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著的相同之处。
“您的意思是说那些成功者都会叙述自己当初的眼光精准?”我试探着问到。
吴老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你不觉得很恶心么?在我看来,所有的成功都是偶然的,它不是必然。没有人知道自己从开始操作一间公司之后,这间公司是不是能够成功,甚至不知道三年以后这间公司还是否存在。特别是在一个高风险的行业,比如你正在做的盯,还有纯资本运作,等等等等,这些,都是特别容易产生奇迹,但是也有大批的人因此而倒下去的例子……”
这时我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点点头说到,“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说,当一个人起步的时候,他往往跟身边那些一同起步的人同样的迷茫。而在这场大家拥有相同起点的角逐之中,绝大多数的人沉下去了,没有人关心他们。而极个别的人被历史造就,抬升了起来。我记得从前自己看过的一些案例,也觉得很多人地成功跟运气有着相当大的关系。虽然不能说他没有实力,但是至少,跟他在起点上的时候具备相同实力的人太多了。甚至有不少实力远超过他的。但是,到了某个时间的分割点上,有些人被历史所淘汰,于是当那个人终于成功的时候,他就会得意洋洋的告诉很多人,他当初多么地高瞻远瞩,多么的眼光精准,并且总结出什么目光坚定勇往直前之类的话。说是只要做好了准备,机会总是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降临……”
吴老笑了,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你说的是不错,但是你自己对此是怎么认为的呢?”
我回想起自己以前看这些书的时候,也经常对于这些人的话感到怀疑。或者说,这些话里,始终都带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味道,君王地成就总是用无数战士地鲜血换来的。但是,成王败寇往往不是那么简单。这仿佛是一场大范围的农民暴动。而不是贵族在宫闱之间地叛变夺权。在最初的时候,不能说大家全都是平等的,但是至少在宏观上。有非常多的人是站在相同的起点上的。甚至最后的成功者,其起点往往还不如那些最终被他所淘汰的人。比如元末的时候的几支义军,朱元璋地那支队伍最开始绝对是最不成器的一支,可是最后呢?他反倒得了天下。
朱元璋能够站在高高的明故宫的宫墙之上,得意洋洋的向天下宣布,“目光坚定,勇往直前,每个人都有机会到达成功的彼岸,成为九五之尊”么?显然不能。
这个例子多少有些极端,那么换一个普通些的例子。
一个新的政权在确立之后。一定会有许多功臣劳苦功高。可是,真的是因为他们战功彪炳威名赫赫么?不尽然。不可否认他们都是一代人杰,可是,那些在战场上死去地人们呢?一个团的军队出去打仗,团长死了,政委死了,指导员死了,最后这支队伍里一定会需要一个临时的团长。那么只能在下级里提拔,某营长此刻被推举出来。最终赢得了这场战役。于是回归大部队后,就会因为这次的战役,从而使他名正言顺的获得团长的位置。那么下一次战役之中,死的就可能是他,也一样会有下级取他而代之。可是如果他一直都不死呢?虽然不是每次都能获得这种死了上级自己顺利上位的机会,但是只要有一次,那么他的位置就会上升一层……等到终于统一中国了,战争结束了,也许这个人就会从当初的某个小兵,最终成为一个将军。不是说他没有功劳,而是死去的那些人里,也许有比他更有军事才能的。只是很可惜,历史造就了这个人,最终成为了开国的功臣。
商场如战场,这是一句老话了。不是单单指的正面的交锋,而是很多很多的方面都很类似。
一个成功的商人也是一样,他需要许许多多的人的失败才能成就他的成功,跟战场一样,他也是踏着许多人的尸体一步步走出来的。比如中国网络游戏产业中最大的那条大鳄陈天桥,当初跟他同样拿着几十万起步的人难道少了么?只是他走出来了,更多的失败者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线。并不是每个成功者都知道自己成功的原因,但是一旦成功,当其做大了,想要再让他失败,也不过是局部的失败了,换句话说,他输得起。往往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看到我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吴老再次拍拍我的肩膀。
“你明白了么?你今天成功了,可是,这并不一定是你必须得到的。付出和得到永远不是划一个等号那么简单,努力的结果也不见的都是一个好的结果。”
我虽然想清楚吴老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了,但是还是不明白,他跟我说的这些,跟我目前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吴老,虽然我知道付出不见的有收获,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老笑了,他回头看了雷老一眼,雷老也对他微微一笑。
“走,我们再往前走走。”吴老背着双手,往前迈开了步子。
走了几步,吴老又说,“石磊。今天我们是来打球的对吧?”我点了点头,吴老接着说,“可是,对于我和老雷而言,果真是过来打球的么?”
