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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承焕终于把手伸向了雪茄桶,抽出一支雪茄之后,放在嘴边叼了半天,却没有点燃。他就像是抽筋似的,突然就开了口,“如果我说我想用跟你合作年后的房产开发来显示我们郑家的诚意,你什么意见?”
我笑了。郑承焕显然在脑海里斗争了很久,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对于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他这样的一个家族领袖,却是非同小可。
对于他的话,我也只能淡淡的一笑,“呵呵,郑大哥怎么有点儿意气用事?我想虽然你是郑家最有可能成为掌门人的人。但是至少目前还不是吧?就算是你那位叔叔,怕是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吧?”
郑承焕沉默了,半晌没有开口。我取过桌上的打火机,摁下去,打火机的火口上喷出淡蓝色匀称的火舌。
帮郑承焕把雪茄点燃之后,他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就是不开口。
“我看不如这样,你那位叔叔真的老了,我也知道你实际上已经控制了家族里大部分的喉舌。你该知道,后周是如何亡的。赵匡胤是如何当上这个皇帝的。非常时期偶尔要动用点儿非常手段。这个不用我教你吧?难道你还真的打算给你叔叔送终?不要说我残忍,很明显,为了他的嫡亲的儿子的利益。他是越晚把权力交给你越好,很明显,人心所向,下一代掌门人一定是你,可是他为什么还要霸着手里的那些权力?他年纪也大了,似乎该是享享清福,去北极圈钓钓鱼,去非洲草原打打猎的时候了……”
这只是我对郑承焕的一个试探,我想要知道他在这样的对话面前,会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从而对这个人整体上做一个细节判断。
郑承焕表现的很犹豫,依旧是闷头抽烟,什么话都不说。
看他这副样子,倒是让我觉得很正常。
实际上,如果他断然反对,我会觉得这个人不够坦白,而如果他直接同意了我的话,我又会觉得这个人太危险。这样的一种处理方式,放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的身上。肯定是很为难的。一方面的确如我所言,他的叔叔的确就是在拖延,想要看到他的决策失误或者自己的儿子突然强大起来,当然,他自己也明白这不过是个YY之举,但是人类总是如此,不到最后关头,都会觉得还有机会。而另一方面,那边不管怎么说,也始终都是他的叔叔,也许他们明争暗斗了许多年,也许他们为了郑家最高权力的位置拼的你死我活,但是只要离开了权力争斗的这个圈子,那个人毕竟是郑承焕的叔父。他们有着仅次于父子的嫡亲的血缘关系,血浓于水……很可能平时在郑承焕的心里已经将其的叔父用一千多种方式给流放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但是要是真的让他去这样做,他还是产生了犹豫……”
“不行,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我叔叔。况且,就算是我采用架空他的方式逼他让位给我,最后家族里必定会产生离心力,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最终,郑承焕还是表现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一面。
我淡淡的一笑,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心里却对郑承焕的回答很是赞同。
“那么,看来年后我们的合作是没什么可能了,只能等待下一次。”
郑承焕还是在犹豫,他抬起头,看看我,“你能告诉我你年后的项目到底是在什么位置么?”
我很坦然的回答,“山东,莱芜,目标是莱城区的三号标地。”
“为什么告诉我告诉的这么清楚?”
“很简单,我要让白大少知道这件事情。”
郑承焕一愣,脸上写满了疑惑,“你认为我还会跑去白大少那儿摇尾乞怜通风报信?你以为今晚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都只是托词?目的只是为了让你说出你的项目?又或者你刚才那番话根本就是想要激怒我?”
我摇摇头,“都不是……你想的太多了,如果是那样,我就不会说出刚才那最后一句话了。”
郑承焕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笑了,拿过杯子,在属于郑承焕的那只杯子上轻轻一碰,“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不会去告诉白大少,但是总是有人愿意这么做的……”
郑承焕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你是说……”
我点了点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么说你的实际上是不打算介入山东莱芜那块地的房产开发?”
郑承焕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自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也不可能将我的打算都告诉他,这里头原本就牵涉了太多的东西。
因此,我只是笑着摇摇头,“介入是肯定会介入的,而且那块地我势在必得……”
郑承焕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可是白大少知道了。依照他的性格,他是必然会给你增加阻碍的啊。即便你最后能够拿到那块标地,恐怕价格也会是个很不合理的状态。你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我笑了笑,不知可否,“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但是不管如何,这件事完成之后,第一,我可以实现我的计划。至于我如何实现赢利。自然有我的打算。第二,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好处在哪儿,你自己去想。”
郑承焕也点了点头,“我明白你所说的好处是什么,这就是白大少的性格,让他产生失误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我笑了,笑得很开心,“这就对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跟聪明人交流最轻松不过了。半年以后。我得到我需要的,你得到你需要的,而且,大家都不用做违心的事情,至少对的起自己面子上还会很好看。”
郑承焕也笑了,笑得跟我同样开心,“我怎么觉得,跟你合作比跟白大少合作还要危险?”
