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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低着头,身后男人好半天没吭声,就在他以为自己将成为第一个被电脑鄙视的主人时,忽然被袁朗紧紧搂了两下,不同于之前充满欲望的侵略,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热气拂过耳边,许三多听到袁朗轻声说:“不用说对不起。对我来说,你很好。”
扳着肩,将惊讶的许三多转过来面向自己,袁朗抵着他的额,微微一笑:“这只是我们相处的第一天,等我俩再多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我们会更了解对方。”
许三多有些怔住,愣愣地看着袁朗,此时此刻,男人脸上没有戏谑,只有认真,和一种令人心动的温柔。
二人静静对视半晌,袁朗忽然右手下移,在许三多臀上掐了一把:“好了,把网线接上。让我看看有哪些衣服可选吧。”
许三多回了神,红着脸捂着屁股跳开——似乎和袁朗见面以来,他脸上的热度就没多少时候消退过。可问问自己,老实说,他真不讨厌袁朗这些举动……说服自己,其实男生之间常会开这些语言肢体上的有色玩笑,许三多吸气吐气,要自己别太在意。
“那个……你知道哪些网站能买到衣服么?”许三多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我可能得先下楼去买早餐,不然会赶不上九点的课。”
“不知道,目前我的‘内置收藏夹’还未储存任何网页。”袁朗放开许三多,绕到前面来握住鼠标,侧头冲许三多一笑,“不过我会百度。”
许三多一听也笑了,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拉住袁朗:“对了,我得把银行卡号和密码给你才能下单付款啊。”说着,有些好奇地看着袁朗,“成才说,只要把卡和密码交给机器人备份,最后再设置一道‘安全保护程式’,比自己拿着卡还安全?”
“对。”袁朗略点了下头,“成才是谁?”
许三多愣了下,脸上微红:“同学,我发小。”
“只是这样?”袁朗眯着眸子打量他。
许三多胡乱点了点头,眼睛瞟向别处,有些尴尬地岔开话题:“时间不早了,备份该怎么弄?”
袁朗似是没打算揪着不放,只伸出手:“先把卡给我。”许三多连忙从挎包内层翻出银行卡,递给袁朗。
接过银行卡,袁朗将它举到眼前,定定注视着感应磁区,眼中有荧蓝微光滑过,30秒后,便将卡递还给许三多:“扫描完成,账号密码已输入。卡内的银行客户端已转移到我的内存中。”
许三多又惊又奇地接过卡收好:“这样就可以了?”见袁朗点头,好奇更甚,“那、那最后那个‘安全保护程式’又该怎么弄?”
“很简单。”袁朗握住许三多手腕,“这样——”说着,忽然使力一拉将许三多扯进怀里,另一手扣住他下颚,接着低头,狠狠吻上许三多。
脑子当机,许三多有些吓到,本来是在说银行卡,怎么突然来上这一出?而且……而且袁朗竟然连舌头都伸进来了!
袁朗抱紧了许三多,直到对方有些难以呼吸才终于放过了他,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为、为什么?”许三多捂着嘴,涨红了脸,气息不稳,心跳很快。
“这是安全程式。”袁朗伸手轻轻擦去许三多唇边来不及咽下的银丝,闲闲道,“安全程式有多种模式可供选择。但因为主人你不会设,所以我自主为你选择了‘口腔粘膜DNA扫描法’。”在许三多惊讶的目光下,指了指那张‘狼嘴’,“为保证密码以及客户端的安全,以后若要使用银行卡,必须先让我做口腔粘膜DNA扫描,确认是你后,才能使用。”
许三多目瞪口呆地看着袁朗那‘有理走遍天下’的表情,一时僵转—也就是说,以后要用银行卡,自己得先跟袁朗接吻,还必须是舌头都要伸进来的那种才行?!
“放心吧。这个程式绝对安全。首先,我就不会让除你以外的家伙靠近我。”袁朗一副‘我十分理解你的忧虑’的模样,拍了拍许三多的肩,微微一笑,“从今往后,除非我被销毁,你的银行卡都将由这项程式保护,一辈子都安全了。”
一……一辈子都要这样?!许三多捏着那装了银行卡的挎包,欲哭无泪:小学历史课就教过,毛主席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今一时贪图方便,把银行卡的账号、密码、客户端全交给了人形电脑,结果……真是追悔莫及啊!
