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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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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恋,这就形成徐蒋夫妇之间的导火线。虽经朋友们居间不断劝解,也无法弥补与日俱增的裂痕,终于走上了离婚的道路。二人以非常的“君子风度”签字离了婚。离婚后的蒋碧薇带着一儿一女走出了徐家。1948年,蒋碧薇去了台湾,徐悲鸿和孩子们都留在大陆。直到前几年,儿子徐柏扬才来到香港。

  蒋碧薇到台湾后,身边一直有人照顾着。那人是谁呢?就是张道藩。张同蒋徐都是在法国一起半工半读的苦学生。张是贵州人。在那兵荒马乱的年月里,贫家子弟能留洋求学的,都很不简单。张道藩那时也是一名出类拔萃的优秀生。他回国后,官运亨通,步步高升,当过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国民党政府教育部长,最后做到“立法院院长”。虽然大家都知道蒋与张同居度日,可是蒋从不以张太太的名义作任何活动。张道藩确是真情实意千方百计追求蒋碧薇的,也赢得了蒋对他的相应的爱情。可是二人始终没有办结婚手续,原因是张还有个法国妻子在巴黎,没有就离婚条件办妥签字。蒋碧薇就这样委屈求全地过着,从无半句怨言,一直默默地过了三十来个寒暑,直到张道藩逝去前一年才分开。那一年,张的名分上的法国妻子忽然来到台湾找张“院长”了,夫妻相见之下,当然吵得很厉害。张道藩提议签字离婚,法国夫人却说得好:“你不爱我,是你的事;我爱你,难道犯法吗?如今我老了,你使我痛苦多年,我也不让你好受,这一生休想我签字离婚。”法国太太还很懂中国的作风,跑到蒋介石先生官邸去告状,请“总统”主持公道。不然的话,她就向新闻界特别是西方记者陈说一切。张道藩无话可说名誉、地位、前途最重要嘛只好屈服下来,回到法国太太的怀抱。蒋碧薇这方面呢,不用说,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度的损害。三十年来的烦恼、痛苦夹杂着甜蜜的生活,许许多多、星星点点、各种各样的回忆,这时候,象是一场梦醒过来了!

  记得有一年,立秋的一天,蒋碧薇邀请我陪她上阳明山去玩。我知道她心情不好,很烦、很苦恼,便劝她说:“男女之间的‘情’就好比手指上初期的癌肿,不下决心割掉,最后会延到全身,连命都难保。”那次我们聊了很多知心话。过了几天,她又打电话告诉我说她要写自传。难得的是,凡徐张两公几十年来写给她的书信,即使一张小纸条,她都保存着,正好作为自传的材料。那次通电话后,我去了日本。翌年春天我再到台北的时候,蒋的著作已出版了。书名就叫《蒋碧薇回忆录》,分上下两部:上部写的是与徐悲鸿的“半生缘”;下部写的是同张道藩的“交响曲”。轰动一时,成为台湾的畅销书。

  说来也巧,这部书出版之日,正是张道藩生病进住医院之时,于是台湾社会的攸攸之口便说张是因蒋的自传而气病的。不久,张道藩病情急剧恶化而溘然长逝,好事多嘴的闲人就更说,蒋碧薇的回忆录是张道藩的催命符。我却真替她叫屈呢。

  蒋碧薇性格刚强,朋友们都很欣赏她,因她曾在复旦大学教过书,所以大家都尊称她一声“蒋先生”。听说前几年她已去世了,遗下了徐悲鸿的多幅名画和张道藩的一些著作及书籍,全都捐给了台湾的历史博物馆。时光如驶,蒋碧薇逝后,当已墓有宿草了。我现在挥笔写她的一些往事,也不免“感慨系之”啊!

Number:3609

Title:别了,我的布蓓蕾

作者:阿兰·德隆

出处《读者》:总第48期

Provenance:报告文学

Date:1985。2

Nation:法国

Translator:傅京起

  罗米·施奈德和阿兰·德隆是两位为中国观众所熟悉的法国著名影星。前者曾在《老枪》中扮演医生的妻子,后者则是家喻户晓的“好汉佐罗”,并在《黑郁金香》中一人兼饰性格迥然不同的兄弟二人。1984年5月29日,罗米猝然去世。作为生前友好,德隆赶来向她诀别,在悼词中,德隆谈到罗米的一生,她的为人和她的死因,并回忆了他们一起度过的日子。

  我凝视着你那长眠不醒的面容。我就在你的身边,你的床头。你身着一件黑红相间的长裙,上衣还绣着花。我觉得这好象是花,但这无关紧要。我来向你道别,永别了,我的布蓓蕾!以前我就是这样称呼你的。德语的意思是:“小娃娃”。我看的不是花而是你的面庞。我觉得你很美,可能你从来都没有象今天这样美。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安详、从容(这对你来说也是第一次)。你是多么的恬静、清秀,你是多么美啊!就象有一只手,轻轻地拂去了你脸上由不幸带来的烦恼和忧伤的一切痕迹。

