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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出爆炸声的同时,胡修志的手雷已经将那家伙的轮倒在地。
“我日!”“我日!”
胡修志根本没有停,他咬牙切齿的轮着手雷向着那家伙的脑袋继续砸了下去。直到白花花的脑浆蹦了出来,他也没停。
“连长,别打了。继续进攻啊!”四排副排长从后面拽住了胡修志的手臂,大声吼道,“掩护我,我进碉堡。”
喊完,副排长也拽起胡修志,把胡修志的步枪塞进胡修志的手里,接着他拉开门就冲了进去。
胡修志眼睛都红了,他拎着枪跟着副排长就冲了进去。刚进去,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碉堡里面热的跟刚开锅的蒸笼一样。满地堆了老高的一堆子弹壳,胡修志踩在弹壳上,差点给滑倒。
环视碉堡里面,两挺重机枪架在射击口处。硝烟与血腥味被强烈的热气一蒸,刺激的人血脉贲张。地上有一个德国鬼子还在弹动,胡修志二话不说对着那家伙的脑袋就开了一枪。德国鬼子身体死鱼般弹动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碉堡后买年还有一道门,副排长已经拉开了门,正想警戒。却见胡修志红着眼,端着枪大踏步的就走了进去。
经历了这地狱般的夜晚,带着队伍在敌人的炮火下没头苍蝇般的乱跑,经历了炮击,经历了疲劳。接着就是直面死亡,然后又克服了死亡,再亲眼见到了战友兼八叔的倒下,胡修志现在渴望鲜血,渴望杀戮,渴望死亡。
他就这么大踏步的沿着地下通道向前走。根本不在乎前面会出现什么。但是也不能说胡修志此时就失去了理智,因为他甚至还检查了武器,将子弹上了膛。
通道里面有电灯,昏黄的灯光,以及突然的寂静让胡修志感到极为舒适。尽管再也听不到什么炮火与射击,胡修志的耳朵里面却是无数的轰鸣声。火炮,机枪,还有说不出的声音。像是窃窃私语,又像是怒吼。
前面突然传出了脚步声,胡修志停下脚步,举起了步枪。虽然不是二叔胡行秀那样的神射手,但是胡修志射击水平也是远在普通水准之上的。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两名德国人。看到胡修志之后,他们愣住了。但是胡修志一点没有惊讶,他的子弹准确的将第一名德军的额头上开了一个洞。接着他手脚麻利的拉动枪栓,接着抬起枪,向着第二名德军的胸口开了一枪。
两名德军顷刻就被打倒,胡修志再次上膛,对着第二名德军的脑袋又开了一枪。这才停下来填装子弹。
“连长,你……”副排长欲言又止。
胡修志根本不在乎副排长想说什么:“你掩护我!继续进攻。”
副排长也不说什么,两人都麻利的检查了武器,一前一后的继续向前走。走了没多远,前面就是一扇大铁门。胡修志拉动了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胡修志指了指门上的那个紧闭的观察口,副排长端起步枪瞄准了观察口。胡修志用力踹了门一脚,就听里面传出了洋鬼子叽里咕噜的声音。
胡修志嘶哑着喉咙也模仿着洋鬼子的声音喊了几句。观察口随即打开了。副排长二话不说就开了枪。胡修志已经拉开手雷,枪声一响,他就把手雷拉燃,从观察口里面塞了进去。这大门真的很结实,即便是里面猛烈的爆炸,大门也纹丝不动。胡修志与副排长把随身的手雷全部塞了进去,都没有能从里面把大铁门给炸开。
“蒲司令!德国人的炮台打出了白旗!”通讯员兴奋的喊道。
“什么?”蒲观水听完后也不多说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指挥所。果然,在青岛山的炮台上打出了一面白旗。敌人的炮击也停顿下来。在望远镜里面,只见各部队的战士们向着炮台冲了过去。
“德国人投降了?”蒲观水用一种怀疑的语气问道。
“敌人投降啦!他们要求我们保证德军的安全和侨民的安全。”追出来通讯员喊道。而此时的指挥部里面已经完全沸腾了。
“胜利啦!”
“我们胜利啦!”
指挥部里面的所有人都抑制不住的呼喊起来。这是人民党的一大胜利。
“陈主席万岁!人民党万岁!工农革命军万岁!”口号声已经响了起来。
是啊,这次战争之前,所有同志都没有与洋鬼子打过仗。但是看着他们在长江里面的大军舰,还有往来航行的商船。战士们都感到有些不安。
很多战士都是第一次来山东,更是第一次到青岛这座海滨城市。第一次闻到海水的气息。但是现在胜利啦!与以前一样,在陈主席的带领下,人民党获得了胜利。洋鬼子向工农革命军投降啦!
见识了妖怪一样的重炮,听了整夜的枪炮声之后,工农革命军终于获得了胜利。又有什么能够让同志们不发出如此的欢呼呢?!