我又多明白了一点儿,“不单对于你们,就算是对于我,也不是单单过来打球的。”说着。我伸出右手,指着球场上还有的一些其他人,“包括他们,估计单单为了打球而来的人,基本上没几个。”
吴老和雷老又笑笑,吴老点点头说,“那你说说看,我们以及你,再以及那些人,各自的目的是什么……这样吧。先把我们今天会面地另外一个目的去除。就当我不是为了李家的事情来的,那么我们各自的目的是什么。”
我稍稍想了想,确定了整段回话之后才开口说到。“那些人,带有不同的商业目的,政治目的,不一而足,至少我相信那些人里,至少有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不会是为了打球而来的,除了少数真的是练习的人……”吴老和雷老听到这儿微微点点头,我又接着说,“而您和雷老。如果排除掉找我谈话的目的,我想,你们来球场,更多的就是为了找个机会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在市里,已经很难得有这样的优质空气了。”
吴老笑着点头,“基本都对了,那么你自己呢?你怎么不分析你自己?”
我笑着摊开手。耸了耸肩膀,“如果我不是为了来让二老教训一番,我想我不会来,所以分析我自己的动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好吧,看来你不是不懂,只是故意不想懂。那我就再给你说个故事,也许你听过,但是你即便听过也不要打断我……”吴老说到这儿看了看我,看到我点头,才继续往下说,“从前,一个富翁终于获得了久违的假期,他来到了海滩上,悠闲的晒着太阳。但是呢,他旁边有个渔夫,也在悠闲的晒着太阳。他看看那个渔夫,甚至连条破船都没有,就很奇怪地走上去,拍拍那个渔夫的肩膀,问道,‘嘿,你怎么不去打渔,反倒在这里晒太阳?’渔夫懒洋洋的回答,‘为什么要打渔?’富翁很奇怪,回答说,‘打了鱼你就可以卖更多的钱,养活你一家老小啊。’渔夫依旧懒洋洋的,‘我今天打的鱼已经足够我一家老小吃喝用度了。’富翁说,‘那就该打更多的鱼,然后拿去市场上卖钱,卖了钱,你积攒起来,就能买一条小船,然后打更多的鱼,从而让你的小船变成一支船队,最后你成了跟我一样的富翁之后,就可以彻彻底底放心下来躺在这里晒太阳了。’渔夫斜着眼睛看了看那个富翁,还是那副懒洋洋地腔调,‘可是,尊贵的先生,我现在不是已经躺在这里晒太阳了么?’”讲完之后,吴老笑着看着我,“这个故事你一定不陌生吧?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我点了点头,“的确,这个故事听了太多遍,而且那些索然无味的教科书上统统都是相同的教条,告诉我们殊途同归,有时候人们也许并不需要那么累,也可以很舒服的达到相同的目的。所谓享受过程,所谓朴素的真理……”
吴老笑着说,“呵呵,好像你并不赞同这个观点,说说看,你自己是怎么思考的?”
“很简单,虽然他们都在晒太阳,可是他们所晒的太阳却并不是相同的太阳。”
吴老的眉毛挑了挑,“哦?这怎么说?”
“一个仅以果腹为目标的人,和一个拥有整个帝国的人,他们所处的世界是同一个世界么?他们所享受的阳光,当然就不会是同一片阳光。”
“很好,那么如果我让你给这个故事写个续集,你能写地出来么?”
我笑了笑,并不去真的帮吴老续写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的续集一定是渔夫更加窘迫,而富翁得意,没有什么续写的必要。
不过,我倒是有个更深一点儿的思考……”
“嗯,说说看……”吴老鼓励着我。
“按照那些逐本宣科的大同世界的思维,继续下去,富翁应该被渔夫的朴素真理所感动,从而明白了所谓殊途同归,没必要那么辛苦的伟大真理。然后,他回家之后觉得事业不过如是,生活仅此而已,于是解散了自己的公司,将所有的产业化为金钱。捐给了慈善机构,留下足够自己度此余生的钱舒舒服服的躺在海滩上晒太阳了。于是乎,他开心地跟渔夫一起晒着太阳,但是他公司里的那些曾经的员工,却开始颠沛流离,他们的生活里一丁点儿阳光都没有了。不单如此,还有许多跟富翁经营的产业相关的食物链上的那些公司,那些曾经仰富翁鼻息生存的小公司。纷纷破产,最后都成为无所事事地晒太阳一族。这个后果是可怕的……往往那些朴素的真理仅仅只在极小的局部范围内成立,放到宏观世界里,却是极其错误的。就仿佛佛教或者道教的那些经典,劝人淡泊名利,劝人四大皆空,可是,真的如此,这个社会就会倒退……”
吴老伸出手,制止了我继续往下说。“好了。到这儿就够了。你已经让我看到了你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