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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退身之路?」
「辞官还乡,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父亲大怒:「辞官还乡?你要我二十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吗?你要叶家从此衰落消亡吗?」
如此执迷不悟,只会害人害己,我怒气上涌,冷冷道:「那么父亲二十年的努力为的是什么?敛财?弄权?夺利?还是结党营私?贪赃枉法?仗势欺人?父亲,陛下他什么都知道,他最讲究律法严明,怎会允许这些?他迟早都会——」
「不要再说了。」父亲打断我,愤然道:「叶家保他登上皇位,我儿保他江山稳固,我们对他忠心耿耿,他又对我们做了什么?凭什么对我们不满?」
我叹气,还是无能为力,我救得了他们一次,救不了一世。
那天他故意授意杨衍之等人冤枉我父叛国,实是给我机会相救。若是用其它察有实据的罪名,任我功劳再高,本领再大也是莫可奈何。
不愿再与他们纠缠下去,我淡淡说道:「父亲失言了。父亲若不肯听荐清规劝,我也不想多费口舌。日后请父亲好自为之吧,叶家的事荐清从此再不过问,也再不插手。请父亲告诫叶家的人,荐清的功劳不是拿来给他们弥补过错的,谁做的事,就由谁来承担,承担不起的话,还是不要做的好。」
见我态度坚决,他们也无计可施,拂袖而去。
我站在窗前,举头望着空茫的夜空,心道:这种日子,还不如沙场拼杀去。
第四章
几天后,听闻师傅和福公公他们已回到京城,我开始上朝。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却不错。
退朝之后,照例留下我,嘘寒问暖,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我随口虚应,心不在焉。
他见我爱理不理的,恼怒起来,扑上来抱住我索吻,却被我一把推开,牵动伤处,猛咳起来。
咳了一会儿,见我无动于衷,苦笑道:「清,我已退了一步,你也退一步好不好?你这样的脾气有时真让我恨到牙痒。」
叶荐清退的还不够么?
我哼了一声,冷冷道:「陛下不要我出兵南越了?」
他摇头笑道:「还在气这个啊?我的清什么时候这样小气了?」
我转开头,他拉住我的手,故作委屈道:「我哪敢让你去打南越,万一你阵前倒戈,我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伤成这样还要调笑,看来他一心修好。
我寒着脸,淡然道:「不好笑。何况谁是夫人?不要以为我让你几次就得寸进尺。」
他见我语气有些松动,立时喜动颜色,继续说笑:「哈哈,那就是赔了美人又赔江山,清,你为何这样好看?怪不得让人想调戏。」
那是我一生中最丢脸的经历,偏偏被他看到,听他说起,我不由恼羞成怒:「陛下,你若没有政事,荐清告退。」
我转身就走,一双手臂从后面牢牢抱住我的腰,修长的身体贴上来,我回肘要击,想到他的伤又悻悻放下手。
他低笑出声,在我耳边呼气:「清,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不好,」我皱眉:「你的伤需要卧床静养。」
「我让你陪我去,好嘛——」
该死,他竟然咬我的耳朵,我在他「曲池」|穴上一按,喝道:「放手?」
这一下应该很疼,他竟也不恼,松开双臂,侧步走到我面前,优雅尊贵地伸出手。
「叶爱卿,朕命你随朕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不得抗旨。」
他一旦心意已决就断不会更改,我只得换上便装,跟着他出得宫来。
※※※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儒衫,襟口和腰带上镂着金丝,既华贵又脱俗,再加上颀长的身形,优雅的举止,俊美清逸的容貌,温和沉静的气质,更显得丰神如玉,斯文俊雅。
我不禁暗暗感慨,这人到底有多少面貌?从忧郁隐忍的皇子,到谦和仁孝的太子,到精明睿智的皇帝。
聪敏机智是他,威严尊贵是他,坚强果敢是他,狡猾奸诈是他,残忍阴狠是他,强悍凌厉是他。
温柔是他,冷酷也是他,沉稳是他,任性也是他,无情是他,深情也是他,要怎样才能把这些截然不同的性情集于一身?角色转换之间又能如此自然和谐,无懈可击。
来到郊外,他放慢速度,策马和我并行,尽捡些轻松的话题说起,舌吐莲花一般,句句讨我欢心。我默默听着,却不作声。
「清,你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缰绳,怅然道:「我在想,我们认识多久了?」
他抿唇而笑:「七年八个月零十二天。」
七年八个月,将近八年的时间,能改变多少啊!
那时我还是十五岁的少年,追随师傅出兵南越,云琅山一战成名,两国议和,正值得胜还朝踌躇满志之时。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认识了很多青年才俊、王公贵族,包括太子和三皇子,以及这个自幼被送出宫,刚刚学艺归来的六皇子。
其它五位皇子,或文或武,个个人才出众,背后都有强大的势力支持,先皇多病失察,皇位之争,早已如火如荼。
他15岁回宫,无权无势,孤身一人,也并非最得先皇宠爱,5年之间当上太子,6年之间坐上皇位。很多人说是因为我的鼎力相助,但是我知,若没有我,最后胜的仍会是他,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清,这里风景不错,我们歇一会儿吧。」
「遵旨。」
我下马,跟在他后面。
环顾四周,已是冬天了,草木枯零,满目萧瑟,有何风景可看?