  我凝视着你那长眠不醒的面容,别人告诉我,你已经与世长辞了。我在想你,想我,想我们的往事。我有什么该受到谴责的地方吗?人们在自己曾经爱过和一直在爱着的人面前,总是这样扪心自问。这种想法涌上心头后,又消失了。我想自己是无可指责的,但是,他却是有责任的……是的,我有责任。那天夜里,你的心脏是在巴黎停止跳动的。我有责任,因为25年前,我曾被选中在电影《克里斯蒂娜》中与你合作。那天你从维也纳来,我在巴黎等着,手捧一束鲜花,当时我都不知该怎样拿才好,制片人对我说:“当她走下飞机的时候,你就向她走去,把花献给她。”我就象个傻子一样,捧着这些花等待着,身旁围了许多摄影记者。你下了飞机,我迎上前去。你问你的母亲:“这年轻人是谁?”她答道:“大概他就是你的合作者阿兰·德隆吧……”后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并没有一见钟情,没有。后来我去维也纳拍片子。在那儿,我疯狂地爱上了你,你也爱上了我。我们经常象恋人那样互相问道:“谁先爱上的,你还是我?”我们开始数数:“一、二、三!”然后回答:“不是你,不是我!我们俩!”上帝啊,我们当时是多么年轻、多么幸福!拍片结束后,我对你说:“和我一起到法国生活吧。”你以前已经向我表示过:“我愿意去法国生活在你身边。”你还记得吗?你的家庭、父母都很愤怒。整个奥地利、德国都把我看成是强盗、骗子,都谴责我夺走了“皇后”!我是一个不会讲德语的法国人,你呢,布蓓蕾,你一句法语也不会讲。

  开始,我们无声地相爱着。我们互相看着,笑着。几个月后,我还是不会讲德语,你已经开始讲法语,而且讲得很好。我们一起在法国演出了戏剧。维斯孔迪当时是导演,他说我俩长得很象。当我们愤怒和苦恼的时候,当我们为生活担忧的时候,我们的眉宇间都有一个“V”字。他把这叫作“伦勃朗的V字”。他解释说,这位画家的自画像上都有这个“V”字。我凝视着你那长眠不醒的面容。“伦勃朗的V字”已经消失,你不用再担惊受怕提防别人了。没有人再打扰你,你可以安息了。

  我看着你,看了又看。我对你是这样的熟悉和理解,我知道你的为人和你的死因,正象别人所说,我了解你的个性。我对别人说道,罗米的性格就是她本人的性格。你很粗暴,因为你很固执。你是一个很早成名甚至是过早成名的孩子。一方面。你显得孩子般地任性、易怒、变化无常,当然这总是有理由的,但你的情绪总是不可捉摸。另一方面,你是个业务上的权威。这点不错,但你却是一个不很懂得自己在玩什么、和谁玩、为什么玩的孩子。在这种矛盾中,忧愁和不幸就顺着这个缺口乘虚而入。怎样对别人解释你曾经是怎样一个人,我们这些演员又是怎样的人呢?对别人该怎么讲,由于总是扮演、表现那些我们不一定熟悉的人物,我们变得失去理智、晕头转向了。怎样对别人解释,这是多么艰难。需要有多大的个性力量和精神平衡才能勉强有立足之地啊!……但是在我们这个世界,我们这个手技演员、丑角和空中杂技演员的马戏团里,聚光灯给我们打上了一层荣誉的光环,我们怎样才能得到这种精神平衡呢?你曾说过:“我对生活一无所知,但演起电影来却得心应手。”不,“别人”是不会理解这点的。他们不懂得,一个演员越是伟大,他在生活中表现得越是笨拙……在你安息的时候,我在你身旁喊叫着、哭泣着,不、不、不,这种可怕的职业不是妇女所能干的,我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作为一个男人,我对你最熟悉、最理解,因为我也是一个演员。我们是同一类人,讲同一种语言,只不过我是个男人罢了。别人不能理解我们。演员们能理解,“别人”不理解,这无法解释。别人不能理解象你这样的演员会死于这个职业。

  开始,你经常饮酒和服安眠药,后来成了习惯和需要。最后,什么也代替不了酒和安眠药了,受损害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因为它已经疲惫地跳不动了。

  别人说,你儿子大卫的夭折使你绝望而死。不,他们错了。大卫的丧失并不是你致死的原因,而是给了你致命的一击。不错,你曾对你最后一个理想的生活伴侣勒昂说过:我好象走到了隧道的尽头。不错。你是想活下去,本来也是应该热爱生活的。星期六的凌晨,你果然走到了隧道的尽头。然而,当你的心脏停止跳动时,只有你一个人清楚,那才是隧道真正的尽头。

  我随想随写,东一句、西一句。布蓓蕾,你是这样的好强,你选择了演员这个职业并且热爱这个职业,但你从来不接受也不能理解这个职业中的人情世故。你不懂得你是个著名人物这一点的重要性。作为一个演员,你一直是光明正大的。你从来不得安宁,象一头被追逐的牝鹿走投无路。你感到个人生活受到了围攻、伤害和侵犯。你很清楚,命运对于你总是一手赐予,一手又收回。

  我们一起生活了5年多。你陪着我,我伴着你。后来,生活我们俩与他人无关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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