“——叮。”桌上闹钟响过,已经快要8点半了,许三多一下回神,只得暂时掩下沮丧,背起挎包向门外冲去,“——我出门了,吃完饭直接去上课,不回来了。”冲到门边又停下来,转回身,微红着脸看向袁朗:“那个……衣、衣服别买太贵的啊。”
袁朗一愣,接着猛地笑出声来!许三多顾不上脸红,拉开门冲了出去,哒哒哒地一溜烟下了楼。
拉了凳子在桌前坐下,握着鼠标点开浏览器,袁朗脸上敛了笑意,微眯眸子盯着刚打开的百度首页:“……成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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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吃完早餐,许三多直接去了二号教学楼。乘电梯直达10楼,转进2104教室,便见成才在第六排靠窗位置冲他招手:“三呆子!这边儿,这边儿!”许三多赶忙走过去挨着成才坐下。
成才笑嘻嘻地看许三多落了座,拍拍他的肩:“昨天玩了通宵,撑不住了。点完名后,笔记就靠你了,我睡两节课先。”
许三多点点头,在课上挨着成才坐、随时罩着他,已经成了习惯。于是拿出书和笔记本摆好,向成才道:“你睡吧,待会儿点名了我叫你。”
“三多啊三多,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成才夸张地嚎了一声,揽住许三多肩膀狠狠搂了搂,接着便放开手、趴到桌上补眠去了。
许三多红了脸,低头拿了钢笔出来放好,这才侧头看向成才——秋日的早晨,云朵遮了阳光,浅浅一层微白光亮倾泻下来。成才的睡颜有些疲倦,却仍掩不住醒时的神采飞扬……许三多静静望着成才,想起小时候这人总欺负他,可要是看见别人要打许三多,成才绝对是拼了命护他。许三多曾问过成才为什么,成才总是很牛地哼哼两声:“你只能给我欺负。别得意,我今后还会继续欺负你”。
想到这里,许三多不自觉地释出微笑,转回目光,手托着下巴望向门口,等待老师进来上课。
今儿上课的是个老教授,每堂课开始前都会点名,不过好在不抽问,讲课时也只站在台上,于是在前方哥们儿宽阔背影的遮挡下,成才舒舒服服补了90分钟的眠,待到刺耳的下课铃响起,才慢悠悠地伸个懒腰醒来。
“这是今天的笔记,要么?”许三多把笔记本递过去。成才抬手挥开,打了个呵欠:“懒得抄,你帮我复印一份得了。”许三多点点头:“好。”说着便将笔记本收进挎包。
后两堂选修课他俩选的不一样,一个在三教,一个在七教,这学期学校查得严,连选修也要点名,于是两人不敢耽搁,收拾好东西,一道下楼去了。
学校林荫道上,11月的风吹着有些冻。许三多搓搓手,心里却挺暖。成才前段时间逃了不少课,最近给学校点名的规矩召回来了,今天难得能与自己一道走走,许三多禁不住有些高兴。
“——yes to sex,yes to sex,no to war,fightin' is frightnin',yes to sex,it's so much more excitin'!!”高亢的铃声乍然响起,引来路人侧目,成才毫不在意地从兜里摸出手机接听。许三多理了理挎包背带,低头看路。
“……真的?哎好好好!我要去!当然要去!”成才一扫疲惫,当下兴奋地握紧了电话,“行……行,那好,等会儿见……什么?……没问题,有许三多呢!”许三多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三多啊!”成才挂了电话,一把揽住许三多的肩,苦着脸道,“李梦他们找了政法大学的美女联谊,说男生人数不够,叫我去啊。”
许三多皱眉:“可是,等会儿选修课会点名。”
“是啊,所以……”成才揽着许三多,拿脑袋轻撞了他一下,“嘿嘿,不好意思啊,拜托你帮我去上我那课,行不?”
许三多一愣:“可是,我选的课也会点名啊。辅导员说了,这几周会严查缺课情况。”
“哎,别这样嘛,三呆子。”成才使劲儿搂了搂许三多,“你从不缺课,哪个老师对你印象不好啊?就缺这一次有啥关系,大不了期末考试你分数考高点儿,就算平时出勤成绩扣点点也影响不了啥啊。”
“可是……”许三多攥紧了挎包背带,“你……”——你可以不要再去跟那些女生联谊了么?
“拜托!拜托嘛!”成才苦着脸,说着拜托,却是料定了许三多一定会听话,硬是扒着人家不放手,“三呆子,你最好了,你对我最好了,你就帮帮我吧,你一直都会帮我,对不对?”
许三多攥着挎包背带的手渐渐松开,低下头。知道他是答应了,成才大喜:“那就——”
“——那就该干嘛干嘛,自己的选修课自己上!”沉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成才忽然被人扣住手腕,硬是拉离了许三多的肩。许三多惊讶地回头看去——
袁朗手插在裤袋里,闲闲站在二人身后,一身军绿T恤罩着件夹克,迷彩长裤,外加一双黑色短军靴,那张狂不羁的劲儿,若非事先知道,要不许三多真会以为是哪个部队的跑到学校里来了!
“你……你是什么人?”成才甩开袁朗的手,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恼火又戒备地瞪视对方。这家伙手劲儿大得可怕,自己恐怕是打不过的。
“我是什么人?”袁朗嗤笑了声,将许三多拉到身旁,“我就是许三多的人——”后面故意顿住不说。
成才震惊地瞪大了眼。许三多怕他误会,急得连忙向他解释:“他、他是我的人、人——”一时过于紧张,舌头打结腾不出后半句,楞是让成才眼睛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