「清,我们出来两个时辰了,加上这句‘遵旨’,你一共说了三句话。」
我瞟了一眼仍蹙着眉头的他,淡淡说道:「我说了那么多吗?请陛下恕罪,这不是荐清的本意,我原该一句不说的,以免惹陛下不快。」
他笑了,柔声道:「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现在一开口准会气死我。清,只要你不走,就算一辈子这样赌气也无妨。」
赌气?他认为我只是在赌气吗?那件事之后,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说的轻松?
我微微冷笑:「恕臣口拙,惹陛下生气。」
「口拙?」他执起我的手,笑道:「我的战神不仅文武兼备,更有舌战群儒的好口才,那天朝堂之上,你将杨衍之和王洪泽说得张口结舌,惶恐不安,他二人可是有名的刁钻呢。」
那是他们心虚,又怕我,才会如此。
何况我口才再好,又哪里比的上你千回百转的心思?
刚柔并济,绵里藏针,柔情织就的网,才能拴住桀骜不驯的鹰,可惜我不再相信了。
你的柔情是刀,一路过来,死伤无数。
荐清怕你的柔情,却——不怕刀。
我既冲破了这网,怎么还会再陷入?
我无言地抽回手,不再看他,翻身上马,策马而行。
「清——」
他很快跟上来,仍是笑得温和,目光柔情横溢却包含说不出的无奈情怀,摇头叹道:「一个不高兴,甩袖就走,谁也不顾,你的脾气啊——」
我冷眼扫过去,他敛起笑容,郑重道:「清,我知你还在生气,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你一走一年多,我日夜思念,好容易盼你回来,却不是为我,为你父也还罢了,竟还为南越宗熙,我气坏了,一时失控才——我很后悔,清,不要生气了好吗?」
说着他脸上露出痛楚的神情,手抚胸口,咳了两声,竟带出一点血丝,身体也摇晃了一下。
我心一紧,伸手去扶,刚一抬手,突然想到璇儿一着凉也会咳个不停,整夜不能睡。因为他的毒害,年仅三岁的稚子身受多少苦?
想到无辜的璇儿,我心中暗恨,倏地缩回手,冷冷道:「微臣错手打伤陛下,实在罪无可赦,请陛下责罚。」
见我如此,他的身体又是一晃,脸色愈发苍白,哀伤地看着我勉强笑道:「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说你心如钢铁了。清,我怎么舍得责罚你?你若还不解气,我可以保证——」
「不必!」
他怎会天真地以为我还会相信他的保证?
我打断他,怒道:「陛下何必装胡涂?我不是为那天生气,我气的是你做了那些事,怎么还能如此坦然?看到你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样子,我就会怒气冲天。你对我越是温柔眷顾,就越彰显你的虚伪和冷酷。你是我立誓效忠的君王,我不能拿你怎样,可是我有怒的权利,有恨的自由,我讨厌你,不想见你,你若不满意,大可以下旨杀了我。」
「你——你好——」
他的脸色乍红乍白,变了又变,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气勃然,双拳紧握到不停地颤抖。
我正考虑要不要挨他一拳时,却见他弯下腰又是一阵猛咳。
半晌,他抬起头,用手帕擦了擦嘴,神色渐渐平静下来,温润的脸上只剩下悲伤,自嘲地苦笑。
「就知道你一开口准会气死我,偏偏还要自讨苦吃。清,我永远不会杀你。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这样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你明明对我有感情的,何必逼自己去恨,你折磨我,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清,忘了好吗?」
一句「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把当年的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去,看来他还是毫无悔意。
这人真是冷酷到极点,却把它藏在温和的面具之下。
他让我忘记,可是莲的坟还在,璇儿的毒还在,怎么能忘?
问我有什么好处?哼,原来他做事只看是否有好处,叶荐清对他的好处当然大的很。
想到这里,我勃然大怒。
「叶荐清一诺千金,既说效忠于你,永不背离,便一定会做到,你不用担心我会为别人效力。你是至高无上的君王,想要做什么,杀人也好,放火也好,打仗也好,大可以直接下令要我去做,不必用感情来控制和驱使。置于利用之下的感情,我叶荐清不屑要。」
「你——你怎能——」
他脸色惨白,颤抖的手指着我,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冷冷道:「微臣还有事,先走了,陛下也早些回宫吧。」
说罢,我一抖缰绳,刚要驱马,就听他怒吼一声,从马上一跃而起,直扑过来,我一闪身让过他,他重重摔落在地。
「荐清告退。」我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策马狂奔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想到他内伤未愈,方才又妄用内力,怕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