的事,诸如办公室的日常工作或做家务,是否征求别人的赞成或鼓励?
8。别人占你便宜时,你能否表示不快?例如插队排在你前面。
9。你是否满意与你关系最亲近而密切的人?
10。在求职面谈或参加宴会之前,你是否须喝杯酒或服颗镇静剂,以增加信心?
11。你对不能控制的习惯,如吸烟或吃得太多,是否感到忧虑?
12。你在飞机里或什么狭小的地方,是否会有无法控制的恐惧或吓得不能动弹?
13。你出门后,是否必须再回来一次,看看房门可曾锁好,炉子可曾熄灭以及诸如此类的事。
14。你或你的伴侣对性生活感到不满意吗?
15。你是否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入睡,或醒得比你希望的早一个多小时?
16。你是否非常关心清洁,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