我耸耸肩膀,“这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郑承焕眨了眨眼睛。,‘我选那个穿黄色衣服的女孩儿,你肯定选菲儿。”
郑承焕的确很聪明,这个弯拐的非常的好,但是,我心里却有点儿怪怪的,我一个三十岁不到的人,去夸一个四十出头的人聪明,这事儿怎么都让人觉得有些别扭。
但是我还是摇摇头,很严肃地说,“我一个都不选,自己回宾馆睡觉。”
郑承焕学着我的样子耸耸肩膀,伸手跟对面的两个女孩儿打了个手势,菲儿站起来,走到我身边,郑承焕坐了过去。
喝完了酒之后,我们站在棉花俱乐部门口互相道别,自然有拥抱,自然有新年最后的祝福,当然,还有彼此形成默契的微笑。
看到郑承焕搂着那个黄色衣服的女孩儿离开,我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想必,很快,白大少就该去调查关于莱城区三号标地的事情了吧?”
外边地天上居然飘下了几点雪花,纷纷扬扬的,很少但是很赏心悦目。
菲儿靠在我身边,轻声对我说,“真冷!”
我回头看看她,笑笑,“冷么?那就上车吧!”
菲儿摇摇头,“我是说你刚才的笑容真冷!”
我一愣,“哦?是么?呵呵,你家在哪儿?”
菲儿眨巴眨巴眼睛,瞳孔很黑,跟飞飞很像,但是我知道,这不是飞飞。“我跟父母住在一起,不方便……”
“不方便?为什么?送你回家你父母会责怪我?那就送你到小区门口,你自己走进去。”
菲儿愣住了,随即很快说到,“你不想……?”
我哈哈大笑,“想什么?走吧,送你回家!”
菲儿的眼神里写满了不懂的神色,可能按照她以往出来玩儿的经验,这个时候绝对是大眼瞪小眼郎情妾意的相互依偎,然后要么到男的家,要么附近的宾馆开间房吧。可是今儿她显然要见识一个意外了,原因很简单,我是因为她神情跟飞飞有些相似才会跟她多说些话,而不是因为本身对她有了兴趣。这样的游戏我已经有些厌烦了,况且如果真的要玩儿,刚才那个身高一米七十多,通体凹凸有致的红衣女郎显然比她有吸引力的多。
好在她家住的不远,在中山公园附近,把她送回家之后,我直接开车回了宾馆。
父母已经到宾馆了,估摸着他们已经睡了,我也没过去问他们是谁把他们送回来的。
第二天早上我过去给父母请了个安,他们大概还要在上海停留几天,几家的老人现在见个面也不是太容易,毕竟年纪都大了,最年轻的也就算是我的父母,可也六十岁左右的年纪了,几个城市跑来跑去也不是太方便。我便带着王茜回了南京。
之所以要赶着回南京,是因为我要将关于山东莱芜莱城区那块标地的标书做出来,这件事我不想假手他人,而且时间比较紧,春节长假结束之后,仅仅只有两天的时间投标书了,初九之后就不再接受新的投标单位。标书入围之后,才有资格参加标地的现场投标竞价。
制作标书的事情我倒不是特别担心。找来几个从前的别的公司的标书看了看,依样画葫芦,配以之前找齐的三号标地的各项资料,一一对应着填入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打算真的拍下这块地,具体地发展措施也不过就是胡嘞嘞就得,后头会有人帮我做的一应俱全的。至于标书的范本,很简单,找吴吉生喝顿酒什么都有了。喝酒的时候吴吉生还问我是不是年后有什么大动作,要是有让我别忘了带上他一块儿。
“你老弟现在可是政府方面的大红人啊,好像你天生就是投机倒把的好手。做什么都有人上赶着帮你把路铺平。你只需要一路捡钱就行了!”吴吉生大概觉得自己很幽默,特意加上了这么一句。
我微微一笑,晃晃手里得到的标书的范本。“要是有动作,我敢这么大大咧咧的?就算是捡钱,也得起个大早吧?跟在别人后头,谁没事儿故意掉钱给我捡么?”
“那你这是……?”吴吉生凑近了问。
“呵呵,年后有个投标竞价会,我想去看看,也好学点儿经验,只希望自己做出来的标书能够入围,并不打算真地拍下什么地。”
吴吉生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显然告诉我他根