蒲观水是德国陆军学院毕业的学生,部队里面他接触德国人最多,他知道这些德国佬绝非不堪一击之辈。蒲观水参加过陈克的奔袭安庆的战役,那次他还是“dai路党”。但是这次面对德国青岛的战役,蒲观水能从战役准备上找出无数的问题来。不客气的说,这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军事冒险。
但是陈克胜利了,人民党胜利了。蒲观水激动的无法形容,他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受降!受降!”
莫道前路无知己一二七中德冲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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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请您遵守善待官兵和平民的约定。【高品质更新】”黑乃尔大校板着脸,用严肃的语气说道。
蒲观水并没有等翻译把德语翻译成汉语,他用汉语答道:“我们是光荣的工农革命军,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纪律。”
黑乃尔大校对翻译转达的话和有些意外,“请问贵方的纪律到底是什么?”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方便的话,您直接用德语交谈好么?”
蒲观水有点为难,他的立场现在挺微妙的,说德语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最后他遗憾的说道:“在我的立场上,我得避免麻烦。”
听到了翻译的话之后黑乃尔大校只是微微点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战胜军用战败军的语言,的确是不合乎惯例。不过看着能够熟练应用德语和汉语的蒲观水,黑乃尔感到了嫉妒。这个人应该是德**校毕业的,虽然没有确切的把握,可是黑乃尔大校却能够这样确定。或者也是他愿意这样确定而已,毕竟向中国人投降,的确是一件即为丢脸的事情。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黑乃尔大校是不会这么做的。
青岛要塞的部队本来就不多,先是大部分步兵被调走,接着又意料之外的损失了600多步兵,要塞炮兵分布在炮台上都人手不足,哪里有那么多部队可以防御堡垒群。黑乃尔大校在防御中又犯了一个错误,他认为人民党会尝试用炮兵抵近攻击,但是从晚上开始,人民党以步兵为主力开始了强攻。
在人民党将南北两座高地上的炮台切断之后,黑乃尔大校也不认为人民党能够获胜,前去联络的军舰已经出发,只要能够坚守48小时,甚至不用48小时,回援的军舰能够从海上炮击人民党部队的话,德国人就能胜利。
但是人民党居然能够打下三道堡垒,大大出乎黑乃尔大校的意料之外。到了早上,天色已经明亮到炮兵可以准确射击的时候,观察的结果居然是人民党并没有派遣攻城的大部队。视野之内竟然没有可以随意轰击的对象。
也就在此时,主要塞的铁门上的观察孔里面塞进了手雷。躲在主要塞的妇女儿童听到这爆炸声,吓得尖叫和大哭起来。其实铁门上还有别的观察孔,铁门外只有两名中国步兵,主要塞里面的人是知道的。德军扑出去之后,这两人势必无法幸免。
可是这已经没有意义了,打死这两人之后怎么办?既然不能堵死大门,那么敌人用大量炸药的话,铁门与主要塞依旧无法幸免。而且最后的战斗并不需要太久,一旦抵抗到底,妇孺与最后的炮兵,特别是黑乃尔大校在乱战中没有生存的可能。
在这个时候,黑乃尔大校表现出了容克的本质,他果断的选择了投降。当部下表示反对的时候,黑乃尔大校以妇孺安全为理由质问部下,“如果敌人冲进来屠杀妇孺怎么办?”
面对这样充满道义性的质问,黑乃尔大校的部下最终服从了投降的命令。
黑乃尔大校的良知催促他认同自己为了保卫妇孺所以投降的正当性,而黑乃尔大校的理智则明确的刺激着羞耻心。因为黑乃尔大校绝对不会说出,在妇孺安全的同时,黑乃尔大校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
不过黑乃尔大校羞耻感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距离1911年不到50年的历史上游,时任普鲁士国王的威廉一世,在俾斯麦要他勇敢的去和议会斗争的时候,威廉一世声音颤抖的说:“我知道,他们会先砍了你的头,再砍了我的头。”
俾斯麦首相怒斥威廉一世,“既然肯定要死,那就像个爷们一样死在斗争的战场上吧。”
随即,俾斯麦首相不得不在议会中用容克们智商能够理解,但是大大有辱俾斯麦首相外交家身份的粗鲁语言发表演说,“德意志所注意的不是普鲁士的自由主义,而是权力。普鲁士必须积聚自己的力量以待有利时机,这样的时机我们已经错过了好几次。当代的重大问题不是议论和多数人投票能够解决的,有时候不可避免的;要通过一场斗争来解决,一场铁与血的斗争。”
在距离1911年45年的1866年,普奥战争中,面对代表了德意志正统的奥地利军,威廉一世带领的容克军官团们吓得发抖。认为胜利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在不久之后得到胜利的时候,威廉一世和毛奇又吆喝着要打进维也纳,夺取德意志皇冠了。
在陈克原本时空中1919年的一战尾期,面对德国注定失败的局面,德皇威廉二世已经找不到自己前线的将军。容克军官团们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在德皇视野之外。德皇不得不宣布退位,仓皇掏出柏林。
据1919年德皇穷途末路之日的12年前,威廉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